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我在狗血虐文里搞刑侦 > 第7章 浴佛法会(五)

第7章 浴佛法会(五)

住持暴毙、佛像泣血、宝镜失窃。

竟在同一天接连发生。

消息传回顺天府,差役们自觉见惯风浪,对这般情形也是闻所未闻,咋舌不已。府丞王大人听罢禀报,更觉眉心跳个不停。

说来也巧,今日原是他的休沐日,本与夫人约好去城南赏春,夫人还特地让人备了四层的食盒,放了他爱吃的鹅油糖饼、不落夹、糟鲥鱼、再加上桃花鲊并一壶梨花白。

偏生他是个劳碌的命,想起有件案子急需复核,生怕耽搁了公事,游至一半就匆匆赶回,为此,一路上可是没少听自家夫人的埋怨。此刻再听得这般离奇案子,王大人饿着肚子,悔青了肠子,心里念着何苦来哉。

当即点了推官一人、仵作一人、捕快三人、并八名精干衙役快马赶去。

又因涉及佛门清修之地,即便护国寺不是皇家寺庙,却也是京中香火鼎盛之处,还有御赐的“忠义梵林”匾额,不能等闲对待,遂特意遣人往僧录司通报。

奈何,今日百姓阖家出游的着实不少,商贩的摊子从街头一直支到了巷尾,满满当当,好不热闹,硬生生把官道逼窄了半幅,十分难走。

一行人见缝插针,左腾右挪,好不容易才挤出西直门,可即便如此,也只纵马疾行了不过半个时辰,待行至一处热闹的市镇时,又遇上不知哪家的马车被人流死死卡在路中间,将那本就不宽的道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纵有再快的马,嘿,全然白费。

孙推官急得额角直冒汗,却又不敢无故呵斥驱散百姓,情急之下,只得命柳捕快带着几个平日脚程快的衙役弃马步行,往护国寺方向赶。

好在柳捕快倒是个行事利落之人,带着手下抄近路,翻矮墙,倒也没耽搁太多时间。赶到后,他听了维那的描述,便当机立断将手下衙役分作了三路。

一路去翻检滞留香客们的筐篮,搜寻宝镜与可疑物品。另一路则封锁正殿及住持的丈房两处紧要的现场,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

还有两人,则协同柳捕快在法堂里挨个盘问借宿香客的来历行踪,及今日在寺中的所见所闻。

待孙推官带着仵作,一路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柳捕快已在心中将案情大致梳理出一条脉络,见上官到来,连忙上前一步:“启禀大人,据寺中的维那所言,护国寺住持乃是中毒而亡。”

说着,他又急忙侧过身子,让开一条通路,好叫仵作尽快赶去正殿勘验尸身。

孙推官闻言,眉头一皱,疑道:“哦?中毒而亡?此事是如何发现的?”

“听寺中僧人说,是寺里头恰好有那么一位……一位通晓些验尸技巧的香客,看出了端倪。”

“香客?”孙推官一听这话,心中便有些不悦,面色也沉了下来。什么香客?竟敢如此大胆,擅自触碰尸身?这岂不是乱了规矩!

一旁的维纳见他面色不善,便知他定是起了误会,连忙上前道:“阿弥陀佛!大人容禀。当时殿中情形大乱,人皆惶恐,陆施主也是没法子,这才……。”

“若非陆施主当机立断,先是稳住了殿中受惊的香客,又及时提醒小僧疏散人流,恐怕……恐怕今日寺内这局势,早已是难以收拾了。”

唯恐陆云蔚被官府之人误会,再连累自己担上什么干系,维纳连忙又补充了几句,同时急急差人去请陆云蔚过来回话。

-----------------

今日之事,还有一处疑点,陆云蔚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凶手的目的乃是杀人夺宝,那只需趁乱偷走宝镜便是,何必要大费周折的设计佛像泣血。

难道是转移视线,另有图谋?

她寻到方才那个报信的净头。净头一听是问镜子的事,哭丧着脸道:“此事可真不赖小僧啊!寺里是寅时起身,真言镜需日日抹尘,小僧平日里都是赶在辰时之前来洒扫的,从未出过半分岔子。可今日不知怎得,各处都缺人手,一早忙乱得很,便耽搁了一会儿,谁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镜子竟叫人给偷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这净头神色慌张至极,言语也有些颠三倒四,仅凭几句话,自然无法排除他的嫌疑,毕竟洒扫时可以自由出入各处而不被人怀疑。陆云蔚点头应下,不置可否。

只是走进住持的丈室,饶是她见多识广,仍愣了片刻。

哪里来的笨贼。

青砖地上几处糊成一团的泥脚印,显然是用鞋底顺势乱蹭了一通,想要掩盖痕迹,却弄巧成拙,反倒留下了更明显的破绽。

供桌的桌布被人一把扯走,不知所踪,满桌的经卷、香炉、烛台等物事,被扫落在地,摔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雕花镜架此刻竟被胡乱丢弃在一旁的边几之上。

陆云蔚猜测,贼人原先是想将这贵重的镜架一并带走的,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中途放弃。

这现场大大咧咧全是马脚,粗莽急躁的风格,和此前给木杓下毒的缜密手法,简直是判若两人,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陆云蔚眯起双眼,从边几上捏起只被咬了一口就丢下的秋白梨。牙印不深,边缘略微泛浅褐色,看氧化程度,像是搁了两三个时辰的样子,如此说来,凶手多半是卯时前后下的手。

她又用指尖轻轻掐了掐那梨肉,只觉得汁水不多,果肉也并不怎么发脆,反倒是有些软塌塌的。估计这贼咬了一口,嫌不够脆甜,便随手将其丢弃了。

嘴倒还挺刁。

片刻后,她慢悠悠开口,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自说自话:“……这附近,是不是常有野猴子或是别的什么灵巧的畜生,跑进来偷食生事啊?”

净头一脸茫然,连连摆手,京城西南一带,哪里来的野猴子?闻所未闻啊。

验完丈室,陆云蔚刚准备离开,便有小沙弥气喘吁吁地禀报,说是顺天府的差役已到寺中,维那请她即刻前往法堂议事。

此刻法堂里,气氛剑拔弩张。

被滞留的香客一个个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七嘴八舌,怨声四起。

只听有人高声嚷道:“这都关了咱们几个时辰了?寺里出了事,与我等何干?凭什么把咱们也当贼一样防着!”

“谁知道寺里藏了什么腌臜勾当,连如今连佛祖爷都看不过去,显灵流了血泪,当真是晦气到了家!”

更有那性子急躁的,已是开始鼓噪起来:“正好!顺天府的官老爷们也来了!咱们也该去讨个说法!无缘无故地就把咱们这些人给困在这儿,算怎么回事!误了咱们的营生,谁来赔偿!”

几个挂单的游僧和借宿的商贾将维那与衙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讨要说法。

维那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人,此刻被众人围攻,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一回头,恰好看见陆云蔚走了进来,眼睛骤然亮了,也顾不得许多,忙不迭地便迎了上去。

他这一动不要紧,引得满堂目光唰地一下都投了过来,齐齐地引到了刚刚进门的陆云蔚身上。

站在那几名衙役身侧的一位约莫四旬上下、作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与轻视。

此人姓李名茂,乃是应天府来的香料商人,此番为了给家中老母祈福延寿,特意参加护国寺的浴佛法会,原是准备法会结束之后,便立刻动身返程的。

谁曾想竟遇上了这等倒霉晦气之事。他那返程的船定在酉末时分,错过了便要再等月余,这李茂能不心急如焚?是以方才嚷嚷得最为大声。

他那信佛的老母亲见儿子在佛前这般放肆,气得坐在远处,只道眼不见为净,随行的丫鬟忙不迭地为老夫人抚胸顺气。

视线在堂中飞快地扫过一圈,陆云蔚的目光突然被钉在大殿右侧。

那人身量极高,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正斜倚着朱漆圆柱,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折扇。许是察觉到她那略带探究的目光,那男子竟也微微侧过头来,朝着她的方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

维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她似乎对那男子颇为留意,便凑到她耳边悄声解释道:“陆姑娘,那位便是肃国公府的三少爷,单名一个濯字,韩濯。说起来,这位韩三少爷平日里行事,倒是有些……嗯,不拘小节。

这名字她初听之下,并无半分印象,可一听到“肃国公府”这四个字,倒是勾起了点记忆,是那个在太子与裴妃之中站错了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倒霉鬼家族,是原书男主仕途上最大的垫脚石。

而这位韩濯……陆云蔚的目光再次不着痕迹地投向不远处那个少年,脑中飞快地搜刮着关于他的记忆。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原书里他似乎是个被家中养得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纨绔,算是个戏份不多却颇为惹人厌的小反派,仗着家世没少给原男主下绊子。从原书男女主的视角来看,此人行事乖张,是个令人颇为不齿的跳梁小丑。

想到此处,陆云蔚的心头,忽地掠过一丝极为古怪的感觉。

便在此时,维那似是也觉得有些奇怪,又在她耳边低声补了一句:“平日里不曾听说韩家这位公子喜好佛法,昨日却突然到访敝寺,还指明了要在客房暂住一日,说是要诚心沐浴,好参加今日的法会呢。”

今日法会?

陆云蔚竭力在脑中回忆了一番今日的情形,她敢肯定,自己方才在人群之中,未曾见过此人。

他既说要参加,又为何不见踪影?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如何阻止男主发疯[歌剧魅影]

骄阳似我(下)

春水摇摇晃

狩心游戏

皇后是朕的黑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