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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太阳快要下山了,黄昏的金色浸满了飞鸟福利院外灰扑扑的围墙。

因为是冬天,两边树上只零星挂着几片叶子,萧瑟的寒风拂过,摇摇晃晃的飘荡下来。

黄柳站在飞鸟福利院外,不时朝路口的方向看去。

她在等老张号称费了大力气抢来的得意弟子。

这孩子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一路跳级,中考、高考的都是省状元,20岁就博士毕业,听说精通微表情等身体语言,如今四年过去,早已在业内声名鹊起,事业是一帆风顺了,只可惜……

黄柳思绪被打断。

她看到路尽头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走的极慢,却又随性自然。

黄柳圆乎乎的脸上泛起一个笑容,离着老远招呼:“你好,是段宓吗?”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脸上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走进了才说:“黄院长,我是段宓,来替老师拿他的资料。”

黄柳和他握了下手,迎他进院子。

“久仰久仰,我听老张说起过你很多次了,年轻有为啊,你这次是受奉泉市公安局的邀请才回国,以后要和警方合作了吧。”

黄柳长得富态,一副与人为善的样子,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谈不上合作,只是提供一些简单的咨询罢了。”段宓边说边跟着黄柳走进飞鸟福利院。

段宓去过很多孤儿院、福利院,因为资金有限或是各种各样的问题,空气中总有股散不掉的尿骚味,而飞鸟福利院的设施同样比较陈旧,但卫生打扫的还算干净整洁,院中四处可见的粉白色的花,味道竟还算清新。

他四下看着,视线被院内的一个年轻女孩吸引。

女生穿了一身运动装,一头泼墨似得黑发,又长又直,鹅蛋脸,肤色白的发冷,挺鼻如峰,唇色浅淡,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黄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是正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的老夏和向情,于是介绍:“那个腿脚不好的是老夏,当年地震的时候也才十五岁吧,父母去世了,他也变成了孤儿,就来了我们这里,后来长大毕了业就回来工作了。”

黄柳冲老夏挥挥手,“他也是个可怜人,找了个老婆生孩子去世了,孩子还有白化病,我看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也困难的很,就让小夏也来了院里。”

段宓嗯了一声,依旧目不转睛地看,黄柳这才发现他的目光落的位置是向情身上。

黄柳温和地说:“那个是向情,说起来还是你的学妹呢,是奉泉大学的大一新生,这孩子从很小就常来我们这里做义工,刚开始是一家三口一起来,后来……”

她想起了什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先进屋,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累了,喝杯茶歇一会啊。”

段宓敛了目光,跟着她回了办公室。

半小时后,天完全黑了,段宓拒绝了黄柳送他离开,自己拿着一堆资料,慢悠悠走出来。

估计是为了省电,走廊里黑黢黢的,只有院子里零星亮着几盏昏暗的路灯。

段宓摸黑的向前走,忽然停下了脚步。

院子里那个叫做向情的女孩,正在弯着腰扫地,身旁的老夏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白发小男孩,正一圈圈地围着她转。

小男孩正处在变声期,声音嘶哑:“姐姐,你吃糕糕。”

男孩神态懵懂异常,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向情回头冲他笑了笑:“姐姐家里有好多,吃的饱饱的了,小宇吃。”

夏宇吭哧吭哧地啃着手肘里的糕点,时不时跑动一会,碎渣子撒的到处都是。

向情也不拦他,不厌其烦的跟着他掉的渣滓打扫。

段宓本是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却忽然蹙起了眉头。

只见向情扫地离得夏宇越来越近,因为弯着腰,上衣渐渐从裤子里提高,漏出了白皙的腰线,直到正好背对着夏宇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从腰间贴着皮肉,插进了她运动裤的裤腰,揉捏了下她的屁股。

向情身体一僵,飞快地拔出他的手,而后转身,缓缓直起了身子,昏暗的路灯下映着她的表情,极其可怖。

段宓遗憾的耸了耸肩。

——好姐姐和好弟弟的游戏,演不下去了。

他挑着嘴角充满了兴味的看着,却见向情只是深吸了几口气,很快平静下来。

她笑眯眯的抱膝蹲下,夏宇有学有样,和她蹲在一起。

两人说了一阵小话,因为离得远,段宓实在是听不清,再加上天黑的厉害,读唇语也派不上用场。

二人叽里咕噜了一阵,一起拍拍衣服站了起来,一个接着吃,一个继续扫,之后一切相安无事。

段宓掐了掐指腹,不死心的观察了一会。

这就完了?

这四周无人,虽然是个小孩,但被他明晃晃的猥亵了,她竟忍得下不报复?

他想不通,见向情回了活动室,院子里只剩了一个边吃边转圈的小傻子,顿感无趣,悄悄离开了。

第三天下午,段宓收拾完了屋子,准备再去趟飞鸟,替老师跑腿还资料。

今天的风喧嚣异常,段宓犯懒,少穿了件外套,结果到了地方刚下车,就被寒气冻了个透心凉。

飞鸟的门卫不知道去了哪里,大门半掩着,他推门进去时,发现里面“热闹”地围作一团,没人注意到他走进了院子。

段宓靠门看了片刻,拉过保安放在墙边休息用的椅子,坐在避风的角落里,看着被围在最中央的女孩“表演”。

向情眼中含泪,正对着院长和周围的护工们哭诉:“黄院长,都是我的错,一定是我穿的太暴露了,才让夏叔叔控制不住自己,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

她边哭边扯扯自己的衣服,大家的注意力自然的集中在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上。

大冬天,向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从脚踝一直裹到了脖子,别说暴露,要是把头去了,打眼一看都分不出男女。

向情:“可是夏叔叔,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啊。”

明年就20岁的“小女孩”腆着脸说。

夏半青以往憨厚黝黑的脸上,气的脸色铁青,嘴唇都在发抖。

“你胡说!”他不善言辞,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

向情继续输出:“夏叔,你不想承认的话就算我胡说吧,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都三十多岁了,就算你喜欢我,就算我不想回应你的喜爱。”

“你也不能偷拿我的手表啊。”

段宓耐心差点告罄,闻言满意地弯了嘴角,总算是图穷匕见了。

向情抱着黄柳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黄姨,我要报警!”

黄柳紧张地拍了拍她的肩:“情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别着急,我们进屋里慢慢说。”

黄柳想握住她的手腕,奈何向情手腕像抹了油一样,不知怎么挣开了。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下来,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让黄柳心疼极了。

“黄姨,我也算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 向情努力平复心情,“夏叔这几天总和我说喜欢我,想和我谈恋爱,我很少拒绝别人的,为此为难好久了。”

她哽咽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黄柳傻乎乎追问:“情儿,你又想起什么了?”

向情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黄姨,难不成是我误会了夏叔?他并不是喜欢我?”

黄柳赶紧接过话头:“就是就是,一定是有误会。”

“他是为了偷我的手表才这样说?”

黄柳眼前一黑,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偷手表的事儿夹在中间。

现在进屋里也太晚了些,她看周围这么多窃窃私语的员工,于是冲老夏使眼色,示意他好好解释一下误会。

老夏眼里也泛起了委屈的泪光:“那是我昨天捡的,而且刚才表也已经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对周围的人哭诉:“我真的没有偷,昨天我看到有个表丢在椅子上才收起来了,今天你来闹,我才知道那是你丢的。”

“可是夏叔。”向情把带着表的手腕抬起来,“昨天我把表摘下来给小宇玩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你忘记了吗,当时你还问我这表多少钱,我告诉你一百多万呢。”

一百多万的表摘下来给那个小傻子玩,这姑娘疯了吧!

周围的人瞪着这昂贵的手表,嘴角抽搐地想。

段宓视线微动,扫过二人的表情后,竟发觉他们都没说实话。

太有意思了。

只见夏半青表情慌张:“你是给他玩了,但你没说这表这么贵啊!”

夏半青刚说完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赶紧补充:“而且我当时就看了一眼,都没记住它长什么样子。”

向情转头看黄柳:“黄姨,昨天的义工来了几个?”

黄柳犹豫片刻:“好像就只有你自己吧。”

向情笃定地看向夏半青:“夏叔,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肯定是相信你所说的,忘记了昨天才见过的手表长的什么样子,只不过昨天外面来的人就我自己,你忽然捡到了它,竟然都不知道问一下,失主是不是我吗?”

夏半青还想说自己忘了,但看周围人怀疑的眼神,明显知道这不是个好答案。

——但我不知道这表这么贵啊!

向情步步逼近:“夏叔,我们认识也将近十年了,你有我几乎所有的联系方式,真的连问一句都没想起来吗?”

夏半青慌张地后退,他知道自己完了。

段宓手指点了点扶手。

*

难怪了,难怪前天那傻子猥亵她,她竟引而不发,都在这等着呢。

这手表丢的时间真巧,又更巧的被老夏捡到。

贪财是人的天性,永远不要用钱来考验人性,老夏没经受住考验,今后就只能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

女孩的眉眼深深映在他的眼里,他嘴角高高扬起,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开了。

毒,但他很喜欢。

向情看着夏半青被黄柳叫走,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看完热闹,意犹未尽地回去工作,她脸上的泪水渐渐干涸,略沉的眸子带着未尽的意味,追着黄柳和夏半青进了屋。

夏叔叔,别着急,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院长办公室内——

向情坐在待客的沙发上,放松的小口喝着水。

桌后的黄柳双手撑着额头,半晌才艰难道:“向情,老夏大半辈子都在这工作,你看他既然已经把手表还给你了,能不能不要报警了。”

向情诧异地仰着小脸:“黄姨,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黄柳难堪地抿了抿唇:“情儿,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我管理的飞鸟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住你。”

“但是既然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姨,我就厚着脸皮应了。”

她希冀地望着捧着水杯的向情:“从小你就来咱们这做义工,对咱们院也有感情,都是希望院里以后变得更好。”

黄柳眨了眨眼,避开向情的眼睛:“老夏、夏半青他昨天鬼迷心窍,是犯了错误,我可以惩罚他,罚他工资什么的都可以,可情儿,你要是喊了警察来,这事情一闹大,让周围人都知道这件事,以后飞鸟就不可能再收到捐赠了。”

她擦擦额头的汗,窘迫地说:“我也是为了孩子们好,你也知道,咱们院里以前有多苦,前几年几乎全靠你和胡先生隔三差五的捐款,才把飞鸟撑到现在。”

黄柳想起以前艰难的日子,眼中也渐渐蓄起了泪水。

黄柳:“情儿,姨知道你心里委屈,那么贵的东西差点被人昧下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只要你别报警,有什么其他要求尽管提,姨一定满足你。”

向情放下水杯,杯底和木桌接触,发出“噔”的一声。

她抬眼看着黄柳,“黄姨,我可以不报警,”她松了口。

“但我有一个条件。”

似乎是发现了夏半青正隐晦地看她,她目光冷淡地迎上他的视线,缓缓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夏半青必须滚出飞鸟福利院。”

夏半青看她笑盈盈的样子,后背直发冷,只觉得她此时就像只毒蛇一般,正缓缓地立起身子,冲着自己吐露舌信。

黄柳权衡了一番,短暂停顿了后,看向夏半青。

夏半青似乎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果断跪下痛哭流涕:“院长、向情,我没上过大学,腿又断了,要是离了咱们院里,就只能等死了啊!”

他膝行两步,想抱黄柳的腿再求求情,却见坐着的向情扑到院长身上,抱着她又哭了起来。

“黄姨,是不是我太过分了,夏叔不过是拿了我的手表没有还,我就想让你辞退他。”

黄柳:“你这孩子,是水做的吗,怎么又哭啦!”她赶紧找纸巾给她擦泪。

向情忍着委屈:“今天是我小题大做了,区区一百多万的手表,虽然我挨个询问工作人员以后,夏叔没有第一时间还给我,当我说要报警以后,他才‘突然’想起自己捡到一块手表,把它归还,但那肯定不能叫偷的,我怎么能喊警察呢。”

她擦掉不断流淌的泪水:“晚上我回家就告诉叔叔,东西没有丢,是夏叔他拿走忘记还了。”

黄柳闻言,握着她的手狠下心做了决定:“情儿,你和胡先生为咱们福利院付出了很多了,我不能寒了你们的心,你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夏半青见黄柳看自己的眼神渐渐平静,不再挣扎,心里咯噔一下。

“夏半青,你走吧。”

“黄院长!”夏半青依然跪着,此时他的眼里充满了悔恨:“我可以失去这份工作,可小宇不行啊,他智力有问题,我带着他也没法找工作,院长,你再给我次机会吧!”

他又看向向情:“向情,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向情神色平静:“夏叔叔,你放心,小宇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怎么会赶他走呢,他可以继续住在飞鸟里。”

“费用方面就更简单了,毕竟我和叔叔一直资助的孩子里就有小宇,之后继续维持原状就好。”

向情歪头,目光微妙地看着夏半青,意有所指道:“夏叔叔也像以前一样,维持原状,自给自足,就好了呀。”

又是一个同样昏暗的夜晚,向情抱着胳膊和黄柳站在大门不远处,冷眼看着院内的父子分别的场面。

没有想象中的依依惜别。

夏宇从小就在飞鸟长大,这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是他的父亲、母亲,懵懂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夏半青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听到夏半青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以后就不能天天陪着自己玩了,他甚至还有些诧异。

——以前爸爸也没有经常陪小宇玩啊。

——爸爸白天的时候最喜欢小小的小朋友了,只有天黑黑的时候才来找自己玩游戏。

小宇撇撇嘴。

——哦,对了,爸爸说不能告诉其他人和小宇玩游戏了,不然以后就再也不找自己玩了。

——不过没关系。

小宇扭头看向了不远处静静站着的向情姐姐,高兴的笑了。

*

——小宇喜欢姐姐,小宇不想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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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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