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我在等风也等你 > 第89章 后半生-悲-恶心可不看

第89章 后半生-悲-恶心可不看

半年后,宋陆延去美国的舅舅家,路过亲戚的墓园看到魏栖音的墓碑,精神崩溃,创伤后应激障碍发作。

与魏栖音离婚后,除了魏栖音结婚,他殴打苏离那次。其余,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们相逢从来从来都没有同对方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彼此。

他们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一点藕断丝连,谁都没有给对方留念想。好像曾经的过往不存在一样。

魏栖音结婚那年,刘子衡来晚了,不知道他打了苏离,在宴席上喝多了,终于承认自己暗恋了魏栖音23年,也骂了他一顿,含着酒气冲他说:“延哥,我打小佩服你,你做什么都是最出色的,但魏栖音这事上,你真不地道,太不是男人。我从那个暑假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了,整二十三年,我不信你们都不知道。你不喜欢她,何必去招惹她啊。你早说啊,我就不让着了,我也不会让苏离那小子捷足先登。”

程旭喝着酒不发一语。

柳梦诗用怨恨的眼神瞪他,“你失踪了,各种找你的方法用尽了,她绝望地只能去西藏,向神明祈祷,她为你磕了三万个头,你怎么对她的?你怎么跟我承诺的?”

身边朋友都觉得他错了。

只有白琛为他说话,“柳梦诗闭嘴。子衡,你喝多了,别他/妈逼逼叨叨的。你当了那么多年兵,音,有事你管过什么?有什么资格说延哥。你在热带雨林训练出事,延哥亲自跑东南亚拿钱救你。”

白深说:“还有程旭,你做黑心律师被舆论讨伐,失业找工作吃闭门羹,延哥冒着被网曝的风险保下你,聘请你当他们公司的法务。这么多年,谁有事不是延哥第一个上。我在非洲也是延哥救的,咱们有什么资格对他们说三道四的。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了,魏栖音是我妹,苏离是我妹夫,延哥也没有对不起我妹,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谁都不准再提,谁提,就是跟我白琛作对,我第一个不饶。”

一席话后,直接闷掉一杯酒,其他人当场愣住。

恰巧魏栖音和苏离过来敬酒,脚步停在边上,听到了白琛的话,在一众好友的见证下他们的往事尘埃落定。

即便这样,可谁都不知道他宋陆延光鲜体面的外表下,实际是张满目狰狞的脸,他的恨意掩埋了他整个人。

为了忘掉她,他每天疯狂的吃药,他身上全是烟疤,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他活在烂泥里,而那个她却活的潇洒极了。她在美国那几年依然耀眼,大粉不断分享她的生活照,她穿着嘻哈的衣服,白色的黑色的灰色的,可是从来不穿紫色,因为他年少的时候说过她穿紫色衣服好看,现在她再不肯穿了。

她在live house一颦一笑摄人心魄,与一圈一圈的人battle,喝酒、斗舞、偶尔自己作词玩说唱。

她每天沉浸在蓝色迷雾与射灯之下,谁都让着她、宠着她,她坏笑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精。

让人恨的咬牙切齿,让人恨透她的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撞见魏栖音墓碑当天,宋陆延回到家,蹲着身满院子找东西,妻子看到问他:“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宋陆延面容冷淡,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只是伸手捡东西往脸上贴。

妻子害怕地问:“陆延,你怎么了?”

找了很久很久之后,宋陆延盯着眼前碎裂的、几乎无法拼好的镜子,停下手中动作,冷冷一声,“找镜子。”

“哪有什么镜子?”妻子上前扶住他,“陆延,别吓我。”

宋陆延似乎受到莫大的侮辱,一把推开她,“我要找镜子。”

妻子安抚他,“我是你的音色,我是魏栖音啊。”

宋陆延目光瞬间裂开,怎么会有两个音色,他看了她好半响,那眉眼、鼻梁、嘴唇和魏栖音差远了,魏栖音比她美多了,他瞪着她,“别骗我了,你不是。”

妻子也愣了,他们婚姻本是场交易,他对她一直是冷漠的,可在一起生活的岁月里,她真的爱上了优秀的宋陆延,他长得像星辰一样耀眼,为人处世方方面面周到妥帖,身边的朋友们对他多加敬佩,他对朋友肝胆相照。

更为重要的是,她爱上了他的深情,她为他对魏栖音的付出感到难过、为他的经历感到痛心,为他们的爱情着迷,她幻想自己是魏栖音,以前他精神稍有差错,她会趁虚而入骗他,她就是真的音色,他会深信不疑,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可今天不知为何他明显比以往焦躁,她颤颤巍巍道:“你记起来?想起她了?”

宋陆延疯了似的暴怒,“我的镜子呢?”

之后全家人出动为他找那面遮住他心门的镜子,直到凌晨,可无论怎么拼也拼凑不全,那个人的名字眼看要破镜而出,他愈来愈愤怒,愈来愈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半夜,宋陆延抛下妻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墓园,将墓碑上的’吾妻’和立碑人’苏离’,四个字挖掉,再把自己心脏挖出来,他并不是伤害自己,而是单纯想看看里面刻着谁的名字?他的妻子?还是几十年不愿念出口的她?

“离”刚被他用刀和锤子敲掉,兜里的手机响起,他不耐烦地皱起眉,佯装没听到,继续敲着石碑。

来电主人少见的执着,他不接,对方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来,铃声被风吹得诡异、恐怖。

在不知道对方锲而不舍地打来多少遍,他终于耐心告罄地摁下接通键。

“延哥,你在哪?”白琛焦急地问。

宋陆延一脸平静地开始解上衣扣子,声音像从冰窖里一步一步爬出来,“有事?”

白琛提着的心放下些,“听说你去了美国,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在这说话声音中,宋陆延脱掉了自己的白衬衣,满是伤疤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折射亮光的刀子没有一丝犹豫的一下捅进肉里,他闷吭一声,胸口憋着的浊气吐出,眉弓深深隆起,他艰难地问,“你也知道她死了?”

马上,白琛刚放下的心又揪起来,“我也刚知道,延哥,你听我说,她没有仇家,是去超市购物时被误伤的,一枪毙命没有受苦,死的很安详。你想想茵瑟,洁洁,还有洋洋。洋洋今年才上一年级,你不能做傻事。魏栖音多不是东西一人,不值得你为她做任何事。”

“晚了。”他忍着痛说。

白琛登时肩膀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延哥,你……疯了?你不能……”

血沿着宋陆延结实的肌肉脉络向下流,他忽然一点痛也感知不到了,“白,帮我照顾他们。还有……哥求你,一定要排除万难让我和她合葬……我知道你都懂……没有谁比你更懂我们……白,我拿全部身家求你。”

话音一落,他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手中刀子沿着心脏搅弄,他对着墓碑上的照片笑着说:“魏栖音,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的妻子很温柔,比你温柔,下班回来,会为我捏肩捶背,会做各种甜口粤菜,我们一家四口在暖阳里一起吃饭,吃过饭我负责刷碗,她会心疼我,替我刷。我会带他们去游乐场,去电影院,去全国各地旅游。我像对你一样,对他们。音,你不会为我做任何事,哪怕少参加一次访谈回家陪我,你都做不到,你嫁给苏离,我有多恨你啊,恨不得生生咬死你。”

说着,泪已经流到嘴角,面部表情却还是笑着,“那天家里来客人,我过去帮忙,鱼是现捞的,我一只手杀鱼不方便,想用脚,我妻子立马进厨房,羞愧地阻止我,她说这样被客人看到不好。我第一次那么生气地责备她,你不应该说你双手操控游戏的时候,腾不开手,就用脚夹着薯片吃吗?脚也是干净。她看了我好半天,我也没意识到不对。音,你就这点好,从来不把我看做是残疾人。”

“音,她真的对我很好,处处为我着想,我也像对你一样对她好,我们情投意合。我为什么要想起你?离婚你一句你不怨我,理解我,我们两不相欠,说的那么轻松。可后来的苏离那么伤害你,你居然嫁给了他?你比爱魏千渝还要爱他吗?”

“呵~我那么决绝的离婚,真正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不是你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不高兴的时候拉黑我,高兴的时候赏我颗甜枣,不是这些。是你…跟我做/爱却叫着别人的名字,魏千渝…魏千渝…,叫的真他/妈动听啊,他是谁?他究竟是谁,让你梦里都在想着。出轨的人是你,应该道歉的人也是你,这么多年你对我蔑视,对我无动于衷,视我所有的付出如草芥,为什么我还要你的原谅?”

“你知不知道,你出轨了,有几次半夜醒来,我差点掐死你。我真是蠢了一辈子,给你当了一辈子狗。却还是比不上只跟你相爱了几天的他,他早死了。活着的宋陆延被糟蹋烂了,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却爱着他。你欠我那么多,我用我今生的善果,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早死,生生世世比我活得久。”

眼泪模糊眼眶,让他看不清墓碑上的名字,他凑过去用力亲吻碑上的照片,仿佛她就在身边,嘴唇触碰的感觉那么真实,柔软的、温热的、疯狂渴望的,他粗暴地双手拥她入怀中,那是他至今最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到最后幻觉变得冰凉,他用脸贴着她的照片,那是张微微笑着、眼神却稍显冷漠的美丽面孔,她不爱大笑,四十六岁的脸上连根褶子都没有,还是像二十几岁一样的美,他轻声说:“音,我后悔了,知道结局是这样,我就该死在你最爱我的那一年,死了,我在你心里就是毫无瑕疵、永垂不朽的。”

在他心里,魏千渝和他是两个人,可魏栖音明显更喜欢魏千渝,她一遍一遍叫着魏千渝的名字,他整夜整夜地做着从前的噩梦,梦里全是窒息的海水,灌入耳膜、鼻腔、眼睛,他溺水般拼死挣扎,还有各种不堪受/辱的画面,他真的好想解脱,又怕看到魏栖音伤心的样子。

他不敢告诉她,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魏千渝了,怕她知道后,会露出失落的表情。久而久之,他压抑着自己,却又扮演着最不想回忆的从前的自己。

两个声音在他脑海里打架,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好想魏栖音,好想让她放下工作回来陪陪他,好想和她舌///吻,和她不眠不休地性///爱。

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让她滚,滚的越远越好,她总让他想起自己是一坨肮脏的烂泥,她是他痛苦的根源,是他心里肆意滋长的毒瘤,她经常不回家是因为出轨了那个魏千渝,她天天和魏千渝呆在一块,他们拥抱着嘲笑他多脏多像只狗,他恨不得马上杀了她,然后让自己和她一起从这世界上消失。

魏千渝彻底从他身体里分化了出来,他好像疯了。

这种负能量要将他淹没了,他的意志力眼看要撑不住了,他好害怕自己会伤害她,柳梦诗说过她为了让他活着,特意去西藏朝拜,他余生要为魏栖音而活,实在没办法,为了彼此都活着,他只能远离她,这样才能不回忆过往,不强迫自己做傻事。

可恨意淹埋了他,他要让魏千渝在她心里变得和他一样烂,让她瞧瞧那个所谓的、完美的魏千渝,会出轨会爱上别人,所以他演戏给她看,让她伤透心,让她滚出他的生活。

那个与她同名的女孩,叫茵瑟,家里与他们公司有商业往来,她被父亲授意勾引他,故意穿着一身紫色长裙,扮作误入人间的天使,光脚站在庭院,从他视线范围里经过,他心里一清二楚。那个女孩为了摆脱父母,他为了让魏栖音死心。

他也和这个女孩说的明明白白,他们是互利关系,他除了金钱,不会给她任何东西,尤其感情。

他们的婚姻除了是互救,也是商业联姻,以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后来即便他精神错乱,把她当做真音色,他也记得音色生产会大出血,是绝对不会让她怀孕的,他做过亲子鉴定,知道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但他麻木了不在乎这些了。

现在的他家大业大,一切以集团利益为先,他们两家资源共享,他给她家足够的好处,但他打下的江山是魏栖音和轩的,这些承诺在婚前都摊在明面上、写进合同里。

虽说如此,他还是要承担起一个普通丈夫的责任,护她和孩子们周全,就当做是他们长久陪伴他,给他情绪价值的补偿。

有时候,他吃过药会真的忘记魏栖音,一起生活的妻子是他的音色,他的婚姻很美满,在魏栖音死前他活在自己编织的假象里,面前用一面镜子牢牢遮挡,他一度以为自己十分幸福,一家四口去海边度假,去爬黄山摘桑葚,妻子搂着他的胳膊,两个孩子跟在他们前面,叽叽喳喳地像两只欢快的小鸟。

而有时候,他会因为一些片段忽然想起魏栖音,他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又为什么娶了一个假音色,是不是她背叛了他,出轨了魏千渝,还是出轨了苏离?在得知魏栖音与苏离结婚那段时间,他开始疯狂又痛苦地折磨自己,控制不住地想拉她一起下地狱,可残存的理智又让他那么舍不得。

他在幸福与悲痛中来回切换,他觉得自己要人格分裂进精神病院了。

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只有白琛和妻子知道,好得时候他是商场叱咤风云的掌舵者,坏得时候他几乎不能上班,把一切交给江淮和鹿成,然后整天整天泡在赛车场,用飙车刺激自己的心脏,然后把自己关在密室。

而赛车场扩建时,他特意弄了个密室,里面全是他画的魏栖音,和用石头雕刻的魏栖音,各种姿态各种时期的她,年少爱在他面前装委屈的她,成年后与他并肩作战的她,穿着杨贵妃服饰跪在戏台上的她,狭窄的通道里给他递刀的她,他大难不死后为了可怜他向他献身的她。

在他创作的雕像里、画作里,她是英姿飒爽又傲气美丽的,她是多变的、鲜活的,她性格不完美,但每次险象环生里她都无惧无畏,是那么让人忘不掉。

想念她的时候,他好像又和魏千渝合二为一了,记起港城时候的事。

他蜷缩在密室里,一遍一遍回忆和她的过去,脑海不由自主又出现各种被侵犯、被伤害的画面,他的胳膊与身躯分离的疼痛,至今还能清晰地感知到,黑屋里老鼠啃食他的腐肉,蛆在爬,屋子里全是腐臭的味道,他眼睁睁看着同胞被虐/杀,而他委在地上无能为力,许多人正在侮/辱他,地狱也不过如此。

在黑暗里他全身发冷,手脚抽搐,灵魂都要破体而出了,他咬破嘴唇,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想。

他试图想方转移注意力,他回忆他和魏栖音无数次美好的性,她在这方面时而羞怯时而大胆,那时候他们很久才会见一次,受不住思念,有时他会飞去她演出的城市,有时她也会深夜提着行李箱突然出现在家门口,一进门她抱紧他说着污言秽语,她眼神迷离望着他,声音软的一塌糊涂:“哥…想你了…魏千渝,我一见你就像喝了春/药,你快点用力弄我吧。”

动作急切地去撕他的衣服,他扣着她作乱的手,不让她碰他的残臂。

他们一路拥吻,从客厅卧室亲吻着到洗手间厨房每一寸土地,太多太多次了,见不到,他们会想法设法给对方惊喜,唯一痛心的是,她的惊喜是给魏千渝的。

一般在密室呆得太久,白琛会领着医生来救他,精神好转以后,他经常不记得这些事,甚至不记得赛车场地下有个专门的密室。

泡影、镜子终究有破碎的一天。

就像今天,风暴将他打得支零破碎,是他不能承受的痛,他们明明许多年没见了。

小狐狸怎么也有死的一天,不都说狐狸有九条命吗?没记错的话,她才四十六岁而已。

他为了她,拼命地、不惜一切代价地活着,她怎么就先死了?

那他这么可笑的活着,这么可笑的与她离婚,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

她真的死了吗?还是他的幻觉?他以前经常梦到自己亲手扼死她,然后抱着她进入他们的墓穴。

那她到底死没死?他忽然不确定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捅自己心脏?

无数个泡影和现实混合让他迷失自我,他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分不清真实与假象。

对了,想到了,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到底爱着镜子里面的茵瑟,还是镜子外面的音色?

他因找回了自我,微微笑了下。

答案藏在他心脏里,他需要割出来,确认在长久编织的假象里,他的心到底有没有变?

他发狠地一刀一刀挖下去,身体痛得紧紧抱住墓碑,血淋淋的肉/块搁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鲜红的、流着血、还在跳动着,表面却比他的皮肤光滑许多。他咬牙强撑着,横着再切开一刀,血光霎时晕染他的眼眸。

他在等着解脱,慢慢的慢慢的,眼皮几乎抬不起来了,他在月光下看到血肉里密密麻麻全是“魏栖音”三个字,全是他们的回忆,好的坏的,儿时的成年的,他以为自己全忘了,可是独属于他们的,怎么都忘不掉。

他想起了他们的全部,包括魏千渝时期的记忆。

原来自始至终他只爱魏栖音,他用一面镜子遮住自己,假装不爱她,却又悄无声息地爱了一辈子。

他倒在魏栖音的墓碑前,有力的、跳动的心脏献祭给了魏栖音。

他疼痛的一生终于彻底结束了,可以好好安息了,他仿佛在丛林里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翘着尾巴在迷雾中冷冷注视着他,嘴里叼着他的心,妖娆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她来接他了,他终于又见到了她,他恳求神明帮他洗去污秽的记忆,他想,即便他不记得往事,他也会爱上她,因为那么无惧无畏的魏栖音,没有人不爱。

他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比白纸还要纯粹的与她再来一世,他会全心全意和她过日子,定不负韶华。

_

画面太血腥,割出来的心脏端端正正放在墓碑前,而点点血迹如同一朵朵玫瑰染红了坟墓。

白琛问苏离怎么办?苏离皱着眉暴怒地说:“把他弄走,让他滚。”可在太阳下站了许久许久,久到太阳已经下山,月亮爬了上来,他胳膊从红肿的眼睛拿下,全身颤抖地道:“算了,听你的,合葬吧,让他们合葬吧。”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宋陆延这边的亲人和朋友,都不敢哼一声,不敢反对。

故事的最后,苏离带着三个孩子,终生未娶,五十六岁时肝癌去世。

同年,宋景轩为了给妈妈报仇,将宋陆延的骨灰挖出来,重新给他挖穴立碑。

之后的百年里,魏栖音与宋陆延再没有合葬。

宋陆延看着自己飘荡的灵魂从魏栖音身边剥离,想到很久以前江淮说的话:“你跟魏栖音该要个自己的孩子,不然百年之后谁给你们合葬?人家宋景轩肯定想自己亲爸妈合葬啊。你想想多尔衮,给大玉儿和顺治打天下,到头来不一样被顺治刨坟鞭尸。我劝你,生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顶起家里的事。”

当时他没有听,魏栖音生孩子会大出血,他一点险不敢冒。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江淮的玩笑话一语成谶。

不过没关系,他的心脏在魏栖音那里,他会等魏栖音下一世,往后生生世世,他都还她一个干干净净,没被玷污过的他。

后记完——

这篇文写的心梗~

经历在那摆着,伤痛都还在,不是一句爱就能治好的。真的感觉他们不会HE,两个人心灵创伤都很严重。

想安排温柔男二和美好女二,抚平他们的伤口。

但他们相遇那个暑假太小学鸡般可爱了,魏栖音跟在宋陆延屁股后面去这去那,时不时会委屈哭,去山里玩宋陆延吓唬她说把她卖了,山里谁都不认识,她就揪着宋陆延的衣角,说什么都不松手,一起去山上摘栗子,打枣,田间里戏水,她无辜没泼到水,宋陆延脱衣服给她,她睡觉也得挨着他,怕他真把她卖到山里,他们小时候特别美好。

除了小时候的事,长大后在港城他们的经历,让他们因才情互相吸引。后来的人,谁都比不上,他们都不可能爱上别人,安排再多男二女二都无解。

就这样结局吧。

双死也是HE

有时间会写他们初中毕业那个暑假,真的真的很小学鸡,很甜。

希望宋陆延和他的小狐狸下一世平安健康

预收文《爆裂因子》麻烦小可爱收藏

*星城爱情三部曲|抱错身世梗|古早狗血|隔着四代爱恨情仇也要强行爱|杀父仇人梗|哥控

外表安静美好内里坚韧程派小青衣×清贵卓绝冷面贵公子

文案:

自白若惜懂事起,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白苏两家隔四代恩仇,受先辈诅咒,绝不可通婚,她谨记教诲,对苏家人避之不及。

一次意外,一个与哥哥声音一模一样的男孩闯入她的生活,姓李,叫李珏,与姓苏的一点关系没有。

那时的她,已经经历过那场毁天灭地的伤害。

她活在阴暗里,被疼痛灼伤的淤泥里,班里所有同学异样的目光里。

她外表恬静美好,内心注满暴虐的毒虫,她拼命追求与之抗衡的力量,追求每次擂台比武战胜的快感。她在同学眼里代表着暴力、反叛、不可理喻。

而李珏见证了她,每一个贫瘠荒凉又满腹伤痕的时刻。

他不怕她,他常常用冷清又沉默的目光看她,他在班里不发一语,却处处压她一头,将她暴虐的因子压进尘埃,又用实践教她向阳生长。

平和的相处一段时间,一次家长会,她发现李珏的妈妈姓苏。

生活开始裂变,在学校阶梯上,他亦知道了真相,站在台阶高处,垂眸冷冷瞥她,“白若惜,你爸杀了我爸,你要怎么还?”

刚爬出淤泥又跌入深渊,他开始一次一次蹂躏她,却又不舍放手。

折磨、逃避、偏偏骗不了自己,他爱她,冲破怨念诅咒也想要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9章 后半生-悲-恶心可不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他的暗卫

窃玉

小船三年又三年

重生之母仪天下

我用人物面板伪装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