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赶到了沈知念身旁一切体征恢复正常后,她才得以出院。
临走前,沈知念匆匆瞥了一眼,护士的名字牌上写着——周求楠。
思绪一下子定格住,回过神来的她任由傅宴礼牵着手离开了医院。
养病好的沈知念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除了傅宴礼,在那里的事情成了一件秘密埋在了两人的心中。
大学的课程,即使过了一段时间,仍旧枯燥无味。
沈知念开始怀念有系统的日子,想她简简单单就成为了富婆,开了n间铺子。
结果现在一觉醒来,回到了解放前。
公式在黑板上列举出来,沈知念最终忍受不住困意,闭上了双眼。
耳边不知何时传来风声,再次睁开眼,沈知念低头见自己的服装,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又回来了。
“我这是...又回来了?傅宴礼呢?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
沈知念左看右看,果真不见傅宴礼的身影,她顿时慌了神。
下一秒,周求男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沈知念?”
“你好。”
沈知念手忙脚乱一瞬间,抬手挥了挥手。
“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沈知念疑惑望了望附近的景色,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沈知念一愣。
这是被传送到什么地方了?
“这是哪啊?”
“这是我的铺子啊!”
周求男上下扫了一眼沈知念,眼神中带着些许困惑。
“你要经商吗?”
沈知念激动拉起了周求男的手,满脸欢喜。
“我就是打算暂时试试。”
“你哪来的钱?”
提到这,周求男满脸为难,“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初我离家的时候偷走了我娘所有的钱,盘下了这家铺子。”
沈知念四周打量了一圈,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眼熟。
“这不是王宇龙的那间铺子?”
“王宇龙?是谁啊?”
“没事,那你打算做些什么生意?现在的生意可不好做啊。”
“没想好,先租下铺子嘛。”
沈知念故作思考,思索了片刻后,灵机一动。
“你这个铺子选址较为适中,但好在大。不如建个客栈?来往的行人劳累时,也可以休息。”
周求男思考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可以考虑,但是我还是不太会经商。沈知念,你那天说的话我都知道,我想,我是时候该为自己拼搏一下了。”
听到周求男的话,沈知念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求男,如果你的银子不够,可以问我借。”
说出这句话后,沈知念就后悔了,因为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钱。
“你想好要改什么名字了吗?”
沈知念笑着转移了话题。
周求男点了点头,“周暄妍。出自众芳摇落独暄妍,愿我能似梅花般寒冬绽放,坚韧不屈。”
“好,暄妍!”
沈知念对于这个名字甚是喜欢,始终将这个名字挂在嘴边。
她翻遍了全身,也只能在临走时掏出几块碎银塞进了周求男的手中。
“暄妍,再见!”
出了铺子,沈知念独自在街上流浪,她不确定现在的这里是否和她离开时一个样子。
迷茫之际,一双大手出现,握住了沈知念的手。
她侧头,对上了傅宴礼温柔的眸子。
“傅宴礼,你怎么也来啦?”
“因为我说过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
周求男的铺子开的很快,由此可见,她离家时的确偷出来了不少的银子。
虽然她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是她还是愿意试着去相信沈知念所说。
她听从她的话,开了一家客栈。
可客栈的生意一开始并不如几人想象当中的那么好。
雇了店小二后,铺子的的银子入不敷出。
但周求男也是一个倔强的人,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朝沈知念主动开口。
直到沈知念一天的偶然到访,才得知这些事情。
她是又气又欣慰。
“暄妍,你不考虑搞一下促销吗你就比如新店开业,订两间房间送一间房间。”
“你的本钱基本都投入,剩下都是部分少许流动,用对方法的话,赚钱只是时间问题。”
周求男眨了眨眼睛,对于经商的知识,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她走进里屋拿出了一本册子,抬笔开始做笔记。
“促销...捆绑着售卖。”
“或者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住宿满十二时辰,可以免费提供一顿饭菜。”
“一顿饭的成本极低,绝对够你正常运营。暄妍,当初培训铺子里我都说过,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周求男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了,“当初想着一个月三两银子已经够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来经商。”
沈知念说此话的意思也并非训斥,她手撑着脸,注视着周求男。
不知为何,从初见她的第一面起,沈知念便发觉周求男身上有一股韧性。
不到目的不罢休。
虽然她一开始从内心当中对经商这件事情非常的抗拒,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这或许是她离开这个家庭唯一的出路。
她没上过学,允许女性科举后,她仍然无法依靠这个来走出枷锁。
而这个经商的机会,周求男越过万千重重困难,悲哀的家庭连同祈求的名字将一同碾碎在山底。
“没事的,暄妍,你愿意走出这一步,我就非常开心了!”
想是想到什么的沈知念转念换了个问题,“话说,现在的皇帝是谁啊?”
“原先名号为礼的皇帝据说被土匪刺杀在云乌山中,最终名号为桓的皇帝兄弟回来继承了皇位,剿灭了土匪。”
“有失也有得吧,云乌山终于得以安全了起来。”
那那天牵起她的手是谁?
想到这,沈知念皱了皱眉头,没来得及跟周求男告别便匆匆离开。
回到了宴府,枯草遍布,整个府院像是许久未曾有人来过一般。
沈知念发了疯跑出了府宅,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可来往的行人像是没看见她一般,迎面驶来的马车,沈知念看见了车上的两人。
是傅煊与上次一同来云乌山的男人。
她不知道那男人叫什么。
见到熟人的沈知念呆愣愣站在原地,朝着傅煊挥了挥手,嘴里大声喊到,“傅煊!”
可傅煊像是没听到一般,驾驶着马车朝沈知念急速驶来。
沈知念躲闪不当,马车径直朝她撞来。
她绝望闭上了双眼。
想象当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几秒过后,沈知念再次睁开眼。
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马车驶过她仍旧平安无事。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好像压根不存在。
只是一抹灵魂。
可是要该怎么回去?
“沈知念,沈知念,醒醒......”
声音是从上方传来,听声音是她的大学舍友。
趴在桌子上的沈知念慢慢睁开了眼,抬头黑板上仍旧是睡前写好的公式。
她揉了揉眼睛,所以刚才只是一场梦?
回宿舍的路上,沈知念浑浑噩噩,只感觉困得要死。
打开房门,她直奔被褥,爬上楼梯,她倒头就睡。
一秒钟的缓解后,沈知念睁开了双眼。
暄妍客栈是京城中最大的客栈,因为独特的经商方式很快吸引了一大批的顾客。
“你别说,这客栈掌柜可真漂亮,名字也好听。”
身着浅蓝色的下裙,杏白色的上襦的女子与另一名女子手挽着手走出暄妍客栈。
经过沈知念的瞬间,她听到了另一名的女子的话。
“周暄妍。”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美,掌柜她说这叫众芳摇落独暄妍。”
众芳摇落独暄妍。
她终于不用再向从前那般介绍自己。
想到这,躺在床上的沈知念慢慢睁开了双眼,望着天花板落下了一滴泪。
——
周求男某日突发奇想,偷走了家中所有的钱在京城盘下了一家铺子。
先前铺子掌柜由于急事低价售卖,而她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可家中老奶发现了此事,便在京城到处找她。
她东躲西藏,直到老母生下一儿后,她的生活才得以平稳。
周求男第一目标便是经商。
可对经商一窍不通的她谈何运营一家铺子。
她不愿低头,前前后后运营了好几次,却都因为入不敷出倒闭了。
囊中羞涩,所剩钱财不多,若是找不到新的出路,她可能会被饿死在街头。
深夜,她梦到了沈知念,梦中她去到了她的铺子。
沈知念说,开间客栈。
在梦中,她选择了对沈知念坦白。
她告知了她的新名字,也告诉了她为何要这样做的原因。
即使是梦,她也仍旧选择了无条件信任。
可客栈开起来了,运营仍旧是个问题。
冥冥之中,周求男只感觉自己的背后一双大手推着她向前走。
就好像她的身边一直有人存在,并且帮助她,只是她从未看见。
后来,她成功了。
周求男望着自家的客栈,囊中的钱财越来越多。
她舍掉了这个伴随自己二十几年的名字。
逢人她便说。
“我叫周暄妍。”
“众芳摇落独暄妍。”
生为女,誓要有番作为。
名字是祈求的起点,失望的终点。
她坦然面对了过去的一切。
=周暄妍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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