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白芷的卧室里,静谧如离别时的低语。随着门轴轻转,门扉闭合,屋内重回宁静,唯有白芷细微的呼吸声和窗外断断续续的风声交织成曲。房中的一切,在这一刻,尽显和谐之韵,仿佛时间停滞,空间缩小,世界在这一隅静谧中,独属于她一人。
白芷缓缓合上双眸,试图将心中的纷扰逐出,让自己沉浸于一片澄明的平静之中。然而,内心的涟漪犹如石子投入湖泊,圈圈扩散,难以平息。那些遥远的记忆,那些难以割舍的情感,犹如夜色中的幽魂,在她心间游荡,挥之不去。
终于,她抵抗不住内心的呼唤,“来人,上笔墨纸砚。”她的声音轻柔而不失坚决。
不多时,一位匈奴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将笔墨纸砚依次摆放好,而后悄悄退下。白芷望着侍女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感慨。她提起笔,蘸取侍女研磨好的墨汁,笔尖在纸上流畅地划过,写下两封家书。瘦金体,字迹清秀,宛如她本人的气质,温婉中透着坚毅。
家书中,她向远在锦城的家人倾诉着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牵挂,同时也报知平安。字里行间,流淌着浓郁的情感。写罢家书,她唤来侍女,将信件交予她,轻声吩咐:“这两封家书,务必送往锦城。”
侍女接过信件,微微福身,轻声回应:“遵命,大人。”随即转身离去。
她重新躺回床榻,细心地将被褥理好,任由皎洁的月光再次轻柔地洒在她的身畔。在这寂静而深沉的夜晚,白芷终于缓缓地沉入梦乡。
屋内,侍女轻声询问:“居次,是否需要将这信件送往锦城?”
她将白芷的书信交给了呼延娜。
呼延娜接过信件,拆开查看,目光在字句间流连,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苦涩。她怎能牵挂别人呢。
“送去吧。”呼延娜淡淡地说。
翌日晨曦微露,青禾与呼延娜两人相继携带药膏,赠予白芷。
呼延娜轻声细语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与七厘散,专治外伤之痛。另这两盒,一为老土医牌仙传黑膏,一为舒痕胶,均有奇效,可助肌肤恢复,不留痕迹。你如此美貌,断不可因伤疤而失色。”
白芷尚未及道声感谢,呼延娜便轻移脚步,飘然离去。不过片刻,青禾手捧汤药,步履轻盈而来。
青禾望着桌上的药,将黑乎乎的汤药递给白芷,提醒道:“这匈奴公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姐别被她蛊惑了去,说不定她就是想用美人计!”
白芷接过汤药,轻声回应:“我又是香饽饽,或许她心中愧疚,想以此弥补我?”
青禾目送白芷服药,关心道:“这倒也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芷微笑着点头:“知道了。”
青禾继续询问 :“小姐之后有何打算?”
白芷思索片刻,然后回答:“我跟呼延娜做了交易,要去乌兰王庭。待交易结束后回锦城。”
青禾毫不犹豫开口道:“小姐去哪,青禾就去哪。”
青禾话音刚落,只见呼延娜手提食盒出现在门口,调侃道:“呦,你还未离开呢?”
青禾回敬道:“我走或不走,与你何干?”
“那可跟我关系大着了,我给白芷送膳食,你在这里碍手碍脚干什么?怎么,想蹭饭?”呼延娜反唇相讥。
青禾拿起空碗,对着白芷行礼:“小姐,青禾退下了。”随即她轻哼一声,拂袖离去。
“怎么走了!留下蹭顿饭再走啊!”
白芷对呼延娜并无太多好感,她几次三番的玩弄青禾,她能忍?“你来做什么?”
呼延娜提起食盒,轻描淡写地说:“来送早膳。”
“你们匈奴无人可用了吗?何时需要一位大将军亲自送膳食?”白芷缓缓问道。
呼延娜打开食盒,布菜,将菜肴夹到盛满米饭的碗里,轻声问道:“生气了?”
白芷冷冷地回应:“没有。”
呼延娜笑着妥协:“好了好了,以后我不再逗她了。别生气,快来吃饭。”
她拿起碗和筷子,将菜肴送至白芷唇边。
白芷接过筷子:“我自己来。”
呼延娜并不生气,桃花眼微微眯起,关心地问道:“你擦药了吗?”
白芷回答:“还没有。”
“能够得着吗?”
“没事,我自己来……”
白芷话未说完,呼延娜已拿起膏药:“你吃饭,我给你擦。”
她轻轻解开白芷的里衣,春光暴露在她眼前,呼延娜紧盯着那一道道伤,目光一顿。
白芷忍不住道:“凉飕飕的,能不能快点。”
随即,呼延娜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白芷倒吸一口凉气。呼延娜安慰道:“要是疼,就喊出来,不用硬撑。”
在白芷养伤的日子里,呼延娜日复一日地为她送膳食、上药,无微不至地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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