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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年

明和二十年,除夕傍晚。

“好像有点歪,再往东边贴点。”

贺狗儿将对联往东边挪了一下,又问,“怎么样?现在正了没。”得到肯定答复后他将对联一角压实,退后几步打量,见对联严丝合缝贴在大门两侧,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门瑞气随心至,千里春风顺意来,福气盈门。”

贺听竹念着春联上的字,也觉得应景,在她眼中这就是新年最美好的祝福。

刚贴好对联钱虎就过来了,嘴里讨喜地说着吉祥话,“哥哥嫂嫂新年好,祝哥哥嫂嫂早生贵子,福气满满!”

贺听竹笑骂道:“嘴里没个正经,哪家人新年说这种贺词。”

“咳咳。”贺狗儿清了清嗓子,“虎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在家陪着婶子过除夕到处野啊。”他冲钱虎眨了眨眼,钱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他拦住要进屋的贺听竹,“嫂子,我娘说有点事想问问你,能麻烦你过去一下吗?”

贺听竹很快答应了下来,她今日换了新的衣裙,淡青色的布料更衬她清水芙蓉般疏离雅致的气质。人都走远了贺狗儿的眼神还依依不舍地粘着她的背影。

“贺哥别看了,正事要紧。”

贺狗儿问他,“东西都带了吗?”

“早都准备好了。”钱虎拍了拍胸膛,一脸得意,“东西就在墙角放着,就等嫂子走了再拿出来。”

说完他拖出一个大包裹,贺狗儿上前打开,里面大红的喜字蜡烛放得整整齐齐,倒是有个巴掌大的连环画混入其中显得扎眼,上面规规矩矩写着四个大字——游山纪事。

“这什么东西?”贺狗儿只当是本图画游记,他好奇地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人以奇怪的姿势交叠在一起,甚至旁边还用蝇虫大小的字详细标注名称和作用。

不过是扫了一眼,他便感觉口干舌燥,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腹中破茧而出。

他啪地一下合住书页,热着脸将连环画塞进钱虎胸膛,这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嘴上强装镇定地大骂他,“你小小年纪从哪个地方搞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钱虎抱着连环画一脸委屈,“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说你们这都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村里对于男女之事方面极为开放,并不以此为羞耻。

但贺狗儿偏偏对这方面极为保守,甚至心里还隐隐觉得那些春宫图是不知礼教的东西。

贺狗儿晃了晃脑袋,刻意遗忘掉刚才看见的画面,这才觉得脸上温度降了一些。

“行了,婶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赶紧先将正事完成。”他将浆糊碗递给钱虎,指挥着他去将喜字贴在窗上。

但钱虎不接,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这小子,还不赶紧动手。”贺狗儿瞪他一眼。

钱虎无语地指着他手中所谓的浆糊碗,“贺哥,你递给我的是一个空碗,里面哪有浆糊。”

“......”

天色越来越晚,外面也逐渐热闹了起来,炮竹声从远处传入贺听竹的耳中,这让她原本就不安分的心更添了几分焦灼,偏偏这时候虎子妈还要拉着她从过去说到现在,讲到动情处又忍不住抹上几下眼泪。

“婶子,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贺听竹起身作势要出门。

虎子妈看了看眼外面,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也将她放过,她一脸慈爱,笑道:“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

除夕当然也算是大喜的日子,但她这话在贺听竹听来总觉得有些怪异。

路上风声萧瑟,伴着路过人家的欢声笑语更衬她身影孤寂,想快点回家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她回到家中,发现大门虚掩,于是伸手推开。

还未看清贺狗儿腰上绑着的红色布条是什么,便被一张红布盖住了脑袋,眼前一片昏暗。

双手被对方紧紧牵住,只能低头看着地面,她有些纳闷,“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呢?”

贺狗儿只笑不语,只是将她牵到屋中坐下。

隔着红布能看见桌上点着蜡烛,影影绰绰的烛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如同夜中的几颗星子,一根细长的树枝挑开红布,她措不及防地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烛影交错落在她青绿的衣裙上,像是凭空在朴素的料子上开了几团淡色的鲜花,窗上颜色浓烈的喜字倒映在贺听竹怔住的眼眸中,竟让她有些失魂。

贺狗儿眉眼舒朗,他左手而背,右手紧张地攥着桃枝。

“你...”贺听竹刚想要开口,便被轻轻捂住了唇,她于是不再出声,只是用清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贺狗儿抿唇,直接坐到了她身边,并递给了她一个木盒。

似乎早有预感,贺听竹掀开木盒,一只青蓝色的玉镯安静地躺在其中,或许是灯光昏暗,玉镯不似平日里那般暗沉,泛着温润光泽。

贺听竹瞳孔发颤,捧起玉镯,当初在当掉玉镯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犹豫,可为了生计还是选择将最后的念想卖出,可她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便重新见到了它。

“娘子,喜欢吗?”

贺听竹合住木盒,眼中带泪没有回答,她只是将身子凑近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亲。

“喜欢,但你这是哪来的钱换回来的?”

贺听竹一脸神气,“当时虎子受伤着急背他下山,我原以为那几只被我解决的狼被野兽吃了,没想到是被贺茂那没脸没皮的家伙捡了去。昨日我听到村里人说贺茂猎了好几只狼,然后三伯到处炫耀,便和虎子去他家将那几张狼皮抢了回来,接着去当铺将玉镯换了回来。”

他说到这又露出懊悔神情,“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白白将狼肉便宜给了他。”

听他说完贺听竹唇角没忍住漾出一抹笑,她伸出手轻轻将贺狗儿腰上系的红腰带解开,脸上带着诱人风情,“那你怎么忽然想起来今日弄着一出?”

贺狗儿期期艾艾道:“我,我想着我们俩甚至都没有成亲,我就成了你的夫君,总觉得心中亏欠你。”

掐在他腰间的手一顿,贺听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你对我为何如此好?”

好到让她心中的愧疚更多了,她原本只是想在愚昧落后的村子里寻个依靠,而贺狗儿正好送上了门。

贺听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她垂眼掩住泪意,漠然道:“你难道不好奇失去的记忆吗?”

“不会。”贺狗儿笃定,“既然老天让我受伤失忆,那就当是天意好了。更何况只要我没有忘记娘子就好了。”

可如果你本来有找回记忆的机会,是我将你困在寒冬了呢?

她心里下定了决心,忽然褪下身上的衣裙。

贺狗儿怔怔看着她忽如其来的动作,等到衣物褪尽,白皙修长空无一物的身姿就这样赤/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只觉得像是一口钟在耳边敲了敲,脑中一片轰隆巨响。

他下意识掀起被子将身前人的身体裹住,不敢直面她点漆般的眼眸,只能别开脸期期艾艾道:“娘子,很,很冷,小心风寒。”

贺听竹将人推开,大大方方地露出身体,“你还记得你当时清醒后,我说这些伤痕是你造成的吗?”

贺狗儿身体一颤,轻轻点头。

“我骗了你。”贺听竹自嘲地笑了一声,“这身的伤痕是王二柱打的,村里人都说他能干人又和善,是个好人,可就是这样众人眼里的好人在背地里欺凌自己的妻子。”

她原以为说出这一切自己会觉得害怕,但她的心情却一丝波澜也没有。

贺狗儿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背上的鞭痕,喉咙微动,心疼说:“我知道。”

“你知道?”贺听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他点头,想到自己珍爱的人受到过那样的伤害,心碎到发疼,他忍不住将软玉一般的女子抱进怀中,轻轻亲吻她乌黑的头发,“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成了傻子,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得出来。”

当时拙劣的谎言是他心甘情愿相信了。

“那你为何不说...”贺听竹声音微颤。

她感到贺狗儿抱她的力气更大了,只听见头顶上方传来闷闷的声音。

“是我对娘子一见倾心,甘之如饴。”

贺听竹感觉眼泪瞬间倾泻洇湿了他的胸膛。“你可真是...”一句带着悠长叹气的话被吞进了唇间。

她被动地承接这个吻。

抬眼瞧见他并未闭眼,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泛着泪光,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宣泄于其中。

结束后贺听竹轻轻舔舐了一下他滚动的喉结,果不其然他呼吸忽然重了起来,整个脖子都泛着红色。

她妖精似地笑了一下,贺狗儿瞧见她齿间一点粉红,那本游山纪事上所画出的男女之事忽然从角落里蹦了出来。

贺狗儿忽然起身将人拦腰抱起,惊得怀中人轻呼一声。

他虽然动作强硬,但耳根早就红得发烫,咽口水的声音大到贺听竹听得一清二楚。

贺听竹忍笑,葱白似的手指拨开他的衣襟按在结实的胸膛之上,缓声说:“夫君,你知道人间四大喜事是什么吗?”

贺狗儿颤声,“知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还有一喜呢?”

“洞房花烛夜。”

他不敢细看,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腰身轻轻游走,眷恋的吻落在她的肩头,锁骨,却迟迟不敢下一步动作。

贺听竹并不是圣人,早已觉得难耐,却只能在他的动作下被撩拨地发出轻/吟。

她忍无可忍地抓住身上人的手,“你是不是不会?”

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但也只能羞愧点头。

贺听竹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长发倾泻落在他的脸上。

“我教你。”

事实证明他的能力很强,并不单指贺听竹教过一次他便学会的能力。

长夜慢慢,蜡烛不知何时燃尽,皎洁月光落在翻涌起伏的人身上,寒风夹杂着呜咽声吹向远处。

窗外下起了明和二十一年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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