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总算解决了,累死了。”
时意不想想任何事情,她开始有些明白了,穿越了,可能就回不去了。她穿越,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八成是回不去了。就在这好好活下去吧,反正在现代,她又没有牵挂的人。
时意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更没有体验过母爱。在她20岁的时候,爸爸酒驾车祸,死了。她就没有了亲人。
要说唯一一个想念的人,就是周莫,她的好姐妹,可她的好姐妹并不需要她的照顾,她有很爱她的父母。
“就在这生存下去吧,这里有爹娘,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还好。还有很可爱的祖母,还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姐姐,其实挺好的。”
“小姐,小姐!”
思思这一喊,把时意下得一哆嗦:“怎么了。”
思思急匆匆的跑到时意床边:“小姐,你,你,你……”
“你啥?慢点说。”
“你要进宫了!”
“啥?”
“老爷说,太后要皇帝封你为明妃。”
时意:“为啥是我?”
“老夫人和太后以前是宫里的姐妹,太后觉得小姐年龄合适,就……”
时意心想:这太后咋这么随便。
“小姐,你以后要学习宫中的规矩了,距离进宫的时间还剩三月有余。”
怎么在古代还要学习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时意每天都在学习枯燥乏味的宫廷礼仪。
“啊啊啊!我要疯了!吃饭要小口,走路要小步,说话不能大声,怎么这么多规矩啊!”
“嘘,小姐,别被嬷嬷听见了,不然又要挨骂了。”时意四脚朝天的躺着,享受着这短暂的休息时间。
“砰”的一声,关着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时意猛的起身,就看见了一张笑里藏刀的脸。
“李嬷嬷!”时意惊呼。
李嬷嬷手里拿着一根藤条,身后跟着俩个人高马大的婢女。
“二小姐!”
时意一下子从床上摔下来,怔怔的望着李嬷嬷。
过了一会儿,只见时意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手哆哆嗦嗦的拿起茶杯茶壶,慢慢的倒水。而她面前,正站着手拿藤条,笑容慈祥的李嬷嬷。
李嬷嬷见时意如此,满意的点点头:“嗯,做得不错。”时意听了这番话,松了一口气。心想:为什么做人这么难啊!
终于两个月的学习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好好准备,要进宫去了。
时意拿起笔,在纸上有模有样的写了两笔,一看,画了一个猪头。“小姐,这是猪吗?”
画完拿起来欣赏一下,指着猪头:“不不不,这是我男神。”
思思很疑惑:“小姐,男神是什么?”时意愣了一下,又接着回答:“男神是很英俊的公子。”
“对了小姐,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神鸟节了,我们可以出去玩了。”
聊到玩的,时意来了兴趣:“什么是神鸟节。”
“小姐,神鸟节是由开国皇帝定下的,据说,开国皇帝养了一只鸟,这只鸟在皇帝每一次危难之际都能出现救下皇帝,被世人称为神鸟。在这只鸟死了之后,皇帝特意在6月15这天定为神鸟节,来纪念这只无所不能的神鸟。”
时意接着问:“那一定很好玩吧。”
“当然啦小姐,每年都有好吃的,好玩的,而且,当今的皇帝也会站在城墙上撒铜钱呢。”
听思思说到“钱”,时意的眼睛亮了又亮,心想:钱,要发财了。
到了神鸟节,时意跟家人一起来到了街道,一下车,就跑跑跳跳的去玩了。这街上,还有花车,时意一会儿看到了各种鸟形状的面具,一会儿看到了五花八样的陶罐,一会儿又看到了有鸟翅膀的铃铛,还买到了两瓶桂花酿。
时意拿起一个胭脂,抹了两下,再照一下铜镜:“这口红还挺好……”
时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冲出来的人撞了。转头一看,后面一大群人追着说:“捉贼啊!”
时意立刻跑前去,一把捉住那个人,但一下子被那个人带了起来,飞到了屋顶上,时意大喊道:“你这个贼,赶紧还人家东西。”
那个人回过头,长着一张绝美的脸,束着高高的马尾,一身缝着金线的黑衣,十分飒气。时意想:这么美的人竟然偷东西,果然人不可貌相。
可这时,她往下看,看见了那群人捉住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再回头看看被自己抓住手腕的人,尴尬到想死。
时意被她带到了全城最高的屋顶上,“刚刚不好意思啊,捉错人了。”
她拿走了时意手上的一瓶桂花酿并说:“那这个,就当是陪礼啦。”说罢便喝了起来,时意看她不计较便也拿起桂花酿喝了起来。
“来,坐。”两个人一起坐在了屋顶上喝酒,突然,她问:“你是哪家闺秀?”
“你怎么知道我是名门闺秀?”
她扫视了一眼:“看你的穿着不难猜。”时意今天身穿大红色的衣服,耳朵上挂着翡翠耳环,头上精美的发簪,艳丽而不俗,给人一种热情明媚的感觉,一般都是城中名门闺秀的打扮。“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时意。”
“时意,好听的名字。我叫林余杭。”
时意上下打量着林余杭,看着看着竟入了迷,林余杭本还在看月亮,察觉目光,猛得转头反盯着她。
“你是不是想问我又不是贼,为什么穿着如此奇怪。”时意被她突如其来的眼神,不知怎的,脸有些红。
被她猜对了心思,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看时意承认了,便道:“其实,我出身特别不好,我爹要把我许配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只因那个男人有权有势,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所以,我逃了出来。”
时意听完,气得拍大腿:“怎么这样,这对你不公平。”林余杭叹气一声:“这人世间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就只能服从。”
“你没有反抗过吗?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吗?万一,你爹就心软了呢?”
“没有万一,牺牲我,可保家族势力。”
“亲生女儿都比不上利益吗!”
“我的家,利益,权力高过一切。”
时意再大喝一口,低下了头:“虽然我的出身会比你好一点,但是,我要进宫了。”
时意看着余杭,真诚的说:“我没有和人聊过这些,你是第一个。进了宫,也遇不到像你一样坦露心声的人了。”
在听到时意说她要进宫了,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光芒,又听到了这句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凑近她的脸:“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时意的脸迅速地变红,手指捏在一起,屏气凝神的看着她。
林余杭见她呆住了,轻笑一声,收回了手。抱着时意飞了下去。
时意刚站在地面上提起裙摆,一溜烟就跑了。
林余杭叉着手,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时意,忍不住笑了,不禁道:“真可爱。”
时意重新回到街上,此时思思跑了过来:“小姐,你去哪里了呀?让我好找。”
思思见她没反应,又看了看她:“小姐,小姐。”时意终于反应过来,回了一声“啊?”
“咦?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时意看了看周围,抓起一个铜镜,看到自己红彤彤的脸蛋,又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变得更红了。“呀!小姐,怎么变得更红了,是不是生病了?这得赶紧回府呀!”
说罢就拉着时意上马车。回了府,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刚坐下就睡了过去,又吓得思思弹射起步,飞快的去找大夫。
在时意的梦,无数次的闪回那个画面,记得那个带她上屋顶喝酒的女子,她叫“林余 杭”。
等时意醒了,思思急匆匆的问:“小姐,你吓死思思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思思见她没有不舒服就端起一碗药,“对了,这是醒酒汤,大夫让我把这个给你喝。”
时意被扶了起来,拿起汤药,一饮而尽。又听了思思一大堆话,例如,不许独自出门,必须她跟着,不许再喝酒等等。
“好啦,思思你不要再啰嗦了。以后听你的就是了。”说完一头又埋进了枕头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不知是不是李嬷嬷回了宫,还是做了一场美梦,醒来时,嘴角都微微上扬。
时意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祖母那和蔼可亲的笑容。
“啊!”时意被吓到尖叫一声。
等看清来人时,又松了一口气:“祖母,您吓死我了,您下次来时让思思通报一声嘛。”
祖母一边摩挲着时意的背,一边温声细语的说:“祖母知道了,不过一一啊,你这是做了个什么梦这么高兴?”祖母把耳朵侧过来“说来让祖母听听。”
“祖母!”时意听后羞红了脸。
“一一,你后天就要进宫了,祖母舍不得你啊。”祖母边说边摸了一把泪“可太后的旨意不得不从。”
时意低下头沉思,祖母看着自家的孙女,心疼的不要不要。
时意心里想:要进宫,宫里应该有很多是非吧,担心小命不保,进宫以后,一定要小心,我可不想死啊!如来佛祖观音娘娘保佑我。
一转眼,时意就到了进宫的日子。
一家人都来送她了。“一一,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自己。”
时若一把抱住她,“一一,好好的。”这句话是时若哽咽着说。
之前,时若随着王爷进过几回宫,也看到过后宫女人的悲剧。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经历这样的悲剧。
时若放开时意,轻抹了一下泪。回头看,祖母已然哭成泪人。
时意拉着祖母的手:“祖母您可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死了,哭坏了眼睛可不好。“
说完,挥了挥手,一句再见,就进入到这一道道宫墙里面。
时意跟着李嬷嬷来到一扇宫门前,对时意说 :“这里就是延禧宫,是娘娘您以后的住所。”
时意上下打量着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心里想:这就是自己一生要住的地方了。
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哟,这就是新进宫的妹妹吧。”沈贵人一扭一扭的走来。
李嬷嬷挡在时意面前,向沈贵人行了礼一脸严肃道:“沈贵人莫要失了礼节,这位是明妃娘娘,位份可比沈贵人要高,你还得行礼问安。”
沈贵人一听,恼了,就要上来打嬷嬷。时意一看,就要走上前去阻止。
“住手。”一声沉重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位一脸严肃的老人坐在步辇上,给人一种端庄大气的感觉。
李嬷嬷见后立马跪下行大礼:“拜见太后。”
众人听后纷纷下跪,“拜见太后。“
太后缓缓走来,“都起来吧。”沈贵人刚起到一半,太后指着她又说:“除了你。”
沈贵人只能再次跪了下来,她的婢女见状也跟着跪。
“等等,哀家只叫她跪,没叫你们,都给哀家站着,除了这位沈贵人。”太后说的最后三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扭头朝时意微微一笑,“一一啊,走,我们进去喝口茶。”说完,朝李嬷嬷使了个眼神就拉着时意往里走。
她们进去后,沈贵人以为可以起来了,结果李嬷嬷却对她说:“太后说了,沈贵人竟然不懂礼数,就在这跪着吧,长长记性。
沈贵人听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太后坐在时意宫里聊天,一聊就是一天,而沈贵人也在宫门口跪了一天,最后,连站都站不稳,膝盖有血渗出,当晚就去找皇帝诉苦了。
“娘娘,这都是新来的宫女,还有一个管事嬷嬷,张嬷嬷。”太后对时意说:“这个张嬷嬷是李嬷嬷亲自教的,踏实的很。”
“多谢太后。”
李嬷嬷继续介绍:“娘娘,这是百年,好合”百年好合行礼:“奴婢百年,奴婢好合,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一摆手“起来吧,你们今后就是明妃身边的人了,干活都麻利点。”
“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一把握着时意的手,轻轻的拍着,像是在安抚她,告诉她别担心。“一一啊,往后在宫里,不必太紧张,就当是回自己家,有什么事呢,就来找哀家,哀家帮你做主。”
时意赶紧说:“多谢太后。”
“哀家跟你祖母都五十多年交情了,以后,你也叫哀家祖母吧。”
时意心想:不叫会不会被砍头啊?我叫还是不叫?或许是思考的时间太久,太后便以为是她不愿,就说:“没事,不愿也是可以的。”
“不是的,我愿意,祖母好。”还是叫吧,我还不想死呢。
太后聊的也乏了,就先回宫了。太后走后,这殿里就变得冷冷清清的,正好,时意也困了,被宫女安排了沐浴就睡了。在梦里,想着今天刚进宫就遇到这种事情,以后可得小心了。不知道,进了宫还能不能看见她了。
树上的知了吱吱叫,在夜色静谧的宫里,如此的安宁,可宫里的明争暗斗,真的安宁吗?
突然,一声响动,惊醒了还在呼呼大睡的时意。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从朦胧到清晰,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点燃一根蜡烛,走了出去。
火光只能照到身旁,借着月光,在门口慢慢寻找,一转头,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啊啊啊!”时意立马弹到三尺远,尖叫着
“别……叫。“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眼前的人,身形又似女子,声音也是女声,身着一件黑衣,马尾高高束起。
时意收了声,想过去探个情况,扑通一声,那女子应声倒地。
“呀呀呀,这啥情况啊。”手颤抖着,那蜡烛险些掉落下来,嘴也微微抖着,说话都不利索了。闭上眼睛,挣扎了许多,“不管了,救人要紧。”
时意熄灭蜡烛,一把抱起女子,抱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把思思叫来了。思思一进房间,差点没吓死,“娘娘,这谁啊?您怎么流血了,来人啊,传太医啊!“
没有思思的提醒,时意都不知道自己衣服上有血。
低头一看,床上躺着的女子,这是……林余杭!
过了一会,太医帮她处理好手臂上的划伤,又把了脉,开了几副药后便走了。思思问道:“娘娘,这位姑娘是谁啊?”
时意孩子大脑里想着她为什么会来到宫里,又为什么会受伤,还有,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宫里。
“娘娘,娘娘。”思思见时意愣神赶忙叫她。
“啊?”回过神来,看着林余杭脸上脏了,抬脚出去。
“哎,娘娘,您去哪儿?”
“我去打盆水,给她擦擦脸。”
思思拦下时意,扶她坐下,吩咐百合去打水:“娘娘,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们来做,您去睡会吧。”
时意摆了摆手,心中的担忧都没有散开,怎么睡的着,她要亲眼看着林余杭醒来。
坐了一会,百合把水打回来了,刚准备上手擦,就听见时意说:“等等,我来吧,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们。
时意拿起毛巾,拧干水,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尘土,擦干净后,那白皙的脸蛋又回来了,看着越来越好看了,她趴在床边,静静的凝视。
夜深了,就感到困了,眼皮开始打架,就睡着了。
转眼间,来到了早晨。
时意还在睡梦中,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侧过头,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趴在自己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小妹妹的头。
时意感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正在抚摸着自己,睁开双眼,就看见林余杭的笑容。
“你醒了。”时意直起腰板,抹一把脸。
“嗯,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说完,林余杭就自己撑着坐了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啊?”
林余杭摇了摇头:“谢谢你啊小妹妹,救了我。”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不客气……”越说头越低,根本不敢抬头看。就像小兔耷拉着耳朵。林余杭看她这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也知道这位小妹妹的疑惑。
“小妹妹,不好意思啊,因为昨晚的事情打扰到你了,实在抱歉。”
“没有没有。”时意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昨晚,我是来找你的。”一说这个事情,时意终于抬起头来,终于抵不过好奇心。
“其实我是宫里的……”还没说完,门口太监就说:“安妃娘娘驾到!”同安妃来的还有沈贵人。
两人都看向门口,林余杭拉住时意的手问:“小妹妹,你这里有衣服吗?”
安妃走到寝宫门口:“听说明妃妹妹宫里昨晚有刺客,做姐姐的,当然要来看看啦。”
思思挡在前面:“安妃娘娘不可,我家娘娘还未起呢,这恐怕不行。”
安妃身边的宫女翠萍推开思思“你这贱婢,赶紧滚开!”
“安妃娘娘,您进来吧。”时意对着安妃说。
思思见时意开口,便打开了门,让尾巴快翘上天的安妃进去。一进到去,除了坐在位子上的时意,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人。“来人啊,把明妃宫里给我搜一遍,以防她把刺客藏了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林余杭说完后又转过头,温声细语的对时意说:“妹妹先进去等等我,很快就可以陪你用午膳了。”时意对她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林余杭站起身,安妃凑近一看,立马跪下了:“嫔妾…嫔妾见过贵妃娘娘。”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安妃瞬间不复存在。
“刘安茵,我才不过出去几天,这后宫里什么时候是你说的算了?”
刘安茵的头更低了,像是要把自己的头埋在地里去了。而林余杭捏着她的脸,对上她的目光,刘安茵此时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看着林余杭那冷漠的眼神,全身都止不住颤抖。
林余杭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她:“你抖什么呀?我很可怕吗?”
刘安茵连忙摇头:“嫔…嫔…嫔妾不敢……”
接着,视线一转,林余杭将目光放在了沈贵人身上,“咚”又跪下了,前天刚好一点的膝盖又受到伤害了。
“现在宫里只有你说的算了?我说的对吗?安妃娘娘。”刘安茵抖的更厉害了,忙磕头:“嫔妾……嫔……妾不敢……不敢……”
躲在刘安茵身后的沈贵人见平时嚣张跋扈的安妃,现在却像个鹌鹑一样,转头向林余杭行大礼:“娘娘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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