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订的饭到了,自己都过来拿啊...继承,来,别客气,在咱们这里,可别假客气,你犹豫一会儿的功夫,那帮人就给你分了。”
王可乐冲继承招手,拿出四个包子、两杯豆浆,递给他一份,他可太喜欢这小孩了,而且他一来,队里就没人把他当最小辈的了,这种当前辈的滋味真爽啊——
他美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满心满眼又是他心爱的包子了。
刚吃了一口,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唐徵,他接起:“喂,唐队。”
那边唐徵说了什么,他神色一变,手中的包子“啪”地掉了。
李继承余光中见他包子掉了,忍不住说:“王哥,你怎么了?”
小滑头挂了电话,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继承:“她...回来了。”
李继承疑惑:“谁?唐队吗?那里还有饭。”
王可乐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寓队...”
他声音很小,办公室其他人却都听到了他说的那个名字。
“赵寓。”
“啪嗒。”
“啪嗒。”
“啪嗒。”
“寓队!”
“咱们支队唯一真姐!”
齐刷刷的,办公区内没有人说话,只有清一色的包子、吸管掉落的声音,连稳重的老何听到那个名字都愣了一下,随即埋头苦吃。
李继承更懵,看看王可乐,又看看一群开心的同事,像是个不谙世事的企鹅宝宝。
“赶紧吃。”老何抬头说了一句。
众人像是听到什么圣旨,猛然反应过来,一抹脸,整齐划一地捡起吸管,往豆浆一插就往嘴里塞,连吸管都没擦。
李继承呆愣着,又好奇地看了一圈,按下疑问,加入干饭战队。
一开始,整个楼层都非常安静,众人吃完饭收拾好卫生,王可乐刚要和李继承叨叨一下,接着走廊出现了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众人脸色大惊,连忙在自己位置上坐好,王可乐行动更是比谁都快。
然后是轻微的“哒哒”声,于是李继承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他的同事们头埋的更低了。
他更加好奇,头伸的更长了。
“哒,哒,哒。”
声音更近了,说话的声音也更清晰了。
是唐徵,李继承辨认出来。
“你怎么突然调回来了?”
“时机到了自然就回来了。”
“哒哒”的脚步声停下了,李继承眼一转,正撞上一双美目。
是真的美,秋水明眸,眼尾轻轻上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澈,淡淡地望着他。
李继承愣在原地,人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美眸缓缓转动:“新面孔?你好,我叫赵寓,负责二队。”
好半晌,李继承都没动,赵寓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自作主张地跟他握住手:“同志,你好。”
李继承脑袋晕晕的,正晕头转向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拧住了他的骨头,像是拧干毛巾一样的力道,痛的他激灵一下回过了神,眼神落到了她的肩上。
和唐徵一样的肩章。
赵寓依旧没什么表情,连眨眼的频率都没变。
李继承哭腔颤栗:“寓队...好。”
赵寓满意地松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
李继承得了特赦一般,连忙坐下。
然而赵寓却没走,唐徵环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当什么鸵鸟呢?起来和寓队打个招呼,连继承都不如。”
李继承闻言身躯一抖,头埋的更低了。
老何带头站了起来,不自觉地手指贴着裤缝,目光如炬地敬了个礼:“寓队好,欢迎回来。”
其他人接二连三地站起来,王可乐犹豫间,变成了最后一个,他连忙站起来,拿出见沈局的架势,敬礼问好。
赵寓点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大家好,好久不见,为期两年的外调我提前申请调回了,希望以后继续和诸位友好相处。”
“欢迎寓队回归!”
王可乐带头鼓起了掌,整个办公区热闹的不行。
唐徵看着他止不住下拉的嘴角,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来,对赵寓说:“北年在办公室,你先去吧。”
赵寓点点头,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一离开,办公区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气声。
“唐队,...寓队回来,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唐徵微微摊手,无辜道:“沈局临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的。”
王可乐一脸乐呵呵,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去看李继承,却发现他眼眶都红了。
“天,你的手还好吗?”
“不...”
李继承话还没落,走廊尽头传出一声哀嚎,众人纷纷探头。
只见向北年办公室门大开,人仿佛见了鬼一般,花容失色地冲了出来。
“!!唐徵!唐徵,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有半年吗?我怎么看见那个女魔头回来了,我是不是没睡醒?”
唐徵一把按住向北年的肩膀,其他人都看出了他嘴角的不怀好意,只有他本人还在一本正经:“胡说什么?哪里有人?”
“你大爷的!”向北年怒骂。
李继承更加迷茫,王可乐这时候总算适时解答:“寓队...实力强悍,当年学校格斗第一毕业,队里三分之二的同事跟她对打都被她血虐过,向哥,呃,被她一个飞踢踢昏过。”
“闭嘴!”向北年目眦欲裂。
那边赵寓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一群人胡闹,一个眼神飞过去。
众人:“......”
唐徵轻咳一声,手轻微一摆,众人做鸟兽散,他搂着向北年往办公室走。
………
办公室内。
向北年十分不忿地坐到自己桌前,随手拿起一份材料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赵寓,你为什么提前申请回来?”
赵寓给自己接了杯水,语气平淡:“时机到了...”
“...自然就回来了。”唐徵接完了她的话,冲向北年一摊手,意思是她你还不了解,不该说的她一句都不会开口的。
向北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赵寓,市局人称“行走的圆规”,做人行事严谨周全,长相貌美,实力强悍,从来到市局开始,无人能挑出一丝错,跟同期的唐徵齐头并进,一个负责一队,一个负责二队,当年市局和隔壁市进行联合演练,两个人愣是打了个平分,然后第一被隔壁成嘉市刑侦队长夺走了,沈局气的当场就拿出药瓶往嘴里灌,事后连夜把赵寓打包进省厅外派学习,唐徵为此闹了三回,沈局敷衍说赵寓回来就换他去,唐徵至今仍半信半疑。
三人刚落座,唐徵和向北年两个人互相挤眉弄眼:
——你问她。
——你问。
——怂什么,你问啊。
——你自己怎么不问?!
赵寓瞥了一眼两个人扭曲的五官:“有话就说。”
两个人瞬间老实了,唐徵看了一眼用材料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向北年,只好自己轻咳了一声,选择了迂回的说法:“省厅怎么样?”
赵寓也不卖关子,说:“挺好的,最近局里怎么样?”
唐徴靠着沙发靠背,双腿交叠:“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段时间有个悬案比较介意。”
“悬案?”赵寓来了兴趣。
“也不能说是悬案吧,最后调查起来,什么也没有,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向北年接过话头:“就是前段时间,有人报警说明希餐厅有人要杀人,但是唐徵他们赶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技侦那边也没追踪道什么。”
赵寓:“电话也查了?”
“查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向北年耸耸肩。
赵寓思索片刻,说:“我在接触到两个案子,也是悬案,挺奇怪的。”
向北年适时从资料里露头:“什么案子?”
赵寓略一回忆,像背书一样,叽里呱啦开始说:“第一起,淮华市,去年6月1日连环杀人案,三个富二代纵车撞飞了一个摆摊老人的摊子,随后相继惨死,凶手未找到,至今被列为悬案。”
“第二起,成嘉市,同年11月12日,杀人案,一个家暴男,被发现死在自家床上,浑身**被绑着,房间里四面墙上贴满了他妻子孩子的巨大照片,目前暂未告破,这两个案子的被害人都是被极端的方式折磨而死。”
向北年彻底放下了遮挡脸的材料,思索片刻道:“我倒是有所耳闻。”
唐徵望着天花板,也说:“我也记得省厅还为此成立了专家组赶赴成嘉,但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这两年悬案有点多啊。”向北年托着脑袋感叹。
闻言唐徵睨了他一眼,说到:“不吉利的话少说啊,少立flag。”
赵寓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杯子扔到垃圾桶里,起身说:“我回去整理汇报资料了,明天早上十点有汇报,会议室。”
唐徵也顺势起身:“我也回去了...”
“嘭!”
向北年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打开,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
徐世杰扶着门框,急促地喘着气:“唐队,杜岱青案的刘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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