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执本想呆两天就回G城,反正爹妈两个工作狂,在家里也是抱着笔记本忙工作。奈何他爷爷来了,他便准备再多住几天好好孝敬他爷爷,毕竟好久没见了。
快七十的莫爷爷精神矍铄,身子骨十分硬朗,每天都要早起去公园溜两圈。好久不见孙子便拉着孙子一道早起。可怜莫执一向能不早起绝不早起,这会儿被他爷爷这番举动闹得苦不堪言,耷拉着眉眼:“爷爷——我真的不想早起呀。非要带着我早起的话得请我吃煎饼果子。”
莫爷爷笑声爽朗,大手一挥豪气道:“请,爷爷当然请。豆浆油条豆花煎包煎饺酱香饼爷爷啥都请。”
莫执和他爷爷抱了一下,莫爷爷力道很足地揽他一把。莫执抓着他爷爷的零钱颠颠跑出门。莫爷爷跟在后面,不拦着年轻人撒欢。
才住一个礼拜,莫执买了机票风风火火回G城了,郁惜兰都没来得及拦:“这小子跑这么快。”
莫杰敲着电脑做完一张PPT,十分通透:“毕竟我们也都忙嘛,他估计要回去找小伙伴玩儿的。”
小伙伴是谁,心知肚明啊。
幸好燕相北患的是小感冒,又吃药及时,刚发出一点征兆就被他压下去,莫执回来也没发现他小病初愈,省去一顿撒娇似的唠叨。
“想我了没!”莫执冲上前,把走之前送给燕相北的围巾往下拉,圈住他们两个人,在这小小的空隙里往他脸上啃了口,声音放低,像呢喃:“我想你了。”
燕相北拢紧圈住他俩的围巾,掀起嘴角笑了。语气也不自觉柔软,回答说,想你了。两人贴得好近,呼吸都可以牵扯。莫执颤着睫毛坏笑着看他,动动嘴唇撩人。燕相北脸上染红,说不行。
莫执偏不安分,他真的很想他,各种。燕相北忍不住捻他耳垂,那里有为了逗他开心撩他害羞打的耳洞。那耳钉泛着冷意,却一直绵延着烧进燕相北心里:“你就招惹我吧。”
“燕相北,我…”莫执小声地依附在燕相北耳边说,“我赖上你了,你认不认?”
燕相北压在他耳边的手上,青筋鼓起蜿蜒的线。他沉声答:“认。”
……
莫执懒散地躺着。身上的疲软挡不住莫执的好心情。他懒得动,要燕相北服务。燕相北给他端茶倒水,好说话的不得了。
消磨一个寒假,开学之后就忙起来。莫执转去理创,兼顾学校同时还要忙竞赛,他向他新班主任报了不撞时间的全部竞赛。他想帮燕相北分担一些经济压力。
莫执觉得这些压力都不算什么压力。其他同学钻一门竞赛,周末晚放学提早来,晚自习聚在小教室上课,莫执时间平摊拿来刷各类题。他反正也不求全国第一那一个名额,他只要一等奖那一串儿,就是一等奖里的垫底也没事,奖学金到手就行。
燕相北接受了。他减少了工作时长,分出一部分精力学习。他要稳在年级前一百,他想更有底气地站在莫执身边。他们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互相为对方而努力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中午燕相北会在二楼等莫执下来再一起去吃饭。晚自习中间的下课会和莫执一起在天台吹风,分享一天发生的事情,借着月色偷偷勾对方的手指。心照不宣的对视和微笑都会让心脏砰砰跳。放学了载莫执回家。开盏台灯,一个人刷题一个人背书,一起学习。
莫执在学习上确实是很有灵性的。他好几年没碰过竞赛落下的那些进度被很轻易的追上去,每回跟着学校里测验他都是第一,从此他们这个班第一被莫执屠榜,剩下几个凹劲儿抢老二。竞赛莫执倒不是每次都拿第一,但按分数线划他从没出过一等线。一个月下来,四次周测和几个科目的竞赛检测,莫执拿出了实力。再也没人觉得他只是钻文科赋分高空子的假学霸,真心实意地崇拜起他来。
“这什么啊?”他同桌被一道数学题卡住,暂时放下笔转换思路,凑过来和莫执唠,“这里我们老早上完了,你在做什么思维导图?”
莫执手里的笔没停:“你猜?”
同桌:“你该不会是有女朋友吧。”他喜欢碎碎念,“倒也是,你长这么帅,成绩又这么好。”
莫执依然在画思维导图,还是那句“你猜”。
燕相北得高人莫执指点,成绩稳步提升。几经轮转又成为他同桌的赵庭卷着教辅抓狂:”我的哥啊,你最近真的好努力。”
燕相北把一盒巧克力棒拍在他面前。意思是等我算完这道题再说。
赵庭愤愤地闭嘴。天气渐热之后赵庭发现这哥比平常更困了,几乎天天要靠咖啡吊着眼皮,跟续命一样。“你在干嘛啊。”赵庭抖着衣领扇风,无法,现在天气不够热不准开空调。“你怎么每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像要猝了。五一喊你出来玩你也拒了,我以为你白天补觉呢。”
燕相北不否认他说自己萎靡不振,自己确实没什么精神,他抬手抹了把脸。头发又好久没剪,垂到锁骨靠下了,看上去有点乱糟糟。“我补了,没睡醒。”
“服了。”赵庭想,“睡死你算!”
燕相北说忙是真没骗人。他在准备莫执的生日礼物。七年前他送给莫执的铃铛因为对方走的突然只雕刻了一半,今年就想雕一个完整的给他,填补这七年的空缺和遗憾。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个学期,暑假就这么来了。认真学习的时候是真不在乎时间在走,一个睁眼闭眼就从一个学期开端走到末尾。莫执撩起衣服下摆扇风:“暑假好像要集训。”
燕相北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手指,上边有细小的伤口,都是很浅的小开口,把撬开的皮撕掉长好很快那种,就是有点痒。问道:“什么时候?”
莫执苦着脸:“还不知道呢,我可不想在集训基地过生日。”
燕相北安慰道:“要是当天你在集训,我就想办法偷偷进去。”
莫执心里涨满欢乐,也不嫌热了直接往他汗津津的怀里拱——他自己也一身臭汗:“你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没?”
燕相北腿一晃荡,也不嫌弃莫执一身热汗,把人颠得一个不设防往边上歪,看他一脸惊慌的样子眼眸染笑:“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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