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梦回头看到岑舞娉的时候,甚觉今天一天都在背时中度过。
余梦还在思绪里整理如何跟这个厮搭话,岑舞娉继续说:“你故意来看我笑话是吗?”
又是来者不善,余梦懒得理,准备撤,今天学校人少,这要是和她打起来,连个扯架的人都没有,不明智。
不料,岑舞娉三步作两步走过来,她眼泪已经擦干,眼睛还有些红,看来是真心实意的哭过。
不过为何她会哭,余梦不感兴趣。余梦说:“我找石细柳,没时间和你扯别的。抱歉。”
“你他妈你拽什么拽。”岑舞娉开骂。
晦气,真晦气。
余梦懒得理,赶紧走,这架势,再下去,岑肯定会动手。谁知道谁惹到她了,反正不是自己。余梦心头甚觉晦气。
岑舞娉上前一步拉住余梦手臂,余梦用力一甩,没甩开。
倒霉,余梦心头叫苦不迭,说实话,她并不想打架,因为岑舞娉个头跟她相当,且岑现在去学体育了,余梦哪怕是务农高手,跟岑打架并没有十足的赢面,何况当初付诗琪就是一个前车之鉴,跟这种人硬碰硬,谁知道她背后会下什么黑手。
余梦竭力克制自己的愤怒,说:“岑舞娉,你到底想干嘛?我找石细柳有事,你松开,我不想跟你掰扯。”
“怎么,你怕了?”岑舞娉有些得意,但她就是不松手。
余梦趁她不注意,用力一甩,终于挣脱。但她没立即走,要不然不是太显得她惧怕岑了?
幸好,岑舞娉没有继续抓她。
但岑舞娉拦住余梦的去路,似乎是不打算放她走的意思。
余梦说:“老师就在一楼值班,我现在大喊一声,老师也听得见。”
“你就不怕我拉着你一下子跳下去?”岑舞娉说。
余梦尽量心平气和,绝不在自己没有优势的情况下动手,余梦说:“我这样的情况,你拉我垫背,与你不划算吧。”
岑舞娉长得实在太一般,脸上麻子像星光,但她总扎着高马尾,走路的时候要把马尾甩到两边甩得很高。
余梦细细打量着岑舞娉,短袖,短裤,运动鞋,脸上擦了什么东西,让斑点不是那么明显。岑舞娉就那么站着,脸也要微微往上扬。
傲慢,狂妄,自大,这是余梦见到的岑舞娉。
但班里同学却把这些词用来形容自己,余梦觉得不公平。
余梦看她这身极为精神的打扮,显然不是像寻死的样子。余梦说:“你没觉得你很无聊吗?谁惹到你你去找谁,你拉扯我干嘛?”
“哎,就是你惹到我了。”岑舞娉抱着手臂对着余梦。
真一个疯子,余梦心头骂了一句。
余梦说:“从暑假你搬了寝室,咋俩没见过面吧。”
“老子读书以来从来没人敢和老子硬碰硬,你是第一个。”岑舞娉说。
“哦,好巧,我也是。”余梦看着岑舞娉说。
吹牛嘛谁还不会。余梦若无其事。
“我是看出来了你也是个头铁的。”岑舞娉说。
“你也是。”余梦说。
岑舞娉沉默起来。
余梦觉得氛围异常尴尬,真是多呆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她准备走。
岑挪开一步,拦住余梦:“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多少。”
“什么话?”余梦实在莫名其妙。
“也就是你没听到?”岑舞娉不信。
“你不是跟人说你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又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人听到?”余梦故作疑惑状。
“你他妈你这个表情很欠揍你不知道么?”岑舞娉咬牙切齿。
“你也是。”余梦说。
“你信不信老子喊几个人来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不信……”余梦淡淡说。
岑舞娉拳头捏了捏,余梦眼睛余光关注着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看她是要动手还是要动脚,她好随时避开。
岑舞娉继续说:“你到底听没听见?”
“所以到底什么事,你这么怕人听见,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了,打什么哑谜,我说没听见,你肯定不信,我说听见,你估计也不信还记恨我。你不是要一个答案吧?想打架还是怎么滴?”余梦说。
“你特么老子要不是看你成绩好,老子早捶扁你了。”岑舞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余梦说:“论单打独斗,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除非你不出校门,你不回家。”岑舞娉说,“老子总会逮到你落单的时候。”
余梦斜眼看着岑舞娉,冷笑道:“去年付诗琪那个事,也有你参与吧。”
岑舞娉脸红一阵白一阵,余梦说:“说实话,且不说我基本不单独出校,就算回家要么骑车走大路,你难逮到落单的我,就说现在,你不也不敢动手么?你没动手,难道真是因为我成绩好?恐怕是在二中,就算考年级第一,你也看不上吧。你现在或许也不想打我,无非心里不爽找个老实人出气罢了。”
岑舞娉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
余梦心头反复觉得今天倒霉晦气,全是不好的事。气。
岑舞娉吊儿郎当,得意的说:“确实,那个事是我和付诗琪一起搞的,你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的被子也是我丢到雪窝里头去的,你不是也知道,你又能怎么样?对付你这种人,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余梦淡淡笑了,她难道不知道有岑舞娉参与,她已经够忍气吞声了。
余梦说:“是的,我没把你怎么样,所以你现在还如此咄咄逼人,兔子急了也咬人。”
哼~岑舞娉冷哼了一声,看着余梦手里20元钱,撇嘴笑了一下,嘲讽道:“穷鳖。”
“那你是富鳖?”余梦疑惑。
说实话,她绝不愿意在骂架上输。但论说脏话,显然她就太逊色了。都怪母亲从小家教太严,不许她骂人,搞得现在就算听了宋葳蕤那种泼妇骂街的话,她也只能忍着。
但骂架一旦输了,肚子里的气都要窝囊好几天。且会在别人眼里落得个她被骂的形象,咳,家教太严真不好。余梦心想。
岑舞娉嗞脚,似乎想踢余梦。
余梦用余光盯着,好及时躲避。
没想到岑舞娉说:“滚,妈的,晦气。呸……”她狠命地朝栏杆外吐了口唾沫。
“谁朝下面吐痰?”楼下传来林老师的声音。
岑舞娉朝下看的时候,笑嘻嘻做了个鬼脸,她嗲声嗲气地说:“老师,是你们班余梦吐的痰。”
“余梦,你在不在?”林老师从走廊下走开一些,朝上喊。
余梦本来就站在走廊边,朝下一看,就看见历史老师拿着纸巾擦头发。
林老师圆溜溜的脑袋粗粗的眉毛没好气道:“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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