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青竹给她买了合身的儿童练功服和舞鞋，每天李如鱼都像是个好学生一样准时到达，大学生早八，李如鱼早六。
克服了睡眠和天气，但是万万没想到克服不了硬度。
豆大的汗水流经她的眼角，胯部间撕裂的疼痛让她时刻都要靠屏住呼吸来缓解。
舞蹈，原来是一件痛得撕心裂肺的事情！
冬季的清晨，李如鱼总是大汗淋漓。
禹青竹的房间外有一个很大的阳台，空间可以放下至少五张的瑜伽垫。
学习舞蹈的第五天，禹青竹就从网上买了一张超级大的粉丝瑜伽垫，两个人把瑜伽垫裁剪了一下，随后铺在了阳台上。
李如鱼甚至可以在瑜伽垫上面横着打滚。
早上做完拉伸之后，李如鱼就跟着禹青竹一起去了舞房。
舞蹈房在别墅的第三层天台上，旁边开辟出来了一个小房间当做禹青竹的舞蹈室。
禹青竹在教学的时候总是比平时要严格的，不过严格的禹老师也总是微笑地夸赞着她这个在舞蹈方面十分笨拙的学生。
练完舞，两个人就回到禹青竹的卧室里面洗漱。
一开始的时候她总是左顾右盼，不敢伸手去碰这个，也不敢伸手去拿那个。
在干净又敞亮的卫生间里面不知所措。
第一次甚至太紧张忘拿自己的小内裤，洗完之后自己又不敢不穿内裤出去，红着脸把门开了一条缝。
“禹姐姐…”
第一次声音太小，禹青竹压根没听见。
“禹姐姐！”
“怎么啦？”
“姐姐你可以把我的内裤递过来一下吗…在桌子上的书包里，我忘了拿进来…”
“哈哈哈好。”
李如鱼在浴室里面拿到自己那一条白色的胡萝卜内裤的时候，心中扭捏极了，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李得水经常跟着姐姐来舞房看她跳舞，他不懂舞蹈，但是每次都看得目不转睛。
一开始看到李如鱼那笨拙的舞蹈和禹青竹轻柔飘逸的舞蹈之时，李得水还会忍不住发笑。
李如鱼的确不是一个跳舞的苗子。
每一次大汗淋漓，腰酸背疼之际她也总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放弃。
可是每一天能够见到禹青竹的那巨大的喜悦感让她也误以为这是对跳舞的喜爱。
喜爱的事情，一定要一直坚持下去。
李如鱼一直都是一个内心十分坚定，可以坚持做一件事情很久的人。
她坚持了下来，就算没天赋，但是舞蹈也有了进步。
又一次累得瘫倒在了舞房之中，她偏着头，额头上的汗水斜滑过她的眼前。
禹青竹被那一滴汗水包裹住，藏进了李如鱼的眼中。
“是不是很累？”
李如鱼微微喘着气，摇了摇头。
“不累。”
…
一眨眼新年到了。
小区物业在除夕夜举办了一个小区级的联欢晚会。
李如鱼和禹青竹排练了一个双人舞，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在那个搭建的像模像样的舞台上。
禹青竹曼妙的舞姿以及李如鱼那略显稚嫩但很熟练的动作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音乐进行到下一个副歌的时候，禹青竹慢慢退了出去，她把今天这个舞台交给了李如鱼。
音乐结束，舞蹈停止，掌声响起。
面对着一群人的欢呼与鼓掌，李如鱼有些脸红。
“菊菊！”
今天的禹之若穿的喜庆又好看，一身大红色的老虎袄子，原本皮肤就白，一身红色衬得她更像个白瓷娃娃了。
她抱着一捧花，踉踉跄跄地走向了穿着青色古装的李如鱼，踮着脚把花递给了她。
“谢谢若若。”
李如鱼下台的时候，禹青竹已经把她的衣服给张开。
李如鱼正对着穿进了羽绒服，一下子感受到了温暖。
禹青竹在衣服上贴了暖宝宝。
那一瞬间，李如鱼感觉像是被她抱在了怀里一样。
王翠华在一旁对着禹青竹道谢：“禹老师，谢谢这么多天你对我们家如鱼的照顾。”
禹青竹：“奶奶，不用谢。我已经把如鱼当成我的妹妹了。”
李如鱼抬头看着她。
妹妹...
心中有某些异样的情绪在发酵着。
闫月霜也走了，过来开始询问：“孙莹目前情况怎么样了？有好一点吗？”
年前的时候，孙莹就因为非常强烈的妊娠反应住进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居然发现婴儿的胎心有些偏弱，为了不出任何意外，孙莹继续留在了医院观察。
这几天王翠华也是住在儿媳妇身边。
李国富也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院跑，每次回家都是深夜。
李得水和李如鱼这一个寒假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禹家。
一提起孙莹的情况，王翠华脸上顿时浮现出隐隐的愁容：“现在还是需要在医院时刻观察着，以免孩子有什么意外。这么多天麻烦你照顾我们家这俩孩子了。”
“要是他们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你们只管打只管骂，千万别惯着了。”
闫月霜：“如鱼和得水都很乖。”
禹青竹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另外的小手指给勾住了。
李如鱼另外一只手拉着弟弟，看着禹青竹指了指人群外面的天空。
天空上面绽放着烟花。
禹青竹跟着两姐弟走了。
“下面一个节目是名扬物业为全体小区业主带来的歌曲——《我们都是一家人》。”
“祝大家新的一年红红火火，万事如意！祝我们的祖国越来越好，社会越来越繁荣。”
“无论天涯与海角…”
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禁放烟花，千山市各个地方的天空之上都响起了烟花的声音。
在璀璨的烟花之中，李如鱼偷偷地看向了身旁的禹青竹。
她的模样被天空中的烟花照亮，美的不像话。
李如鱼：“姐姐，你的手机可以拍照吗？”
“可以呀。”
“你可以帮我和弟弟拍一张照吗？”
智能手机已经开始慢慢普及，虽然像素一般，但是足够记录下眼前这一刻。
背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天空上是灿烂的烟花，新年的钟声已经到来，定格下这最美好的一刻。
李如鱼对着镜头，笑得有些腼腆。
李得水站在姐姐的身边，虽然面无表情，但十分乖巧。
“好了，你来看看喜不喜欢。”
李如鱼走过去，看到今天化了妆的自己，雀跃道：“很喜欢。”
她仰着头对禹青竹说道：“姐姐我给你拍。”
禹青竹大大方方地走到镜头前，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李如鱼随后又把手机递给了李得水，自己撒腿跑向了禹青竹：“姐姐，我跟你一起拍！”
禹青竹欣然答应：“好呀。”
站在禹青竹身边，李如鱼拉着她的手。
不出意料，禹青竹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摸上去像是在摸一条丝绸一般。
内心的欣喜在心底蔓延开来。
李如鱼微微仰头地看着禹青竹：“姐姐，今天你开心吗？”
禹青竹发现，几乎每一天李如鱼都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你今天开心吗？
禹青竹：“当然很开心。”
“跟如鱼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开心。”
欣喜在眼底绽放开来，就像是千山市上空绽放的烟花一样。
“姐姐。”
“我也是。”
“每一天都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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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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