夏宁宁掂着东西回到教室,白雪玲和赵丽俩人对着她挤眉弄眼,
“谁啊~还专门来学校找你,长的不错啊,干什么的啊?”
“是我哥的战友。他家平城本地的。听说他要休假,我哥托他给我带点东西。”夏宁宁落落大方的回答。
“切,还以为你有什么情况呢,原来不是啊。”白雪玲坐回去,恢复了正常。
夏宁宁哈哈一笑,“你是不是最近复习太枯燥了,所以关心这些有的没的。”白雪玲往桌子上一趴,胡乱用手搓了两把脸,“是啊,这个专业书好厚啊,好难记啊,我感觉我的脑子都木了,多一个字都塞不进去了。”
白雪玲蔫吧了,赵丽也不遑多让。看看俩好室友的状态,再在教室继续学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的效果。
夏宁宁提议,“那我们换换脑子,干点别的吧。”
两人“噌”的看向她,“干别的什么?”
…………
仲春之际,树叶早已经变绿,暖暖的微风吹着,A大的操场的跑道一圈400米,夏宁宁在前面匀速飞快的跑着,白雪玲和赵丽在后面跑的“吭哧吭哧”直喘粗气。
好不容易跑完四圈,白雪玲和赵丽就想马上停下来,白雪玲直摆手,“不行不行,不跑了。我脑子这会是特别清醒,可是我肚子饿了啊。”
白雪玲看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马上该上午下课了,咱们直接去吃饭吧,本来在教室学习的头昏脑涨,这一跑,我感觉能吃下一头牛!等喂完五脏庙,咱们再继续回教室乘胜追击,看咱们的砖头书。”
仨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先去吃中午饭。她们从田径场出来,准备往食堂去。走过篮球场,一群男生正在打篮球,你挣我抢好不热烈,其中一个人冲出重围,运着球就跑,后面人反应过来转身去追。前方运球的一看,立马往远处的己方队友处投球。
也许是急了没看清四周,也许是一时失误,这个球他的队友没有接到,夏宁宁接到了。不过不是用手接的,是用她的头接的!
本来她们离篮球场有五米,结果这个篮球“DUANG”一下砸中夏宁宁左边脑袋,疼的她都忍不住流眼泪了,忍不住闭上眼睛缓一缓,一时说不出话。
白雪玲和赵丽吓一跳,两人连忙停下,白雪玲仔细摸了下夏宁宁的脑袋,发现鼓起了一个大包,她一碰,夏宁宁忍不住“嘶”了一声,
投球的那个男生,看到篮球砸中了人,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刚走近就连连双手合十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投球的时候投偏了。"
白雪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打球就好好打啊,这么冒冒失失干嘛?看你给我们同学砸的,脑袋上都鼓起来一个大包了!”
投球的男生不好意思的又道了歉,并且说要不一起去校医室看看吧。
夏宁宁缓过了刚开始的疼劲儿,自己也用手摸了摸,除了那个砸出来的大包,没有别的伤了,也不头晕,也不恶心。夏宁宁就说不需要,让那个男生走了。
仨人继续往食堂走,进去后,夏宁宁打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吃过饭,站起来本来打算继续去教室学习。结果感觉刚才被砸的地方隐隐作痛,想了想,夏宁宁决定去寝室午休会。
回到寝室,把早上出门前关上的窗户打开,拉上窗帘。夏宁宁把门插好,爬上了自己的床。
脑袋枕上枕头不久,夏宁宁就陷入了梦乡。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被撞到的脑袋那有点疼,睡的不太安稳。
睡了一个小时,夏宁宁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她感觉视野中有个虚拟电子屏幕,她刚想看清楚是不是,结果那个屏幕就“唰”的一下消失了。
夏宁宁摇了摇头,看来篮球砸她一下子还是影响的,都让她幻视前世的虚拟屏幕了。不过她幻视的虚拟屏幕就出现了一秒,而且屏幕正中还是雪花点,没有图像。因为就一秒,夏宁宁也没有当回事。
…………
课业繁重,时间过得很快,除了学习,夏宁宁还经常来着白雪玲和赵丽锻炼。
很快就快要到了六月底,她们迎来了期末考试,夏宁宁考的还不错,这次进入了班级前十,在系里排名不知道,系里没有排。
考完试之后不久,就放暑假了,她们6月24日放假,她的火车票是6月25日的。拿着提前买的火车票和行李,她踏上了回家的路。
现在的火车票是一个一指宽、二指长的硬质卡片,车票上也没有指定固定座位,只要有空座,就可以随便坐。
进站时需要人工检票,检票的时候,车站工作人员会用一个特制钳子,在火车票上夹出来一个豁口,就代表检票完成。
夏宁宁掂着自己的行李包跟着人流走上站台,登上火车。
现在的火车是绿皮的,普通硬座车厢的座椅就是背靠背的一长条绿色长椅式座位。夏宁宁上车之后,幸运的找到了一个空座位,夏宁宁赶快坐好。
随着上车的人越来越多,空位越来越少,慢慢的过道里也站了三三两两的人。
夏宁宁的座位靠近过道,她里面做了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子,她对面做了一对五十多岁老两口,带着一个看起来**岁的一个孩子。
“喂,老头,把你家孩子抱起来,给我腾个位。”
听到声音,夏宁宁抬头一看,对面老头座椅旁边过道里此时站了一个走路一步三晃、流里流气的男子,
老头还没有回话,老太先吭声了,“凭啥要给你腾个位置?这火车票上都没有座位号,先到先得,我们先来的,凭什么把位置让给你?”
“火车票没有座位号,上来先到先得是不假。但你都有车票吗?,你们占了三个位置,你掏出三张车票来,我立马就走!你敢说你家小孩买票了?”
“我,我,我家孙子还没有超过一米二呢,买什么火车票?”老太有点紧张,她孙子其实已经超过一米二了,不过超的不多。买火车票时为了省钱,她就让老头子买了两张火车票,进站的时候专门嘱咐孙子佝偻点腰,蒙混上了车。
上了火车之后,她赶快给自己家抢到了三个座位,就交代孙子老实坐位置上,尤其是有列车员经过的时候千万不要站起来。为了让孙子老实坐着,一上车她就给孙子打开了手帕包着的炒花生。
谁知道这不知道哪来的二流子,自己孙子坐着他都能贼眼看出超身高了。
老太不想给这二流子让座,又拿不出来孙子的车票,正发愁怎么办,看到对面做了三个十**的年轻姑娘。眼睛一转,这么年轻的姑娘一定面嫩,让二流子和她们挤,三个人肯定有人面嫩,受不了和一个男的挤着坐,只要有一个女生站起来,二流子有位置坐,就不会盯着自己孙子的座位了。
老太想到此,转头对二流子说,:“我家买不买车票,为啥要给你看。你又不是公安。出门再外,大家都不容易,你可不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你要真想有个位置坐,我看对面三个人都挺瘦的,再往里挤挤,就能空出一个位置来,要不你做对面吧。”
老太此话一出,这个车厢突然一静,二流子当时都要被这刁老婆子的主意气笑,但是他往对面仔细一看,靠着外面走道的皮肤黄黄的看着一脸病相不算,里面两个倒是长的细皮嫩肉的。要是一路身边有这两个美妞陪着聊天也不错。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二流子不再盯着老太,扭过头对夏宁宁说,“哎,坐过道的这个,三人座坐四个人太挤了,我做个好事,你站起来,我坐这,正好坐三个人,一点也不挤。”
车厢里更安静了,夏宁宁里侧的两个女孩子也开始紧张起来,她们可不想和这个男的坐,怪恶心的。车厢里其他人虽然有人看不过去,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抢个座位,又没有牵涉到人命,就没有人站起来打抱不平。
二流子看夏宁宁半天不动,从老头身边一步挪到夏宁宁面前,
“我给你说话呢,你没有听见吗?”
“我没有聋,当然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站起来挪位置给我?”二流子声音高起来。“快点把位置腾给我,这样你就不用挤了!”
夏宁宁抬起头,冷淡的说,“这是我的位置,我就坐这里,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又没有坐四个,一点也不挤。”
嗐,这老太婆刁,没想到这黄脸丫头也刁。老婆子可以等会修理她,但是看到里面那俩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想顺便揩点油更盛。二流子更想坐到夏宁宁的位置。
看看夏宁宁的小身板,二流子想把她直接拽起来,想到这,二流子立马伸出双手,想抓住夏宁宁的胳膊往外拽。
夏宁宁看他一伸手,立马预判了他的动作,伸胳膊一挡他的手臂,然后伸腿猛地往他膝盖一踹,二流子冷不猛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夏宁宁一挥,倒在中间小桌子上,下巴磕在上面,“Duang”一声,
二流子疼的眼泪直流,等缓过来劲儿,作势要从地上起来再揍夏宁宁。
将起未起之时,夏宁宁又一脚踹过去,把二流子踹到了过道上,“还想抢我位置吗?如果还想抢,你就继续。”
二流子只敢偷偷揩点油,结果现在又打不过,不敢久留,灰溜溜的跑到别的车厢去了。车厢里从鸦雀无声慢慢的有了声音,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坐在里侧的两个姑娘感激的向她笑笑,夏宁宁这会真切感激了大哥回家养伤时对她的特训,交她打军体拳,训练她体质。收到通知书时,其实她已经有基本自保的能力,但是父母眼里她永远柔弱,也不相信几个月能练出个个啥,非要二哥送她,她只好听了。
现在放暑假,家里倒是想让二哥来接他,但家里大队正忙着割麦子、晒麦子、打场、交公粮,根本不允许请假。
在学校这几个月,她一直没有懈怠训练,出发前把露外面的脸、脖子、手弄黄之外,还好好考虑了各种意外情况。
她刚才也是考虑过利弊才动手的。首先这不是荒郊野外,不是自己一个人对付歹徒。列车上小事无人上前,那二流子真要敢动刀子,群众的正义之心还是有的,肯定不能容忍伤人害命。所以夏宁宁该出手就出手,实战后发现自己力气挺大,战力不错。
啊,夏宁宁想大声说:从此之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出门啦~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