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无谰缠了一圈又一圈,牢牢绑死花杀尽双手,还用嘴打了个死结。
接着,他开始往那死结里灌注法力,同时将另一只手高高抬起,一丛丛淡蓝色光晕在他手心流转。
他这是在放掉身体里的法力。
霜疯子为了保护回归后的身体不被揍得太惨,从刚才跟“霜无谰”打架时就已开始泼着消耗这副身体里的法力,这会儿干脆直接扔了。
霜疯子的如意算盘是,他这位好师兄一会儿回到自己身体里后,提不起拳头最好。
他现在这副身体里的法力虽说不少,但只是药物作用冲开的一些,跟霜无谰的正常水平完全没法比,所以想挥霍干净也不难。
于是,霜疯子就这么洋洋得意地扔着自己好不容易被打通筋脉才回归的一丁点法力,不仅毫不心疼,还暗自幸灾乐祸。
终于,霜无谰把这副自以为是“借”来的身体里法力霍霍得只剩牵制身上人的程度,接着扬起一边嘴角,目光毫不遮掩浪荡地看向身前人的那两瓣唇。
“师兄。好师兄。叫师弟亲一下。”
霜疯子这会儿的浪荡不光是因为疯,更因为他以为他现在使的这副身子是死对头的,所以对正说出的话与即将要做的事并没什么羞耻感,反而还因为他自以为面对的是自己的脸,生出了一种理所应当的豪迈。
他一面好言好语地哄着,一面伸手抓住了“霜无谰”的腰。在碰到那腰支时,他感觉到手里的人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这却更加重了那股子恶趣味带给他的兴奋。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抚胴。
这么想着,霜疯子毫不客气地伸手摸上了“霜无谰”胸口。
可是这一摸,好像彻底把这人摸恼了。
但花杀尽的表现又像不完全是恼,而是打开了一个紧闭的匣子,匣子里盛的是不可见光的东西,不然眼底也不会即刻烧起一片赤色。
霜疯子此刻觉得他用法力有点镇不住这家伙,不觉庆幸刚刚幸好趁有本事的时候绑住了这家伙双手。只是他现在实在浑身滚烫得难受,于是决定速战速决。
霜无谰附身上去,把人往神像内壁上按牢,此刻两人身体皆与神像平行,面对面贴着,大腿也以不可名状的姿势交缠在一起。
霜疯子心一横,迎着那张唇,用嘴碾上去。
“不……唔……”花杀尽猛地蹙眉,眸光却在一瞬间散成千片万片。他迅速聚回心神,眼眶立刻睁大,道道眸光都凶狠地飞向那强吻他的匪徒。只是……他发觉四肢开始不太听使唤。
而在两张唇触碰到一起的瞬间,霜无谰才发觉这事做起来没他想得容易,他只觉得头皮酥麻仿佛有千足虫在爬,腿脚酸软仿若有千斤担在肩。
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下人的挣扎也在一瞬间停止。
在神像促狭的空间内,两副身体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僵坏。
于是霜无谰差点忘记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步骤——“相吮”。
直到,花杀尽忽然再次拼命挣扎起来!霜无谰这才记起还得互换津液这件事,他迅速用舌头顶进那紧紧闭合的两唇之间,用力一嗦。
如同陷入一朵柔软丝滑的白云,还带着甜腻的触感。他不由自主地将那缩在里边的柔软给挑了出来,把身下人的挣扎一点点挑逗成了微微的战栗。
就这样,两个精神都不太正常的人在昏暗的玉皇大帝神像里紧紧相拥,接了一个分外漫长与揪扯的吻。
与此同时,霜无谰感觉身体里好似住进某种指引,引着他顺着这感觉寻向刻在灵魂里的一大块弥蒙不清与隐秘深刻的痛楚,可即便痛,也令他沉醉入迷,不可自拔。
突然,霜无谰的脑袋开始变得沉甸甸的,却又不像是犯了困。
这感觉……也十分熟悉。
那晚,在狐媚娘的卧房内,他也是跟身前的人打着架,就开始有这种感觉,开始变得不清醒。
终于,霜无谰还是趴在花杀尽身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霜无谰看见的是一片粉色的舌头,悬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猛地坐起身,果然看见包天犬揣着两只前爪,正悠闲自得地趴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而搁在包天犬两只爪子上的,竟是一身黑衣,还有面巾跟草帽。
他连忙低头看自己,原先属于霜无谰的那一身月白深衣不见了,他此刻只穿着一身中衣。
包天犬这时才化回人形,双手捧着衣服,对霜无谰道:“门主,你终于醒了。”
霜无谰连忙扭头看向那尊玉皇大帝像,冲过去想要搬起神像,然而没了法力,他只能全凭肌肉力量硬举。
神像被他举了起来,里头却空空如也,只露出墙上的一个老鼠洞。
“门主,我刚才又见着那个人了!”包天犬这时说。
霜无谰扭过头,问:“哪个人?”
包天犬答:“就是在花满楼把我打晕的那个!刚才我跟他在山门遇见的,我上山,他也上山,我回门里,他也跟我到了这。然后,是他发现门主你和另一个人晕倒在玉皇大帝神像里的,后来他把那个人扛下山了。”
包天犬边说,边抬起胳膊,手掌向下,模仿那个扛人的姿势。
霜无谰连忙问:“那个人是不是穿一身靛蓝色素衣,他扛着的人,是不是腰配一把玄色宝剑?”
包天犬用力点头:“对,对,就是这两个人。
霜疯子心想,是骆谨。
骆谨带走了“霜无谰”。
霜无谰又问:“被扛走的人醒着还是睡着?”
包天犬答:“眼睛闭着,跟门主你一个样。”
霜无谰暗暗庆幸刚刚魂穿成功的那一刻,两人都晕倒了,可好歹他拿回了自己的身体。
除此之外,霜疯子还暗自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霜无谰”那副身体的确有异,不仅仅是失忆那么简单,就像那晚在花满楼时,“霜无谰”也无端晕倒过去几回;
第二则是,只要两人发生魂穿,他与“霜无谰”的两副身体都会陷入昏迷。
霜无谰接着问:“现在什么时辰?”
包天犬答:“还没到午时。”
霜无谰心想那还好,他也没晕过去多久。
包天犬这时忽然问:“门主,你嘴唇怎么了?”
“嗯?”
直到这时,霜无谰才忽然意识到,他醒来之后手就一直放在嘴唇上轻轻抚弄。
他连忙慌张收手:“没什么。”
说着便从包天犬手里拿过那身黑色外衣。
包天犬满脸堆笑地邀功道:“门主,帽子跟面巾我也给你带回来了。”
霜无谰含糊地应声,往身上披衣服,却在暗自思索一件事。
现在骆谨一心一意只想治好霜无谰,还找了个青什么神医的帮忙,如果真给姓骆的治好了那家伙的失忆症,叫那家伙想起来这段日子曾与自己发生的事……
包天犬这时又问:“门主,你脸怎么这么白?”
霜无谰不想叫狗子看破他心思,于是随口答道:“有些冷。”
包天犬闻言却立刻伸手去解腰带。
霜无谰问:“你干什么?”
包天犬答:“门主不是冷吗?可以穿我的衣服!”
霜无谰转过身去,答:“现在又不冷了,还有点热,你快把衣服穿好,我们两个一起宽衣解带像什么样子。”
“可是……”包天犬忽然转起眼珠,小心翼翼地朝霜无谰看一眼,又把眼珠转到另一个方向。
霜无谰见他欲言又止,喝道:“可是什么?”
包天犬道:“可是,那个人找到门主的时候,门主和那个拿一把玄剑的人,不也……”
“不也什么?”霜无谰穿衣系带的手完全僵住了,双眼死死盯着包天犬那张泛着红晕,看起来仿佛开了光的一张脸。
包天犬移回目光,看着那尊落满灰尘的玉皇大帝神像,面露微笑,一边兴奋地喘气一边道:“不也都没好好穿衣服么?而且还紧紧抱在一起?门主,你放心,你的这个爱好,我绝不会说出去的,人之常情,我懂,我都懂,咯咯咯。”
包天犬说完这话,却忽然收了笑容。
因为他记起来,昨晚上他好像才跟他相好吹他成了绣衣门的杀手,为了证明没说慌,还顺便把花满楼那晚在狐媚娘卧房内,他的门主如何一夜**,他又如何英勇护主而受伤的事迹一并吹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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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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