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社。祁野请众人喝奶茶。
何隽拿了一杯可可。
“何隽。”是祁野。“新生比赛。有思路了吗？”
“当然。”何隽胜券在握。
“我不是说这个。辩题。我们讨论过了。”祁野停顿片刻。“在社里，都说。蔺文和祁野不一样。蔺文。为了胜利。他会有一种信念感。说什么。信什么。信什么。说什么。而，祁野不行。”
何隽一时沉默。
比赛中，N大抽到反方。即，自由意志不存在。
“我也熟悉你的骄傲。但，你和你，为正方辩论的时候，为反方辩论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可可。似乎有点苦了。
“想来，语言自有力量。母语更是咒语。从心时，便幸福。违心时，便痛苦。”
“嗯。是真的。”
何隽有点烦躁。站在二楼。望向窗外。冬季来临。海棠衰败。
一会儿。江辞也从社团出来。
“江辞。”这一次，没有其它想法。只因为，他需要她。
“怎么了？”察觉了何隽的情绪。江辞正色道。
但，不想开口。
江辞于是停下。不试图询问。但，也不打算离开。
“窗外又是一个晴天。”江辞主动开口。“我在想，艺术是封闭的。现实是开放的。艺术源于现实。高于现实。但，毕竟，艺术打破了现实的连续。《雷雨》中，周冲死亡。或许，周公馆容不下他。只因为，周冲活在戏剧之内。”
“那么，辩论也是一样。原本，信念就是一个整体。被立场分别了。但，立场不是全部。”
“好在，我们都在戏剧之外。”
“也是。”
江辞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何隽忍不住说。
江辞回头。笑了。“去买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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