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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打定主意后,宋幼禾便开始思考弄钱的法子。

她对于书里的社会背景了解甚少,只知道是架空朝代,作者的设定并不详细。她旁敲侧听的向身边人打听过后,才勉强了解一二。

大鄢开国五十余年,历经两代帝王。如今四海初定,山河一统,隐隐露出盛世始象。

都城位置偏北,两面环山,气候温和。幼荷出生于京畿郊外的小村落中,幼时时常跟随父母进山采药,才因此动了采草药换钱的心思。

而宋幼禾对中药材一窍不通,采药的路子自然走不通了。在现代,因为生病的原因,她没办法做太累的工作,没怎么正式上过班。唯一做过的副业就是在网上帮别人画几张画稿,挣一二百块够一周透析的费用。

但材料稀缺的古代,笔墨纸砚都价格不菲,她的绘画是自学出身,对水墨画不是全然精通,重操旧业的希望微乎其微,只能另寻出路。

想来想去,她打算效仿自己原先世界里流传的典故,司马相如卓文君当垆卖酒。粗酒的酿制工艺简单,她从前在纪录片里看过详细的流程,复刻应该没问题。况且她如今是将军府里的人,打着李悭的名号到街市上卖“将军酒”,广告宣传很重要,借着这个名头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不成想宋幼禾把想法和莲草说了以后,却被急忙被小丫头制止,说这种举动会毁了将军府的清誉。

要是传出去,不仅连累将军名声受损,万一要是传到政见不合的敌人耳中,还要在朝堂之中受到弹劾。

于是只能悻悻作罢,依将军府如今的荣显程度,大抵是不能容忍一个思钱心切的小妾做出这等羞人的举动丢人显眼的。

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呢?

宋幼禾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边想边转悠,无意间瞥见了放在窗前小榻上的箩筐。

她走上前随意翻弄两下,发现里面放着满满的荷包,手帕,幼儿的鞋帽衣物……

这些都是幼荷从前带着下头的人做的小玩意,绝大部分是为了拿到市井变卖,以补贴自家弟弟。

宋幼禾看到这些布艺玩意儿,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针线活她自然是不会做的。

但……也不是不能学。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央求着莲草教她做针线活。原本小丫头片子耳根子软,原本担心夫人身体没有大好,受不了累。但禁不住女人再三乞求,开始一针一线的教她刺绣。

宋幼禾一边学习,一边仔细研究过先前幼荷做的那满筐的刺绣织物。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能干手巧的女人,这些小东西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针脚细密,图案惟妙惟肖,显然下了一番功夫。

听说当时在市面上卖的也很便宜,薄利多销,受到好一阵百姓的欢迎。

宋幼禾自觉学习能力不差。但相比之下简直像个草包。跟莲草学了小一个月,每天从早做到晚,绣的头昏眼花不说,手上布满了针孔,才好歹学了一个形。

但只要拿出之前的精致刺绣一对比,完全不能入眼。

商品是价值和使用价值的统一体。她鞋子绣的不像鞋子,手帕绣的像块拖布,拿出去卖估计也只有亏本的份。

可她这个人有个特点,不肯轻易服输。加上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实在无事可做,就跟这细致的针脚活较起劲来,拿起针线一绣就从白天绣到了晚上。

直到最后烛光昏暗的属实看不清了,才讪讪停了手。论心情就是十分的沮丧。

她慢吞吞地收拾起桌面的狼藉,却瞧见莲草匆忙从外面进来,不知为何眼睛发亮,红扑扑的小脸看上去很是欣喜。

“将军来了。”

她上前小声敦促道,“夫人去迎将军啊。”

李悭?他又来干什么?

瞧把小丫头高兴的。宋幼禾心底觉得好笑,但也能够理解她的心思。

李悭不近女色,除了每月初一,十五的定期召寝,主动来小院看望的情况少之又少。加之先前的原主做的那番登不上台面的举动,大抵惹恼了他,连原身中毒都不曾探望几次。只是派了侍从前来问候。足可见心中没什么感情。

但底下的人就不这么想了。说得难听一点,家仆们都是跟着主子过日子,主子吃肉,下面也自然能分一碗汤。

也难怪莲草高兴,想来她跟着这佛系又自力更生的原主,不说过苦日子,肯定没享受过什么好待遇。

念及此处,宋幼禾不免生出些许愧疚,她这会才真正体会到书里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莲草也不过及笄之年,按年龄还是个小姑娘,搁在现代还是接受教育的未成年人。

自宋幼禾来到这个世界的两个月里,莲草一直在旁边照顾她,告诉她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而宋幼禾也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对待。

让一个小朋友天天跟自己受苦,心里多少说不过去。

她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人不多。又是死过一回的人,因此更想珍惜身边的人。而李悭是将军府的主人,尽管心里再不想接触,但宋幼禾明白,只有跟这个人处好关系,自己和身边的人才能过上好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该怎么做?站在原地等着行大礼吗?

莲草见女人呆坐在原地望着她,脸上只差写着“与我无关”几个大字,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她与宋幼禾亲近不少,无人的时候举止也少了许多繁文缛节。于是快步小跑过来,收拾着散落桌面的针线。

“夫人快去门口迎将军啊。”她又重复一遍,宋幼禾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朝外走。

也对,在礼法繁缛的古代社会,如果礼数不周到,说不定要挨罚。好在这段时间经过莲草的教导,她也慢慢对这些熟悉了不少。

宋幼禾没走几步,就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就从门外进来。来人一袭玄衣,面如白玉,容姿俊美。李悭今日不曾束发,墨发如瀑散落身后,只用一枚简单的玉簪微微固定,神情还是那般冷漠而淡然。

他不曾走上前来,那双点漆般的黑眸只随意瞥了她一眼,宋幼禾顿时只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一个美人。

上辈子她在病床上躺得太久,很多人世间的美好自然也遗憾错过。

当然,这并不是说宋幼禾是恋爱脑。只是人在一个适合的年龄,拥有一段美好健康的感情,其实是对人生的一种积极回应。但幸运在那时不曾眷顾过她。

美人在前,让她不由得细细端详一番,却发现此人美则美矣,可惜神态冷淡,加之周身上位者的气场过于强大,让人远望而不可亵玩焉。

大概是她盯着他看的时间太久,模样痴痴又很不好看。男人蹙了蹙眉,站定在宋幼禾面前几步,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居高临下俯看着她,淡声道,

“霁月说你好些了,我来看看。”

宋幼禾不自觉点点头,又后知后觉朝他行了礼。莲草不知何时已经退下了,又留下她与李悭独处。

他上次走时脸色很不好看,但这次前来却从容,似乎已经不再对之前的事情计较。

宋幼禾想起那些事情,心中不免尴尬。爬床的事情并不是她的作风,再者她也没那个胆子。

但如今占据这副身体,真要对峙起来,又百口莫辩。

她怎么也想不通,素来老实本分的原主到底哪来的这份孤注一掷的勇气,才会敢于在夜黑风高之时爬上了李悭的床。结果给她留下个烂摊子。

但她为了生计,如今只能学乖,在李悭面前讨好他。于是请他坐下,又是问候又是倒茶,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多谢将军挂怀,妾身已经无事了。”

她说着,因为距离太近,又忍不住目光悄悄打量他。

李悭此人确实生的龙章凤姿,芝兰玉树,风华无双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果然真正的帅哥都是宜古宜今的,宋幼禾想。但她识人太少,文化程度也一般,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词藻描摹他的容貌。

总之李悭长在了她审美点上。

话说她该怎么称呼他?将军?夫君?景鸾?

没人喜欢被别人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看。宋幼禾又盯得过于明显,李悭不注意到也难。大概面上挂不住,他端起茶杯,有些羞恼地别过脸去,

“你看够了没?”

武将的脾气大抵都不大好,宋幼禾收回目光,喃喃说了句不好意思。

为了化解尴尬,她立马转移话题,

“不知将军......额夫君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她试图表达的更有古韵一些,以显示出自己得体的谈吐和修养。但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于是这番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辞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听上去反而有些变味。

更糟糕的是,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他大半夜来寻她,两个人,一对夫妻,一张床。还能干嘛?

当然是睡觉啊!

不怪宋幼禾把李悭当外人。她来到这之后的这段时间男人他的存在感着实不高,以至于她时常忘记自己还有个便宜丈夫。

宋幼禾愚蠢的问题一出口,男人果然不说话了,脸色沉沉看着她,许久之后嗤笑一声,

“你打算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宋幼禾一愣,说她装疯卖傻……好吧其实也不为过。

可她没办法解释魂穿这种事情,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已经不是从前他的小妾。

唯一的办法是装傻装到底,糊弄过去。

男人身上的压迫感那令她这样没见过大世面的小老百姓十分难以承受。只好在内心飞快组织了下语言,磕磕巴巴道,

“臣妾……哦不贱妾…不解其意,还请将军......额夫君赐教。”

诚然宋幼禾以前不是文盲,可她接受的教育与这里的环境大相径庭,字也是晦涩难懂的繁体。所以不得不被迫变成了一个文盲。这样也好,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李悭听她说的词不达意,看出她措辞的为难,不知为何良心发现,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浅浅品了一口杯中的茶。

宋幼禾看见他杯中见底,非常有眼力见的上前添茶。李悭任由她服侍,目光四下随意扫了一圈,一眼就留意到了桌面上未来得及收拾的一筐刺绣织物。

“这些是做什么?”

他随手拿起一只虎头帽放在手心把玩,低声问,

宋幼禾听他音色柔和下来,不似之前的语含讽刺咄咄逼人。李悭似乎对原主生前做刺绣活换钱供幼弟读书的事情并不知情,再说此人脾气阴晴不定,也得罪不起。还是不说为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这里,她开口搪塞道,

“嗯…闲来无事做着玩玩。”

李悭闻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宋幼禾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的那只虎头帽,正是她今天费了大半天工夫学着做的那只。

虽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可依旧惨不忍睹,根本看不出老虎威风的模样。

尤其放在原主之前做的一筐虎头鞋当中,显的格外鸡立鹤群。

李悭总觉得她有意装疯卖傻,根本不知道她真的不擅长女工之事。宋幼禾提心吊胆地想,这下恐怕更要遭他反感。

万一他哪日要将她休弃,她该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里,她的第二性征是乾元。不管怎么说,找份体力活不至于饿死,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她在李悭身旁站着,因为离得近,能嗅出他身上淡淡的玉兰花的芬芳。

这应当是他信香的气味。

宋幼禾不禁咽了咽口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瞧见他鸦羽般的浓睫覆着墨色的黑眸,正在细细端详她今日缝制了一整天的那只粗糙的虎头帽。

莲草说李悭是如今京城最受欢迎的男子,每每出行便有一众少男少女争相往之,也不乏掷果盈车之事。

的确。年轻,战功赫赫,容貌无双,单凭一项便能令人名动京华,而他恰恰三样都占全了。

难怪当初幼禾嫁进府里赢得了不少艳羡和忌恨。

她正胡思乱想着,便听他问道,

“你想要孩子?”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大哥?

宋幼禾惊讶之余,瞥见了桌上箩筐里,大部分都是幼儿的虎头帽虎头鞋。

她这才恍然大悟,不怪李悭误会,这确实都是小孩子的东西。

可真相是她只是想卖点钱。但不能把这么简单肤浅的目的说出来。因为她猜不透李悭的心思,不确定会不会惹恼她。

人治的社会,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生气是一件想想就很可怕的事情。于是她干笑两声,

“哈哈是啊,一个人多寂寞,漫漫长夜,好歹有个盼头。”

古人不是对开枝散叶很看重吗。宋幼禾此言完全是琢磨着李悭的心理。如果说不,说明她不愿承担责任,反而犯了七出之罪……

等等,她是乾元啊。乾元没有能够怀孕生孩子的生理构造。

李悭是坤泽,要生也是由他来生。

想到这里,宋幼禾不禁偷偷看了一眼他紧窄平坦的小腹。

上辈子她阅文无数。男人生孩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很难想象真实的场景发生在她眼前。

对于宋幼禾的回答李悭并没有反应,他把玩了一会那只丑丑的虎头帽,忽而没头没尾道,

“那件事,我答应你。”

哪件事?

宋幼禾疑惑不已,就听他又道,“你若是觉得寂寞,我日后...多来陪陪你。”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男人的耳尖竟有些泛红。

男人站起身来,原来是根本不准备打算留宿在她这里。宋幼禾如蒙大赦,嘴里连忙说了几句恭维话,一路小跑着送他出了小院。

最起码这家伙有分寸,宋幼禾不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跟自己不熟悉的人发展到能够躺上一张床的关系。

只是他答应了原主什么事情?

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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