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温热的水里,伊莱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他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长发在水面上绽开,渲成一朵黑花,脑子里还是想着今天的事情。直到水都渐冷了,他才准备起来。
裹上浴袍打开门就看见琼斯正坐在椅子上处理公务,伊莱感慨:上将可真忙啊,天天这么忙发量还是这么多。
似乎是感觉到伊莱的目光,琼斯放下手中的笔拿上衣服就去了浴室。
由于伊莱刚刚洗过,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热气。伊莱其实有些搞不懂,上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看着还有点讨厌自己。
伊莱凑到镜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差点还被自己的帅气折服了。
琼斯倒是不像伊莱那样磨蹭,二十来分钟就洗完了。伊莱正双腿蜷起,脑袋搁在膝盖上,两只手绕过腿弯正聚精会神地看书。余光看见琼斯出来了,道:“上将,床一人一半,我睡相特别好一定不会越界的!”
琼斯并没有说什么,吹干头发就去处理刚刚剩下的工作了,看着伊莱没睡下,琼斯语气淡淡地问:“还不睡吗,是灯太刺眼了吗。”
正打着哈欠的伊莱猛一被点着,眨巴了两下眼睛感觉水雾差不多消失后道:“没关系的!我现在也睡不着其实。”
隔了好一会,琼斯才开口说了句“嗯”。伊莱连忙跟上说:“上将,您很讨厌我嘛?”
“没有,”琼斯顿了一下又转口,“对,我很讨厌你。”
伊莱有些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偶像了,有些尴尬地找补:“啊……其实…其实我确实挺招人讨厌的哈哈…上将晚安,我先睡了!”说完他立刻放下书,用被子蒙住脑袋直愣愣地躺下了。
两人之间就隔着半张床,一个在迷蒙的灯光下不停歇地写着,一个在被子下面发神。天意将晚,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琼斯把他叫醒的,伊莱睡得和死猪一样,闹钟从六点响到六点半他都还没起。眼看着再晚下去祷告就迟到了,这才悠悠转醒。
到了教堂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正双手交叠虔诚地默念着什么。
进了教堂就看见座位几乎已经坐满了,伊莱学着他们一样左手半包着右手,右手攥着太阳饰颈链,他半虚着眼打量着四周,手心也沁出了点汗。
半刻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伊莱他感觉这温度有点高,他腾出一只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用气音喊着旁边的蒋毅:“你有没有感觉有点热的啊喂?”
蒋毅没敢完全睁开眼睛,他也用气音回道:“系啊,要热死我了,能不能把空调调低点。”
这里有空调吗?伊莱这样想着还没说出口,突然感觉一股窒息感从天而来,“大胆!”有刺客!
只是他还没喊完,蒋毅比他更着急:“你还叫唤啥啊!岩浆快滚你鞋里去了!”
果不其然,一丝丝岩浆从大理石瓷砖的缝隙里钻出,伊莱本想着先看看是哪个弱智这么不会救人提着别人后领子,快要把他憋死了好吗!
转头看见琼斯那双正在观察周围的认真眸子,伊莱把心里正蓄势待发的词汇全部吞入腹中,他搓搓手干笑两声:“谢谢上将!上将真是英勇神武睥睨众生傲视群雄啊!”
琼斯只是乜了他一眼,抽出手枪对着天花板连开四枪,这四枪不偏不倚正正好打在四角上,一股黑色的粘液顺着小洞流下来。
数以百计异形扒开瓷砖和天花板,从缝隙中挤出来,看样子应该是低级的异形,其他几人也几乎瞬间就举起了手枪。伊莱在心里暗骂一声:又是打数量,没完没了了!
秦川和伊莱挨得近,他微微侧头对着伊莱说:“小莱,你还有多少子弹,我子弹快不够了!”
“还有点,”伊莱没有转头,他将手上的左轮往旁边丢去,手腕一翻通体蓝白的鞭子便出现在了手中:“接着!没退膛!”
秦川在打完最后一发后直截了当地把手里的枪扔了出去,正正好打在其中一只异形额中心,他稳稳接住伊莱抛来了左轮连开了三枪来适应新的枪械。
“等到十分钟全部异形出来后,炸掉这里!以保护这里的人为主,不要恋战,听明白了吗!”琼斯的声音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即使是嘶吼声的混杂也不无法掩盖那颇有威严的音色。
“明白!”
伊莱掂量了一下包里的子弹,丝毫没有犹豫地甩手全部丢给了秦川,估量着应该能撑个几分钟,秦川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武器,只不过枪用着最顺手而已。
果不其然的,那些个子弹只撑了不到三分钟,秦川左手凭空出现了一把尖锐的小刀,他调换了一下站位,站到蒋毅前面为他清扫附近的异形以防干扰他射击。
伊莱不断抬头看着头顶的钟,上面溅了些许黑色的粘液,但这并不妨碍他,他在心中默数着,几乎是在几人跑出教堂的后一秒爆炸声紧接着响起,那丝丝的烟火味已经滚烫的温度蔓延到伊莱后背上,带起阵阵热意。
琼斯在盯着这栋正在焚烧的建筑物,过了几分钟才转身朝着这里的神父走去,头上的方帕不知道早丢哪去了,冰冷的银制饰链贴在皮肉上,他面色不动,道:“天阴了一会应该会下雨,这里的异形超过估测,我们联系了总部,因为人员紧缺援助要三天后才能到。”
“愿神保佑您。”神父攒住双手,向琼斯鞠了一躬:“神啊,请您宽恕我们。”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等回到旅店刚好就下雨了,被雨水扑灭的大火发出缕缕黑烟,原本的富丽堂皇已经变为了一摊废墟。雨滴敲打在窗面,伊莱洗过澡后就蜷在床上,听着轻微的雨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琼斯回来看见的就是缩在一角的伊莱,应该是没有料想到自己会睡着,伊莱的被子还整齐地叠在枕头上,他就就着枕头上的被褥睡着了,柔软的棉被被他压出一个凹陷。琼斯放轻了脚步,他垫着伊莱的脑袋,另一只手迅速地把他脑下的被子侧出来,身下熟睡的人蹭了蹭琼斯的手睡得更迷糊了,琼斯幽深的目光落在伊莱身上,并不是外表上的打量他仿佛在透过这层皮肉看着这人的内心,最终琼斯叹息一声,他把被子给伊莱展开来,自己拿了浴袍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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