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烂醉如泥,根本坐不住,斜斜的躺在后座,头紧靠着南书韵的肩膀。
司机师傅看她醉成这个样子本不愿意接客,但又怕两个小姑娘大晚上在街上不安全,心一软还是让她们上来了。
“姑娘,你照顾好她,要是吐在车里要加钱的哩,很难洗掉的......”
“好的师傅,您开稳点,她睡着了。”
到了楼下,司机师傅好心把易安扶进电梯,匆匆逃走了。
南书韵用尽全身力气才撑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到了家,南书韵觉得自己累的要虚脱了。先把易安扶倒在沙发上,把随身带的包随手一丢,揉捏着自己酸胀的胳膊。
从后背抱住易安拖进了自己的卧室,把她扔在了床上。
照顾刘春梅的护工张姨听到响动出来查看:“南小姐,这是......易小姐?她怎么了?”
“没事张姨,她喝醉了。我妈妈睡了吗?”南书韵起身去看望母亲。
“睡了睡了,这几天睡眠质量都很好呢。”见母亲睡得安详,南书韵转身回卧室照顾另一个人。
南书韵想让她先去洗澡,自己去煮点醒酒汤给她喝。喊了两声不见响动,便上手先给她换衣服。照顾母亲久了,这些事做起来也麻利。
易安今天穿的休闲西装,洁白的衬衫一尘不染,却因路上曲折多了许多皱褶。南书韵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易安察觉到有些不对,伸手推开她。
“哎呀你身上都是酒气。洗不了澡就不洗了,但是得换身衣服再睡觉。都是女的怕什么?哦对对对,你会介意这个。但是你现在又没力气,你将就一下我帮你换掉,我不介意。”易安说不出话,只听南书韵自言自语。
南书韵替她换好睡衣,抱着她的脑袋想把她拖到枕头上。没成想刚俯下身来,却反被易安抱住,听她在耳边呢喃:“我真的很喜欢你......能不能不和他说话......我不开心......”
南书韵使不上力,只能松手撑在两边。诡异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在接吻。想到她书里的内容,南书韵只当易安想念文章里那个“童舒”。
扶她睡好后不禁又感叹,真是个长情又深情的人。
不知那位“童小姐”得知“徐之遥”这么喜欢她,该是怎样的心情。如果是自己的话,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安顿好易安,南书韵终于有时间收拾自己。易安睡得死,醒酒汤是灌不进去了。于是南书韵进浴室洗漱。
出来以后,开始思索自己睡哪里。
她本来打算睡客厅的,但刚刚洗完澡出来经过客厅,冷的她打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冬天睡客厅沙发也太冷了。母亲那屋还有张姨陪护,没办法挤下第三个人。只能回自己卧室和易安挤一挤了。
她尽量贴边躺下,与易安保持好距离。这一晚喝了酒,又费劲带易安回家照顾她,实在是太累了。
半梦半醒之间,易安好像闻到了多次在梦中出现的味道,只有那个人身上才有的味道。
她无意识的靠近,那个光影不仅清香扑鼻,更是寒冷冬夜里唯一的热源。
南书韵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感觉有什么东西拉着她的手臂。
她马上惊醒,看到身侧睡着的人,才想起今天带了易安回家。
于是她又往床侧躲。
没过多久,旁边的人又黏黏糊糊贴了上来。
南书韵没办法,下床到柜子里拿出几个多余的枕头摆在两人中间,躺在了另一侧,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南书韵醒来时,发现半边身体都麻了。易安的左胳膊和左腿都搭在她身上,整个人环抱着她。
昨晚放在两人中间的枕头,也不知被谁踹下了床。
她长舒一口气,轻轻推开身上的人,静躺了一会儿,等身体恢复如初,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又去母亲房间看望,刘女士已经醒了。
南书韵在床边坐下:“妈,昨晚易安喝醉了没有去处,我把她带回家了,现在还睡着。”
刘女士心里一喜:“呀,安安来了。一会儿她醒了给她冲点蜂蜜水吧,解解乏。”
此时的易安从宿醉中醒来,眨了几次眼睛终于睁开,坐起身来,望着陌生的墙壁,只记得朦胧的光影。
南书韵从隔壁卧室出来,看到她醒了进来说:“你醒了。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你先去洗漱吧,卫生间放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易安这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睡在南书韵家里了?不是在温梓的生日宴吃饭吗?
刷完牙出来,易安见南书韵在厨房做早饭,餐桌上放着给她留的蜂蜜水。她端着水杯,边喝边过去帮忙,这才有机会开口问:“我怎么住你家来了?”
“昨晚你喝醉了,温梓还要照顾其他人脱不开身,把你交给我了。”南书韵把面条放进锅里,“早饭吃清汤面行吗?”
“好,”易安连忙答应,“那我的衣服?”
“全是酒味,我帮你换掉了。我看了一下不能水洗,放在阳台晾着了,一会儿拿给你。”
“真是麻烦你了。”
南书韵忙着煮面,没有讲话。
易安:“那我去看下阿姨。”
“哎呀安安,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喝这么多酒呀,对身体不好的。”
易安害羞地挠挠头:“好的阿姨,我以后注意。”
刘春梅也没想到,放倒易安的只是一小杯红酒。
“中午就不要走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吧,尝尝韵韵的手艺,很不错的呀。”刘春梅身体已经好多了,能下地走几步路,张姨扶着她慢慢挪步。
易安上前扶住她另一边胳膊:“阿姨我还有工作,就不叨扰了,一会儿就走。”
扶刘女士在餐桌前坐定,面也煮好了。易安去厨房帮忙端出来,南书韵则打开冰箱取了几味小菜下饭。
“你家房子塌了,你一直住酒店吗?”南书韵开口问道。
易安听得一头雾水:“我吗?”
“对啊,昨天我本来打算送你回家的,温医生说你房子塌了现在住酒店。”
“啊...对,我那个之前忘关水龙头然后家里淹了,现在在重铺地板,倒也没她说的这么严重。”易安顺水推舟,继续扯谎。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这都什么事儿啊,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吗?
“那要多久啊,总不能一直睡酒店吧?”刘女士关心道。
“没事的阿姨,很快的,一周左右就好了。”易安用了一个谎言来掩盖另一个谎言。
吃晚饭易安准备回家,在阳台待了一晚上的外套还是有种淡淡的酒味。
回到家易安先洗了澡,约了干洗店上门取衣服,然后就给温梓打电话。
没想到温梓先开口道:“怎么样,你俩昨晚上在哪睡的?”
易安没好气地说:“你还说呢,真是我好姐妹啊,我房子塌了我本人怎么不知情?”
“哎呀这不是一时情急吗,你刚回国我又不知道你住哪里,你也不让我告诉她,我只能编个理由咯。”这语气,没见面易安都能想象到她的表情。
“她家。”易安如实回答。
“我靠进展这么快!都跟人家回家了!”温梓听起来比易安还要激动。
“什么进展啊,就纯睡觉,太尴尬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她是直的。你别操心了,就这样吧。”
温梓恨铁不成钢:“不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万一有可能呢?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八字有一撇,你就放弃了?”
“我......”犹豫半天,易安的内心又动摇了。
“不过昨晚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喝酒了。”温梓也疑惑。
不问还好,一问又让易安想起昨晚吃飞醋的场景,心里烦得很:“拿错杯子了。”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继续当苦命打工人了。”温梓说完,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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