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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何信在符确的打量中面色从容,电梯发出叮地提示音,何信向三位略一低头,走出去。

电梯到22层又停了一下。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江在寒的背包背在一侧肩膀,西服外套搭在小臂,领带依旧规整地卡在领口。他低着头,指腹正掐着眉心,没注意里面的人。

“江老师!”

偶遇让符确很激动,一点点阴郁一扫而空,双眼都亮了。

“你开完会了?”

江在寒意外地抬头,与符确目光相接时脸上隐隐浮出笑意,说:“是,提前结束了。”

江在寒侧身看了眼电子屏,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摁住开门的按钮。

“对不起,我以为是下楼。”

他双眼有点红血丝,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安排,换谁都会疲累。

难怪没注意上下就走进来。

“江教授,”符咏离得近,伸手替他挡着门,再次邀请:“既然江教授有空,晚饭一起过来吧?就在顶楼。”

“谢谢邀请,”江在寒迟疑道,“我还是不打扰了。”

“怎么能算打扰,早上江教授的开场大家听得意犹未尽,”符咏讲话真诚,一点不让人觉得客套虚伪,“能认识江教授实属荣幸。难得出国交流,很多方面我们也不太懂,若是江教授肯赏脸,那再好不过。”

“哥你这是找对人了,我们江老师行业精英业界翘楚,”符确从来没有这么捧场他哥,“他超懂!回头我把他的论文们发给你,你学习学习。”

一旁的徐徽言轻轻笑了一下。

符咏秉持在外面不打孩子的原则,保持微笑,继续对江在寒说:“江教授别推辞了,就当是咱们中国人在异国他乡聚个餐吃个便饭。”

符咏这样说,江在寒若是再拒绝,倒显得孤傲疏离。

“好的。非常感谢符先生地邀请。”江在寒与符咏对视,目光没有看符确或徐徽言,感激地说,“我回房间整理一下,很快上去。”

“一会见!”

*

顶层的南端是景观台,设计突出楼面的弧形玻璃幕墙,可以一百八十度俯瞰城市。又与市中心的高楼和中央公园相对,傍晚景色正好。

其他人还没到,符咏提出去景观台看一眼。

符咏和徐徽言聊着聊着就聊到南海的项目,符确不便插嘴,也没兴趣,心不在焉看了两眼,说:“我去接一下江老师。”

***

符确敲门,听见里头的水声停了,江在寒一边开门一边说:“怎么……”

看见符确那一秒骤然收了声音,但很快又自然地接上,说:“你怎么下来了?”

江在寒领带摘了,衬衫解了两颗扣,露出脖颈下方一点点锁骨尖儿。

原本一丝不苟向后梳整齐的额发湿漉漉垂下来。

他刚洗过脸,擦干了,唯独眼睫上还沾了点水。

额发大概在洗脸的时候搭下来,江在寒没管,光洁的额头被虚虚地遮挡。

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很显小。

江在寒学生时期是怎么样的,符确莫名奇妙想到,会不会偶尔踢个球运动一下。

挥汗之后,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冲个凉水,弄得发梢和眉眼都湿漉漉的。

“符确?”符确一动不动盯着他,江在寒不明所以,唤了一声。

“没,没事。”

符确挠头,半长不短的发他搓得乱七八糟。

“那边一屋子陌生人,我等你一起过去。”

江在寒闻言愣住。

他是感到紧张和排斥。

对于即将面对的陌生面孔,以及徐徽言。他需要表现得大方得体,专业可靠。这让他很有压力。

江在寒从来不是擅长或乐意社交的人。他已经尽力掩饰和克服这一点了。只要不是突然的、毫无预料的逼近或触碰,江在寒都能表现得从容——即使内心的慌张不安难以根除。

江在寒以为他做得还不错。

符确竟看出来。

为什么他总能看出来。

江在寒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低声说:“谢谢”。

***

江在寒进去的时候,里头的人才刚到齐。

这个总那个总的,还在跟徐徽言推让正中的座位。

“我来晚了,不罚酒就是诸位体谅,”徐徽言眼型细长,心思藏在笑里,“哪能厚着脸皮上座。”

“徐总肯来,就是咱们的荣幸。要不是符总面子大,我们谁请得动您。”一个身形矮胖、肉脸堆笑的中年人声音很大,“来来,今天您不坐,谁也不敢动筷。”

徐徽言推辞几番,还是坐下来。

其余人这才落座,注意到随后进屋的符确和江在寒。

“哟符二少,我昨儿到得晚没见着,真是长大了,这帅脸大高个儿!”

“一表人才!符总,这年轻一辈的能人都被你们家占了,什么时候我家那个混账东西能开窍!”

“这位瞧着眼熟,也是福南的?”

福南这几年势头正盛,分包商们跟在符咏后头讨肉吃,自然认得符家老二。二人进去,他们先是围着符确吹捧,小伙子身高、比例已是出众,那张脸浓眉星目英气逼人,夸起来特顺口。

等众人再看江在寒,竟是一惊。

这位虽然不是张扬抢眼的相貌,细看却是十二分的精致。五官无可挑剔,身姿清隽挺拔,清冷中透着莫名的冷艳,叫人挪不开眼。

几个人半张着嘴盯着江在寒,方才的口若悬河技能似乎骤然消失,半个字也讲不出。仿佛那几句挂在嘴边的夸赞如果用在江在寒身上,就显得俗不可耐,甚至有些冒犯。

“这不是早上那个教授吗!”

半晌有人出声,认出江在寒。

“开场就上台演讲的那个!”

“这是R大海洋工程的江教授。”符确带着江在寒走到符咏身边的两个空座,“海洋平台专家。”

“教授好教授好!我刘驰,”那个矮胖的中年人从另一边绕过来,脸上的肉在跑动中上下抖,他抓住江在寒的手热情说:“幸会幸会!您上午讲得太好了!”

江在寒笑笑,蜻蜓点水地一握便抽出手,说:“刘先生您好。谢谢。”

江在寒记得这个人。早上演讲的时候,这人站在侧后边一直在吃免费供应的巧克力麦芬,头都没抬几次。

“江老师坐。”

符确侧过身,把刘驰挡在一旁,让江在寒坐到符咏旁边,自己再坐下。

江在寒礼让:“你和符先生坐一起?”

“别,我跟我哥的兄弟情深只能维持十分钟,”符确坚持让他坐中间,“离近了会炸。”

符咏看透符确的用意,借着起身迎接另一位宾客的空挡,悄声对符确说:“这会儿又不怕我靠近你未婚夫了?”

“怕,但总比外人强。”

符咏偷偷瞪了他一眼,无声地表示自家弟弟没救了。

***

江在寒离符咏和徐徽言近,听见他们讲南海的项目,大概了解了情况。

符咏是希望徐徽言能入伙的。以宏远的实力,福南就不需要额外找更多家投资方合作,增加不必要的审核和风险。

徐徽言却模棱两可一直不表态。

“符总送来的意向书我看了,”徐徽言眯着眼,在符咏举杯的时候抿了口白葡萄酒,“嗯,这边酒庄名不虚传。”

他停顿一下,除了符确和江在寒,一桌的人也跟着应和。

“这是个大项目,符总肯想到宏远,徐某荣幸之至。听王局的意思,这个项目至关重要,要从技术、施工、规模等方面打出品牌,让那些欧美老牌公司看到咱们中国的突破。顺利做下来,福南一定会名声大噪。”

王修平坐在徐徽言另一侧。

王修平正儿八经考公、一路升至副局长,算是官场老将,官僚气却很淡。戴着厚重的老式框镜,倒像个潜心科研的书呆子。

“是这个意思。这个项目,”王修平稍稍弓背,对徐徽言这边低声说,“比起平平淡淡做下来,上面更希望多花点时间在技术创新应用上,日后好做宣传。”

“规模大,技术难点多,”符咏就愁这个,“提交上去两份计划书王局大概也看了,有满意的吗?”

王修平也不遮掩,嫌弃地摇摇头。

“早上和江教授聊了聊,”他看向一旁安静不语的江在寒,“提到的新型半潜式平台蛮有意思。江教授觉得用在南海可行性怎么样?”

“我正想说,江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符咏转过头,“不知道有什么高见。”

“不敢当。”江在寒稍稍倾身,好让自己能在喧闹中被听见,“平台结构方案的评估需要综合考虑项目所在地的情况,风速、浪速、海水深度、海底地质条件都是重要的参考因素。虽然自信新型平台应用范围很广,不过,还是需要详细了解南海项目的情况,做过初步分析,才能判定。”

“是,江教授讲得没错。”

王修平很喜欢江在寒这样实在的回答,不盲目自夸,也不过分自谦。

“江教授如果愿意,”王修平起身,从徐徽言身后绕到江在寒身旁,递上名片,“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多聊一聊。”

“当然,”江在寒微笑着站起来,双手接过名片,也回递自己的,“我的荣幸。”

“呀,江教授,别嫌弃我。”刘驰跃跃欲试好几回了,寻着机会参与话题,嘴里的波龙还没咽下去,看见这边交换名片,赶紧胡乱擦擦手跑过来。“这是鄙人的名片,请笑纳!”

“谢谢。”江在寒说。

“依我看,符总这项目科研专题组,干脆请江教授回去,徐总,您说是吧?”

徐徽言只是笑:“符总的项目,我说了可不算。”

符咏脸上也挂着笑,说:“别,还在开放申请阶段,福南拿不拿得下来还不一定。”

刘驰哈哈笑,殷切地给徐徽言和符咏添酒,说:“两位谦虚。这么大项目,徐总、符总到时候招标,啊,稍微想着点鄙人,先干为敬嘿嘿你们随意。”

徐徽言象征性地碰了碰杯沿。

鹰眼眯着,扫向被王修平拉到一旁聊天的江在寒。

*

江在寒从开席到现在,没有主动跟他讲过话。

这里的人,除了自己,江在寒只认识符确。

不过这孩子似乎很受欢迎,周围总有主动过来寒暄敬酒的人。符确殷勤地给他介绍在座的宾客,不时跟他低语,殷勤地帮他倒水倒酒,看起来关系不错。江在寒情绪平淡,偶尔笑笑,大概符确那个年轻人讲了什么有趣的事。

江在寒看起来不比符确大。

与早上西装板正侃侃而谈的教授相比,此刻的江在寒更像个学生。

算起来,他今年应该24,年底就25了吧。

眉眼间有点他母亲的影子,尤其是浅笑的时候。徐徽言想到,他妈妈当年就是个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人。

是个决绝的女人,说断就断,连孩子的事都没讲。

江在寒想必继承了母亲的决绝,从来没想过跟他相认。

*

刘驰在一旁敬了一圈酒,把每个人都捧得欢欣愉悦。他白手起家,把一个空壳外贸公司做成全国前十的机械设备公司,靠的就是察言观色。

一顿饭吃下来,徐徽言往江在寒那边看了多少次,他都在心里数着呢。

徐徽言好色这事,圈内的人心照不宣,刘驰当然清楚。

最初挤进这个阶层、认识这个圈子的人,他还投其所好地给徐徽言安排过酒局。可惜,徐徽言并不是什么都吃的。刘驰找的人徒有皮囊,根本入不了徐徽言的眼。

闹得怪尴尬的。

今天见徐徽言目光几次三番往江在寒那边飘,刘驰估摸着徐徽言喜欢这类有气质有涵养的。

刘驰转到江在寒身旁劝酒。

江在寒起初不太愿意喝,刘驰便开始说羡慕江教授知识分子学历高气质好,自己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拼挣钱,一身铜臭味,和江教授站在一起自惭形秽,不配跟江教授喝酒。

江在寒有些尴尬。

他没见过这个品种,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不自觉瞥向符确的座位,没看见人,只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刘驰又东扯西扯,将自己最崇拜文化人,江教授才气绝伦以后肯定要得诺贝尔奖。

江在寒解释,他这个专业不可能得诺贝尔奖。刘驰又劝酒,江在寒招架不来,把杯底那些葡萄酒都喝了。

符确被符咏指挥着出去问菜,一回来发现江在寒酒杯空了,罪魁祸首刘驰还想给他添!

“刘总喝高了吧,”符确挡着他,“这葡萄酒入口香甜,度数不低的。您歇会吧。谁看不起了您这话说的没人看不起您行行行来我陪你喝……”

符确酒量没底,就算对方是久经商场的刘驰,也没在怕。但他看见江在寒出去,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找了个借口打发刘驰,跟出去。

***

江在寒在走廊尽头的长沙发上坐着。

符确大步过去,看见江在寒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

“江老师,不舒服吗?”

“嗯?”

江在寒有点懵,双手还贴着脸,听见声音抬起头。

这是个捧脸的姿势。

实在是……

过于可爱。

符确确定他喝醉了。

因为他没有否认,而是诚实地说:“脸很热。”

江在寒喝酒不上脸,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他的醉意。

他脸不红,眼睛却红了一圈。

水濛濛像惹人怜爱的兔子。

符确垂眸望着他,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热起来。

他本来准备蹲下,突然又不想了。

江在寒这样仰头看他,修长光洁的脖颈暴//露无遗,喉结也不知防备地袒//露给了他。微张的双唇被顶灯照得红润欲滴,像沾了露珠的鲜嫩花瓣。

符确目光直白,但他背着光,在江在寒眼里变得阴晦不明。

符确吞咽一下,低声问:“喝醉了吗?”

江在寒垂了手,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

他觉得脑袋昏沉却意识清醒。

他可以闭眼就睡,也可以解道力学题。

符确只好问得具体一些:“胃疼吗?”

“不疼。”

“头疼吗?”

“疼。”

“想回去吗?”

“想。”

“我带你回去。”

“不行,”江在寒醉意明显却思路清晰,“我没有跟符先生打招呼。”

他诚实地回答每个问题。

“不用打招呼,我哥不会介意。”

“不行的。”喝醉的江在寒一样固执,“很没礼貌。”

符确没办法地说:“我去帮你打招呼,然后带你走,好吗?”

江在寒眼皮发沉,闭上眼:“好。”

符确才不想进去跟符咏打招呼,他一秒也不想离开此刻的江在寒。

他就这么站着,默数到三,说:

“我回来了。咱们走吧。”

江在寒睁眼:“你好快。”

“这是诬蔑。”

居然完成这周的榜单字数了(耶)

接下来一周出去玩,不更新(跪)

宝贝们节日快乐(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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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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