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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粮草危机,边关告急

春开雪消。边关的黄沙裸露出贫瘠荒凉的原貌。

大凉的军队已经在城门外扎营两月有余,虎视眈眈。其间也爆发过十余场大大小小的冲突,但总归还算太平。

此处名为交河关,再行进百里便是矿产丰富的金石城,倘若再长驱直入,登高而望,便是良田千里的青州了。几年前的国战也正因此而起。

大凉不似大周,地处平原,物博丰产。资源的稀缺使得这个黄沙里的国度骁勇善战,更有一支轻骑灵活似鬼,聚散如神,来无影去无踪。不胜其扰。

几年前正是李焉识于万军之中一箭贯穿敌军首领的头颅,群龙无首,才终结了这场僵持三年的战役。

凌云山九千重石阶积雪消融,山门大开,进香的游客络绎不绝。

绝云派掌门易主,在游客间引起轩然大波,然而议论更甚的是绝云派的变化。

凌云山上下处处可见她的手笔。

绝云派的丧葬风服制一律取消,实现着装自由,取而代之的是云纹腰佩以验明正身。上至掌门,下至入门小童,无论资历深浅,武艺高低,材质一应相同,只以铭字区分。

餐食等待遇却上下一应统一,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除教育依旧由她自己直管以外,宣传,财务,后勤三部分别交由裘海升,龙钟月门下得力弟子及松风负责。

裘龙两党素来水火不容,如此也算是制衡,分了两者的心力,以免联手欺她不明这里头的潜规则,再养出个只手遮天的三剑来。

眼看春招将至。她借此颁布新规。实行弟子严进宽出制度。

从前是一入绝云深似海,此生纵死归山门。如今是严格选拔,通过结业考核后一律赶出山门,唯有佼佼者才堪留任。

那些资历老些的长老,执事全都跳了出来,指着梁惊雪的鼻子斥她是倒反天罡。

梁惊雪对此并不意外。以师徒关系为纽带构建的层层关系网,是绝云派最根深蒂固的党争基础。

那些个长老把持着门派武学秘籍,又手握职权,仗着资历老,以尊师重道之名行谋私利之实。

新入门的弟子再如何修行,也只能在他们手底下苦熬个几十年,几无出头之日,代代如此恶性循环。

她此举是砍掉了长老们轿辇的支腿儿,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自然反对之声甚嚣尘上。

她站在正殿祖师像前,看着一颗颗花白的脑袋怒发冲冠,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不疾不徐,抱着掌门之剑道:“诸位长老,可知我此举何为啊?”

“我若不如此,绝云派只怕将不复存焉。”

领头的老头苟着背,眼睛都看不清了,满嘴牙都快掉完了,金丝楠的拐杖指向她:“荒谬,小妮子吃了几天的米,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诋毁绝云派的将来!”

她依旧微微笑着,恭敬有加:“是是是,本掌门不爱吃米爱吃面,自然没您见识广。”

“你少跟老夫打哈哈,你如此开天辟地,有违祖制,不怕祖师怪罪吗!”

她褪去几分笑意,正经起来:“绝云派若折在我手里,祖师才真会托梦于我。”

见乌泱泱的人皆是一头雾水,她解释道:

“各位应当知晓,上前线的将士除去朝廷精兵,多由农户应征。如今交河关战事起,又近春耕时节。可边关对峙两月有余,大凉却未见颓势。民间早有传言,说我军战力不足,又候补不及,朝廷打算强征服役了。”

“这,这与我等何干!”

梁掌门道:“白水城尚武,一棍子下去,八个里头七个习武之人,自然是朝廷征兵首选。”

“如今绝云派为江湖门派之首,人多,势众,朝廷忌惮,正苦于没由头来打压打压。若真强行征兵,定是首当其冲。”

“咱们若再不改制,缩小规模,放出年轻适龄弟子报效朝廷,只怕朝廷会寻个莫须有的由头趁机将绝云派一网打尽。”

她见众人神色添了慌张,语重心长哀叹着:

“那时,我身为掌门定然免不了充军,可你们一把老骨头,若是充了军,只怕要折在半路上。”

“倘若你们运气好些,撑到了边关,只怕骨头也要散架了,只能烧烧火,打打杂,给主将洗洗脚,是既无战死殊荣,也无体面了。”

“此刻将人放出去,他们若真建功立业,也是绝云派的荣光不是?怎么看,绝云派都是赚的。”

她言辞恳切,逻辑缜密,句句都是为了门派,众人找不到错疏。纵然不甘,可国难当头,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再说个不字。

于是,在仲春之前,绝云派三千弟子缩减至不足一千。大量冗余弟子裁减,门派开支骤降。离开门派应征入伍报国的,路费盘缠一应由门派承担。一时之间,在江湖之上美名远扬。

春招时,她门下也收了几个质素卓越,德才兼备的徒弟,建立起一支新的梁党,分庭抗礼。

宁安司与绝云派的水火不容,在白水城是津津乐道的下饭菜。在层出不穷的花样新闻掩盖下,宁安司那位新婚夜被穿心的司主再无音信,渐渐的,也无人提及这段恩怨了。

许是国难当头,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有了搁置的理由。

梁惊雪坐在静云堂外高大的梨树枝杈上抱着狸子躲闲,一身白衣隐于重重叠叠雪云间,听着底下游客闲谈。

“你听说没,宁安司要与绝云派建交了。”

“咋可能,宁安司的那谁,不是绝云派那谁,的那什么嘛。”

“我听说,宁安司的那谁,那什么了。”游客比划了一个噶掉的手势,“现在的宁安司那谁,换人了。”

“天啊,这也太那什么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绝云派的那谁都能换成那谁,宁安司的那谁换了也不稀奇。”

“是。听说宁安司和绝云派定下这个月初十在宁安司的城门楼子上举行建交仪式,由府衙做见证。”

“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我听人透露,宁安司和绝云派这次建交要带头募捐,说是用于购买粮草捐给前线。”

“能捐多少啊,咱大周不挺有钱的吗,缺这点粮草?”

“心意嘛,捐了钱就不用出人了。”

梁掌门倚着花枝,听着闲言碎语,捋着怀里狸子柔软的皮毛。

建交自然是真,官府见证,捐献白银购买粮草也是真。

今岁妖雪肆虐,全国各地粮荒传言四起,已有不少粮商囤积居奇。一开春,粮食价格便翻了几番。

照此情形,以旅游,进香为主要收入来源的绝云派,日子也将不好过。

好在她撬了三剑及裘海升的地砖墙体,扒了床榻,拆了房梁,又去了各钱庄查储。这几人趴在绝云派身上吸血几十年,共叫她挖出了几万两金银古董玉器。

松风敲敲算盘,估计勉强能换得前线一月粮草。

与宁安司的建交很顺利。

交河关的对峙却愈发胶着。

大凉的探子好似长了顺风耳,不知自何处探得押送补给粮草的消息。鬼骑杀人劫镖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着粮草是民间募集,虽只百车,却可解近十日燃眉之急,等到朝廷的支援。

劫镖的消息一到,交河关的将领便怒斩了负责此事的参军。

交河关尚有几千百姓居住,家家户户皆有余粮,还没到捉襟见肘,生死存亡之际。

只是丢粮草事小,失民心事大。

若向百姓借粮,定会引起恐慌,只怕后院失火。

入夜。

交河关,营房里。

对面床铺的将士正脱着鞋袜,哎呦一声,探头探脑:“石头兄弟,你自打来了这儿,天天晚上对着那幅画看。那画上的美人儿是谁啊?”

李焉识收了画卷,悉心捆好,本不欲多言,又恐节外生枝,应道:“是我娘子。”

那人往床铺上一躺,枕着手臂,乏累稍解,松快道:“诶呀,我也想我娘子了,想我娘子做的汤面,如今天还没回温,也不知她一个人在家冷不冷。”

李焉识没有应话,只是坐去冷硬的床铺上,靠着歇息。

那人又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过那狗.日的都尉肯定不冷,左拥右抱的。”

李焉识并没理会,此处不比梦粱洛京讲王法。军中长了一万个耳朵,出言不慎便是死路一条。

那人口无遮拦,又道:“我可瞧得真真的,他左手那个比我个儿都高,脸欻白欻白的。右手那个眼睛大得能放下铃铛。那腰身,那舞姿,啧啧,真是齐人之福。”

李焉识眉心微聚,这是大凉女子的相貌打扮,怎会出现在都尉身侧?他思忖片刻,交河关地处边界,风俗融合,有些百姓乃两国混血,如此,也不算什么奇事。

他也只是道了一句“谨言慎行”,以作提醒。

“石头兄弟。你明天的饼子还是自己留着吃,别分我一半了。”

“为何?”李焉识终于开了口。

这几日天气渐渐回暖,男人多的地方味儿就大,以致他胃口奇差。若不是练兵体力所需,实在是塞不下饼子的。

“前几日管粮草的兄弟跟我说过几日就能吃得好些了,今儿我放水的时候撞见他苦个脸,说是押送粮草的镖被劫了。”

“朝廷押送的粮草?”他有些诧异,并未从刘副尉那儿听到朝廷押送补给的消息。

对铺看看四周熟睡的将士,压低声音:“说是民间送的,好像是白水城的什么派,叫什么云来着……听说他们掌门还是个娘儿们。可惜了了,支援前线的几百车粮草,全便宜了大凉那帮孙子。”

李焉识心中一凛,脸上的神情不自然起来。

若非特殊时期,民间的支援也得经官府层层上报才能交由官府之手押往前线。

此时送来救急的米粮,或许是她一月之前便备下的。

粮草被劫的消息,在两日后的此夜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正从承鹤的山洞里步出,便听得这个消息,不由捏碎了手里的黑子,化作齑粉。

自打李焉识走后,她日日来承鹤的山洞里陪他对弈半个时辰,告诉他,今天的绝云派在她的手里又发生了哪些变化。

她很喜欢看承鹤那副臭脸,他的脸越臭,便证明她做得越是对。所谓绝云派的未来,绝非是他承鹤所言,只有那灭人欲的一条路可走。

她一定要他承认他是错的,再了结了他。不过,忏悔无法洗白,属于他的结局不会更改。

松风看她脸色沉得难看,宽慰道:“好在咱们没有全捐完,还有月前囤下的另一半粮草可堪救急。”

又吞吞吐吐起来:“只是如今米粮一日一个价,日子一天比一天难捱,长老们那边怕是难过。”

“尸位素餐的老东西,不必理会。你去报府衙,绝云派再捐粮三千石。”

她又叫住正欲转身离去的松风:“计划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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