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情不多,主要是两件事。
赵子丹前来兑现承诺,将一枚黄阶四重的金铠地龙灵核交给张杨伟。
第二件事情,赵世广将两份录取通知书送来。
录取通知书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赵**事武学院附属初学南安郡校区’。
仙灵大陆上的学院众多,按照年龄和学历分为大学与初学,各六年学制。
初学主教授修世界基本知识与理论,灵师境以下的修炼解惑,以及铸器,炼丹,阵法,驯兽,铭文五师入门,基础灵术修炼,武技指导,灵咒入门等。
大学主教授修士理论实践,灵道境以下的修炼解惑,灵术开发与灵咒解析。同时依照三千道门分化学科,部分大学甚至开设有阴阳卜算,蛊虫理学,武器百通等选修课程,同时在五师进阶课程以及理论研究上有各自优势,此外,还有针对灵修,器修,体修,兽修等修士专门开设选修课程。
例如赵**武院,也就是赵**事武学院,其在武器百通,奇门遁甲之中的研究颇有成果,在以体入道的修士之中颇有名望。
例如东夷地区的玄水学院,其在阵法研究上颇有建树,院内多是以灵修为主,不少以灵入道的修士都相当向往。
学院,本质上就是一个烧钱机器,一个平民学生在初学院的六年学费不过十二枚金币,可消耗的教材与人力以金钱计算足足有上百枚。尽管如此,天下各个学府如繁星点点般闪耀在仙灵大陆之上。
学院的主要收入来源便是各方势力的支持。
如赵**武院,其主院包括附属学院皆是需要额外上一门课程:‘忠君’。从赵**武院毕业的学子大多都会被赵国高层吸纳,其中以皇室为主,赵国境内各方贵族皆有。学院财政自然是由皇室拨款。
如玄水学院,其背靠登仙阁下辖的学院联盟,其所培养的学生大多都是各方势力的子弟,如齐国贵族后代,各大小宗门后生。所以,玄水学院的收入来源主要依靠这些势力的资助,而主要的收入大头来自登仙阁。
以上,便是大多数有发展潜力的学院大致情况,而对于部分没有发展潜力的学院,更多时候这些小学院只能依靠当地财政支持,若是培养出一两个优秀的平民学子,也会提供给当地势力,用以换取补助,而这些学院大多只有初学院资质,鲜有大学学院能混成这个吊样。
……
张洪泰接过两份入取通知书,被录取人分别是张杨伟与张川,录取方皆是赵**务院附属南安初学院。
他的双手略微有些颤抖,但还是强压下内心情绪。
张洪泰面上没有半分情绪。
“哈哈,多谢世广亲王。只是……”
赵世广品着茶水,似乎并未在意张洪泰的转折语。
张洪泰见赵世广这般,也是没了脾气,话到嘴边,终是泄去。
一旁的赵子丹可不给机会。“张叔伯,只是什么?”
赵子丹双眼之中满是金芒,似是要戳破张洪泰这个早已泄气的皮球一般。
张洪泰连忙摆手,试图糊弄过去。
“哎呀,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我儿年纪尚小,又未曾出过远门,做父母的,总是想要将孩子拴在身边。哎,可惜,家道中落啊,并不能好好培养孩子,本是想在城内找家合适的学府,没曾想世广亲王亲至,送来武学院的录取,我心虽是激动,可也免不了担忧孩子出远门不适应。”
赵世广闻言,放下茶杯,爽朗一笑。
“哈哈哈,无碍无碍,自家孩子出远门,做父母的多些担忧也是人之常情啊。”
赵世广随之话锋一转。
“只是吧,大丈夫,应有鲲鹏之志,岂能日夜承膝?本是正当年,应为栋梁,安国方可庇家。”
张洪泰闻言一愣,似是对方的言语之中暗含玄机,不免陷入一番思索。
赵世广连忙摆手。
“哈哈哈,我这军旅出身,没学过几日圣人书,到是让诸位见笑了。”
说着,赵世广双拳虚抱,缓缓朝着众人摆礼。
张洪泰哪敢怠慢,只得回礼。
至此,张洪泰也是无言,只得将手中刚接来的两封录取信递给一旁的张杨伟。
“即是如此,何时入学?”
“不急,距离开学日至少还有半月,过几日再出发也是不迟。”
张洪泰闻言,看向一旁的张杨伟,心下不知想着什么,便是定下出发时日。
“也好,张川近来修炼刻苦,想必就在最近几日便能修炼圆满,等他破境后再启程,想必也不太耽误。”
众人事情商量完毕,便是不再久留。赵家一行人随之离去。
……
张洪泰早就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他没能力阻止。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自由得选择未来,可惜,人生大多数时候,都是从没得选与只得这般选之中选择。
先前还只是被贴上赵国人的标签,如今,又多了一个名为赵氏皇族的标签,终身都洗不掉。
家族命运与国家绑定是非常危险的,常言道:流水的帝王,铁打的世家。阶级不只是护城河,更是壁垒,若是安阳张氏再强上些许,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得收编为家奴。此后,安阳张氏的命运便是握在赵国皇室手中,皇室兴亡,张氏皆苦。
张洪泰送走赵世广一行人后,下意识得抚摸张杨伟的头发。
“今日,我们教你束发冠如何?”
他的面上满是慈祥,眼中充斥着柔和。
张杨伟点头,父子二人手拉着手一同回到北院,来到张杨伟生母杨云芳旁。
……
一家三口人在同一间房内,父亲端来一盆热水,将一柄梳子递给母亲,手上拿着另一把梳子。
手巧的母亲拂过我的长发,她笑着用梳子捋开我的长发,梳子总是会撞到打结了的头发,她用温水拂去梳子上的发丝,再抚平长发之中的心结。
父亲的双手满是茧子,他在触碰发丝之时,仿佛是在朝我诉说什么,他的双眼总是很锐利,能发觉到发丝之上的灰屑,他一点点剥去这些灰屑,但偶尔也会弄疼我,当灰屑被清理掉时,他才会用梳子梳开我的长发,一梳到底,完全没有半分坎坷,想来是父亲早就为我剔除坎坷。
说起来,我的头发确实是越发的长了,从记事起的肩膀一路长到后腰。
在午睡时我特别反感门前的躺椅,它那竹片夹缝总是要取走我的几根长发。每次起床,我都很反感这头长发,总是需要打理一二才好出门。
那时的我,总是很羡慕,羡慕那些大人的头发,他们的头发盘成一圈,一圈又一圈,似是从未被长发所困扰,那时的我便渴望将自己的头发梳成他们的摸样。
当我将想法告知母亲之时,她笑着告诉我那是大人才可以梳的发冠,我不理解什么叫长大,她指着门前的老树告诉我,等我的双臂能保住这颗老树之时,我便能长大了。
于是我跑到老树边上,试图用双手抱住这颗老树树干,很遗憾,以我那短小的四肢完全没法抱住它。它那宽阔的树干就如同父亲的臂膀,我始终无法丈量。
很多很多天以后,当我能抱住这颗大树时,我却发现这颗大树那宽阔的树干上再也没有新叶生出,有的,只是随风而去的枯叶。
……
母亲脸上的满是笑意,眼中含着晶莹的水滴。
“梳好了,学会了吗?”
我摸着头顶的束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幅小大人摸样。可惜,我的脸庞还保留着婴儿时期的腮帮,我的牙齿脆弱不堪,我的四肢依旧是那般短小,仍旧无法抱住园中的那颗老树……可,我应该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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