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杉有躁郁症,几乎是娱乐圈里不算秘密的秘密了。
一开始还只当是他自持身份,少爷脾气太大。
后来才发现他冲动易怒之下便容易失去理智。
失去了理智的樊云杉就像是一条横冲直撞的疯狗,是真正的会出现如小说形容般双目猩红,似野兽般疯狂而暴虐。
这也是樊云杉素有疯狗之称的原因。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利用樊云杉会因愤怒失去理智这件事做文章,但是有这种想法的往往计划还没施行就被樊家以雷霆手段给收拾了。
樊家在豪门中也属于顶尖的那一类,哪怕是樊云杉放着大好的家业不继承,只要他还姓樊,樊家的所有就仍旧为他所用。
他不在乎记者笔下怎么写,也不在乎网民怎么看,甚至于乐得将看热搜上对自己的评价当做闲暇时的消遣。
他不介意被人叫疯狗,是他知道自己的脾气秉性,可变态……?
樊云杉嘴角往下压了压,心里突然就烦躁起来,胸中升腾起的是破坏眼前这一切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丝若有似无的幽幽冷香在空中漂浮着,理智稍稍回笼,他声音冷了下去,“徐宽良,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些?”
徐宽良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起来,“我我我、我就这么嘴一贱!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人爱秃噜嘴。”
他脸上堆着笑,肉褶子全挤在一起。
樊云杉嫌弃的瞥过脸,晃了晃指尖的身份证。
樊云杉:“明白了吗?”
徐宽良满脸惊恐,感觉自己快要昏古七:“我我我拐卖这事儿是底线咱们不能做啊云杉!!”
樊云杉:?
他一脚踹过去,“我是让你把人找着,问问用的什么香水!”
徐宽良揉着自己屁股上被踹疼的地方,懵逼抬头,“哦香水……香水?!”
全然不知道被人馋了“香水”的阮昭昭已经跟着经纪人上了车,正在去片场的路上。
出租车司机见他戴着口罩与墨镜,目的地又是影视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阮昭昭背脊挺得笔直,那感觉不像是坐在出租车上,而是正襟危坐的在王座之上。
陈河见此只觉满意,就是要这样,就算是私下里也要有偶像包袱才行!
有些明星私下放松时的模样被人拍了下来,这些不雅照就流传成了黑点。
医院的位置离影视城不算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找钱的时候司机顺便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您是个电影明星吧,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阮昭昭一愣,视线落在司机身上。
这张纸是现撕的,边线参差不齐,司机的脸上带着岁月的风霜,沟壑里都是艰辛。
半边身子伸出车外的阮昭昭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笑着将纸笔从司机手里接回来,“您这看着也不像是追星的人。”
司机见他好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是我女儿,她喜欢,我就成天在影视城转悠着,看能不能凑凑运气拉到像您这样的,要个签名什么的拿回去让她开心开心。”
他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视线落在阮昭昭的耳朵上,他咧了咧嘴,“您这耳钉真好看,比我女儿买的那些好看多了,还闪着光呢。”
阮昭昭笔尖顿了顿,三两下签好了名将签名递了回去,“不过我的名气不大,您女儿不一定能认识我。”
司机憨厚的笑笑,“谢谢您。您人好,肯定很多人喜欢您。”
等下了车,阮昭昭拉着陈河到角落阴影处,侧着头将耳朵露出来,“陈哥,你看看,我耳钉在闪吗?”
陈河还想吐槽他两句,只是见他一脸严肃,话到嘴边了又不情不愿的咽了回去。
他定睛一看,宝蓝色的石头盈润通透,如果不是那天的两元店是他陪着阮昭昭一起去的,说这是块水头极好的蓝宝石也有人信。
他仔细看了看,“没闪啊,你这种石头要去阳光下面照,光的折射明白吗?”
阮昭昭一时无语,“那没事了,走吧回剧组。”
陈河:“哦哦。”
他纳闷的跟着阮昭昭往外走,视线仍旧是落在他的耳垂上。
然而这一次,他清晰的看到了宝蓝色的石头像是灯泡一样亮了起来,映着阮昭昭白嫩柔软的耳垂上一片透蓝。
第一反应,他猛的将人拉了回来,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陈河结结巴巴,“亮、亮了。”
阮昭昭傻愣愣的点头,“对,亮了。”
就在刚才,他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万分的声音。
——“尊贵的殿下,您的专属管家奥赛维古竭诚为您服务。”
是隔了十八年的岁月,无尽光年之外,久违了的机械电音。
透过指缝,陈河看到石头上十分不起眼的黑色字符在浮动。
他松开手指,眼前所见像是高科技科幻大片在上演。
耳钉前大约一厘米的地方投射出了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光屏,上面细小的黑点像是不停运转的字符代码。
他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与同样愣住的阮昭昭视线相对,他凑过去,咬着牙小声问他,“老实告诉我,你这东西是不是什么组织用来监视控制的联络器?”
阮昭昭:?
您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阮昭昭眨去了眼里的潮意,没好气的拉下陈河的手,“前面就跟你说了,这是我的智能管家!”
陈河看上去像是被吓傻了,“智能管家……?”
阮昭昭目露怜悯,“陈哥,你这才几岁啊就老年痴呆了?”
陈河:“……”
他抹了把脸,面无表情的盯着阮昭昭。
阮昭昭同样回以严肃的表情。
陈河一把抓住阮昭昭的手腕扭头就走,“算了今天先别去剧组了,回你家,这事得跟我好好的说清楚!”
阮昭昭见他真急了,才赶紧拉住他,“陈哥陈哥你别急,其实这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骗你的!”
“小孩子的玩意儿?”陈河深吸一口气,斜着眼看他嘲讽开口,“阮昭昭,我不管你是被什么势力威胁了还是你自愿的助纣为虐,我陈河是拿你当亲弟弟的,你别想拿我当傻子糊弄过去!”
阮昭昭沉默片刻之后,面色复杂的开口,“你真想知道?”
他配合起来了陈河反而是警惕了起来,“不会是被我知道了就要灭口吧?”
阮昭昭哭笑不得,“都说了少看点□□电影了。”
他走出去伸手拦车,“先回我家,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一上车,阮昭昭就是一愣。
“是你呀。”
司机回头一看也乐了,“诶!是我,您这刚到怎么又走了?”
阮昭昭看了眼偏过头明显是生闷气的陈河,“有点事。”
就不再多言了。
司机察言观色之后,也不再说话,车里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安静,身边人的呼吸声就分外明显。
陈河不自在的动了动,侧着身子背对阮昭昭。
下车的时候司机给□□的时候还语重心长的对陈河说,“两兄弟有什么说开了就好了,当明星很累的,我女儿说她喜欢的那个谁每天练习到三四点第二天六点就又要起来,你是哥哥吧,多担着点。”
陈河既无语又好笑的应付完了司机,等车一开走,他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阮昭昭立马打蛇棍上,小鹿眼巴巴的盯着他看,“陈哥你不生气啦?”
陈河轻咳一声,“什么时候你能每天练习演技到三四点第二天六点又起来工作,我就不生气。”
阮昭昭:“……那你还是继续生气的好。”
陈河:“……”
阮昭昭的房子是公司分配的,楼上楼下都住着跟他差不多情况的小明星。
他人好看,性子也不差,一路回家遇到的演员歌手都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关键这是私下,是不需要做戏的私人公寓,也就是说跟阮昭昭打招呼的全都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
陈河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都觉得很玄幻。
按理说,阮昭昭的演技虽然差,但是娱乐圈演技差的人海了去了,也有混得十分不错的。
就他这张脸,精致得过了分,乖乖巧巧的,该最是惹人喜欢的长相,偏偏在圈子里混了两三年了仍然不愠不火。
陈河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叹息。
阮昭昭是两年前他接手过来的,彼时由他亲手从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带到捧着金奖杯的视帝跳槽反咬,金牌经纪人沦落到人人厌弃。
两年前阮昭昭刚入圈,签了公司,一开始公司见他长得好看,本是想捧着他的,于是带着他去了宴会。
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聚会下往往阴影并存。
阮昭昭长得好,长得过于的好了。
不知怎的,从那次宴会之后,他就几乎算是被公司给雪藏放弃了。
一个被放弃的艺人,与一个人见人恶的经纪人,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搭了伙。
一开始陈河还愤懑于自己居然沦落到只能带被放弃的艺人,可这小孩太乖太讨人喜欢了,他慢慢的也真把人当亲弟弟看了。
眼见着亲弟弟耳朵上两元店的东西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高科技物品,他又急又气。
拉着阮昭昭疾步往前,硬生生的将十分钟的路程缩短到了三分钟。
到了门口,他冷着脸叮叮叮的按完密码锁,然后开门一气呵成。
结果刚一迈步进去,数只枪管齐刷刷的对准了他。
陈河:“……”
这他妈还真要把他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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