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书,你说你看到了希怀同黑市密谋,你还有证据吗?”希为问。
证据当时他传回自己的雌父那里。
“我的雌父还在吗?”
意外的,所有虫都沉默了,芜书怔愣了片刻,随即想到了答案,他难过的蹲了下来,声音沙哑:“那晚,我就把文件传给了我的雌父,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至今没敢说死亡这两个字。
伊时开口了:“工厂爆炸,他没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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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那时候黑市秘密设有工厂,主要研究一批,或者说是为了改造出帝国最强大的军队,于是希怀的雌父依德和和黑市的上一任首领越好了研究配药,依德用自己的权力向黑市提供技术虫员与资金。
而黑市的首领则提供场地与将这件事挂名到黑市名下,还有试验的虫员,一场黑暗交易就此进行。
后来因为黑市肆无忌惮,大量抓落难或者一出生就被抛弃的雌虫供工厂实验。
帝国一下子少了那么多的雌虫,虫帝肯定有所察觉。
察觉到虫帝开始有所怀疑之后,依德等虫开始收敛,这是他们抓的目标换成其他星球的雌虫,将他们运往工厂。
同年,皇后成立保护所,将那些被抛弃的,无处可去的雌虫庇护起来。
因为找不准工厂所处的位置,帝国的军雌一直与黑市的虫耗着。
五年后,皇后去世,保护所本应该随着皇后的逝世而消散,这时候,皇后的好友沉桑将庇护所揽到自己的名下,接替了皇后的位置。
等庇护所稳定之后,沉桑又将庇护所托付给自己的好友伊维,这就有了为什么后来庇护所的虫都加入第二军的原因。
将庇护所交给伊维之后,沉桑又把年幼的大皇子送回皇宫,法拾萨则跟他前往黑市,只有风华正茂的雌虫才会被黑市的首领选中前往工厂带去实验。
为了找到工厂的位置,沉桑与自己的独子法拾萨上演了一场“演出”,法拾萨伪装成无处可去的落难的雌虫,很快的,不负沉桑的期望,法拾萨成功被选中,前往“工厂”。
而沉桑自己则混入了黑市。
被选中前往工厂的虫身上一点金属物都不能携带,那里会有虫对此进行严重的检查。
为了让计划万无一失的进行,沉桑将法拾萨腰间的血肉划开,将一件微小的,金属含量最少的定位器缝进法拾萨的血肉里。
那个定位器是小型的的定位器,只有三天可续航时间,相当于留给他们的只有三天时间。
法拾萨进入工厂之后,果不其然,如同沉桑所想的那样,一进去就有专门的虫对他的身体进行了排查,很快发现了他腰间的金属物品。
那时候沉桑想的是,就算法拾萨被查出来,那法拾萨前面的定位也足以够给他提供具体位置,他会完好无损的将法拾萨就出来。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道“门槛”。
法拾萨接受检查的位置其实不是真正的工厂的位置,那只是进入工厂前的随机选择的基地测评。
机器响的那一刻,他们将刀划进法拾萨的血肉里,取出了定位器。
领头的虫冷冷的瞥了一眼法拾萨,立刻吩咐转移阵地。
等沉桑赶来的时候,整个基地空无一虫,连法拾萨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发现一度让他惶恐不安,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只能选择在黑市里继续潜伏。
四年后,不知道法拾萨怎么做到的,居然传递出来消息。
根据法拾萨传来的消息,沉桑立马定位出法拾萨的位置。
他找到了工厂。
于是沉桑立马从黑市逃出来,前往帝国,跟虫帝秘密说了这件事。
虫帝立马调动第三军的军雌给他。
带着第三军的军雌,沉桑连夜带着军队赶往工厂。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又是其中的一个“阴谋。”
依德和首领发现,研究出来的“药”,已经导致军雌不受控制了。
没有谁能控制住已经疯狂的且没有意识的军雌。
他们不受控制,且开始无差别的攻击他们,军雌本就比普通的虫战斗力高,更何况是服了“药”的军雌,战斗力更是达到了巅峰。
意识到实验的失败之后,依德与首领密谋,将工厂毁掉,将里面的不可控制的军雌都杀死。
但是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财力等,让依德觉得不甘心,于是他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给军队“不小心透漏”工厂的位置,让军队的虫前往工厂,特别是跟他不对付的军队。
他们在军雌进入工厂之前,悄悄的释放了毒气,准备在他们进来之后,封锁大门,让他们全死在那里。
依德聪明了一辈子,岂料生出了希怀这个废物。
希怀自作主张的将这份对话做成文件,并将文件传给了扶德。
后来文件被芜书看到了,并传给了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工厂里。
那时与沉桑同行的是芜书的父亲与第三军的上将———伊时的雌父。
还有百名第三军的军雌。
收到信息之后,芜书的雌父立马给沉桑他们看,那会他们已经走到了工厂深处。
伊时的父亲转头,让第三军的军雌撤退,而他们三个戴好防毒口罩,留下来继续走向深处。
第三军的军雌并不同意上将的说法,他们还是留下了大部分的虫,只有小部分的虫离开了,就这样,他们走向了深处。
一打开深处大门,就与已经不受控制的被研究的“军雌”撞上,没有意识的军雌朝他们发起了攻击,工厂里的被研究的军雌早已上千。
抵挡不住攻击,他们开始撤离,又发生了意外,工厂开始发生了爆炸,他们慌忙的跑出工厂。
原来是发现芜书知道了之后,希怀立马将这个消息传给了依德,依德下令,将工厂启动爆炸模式。
芜书的雌父与沉桑死在了工厂,伊时的雌父虽然逃了出来,但因为吸入了过多的毒气与经历了太多的爆炸,他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死在了第二年的春天,
工厂爆炸,关于工厂的信息全被埋葬在那场爆炸里。
…………………………
芜书脸色苍白,过了一会,他扯了扯嘴角:“这样么?”
所有虫都安静了下来。
芜书问:“为什么知道了是依德做的,还不能定他的罪?”
“没有证据。”
当年工厂爆炸,该存在的不该存在的,全都在那场爆炸里泯灭了。
“会有的。”
芜书想到了自己的终端,目光扫过一行虫,最后将目光锁在安修的身上:“你终端借我用一下。”
安修尴尬的抹了一把脸,他的终端早就被法拾萨收走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芜书将目光扫向塞维恩,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希为,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塞维恩在芜书之后就关上的门此时此刻被虫帝一脚踹开。
紧接着,一道严肃的,有威严的身影迈入偏殿,虫帝威严的目光扫向这里的所有虫。
在他的身后,希怀也跟着走进来,看见希为之后,假情假意的跟他打招呼:“我亲爱的哥哥,好久不见。”
这句话更是让虫帝火大,他怒瞪着希为,坐到了偏殿的主位上。
没一会,希怀的雌父依德也跟着走来。
一到这里,立马声泪俱下的指责希为:“小为,不是我说你,弟弟身死,你怎么才回来?”
受伤的眼神加上不值钱的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希为从小到大都没有的尖锐的恨意此刻到了顶峰。
虫帝威严的怒视希为,完全不顾在场还有其他虫。
希怀正要火上浇油,眼神忽然扫视到安修身边的清瘦的身影,虽然对方戴了口罩,但还是给他一种不详的预感,从未有过的慌张感从心底里涌上来。
见他异常的模样,依德暗中碰了碰他,催促他讲话。
希怀快速的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巧合,毕竟没有虫会经过他的后院,不会有虫把芜书就出来的。
他收回异常的脸色,对虫帝开始说出他的“发现”。
还没有开始开口。
兰佑站了出来:“陛下,请容许我的率先发言,如今四皇子尸骨未寒,您觉得我们应该先安葬四皇子再说吗?还是说在四皇子的棺前说这些事。”
提到希识,虫帝暴戾的情绪被压下去了不少,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
希识还没有得下葬,刚刚走不久,不应该在他的旁边说这些的。
本就只能最后再在这里停留两天,不应该扰了他的清静。
这么想着,虫帝走到希识的棺前,摘下手里的古龙戒,戴在了希识的手上。
“是雄父没有考虑周到,雄父给你赔礼道歉。”
正要讲话的希怀又闭上了嘴,依德看现在什么也说不了了,恨恨的看了一眼兰佑,他就知道,这个兰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虫帝最后看了一眼希识,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依德想了想,温和的说:“在四殿下这里商议事情确实不太好,但陛下,此事关乎国事,四殿下也已经走了,我们要向前看,该商讨的还是得商讨明白,不然伤的也是帝国子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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