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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无人幸存

“那么,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近半个世纪后,在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上,这对曾经的恋人再次相逢。

索玛已经能够从容地将那天的事说出,曾经的恐惧与无助在时间的消磨下淡去,两鬓斑白,回首再看,曾经天大的委屈也不过这样,

“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我以为你当时并不相信我,当然,现在,你恐怕也认为我说的是托辞,但——”

索玛捻转手中的香槟杯,琥珀色的液体晃动,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他本以为将永得不到答案,直到坟墓。

“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

“我听我父母说,是你一直在其中劝说,争取到了里德尔的谅解,否则我的刑罚将非常严重。别说我现在的生活,甚至都活不到这么久,你知道,那些吸食快乐的怪物。”

因为那时我还爱着你,宁愿违反原则。

春张瞧着眼前人,感慨怀念,她张了张嘴,却没法发出声。

舞池中,索玛的孙女和她的孩子相撞,黄油啤酒撒了一身,远处,索玛的妻子亲昵地和女伴谈话,温柔美丽,主席桌上,汤姆被格林德沃拖住,不耐烦地说着什么,大概率是赞助换取政治让利的事...

春张最后说,

“我从异世界而来,知道一些事,比如你是个好人,将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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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

分明昨天才经历了求婚、分手、告白,或许也算不上告白,但春张能说她甚至无法对自己情绪有一个贴切的了解,去处理应对。

紧接着,就瞧见了这一幕,担心与愤怒占据了上风,她为此口不择言。

但愤怒过后,是黑洞似的无措和恐慌,春张坐在汤姆床边,怔怔接递庞弗雷女士的药剂,她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哭泣后的眼睛干痛。

她在为谁愤怒?当然,肯定包括汤姆,可难道没有对索玛的失望担忧吗?

他怎么能这样呢?为了一段短暂脆弱的感情,丧失理智和原则,伤害了别人,更是亲手毁坏了他本该拥有的光明未来。

他怎么能这样呢?春张想,我说得多清楚呀,一端是回想时会发笑的青春恋情,一端是长长、望不到尽头的,变化多彩的幸福人生,他怎么会选错呢?

春张认为索玛应当有最基本的判断、良知,他总是昂扬着、灿烂地大笑,就像夏天的太阳。

春张甚至不愿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只是道听途说,她一定会翻个大大的白眼,偏偏这是她亲眼瞧见的事实。

因此她才会这样失望,以至于大声反驳索玛的解释,在现在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可能申诉的路径也被堵死。

这当然是正确的事,春张企图逻辑自洽,摆脱喉头、胸口闷闷堵堵的感觉。

愧疚和后悔就像一块大石头,牢牢地压着她,直到掌心被药剂灼热的热量烫伤,春张才猛然回神,

“...他的同学说,索玛告诉他们,他想弄清一些事,尽管他们极力劝说索玛留下,因为昨晚求婚的失败,他似乎认定这段感情的失败和你有关。”

傲罗队长翻看羊皮纸,上面记录着队员们临时调查的情况,不禁咂舌,将被投入阿兹卡班的重罪,源头居然是因为爱情。

“这似乎并不是索玛第一次针对你表现出暴力行为了,据几位目击证人说,在一个月前,他就曾威胁过你,是吗?”

“没错,但一切都是误会,我和春一起长大,相依为命,有着非比寻常的情谊,但索玛似乎不能理解。”

在接受解咒和镇定剂后,汤姆情况要好不少,但依旧面色苍白,

“我也能够理解,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一边是品学兼优,贫寒自励的学生,一边是纯血富裕,学习黑魔法的贵族子弟,任谁都会偏向汤姆。

傲罗队长合上页夹,安慰汤姆,

“我们收缴了魔咒,用闪回咒固定了证据,事实无比确凿。孩子,即使是跨国官司也没法逃脱。见证人又是大人物,绝不会被收买,我们也会保护你,免于被那些可恶的权贵胁迫和解。伤害你的家伙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会怎样呢?”

春张忍不住问。

“不可饶恕咒,他还成年了!”队长说,“恐怕他得一辈子待在那个地方,阿兹卡班!因为一时冲动,争风吃醋,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春张没再说话,队长并没有认出她就是罪魁祸首,冲汤姆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木门被合上,病房里空荡荡的。

一杯杯冒着泡的粥状魔药被庞弗雷女士端来,汤姆很快就感到疲惫,春张为他放下垫在身后的羽毛枕头,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沉沉睡去。

春张看着小玻璃窗里,太阳一点点落下,隐隐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应该是三强杯的颁奖典礼,但主角还躺在这儿,或者是宣布学院杯,今年必然是斯莱特林。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春张瞧见巨大的飞马飞跃云海,听见哗啦的沉水声从大湖处传来,喧嚣的人声通过空气传播,从城堡中间的草坪延伸到铁门,那儿停留着霍格沃茨列车。

学生们都离开了。

只有汤姆和她,因为突发事件留了下来...还有索玛。

春张总是忍不住想起他,即使他对汤姆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瞧见满天火烧云的时候,春张会想,临时关押的屋子会有窗户吗?还是在湿漉漉的地窖里?傲罗会审问他吗?阿普顿夫妇能够见到他,安慰他吗?

学生们结伴离开霍格沃茨时,春张回想,他们大概是由邓布利多送回去,那么索玛呢?他会在明天被转移吗?被立即立案审判吗?

春张甚至无法想象索玛被关入阿兹卡班的场景,太阳落下后,寒意像一条巨蟒缠绕上她的小腿肚,与心头无法斩断的愧疚悔恨里应外合。

恍惚中,春张仿佛置身于哈利曾经去过的刑事法庭,高台上法官在厉声宣判她的罪行,

是你造成了这一切!

他是因为你在感情上的模糊不清,推诿责任,才被刺激堕落!

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毁了一个人的人生,造成了无辜者的痛苦!

春张陷入了无尽的梦魇,直到汤姆醒来。

如同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脖子,春张无法呼吸,因为缺氧,她脸色青白,黑暗中,泪水如一条亮晶晶的河流流淌不停,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春!”

春张猛然吸气,身体前倾,泪水在尖尖的下巴处汇聚,接连落在袍子上,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她悲伤地快要窒息。

遭受了钻心咒的汤姆,精神反而比春张更加健康,他费力坐起,握住了春张的手,因为心疼而低落的情绪压过了被依赖的满足,

“你怎么了?”

“你能不能原谅索玛?”像是受到刺激,春张一下转过身,反握住汤姆的手,恳求道。

“什么意思?”汤姆意识到春张的悲伤并不是因为自己。

“求你谅解索玛,不要让他背负刑罚,被关入阿兹卡班,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汤姆感受到手背上微凉的液体,分明中午他还为春张的落泪而满足愉悦,此时却沉入谷底,汤姆宁愿相信他理解有误,

“我当然能原谅他,但这事可不能由我说了算,得由法律来评判。”

“但,但这事有很多可商榷的地方,”春张错将汤姆的试探当作真心,荒乱地举例脱罪,“索玛,他,他很善良,与他交往过的人都能作证...这是冲动行事,并不是早有预谋,因为受了刺激,他的模样惊慌极了...他情有可原,并不是无差别伤害,危害性小...他,他,是外国人,需要考虑国际关系,法条并不完善...”

春张逐渐词穷,她知道自己早已远离公平与正义,索性胡搅蛮缠,

“傲罗队长说,说会保护你不受权贵胁迫和解,这就说明,这就说明...”

“你是在胁迫我吗?”汤姆打断了春张的话,他看着春张,一字一句的重复,“用我们的情谊胁迫我?”

“我知道,即使我不负有连带责任,作为朋友,我也该得照顾你,支持你,去获得应有的赔偿,无论是牢狱还是赔偿金。”

被指出卑鄙可耻的行为,春张低下了头,她没有勇气再去直视汤姆的眼睛,曾经她言之凿凿地宣扬正义,此刻却被自己的私心推翻。

可为了索玛,春张死死握着汤姆的手,好像这样就能继续和他对话一样,

“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索玛是被我连累的,我本不该和他开展感情,在明知无法给予承诺的前提下。是我为了一己私心,一再逃避,一步步刺激逼迫他,在他投入全部感情时,毫不留情离开,以至于他丧失了原则,伤害了你。”

春张哭着说,极强的道德感几乎将她压垮,

“我才是教唆者,我不能抽身,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将所有的罪都归于索玛。”

“我祈求你,”春张吻上了汤姆的手背,以极低的姿态请求,“原谅他。”

汤姆没有说话,黑暗中,春张无法分辨他的神色,只能依靠了解,尝试交换利益,

“记载着帮助的笔记本可以一笔勾销...你可以驱使我做任何事,那些麻瓜知识和信息...我也能告诉你四个宝物的下落...我会和阿普顿夫妇谈判,和解的条件一定会非常优渥,这能资助你的事业...我还...”

“如果是我呢?”汤姆打断了春张一条条地呈列利益,“如果是我对那个蠢货用了钻心剜骨呢?你会像现在,为他乞求我一样,为我求情吗?还是袖手而立,说一句,‘我早知道他会这样?’”

春张被问得哑口无言,不信任感就像一条裂缝,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我...”

“你怎么能这样残忍?”

汤姆从停顿中得到答案,他极轻极轻地反问,却比厉声指责还要叫春张难受,

“即使那家伙对我发出钻心咒,也是情有可原,将我的痛苦轻轻放下,反而用你的痛苦,我们的友谊,我对你的感情,去胁迫我,逼迫我原谅。”

“可我,可我——仅仅是告发了大个子的狼人孩子,你就严苛地指责我,指责我背叛朋友,那你呢?”

如同一记极响地耳光,春张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疼。

“仅仅是因为探究有些禁忌的魔咒,你就如同犯人一样,跟踪我,监视我,正义盎然地教训我,你的正义呢?”

“仅仅是因为对黑魔法的喜好,去获取一些无用的知识,”汤姆冷笑一声,“它甚至从没伤害到别人,你就大嚷大叫着我罪无可赦,要将我押上断头台,但此时,你的决断力呢?对黑魔法的厌恶呢?”

汤姆像春张呈列利益一样,呈列着春张对自己的种种罪行。

汤姆却没想到,握着无柄剑,剑刃尚未刺入,他的双手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分明诡计得逞,可他却是落败者。

春张的偏爱有多明目张胆,汤姆就越清楚的知道,索玛是多无可替代,无法抹除,即使现在他身败名裂,万人唾弃。

“我以为你一视同仁,没想到你这样虚伪。春张,你到底有多讨厌我?”

羞愧涌上的血色迅速消退,春张无法面对。

旧事重提并不恰当,而未有之事又无法佐证,春张无法辩解自己对于汤姆初始的恶意,更别提她本就理亏心虚。

春张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因为羞愧,她急切地想要离开。

但她没能做到,就像灵魂抽离身体,她失去控制,重重摔倒在地。

小彩蛋:汤姆的计谋是怎样揭穿的。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里德尔没用夺魂咒呢?”

在古怪姐妹的摇滚乐下,索玛问,

“邓布利多当时就建议我们做一个这样的鉴定,类似于记忆模糊之类的,听说能酌情减刑,但后来没用上。”

春张用小叉子捞起杯底的樱桃,心不在焉地回答,

“牢不可破的誓言,我说过了,七八岁那年吧,我们立下了誓言,直到成年,他不得伤害他人。”

索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里德尔不是12月底的生日吗?那时候,他早成年了。”

春张含着樱桃,含混不清地解释,

“唔,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巫师是十七岁成年呢,日期是麻瓜的十八岁。”

“可——”索玛有些迟疑地提出疑问,“就算这样,你们在过去可经历了一年的时光呢,他多了一年。”

“啪!”

锥口杯骤然从春张手中滑落,溅了一地玻璃碎片。

索玛瞧着春张彻底阴沉的神色,火上浇油,

“再次重申,我真没学过钻心咒。”

“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桌旁的香槟塔因为魔力失控纷纷爆开,溅了春张一身,她却丝毫感受不到,只是瞧着主席卓旁看过来的汤姆扳动关节。

“是有些过分,但已经过去,也是小事。”

索玛绅士地递上手帕,瞧着终于注意到两人谈话,快速奔过来的汤姆,心情愉悦,以牙还牙地挑拨。

“这可不是小事,他拿这事大做文章,打压我,控制我,逼我退让!”

索玛甚至能听到春张后槽磨牙的咯吱声。

“你绝想不到他借这事说了多少年,取那个破公司名字的时候、设计那个愚蠢丑陋的徽章的时候、把那条瘆人的大蛇养在地下室的时候、全屋都是绿油油阴森森的时候、甚至求婚的时候!!!”

“哇喔~”

索玛瞧见了春张发力紧绷的胳膊,他饶有兴致地后退一步,留给她足够的发挥空间。

时隔多年,汤姆的鼻骨再次与春张的拳头亲密相撞,咔嚓断裂。

精彩一幕,索玛想,他一定得把这记忆抽出来,以便反复观看。

喝下最后一口酒,索玛牵上赶来的妻子的手。

“怎么了?”

“一个恶棍终于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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