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好多细节,杨思瑾都记不清了,她只觉得疼,她太疼了,像案板上的鱼,而握着刀的刽子手不肯给她痛快,一刀一刀的磋磨她,她头上都沁出一层层冷汗,发丝一缕缕的贴在头边,裴季停粗重的喘息喷在她脸上,他一边拨她的头发一遍哄她“一会儿就不疼了,别怕,别怕”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户上,一楼的卧室很大,全落地窗,厚厚的窗帘隔绝内外,放佛是两个世界
她觉得她像被斧头劈开了,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那天晚上裴季停抱着她洗了两回澡,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她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一觉睡到十一点,醒来裴季停已经走了,家里的阿姨做好饭菜让她吃过饭再走,她只说了一句有事就匆匆穿大衣,她扣衣服的手都微微发抖,她用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时间穿好衣服,往别墅外走,冷风吹到她脸上,刮的它有点疼,只觉得天气又冷了一些
她跑到外面的药房买了紧急避孕药,她高中生物学过的,她盯着微微褐色的药片发呆,心想,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三个月或者半年,大概就能结束这段关系
裴季停让她搬过来,她匆匆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简单的洗漱用品就搬了过来,当晚她和裴季停一块吃的晚饭,红烧肉,香菇菜心,玉带虾仁,酱酿三宝,清蒸鲈鱼,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也都是经典的苏州菜,杨思瑾没吃多少,一下一下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别墅客厅暖黄色的灯光打到她脸上,她眼底投出睫毛的阴影,裴季停看了她一眼,开口
“不合胃口?”
随后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仔细把刺挑了,又夹到她碗里
其实裴季停吃饭不挑,又吃的很快,吃饭的时候又很专注,不怎么说话,杨思瑾想开口又看了一眼他,又有点不敢
“怎么?”对面挑了挑眉,声音不耐烦
杨思瑾手一指在客厅的小型行李箱,
“我的东西搬到哪个房间啊?”其实杨思瑾想搬到客房,这座别墅很大,一层主卧隔着客厅还有两间客卧,在主卧西侧,她睡相不好
裴季停看了一眼行李箱,又看了对面一眼,那女孩脸颊边的红晕像是刚熟的水蜜桃,那红色从顶尖一点点蔓延开来,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诚挚的放佛在乞求,不愧是杨国正调教的女儿,在这么短时间内如此的献殷勤,身段柔软。他还记得昨天晚上,她疼的想哭又不敢哭,就只记得胳膊扒着他脖子,一晚上没松手。
他心里冷笑
“随便你”裴季停耐心告罄,放下筷子起身往浴室走,他身量倾长,不笑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放佛都结冰
花洒的水喷洒到他头上,他脑子里浮现出昨晚上,杨思瑾很瘦,像糖衣包裹的嫩豆腐,他离她近的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一双眼睛要黑曜石,放佛能让人溺毙其中。其实她除了最开始吻他那一下,其余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勾着他脖子不松手。她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杨国正教的。水流从他脸上划过,裴季停闭上眼
杨思瑾拿不准裴季停脾气,他可能生气了,她只知道讨好裴季停,国正会得一丝喘息,杨国正刚从病中醒来,任何对国正不利的风吹草动都会给他致命一击。她把行李箱拖到主卧,主卧很大,外面有一个套间和主卧相连,专门放裴季停的衣服,各式各样的男装,清一色深色系,整整齐齐挂满了柜子,下面抽屉有各式各样的领带和配饰,最下面是鞋子,考究的男士皮鞋,竟然还有几双限量版运动鞋。杨思瑾恍然想起,裴季停也才27岁,比她大8岁。
才27岁,就能将国正和安瑞弄于鼓掌之中,杨思瑾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杨思瑾回头,看见裴季停穿着浴衣,毛巾搭在肩膀上,头发还在滴答水,正挑眉看着她
她突然有点有点窘迫,觉得这样冒冒失失一头杆子似的把行李搬到他房间是不是惹人反感,这样露骨的讨好会不会太刻意,她摸了摸鼻子
“没什么…”她低头
她蹲下身,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整理好,挂到衣柜的缝隙处,没有裴季停衣服的地方,她的东西不多,有两件大衣和一件毛衣,两双鞋子和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她忘了带拖鞋,她看着手里的驼色毛衣,把它打开抚平,又拿木质衣架撑开,最后挂到衣柜架上
“我看你这里有地方,就搬过来了…”她声音细声细气的,放佛要低到尘埃里,她脸红的要滴血,扭过头不看裴季停,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无耻的上杆子来卖的婊子,等最后把一双女士鞋放在最下面的鞋柜中,她终于回过头
裴季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一动不动
“怎…怎么啦?”杨思瑾一紧张说话都结巴了
裴季停看着他自己鞋子旁边那一双白色细带女士皮鞋,并排在一起,有点出神
“你来住旅馆的么?东西这么少?”
杨思瑾觉得她一晚上都在踩雷,不知道又哪点到他的点了,她不擅长哄人,只能低头看着地板,上好的木质地板,反射出光亮,她穿着一双运动鞋,那是去年过生日时杨国正给她买的,限量版,国内没几双,她当时高兴的不得了。现在看着这双鞋,她忽然觉得有点刺眼
“过来”裴季停开口,声音冰冷
杨思瑾还是有点怕他,她走过去,裴季停抱住了她,她也抬起手回抱住他的腰,他是杨国正的浮木了,她得牢牢抓住
裴季停开始埋头在杨思瑾脖子又啃又咬,衣服被拉扯的不成样子了,她推开他的头,低声道:“还没洗澡…”裴季停似乎是喘了口粗气,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一脚踹开了门,拿起淋雨头就往她身上冲,那一次她是真的怕了他了,他的吻让她喘不上气,淋浴的水她脸上,她感觉快要窒息,闹了很久又被他抱到床上,他似乎是对她身体很感兴趣,乐此不疲,一边作弄还问她
“还疼不疼?嗯?”
说实话一开始还是有点疼的,她不舒服,但又勾着他脖子讨好他,他头埋在她肩窝低低的闷笑出声
她随叫随到,每次都竭力讨好他,季停似乎是很受用,回家很频繁
她像一只逗弄裴季停开心的猫狗,等着他心情好了,从指缝中漏出一点怜悯,那点怜悯足以让国正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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