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跟那个徐承南一起用午膳!?”王逸枫到也不是说不好,就是觉得徐承南这个人有些奇怪。
明明外界的传闻说的很……
但是却对周祈年的态度不一样。
而且……自己之前明明亲眼见到过他打过同为学里的一个人。
那场景,跟那晚上完全都不一样。
比起同窗情谊,徐承南对周祈年的态度更像是……装乖。
就像是一只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只暴躁的狮子,碰见一个心软的,就拼命的证明自己只是一只单纯的小猫。
要命的是,那心软的傻子还真的相信了!
周祈年还以为是他听到的对徐承南的评价不算好,还特别的又一次开了口为徐承南辩解。
“你也不要太相信他们说的,那天他跟咱们一起逛的时候,不是也没动手吗,人家说话也挺好的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图你——”
丞相家少爷的名号。
王逸枫这么想着,但是也还是没有说得出口。
周祈年自然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不会的。”
不会的。
像他这种性子,怎么会为了名利去干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行了,只是午饭不一起吃了,又不是不在学里了,没事的。”文远拍了拍炸毛的子逸。
呼噜呼噜毛。
王逸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周祈年,便也不再多言。
晚间,下了学的街道分外热闹,徐承南倒是没有参与。
归飞将一封地契交于少爷的手中,对方仔细摸索了会儿。
但是有眼色。
这新院子里周祈年倒是不远,只隔了几间房屋。
倒也不是刻意安排的,只是刚好这家人最近说这府邸的分水不好,想换个院子。
“可以,过两天就把我房里的东西全搬过去。”
“是。”
“但是......”
徐承南自然是知道归飞想说什么。
“不用通知。”
这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的房子。
要是再被那老家伙知道了,可就不好办了。
就这样,两位公子开始一起用膳,最开始的时候,叶岁在一旁站着都为自家的公子担心。
这个人可不是个好惹的。
大家都这么传。
直到......
“这是新上的菜,你尝尝。”
徐承南十分自然地夹给周祈年一块食堂上新出的番茄炖蘑菇。
正巧的是,这两样东西都正好是周祈年喜欢吃的。
“好!”
叶岁看着自己家少爷也同样十分自然的接过徐承南给自己放在碗里的蘑菇吃了起来。
就知道。
完了。
这徐承南少爷对自己家的少爷和与别人简直天壤之别。
眼见着这世道正往开放的风气上走。
自己都担心,少爷这样......
真的不会被徐公子......娶回家吗?
当然,叶岁就算是与少爷自小相识,但是为了守住他的天真,自然不好告知。
但是,他认真的,确定的感受到了徐承南是对自家少爷有意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祈年与徐承南的关系愈发亲近。
日子越久,叶岁对徐承南所表达出来的这种感触便更加的强烈。
“下雨了。”周祈年盯着门外这天,偏偏今儿没带伞。
今天还正巧去了松风院,这可怎么办?
这里离自己府里还有一段距离,要是直接跑过去的话,定是会染上风寒的。
明天就要月考了,考完就是旬假了,自己还跟他们预定好了一起出去玩的。
“璟璘,这里与我新的住处离得不远,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同我先回去避一避。”
雨丝如细针般密密麻麻地斜织着,将天地连接成一片朦胧的水幕。
周祈年站在松风院的屋檐下,刚刚紧锁的眉头终于缓和了些,目光穿过雨帘,落在远处模糊的街景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
天快黑了。
这雨——对了,怎的忘记了,徐承南家里一定是有伞的。
但时候同他借一把,日后还一把新的便好了。
“自然不会,那就请承南兄领路了。”
“好。”
待到了府邸,周祈年的衣摆已经被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徐承南连忙让下人给他准备衣物,放热水。
虽然说这距离不远,但是周祈年的身子自小便有一些弱,可别感冒了。
不久,衣物已经准备好,徐承南亲自接了进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祈年,你先去洗个热水澡,驱驱寒。”
周祈年点了点头,他接过徐承南手中的衣物,“多谢。”
不得不说,这府里的人倒是麻利,这府邸看起来就只有徐承南这一个主子,自己与他的身材也不相符,他们竟然可以这么快就买到新的衣物了。
甚至......
就......连亵裤都是合适的。
......真厉害。
待周祈年洗好,徐承南吩咐厨房熬的药也好了,给他端了过来。
“真是多谢徐兄。”周祈年接过药碗。
徐承南玩笑道,“没事,我邀你过来,你应了我的邀约,到时要是为了这个生了病,那我可真真是有罪了。”
“徐兄可快别如此讲,今日有幸,正巧在你这府邸避雨已经是万幸了。”周祈年笑了笑,将药一饮而尽。
药怎么说也是有些苦口的,一饮而尽倒是有些难为周祈年了。
“张嘴。”
嗯?
周祈年不知为何,但还是照着做了。
蜜饯?
他知周祈年不喜苦味,喂给周祈年一颗蜜饯。
一颗蜜饯轻轻放入自己的口中,甜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与刚刚那味道相冲,倒是不觉着苦了。
“天也晚了,瞧着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璟璘今日住下可好?”
“不了不了,徐兄借我一把伞便好,方才也喝了药,无碍的。”
这......
这可不行。
“忘记和你说,这府邸是最近刚刚搬过来的,府中的东西还没添置好。”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连伞也没有吗?”周祈年有些惊讶。
徐承南假装难为情的摇摇头道,“没有。”
这......
“璟璘要是怕家里人担心,那我派人去传个话便好。”
“罢了。”
自己住的远,一般父亲母亲倒也不会去查自己是否归家。
而且这雨下得大,要是让徐承南府里的下人去了也是淋着雨,要是病了就不好了。
“那今晚就劳烦徐兄了。”
“好,那我现在便......”徐承南又憋了点招,“给你安排床榻。”
“谢过徐兄了。”
不久便是晚膳,徐承南说自己府里添置的东西不全,但是这菜肴倒是不错。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虽然不及大宴的奢华,却也足够丰盛。徐承南亲自为周祈年倒了杯酒,两人在烛光下对酌,气氛温馨而融洽。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去。
周祈年打了个哈欠,玩笑道:“天色不早了,明日我还约好了同窗去游玩,徐兄不然,让我去睡觉?”
“自然。”徐承南起身,拍了拍手,“同我来。”
徐承南带着周祈年穿过曲折的回廊,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泛起淡淡的银光。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摇曳。
这府邸虽谈不上豪华典雅,却也别致。周祈年边走边赞叹,他的目光在周围的景致上流连,庭院中的假山流水,花木扶疏,每一处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
徐承南微微一笑,他的脚步轻盈而欢快,“这府邸是我新置的,许多地方还需细细打理。”
周祈年走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房间布置得极为精致,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一张大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看起来极为舒适。
“这房间……”
这个装饰,看着不像是客房,倒像是……自己住的。
“这房间,是客房吗?”周祈年发问。
“府上其他的房间都还在布置中,只有这个房间算是布置得最为齐全。今夜,我们就将就一下,共宿一室吧。”
周祈年怀疑是自己听差了,怎么还有股似笑非笑的声音?
不对。
同床共枕?
周祈年的脸色微变,他没想到会是两个人住一张床。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徐兄,这恐怕有些不妥。”
徐承南看出了周祈年的尴尬,哈哈一笑,拍了拍周祈年的肩膀,“放心,我睡觉很老实,不会占你便宜。”
周祈年的脸微微一红,声音小道几乎听不清,“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夜深了,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房间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烛光摇曳,投射出两人的影子。
徐承南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探寻。“祈年,睡了吗?”
周祈年睁开眼睛,他转过头,看着徐承南的轮廓,“没有,徐兄,怎么了?”
徐承南声音有些小,听着还有点……委屈?
“这处府邸,是我自己寻来的。所以有些东西还未完全装饰的好,连把伞都不曾拥有,真真是惭愧。”
“自己寻的?”
这个人怎么说也是尚书之子,到不应买不起个府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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