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一点点收紧力道,挤压的骨头发出令人不适的咯咯声响,他身子微颤,但凡岁宁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期,他会在眨眼之间拧断她的头颅。
岁宁吃痛去掰孟明暻的手,指腹不经意触到几个不平的小凹点,痕迹隐蔽,是她的记号——
【三天内,找到点仙笔迅速通关离开】
点仙笔?
她愣了一下,那不是传说中的神器,压根没人见过,去哪里找得?还有三天通关更是痴人说梦,她为何留这样古怪的信息?
岁宁的沉默落在孟明暻的眼里被解读成了心虚,他指节捏得几近泛白。
他就知道,他的宁儿根本不可能唤他哥哥,这个假货装都不知道装的像一点,心中猜想的声音落定,孟明暻就听耳边又是一声叫唤。
“哥哥”
她,岂敢!
孟明暻敏感的神经被碾压,他抄起梳妆台上的眉刀就朝岁宁脸上划去。
他要剥了这个假货的皮,看看下面藏的是什么嘴脸。
岁宁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异样一样,看着远方喟叹般慢慢的笑了一声,才不疾不徐开口:“哥哥,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
她手掌摊开,上面静静躺着一颗白色的珠子,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靠近的时候能闻到淡淡的药香。
孟明暻在看到珠子的一刹,尽管他极力的在掩饰他的情绪,可岁宁脖子上不自觉松懈的手还是泄露出一丝的不寻常。
哦,这小小的珠子看起来大有文章呐!
岁宁眯了眯眼,被她赌对了。
这珠子是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顺手牵羊的时候,纯纯是看孟明暻的视线时不时就要扫一下珠子的所在,势必是什么看重之物,想着遇到危险时可以拿出来挡挡灾,挑挑事。
眼下这珠子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孟明暻他露出破绽了,有了破绽之后,她想转移矛盾反客为主就都不是事。
岁宁拿出反派最擅长的那套生搬硬套、无中生有、强词夺理:“哥哥既已准备了它,到底是觉得我不是真的,还是希望我不是真的,如此,哥哥便可心安理得行那些龌龊之事。”
说完指责的话,pua的话也没忘补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还是一样的令人恶心。”
孟明暻脸色惨白,连手里的眉刀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一副溃不成军之势。
从他的反应,岁宁知道她的猜测又对了,看来这位哥哥确实要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禁锢住孟明暻躲闪的视线,继续施压:“哥哥大可以认为我不是真的,大可以做你要做的事,在我这里,你不是他,你也永远成不了他,你甚至成不了他的替代品。”
她不清楚兄妹俩之间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是她懂病娇懂偏执,一个个都带了那么点抖m属性,想要消除怀疑,逆鳞往死里掀,掀翻了才好。
那边孟明暻如预料中一般,不知不觉松开掐住岁宁的手,痛苦抱头,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漩涡——
所以,都是他的臆想,为了减少他的愧疚感,臆想宁儿不是真的。
他又让宁儿厌恶他一点了,都是他的错!
看着男人的反应,岁宁不动声色呼了口气,暗道这关算是过去了。
谁知,一口气没松全,变故紧接着发生。
孟明暻神经质质在房中来回踱步,最终念念有词:“不,不是这样的!”
他有什么错,谁让宁儿的目光从来只专注在大哥身上,明明他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明明他比大哥更有仙缘,明明他比大哥对她更好,凭什么他是被漠视的那个。
他只是想妹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想妹妹属于他一个人,他只是想成人之夜,妹妹舒舒服服的属于他。
这有何错!
孟明暻慢慢挺直狼狈受窘的身形,正了正歪掉的发冠,转过身来,朝她扬起一张完美的笑脸:“宁儿,时间快到了,我该给你整理衣服了。”
男人比岁宁想的还要阴晴不定,行为也常常偏离她见过的偏执人格的模板,她眼梢抬起,微微点了点头,这是她对一件事感兴趣时无意识的小动作。
她有点好奇男人接下来的行为,然而跟前,孟明暻当真只是替她整理衣服,规规矩矩的,规矩到岁宁甚至觉得无趣。
“咚咚”两声,报时的漏刻发出整点的声响,岁宁的手移到那处记号——
【三天内,找到点仙笔迅速通关离开】
点仙笔么?
岁宁皱了皱眉,又在眨眼之间很快遮掩了过去。
那边孟明暻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屋里的烛火一一点亮,红烛喜火,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他重新走了回来,挨着岁宁的身侧坐下,将一副画卷挂在两人跟前。
画卷里是幅人物图,很写实,写实到让人误以为是孟明暻在照镜子,画上没有署名也没有提字,岁宁在看清画的一刻有种恍然之感,总觉得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具体是什么,却又串联不起来。
孟明暻见岁宁专注看画神情里明显透着不快,但又被他很好的压抑回去,他从妆台取来描眉的墨笔恍若无人开始描眉,每画上一笔,对着画里的人就比照一笔,刻板又偏执。
天黑的很快,渐渐有鸟簌簌回巢的声音传来,孟明暻将画调整了个角度,收起梳妆的东西,他手轻抚上岁宁的脸,眉眼专注又温柔,令人忍不住放松警惕:“宁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落,岁宁被男人推倒在床上,华丽的礼服滑落,被男人连同绸缎的垫被一同丢出去老远,露出下面经纬交错的线纱。
岁宁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床榻,而是一个巨大的织床。
重力将纱线撑出空隙,透过空隙,岁宁看到了在织床下面摆着的等身的镜子。
镜子里,纱线将她窄瘦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清晰勾勒,而遇到起伏有度的曲线处,它又恶作剧似地挤压成网格的形状。
织布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起来,织线轻颤,颜色迅速变化,竟是将她的躺卧姿势织了出来。
其实说是织并不精确,准确点,那更像是拓印。
而仰面之上,那副画卷里的人正静静看着她,虽然是个死物,但有意调整的角度,莫名有种还有第三人正在注视织床的错觉。
孟明暻的身形压了下来,手掐住岁宁的腰肢一点点上移,一串白色的珠子从他身上滚了出来,是岁宁先前诈他的那种珠子,珠子自动分成几串,往岁宁的衣服里钻去。
绷紧的纱线一摇一晃,嘎吱作响,种种都令人感到不安与羞耻。
“叮,检测到直播间存在违规行为,扣除积分:5”
“叮,检测到直播间存在违规行为,扣除积分:5,请主播迅速整改,否则将有消除危险。”
……
一连串违规的警告飘了满屏幕,扣除积分的通知更是一声高过一声,岁宁懵逼间,仅有的300积分眼看着被扣得逼近两位数,一天都不够活得。
另一边,花市的观众热络起来——
【来了来了第一个名场面来了,我的入坑肉戏来了】
【啊,是那个吧,古代版兔兔蛋,加上织床,期待住】
另一边,绿江的观众早就注意到弹幕区的奇怪发言,什么do什么肉的,这是能说的吗?楼上的不是串频了吧——
2050l:楼上的跑错地了吧,看清楚,这里是绿江,00是反派专区的主播,再说举报了
2051l:截图.jpg,楼上你才是跑错,这里是花市
2052l:怎么回事,串频了?意思是绿江的职业反派进我们花市直播了?
2053l:哈?绿江的人?还是个小主播,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职业选手,没意思,退出退出
2054l:00怎么去花市了,那边故事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反派,除了do只有do,绿江又看不了,走了走了
一时,直播间的观众走了大半,剩下的观众中,有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2076l:绿江人在花市,哎嘿嘿,等着举报主播,这种违规三次,绿江是不是就会抹杀主播来着
2077l:举报 1,净化网络人人有责
2078l:花市是强迫走剧情的吧?不想do也要do,我们00这下完了,我都不敢看下去了
2079l:既然这样,我先举报一个不过分吧
2080l:已举报,等着返币咯
……
岁宁还没有从积分不足的冲击中缓过来,又收到一连串的举报提醒,震得她脑袋一阵的发麻,但凡有一点不妥的画面,那些举报生效,直接能将她了结。
岁宁眉头轻蹙,借着绸缎的遮掩,手悄然移到耳边,在耳朵里,她还藏了两根绣花针,正打算用这两根绣花针解决掉这个令自己陷入困境的人。
衣服下,白色的珠串越钻越深,直朝隐秘的地方而去,它们像是皮肤的一部分,怎么甩怎么扫掉都无济于事,奇怪的触感像某种触手缠绕,又像被什么东西舔过,所过之处,身体不由起热、发颤,心里头跟着莫名的渴求着什么。
岁宁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住,厌世般总是半睁的眸子睁开,充斥着新奇与求知欲,当职业反派这么多年她还从未遇见过类似的磨人工具。
杀人的?
不像。
下药的?
太过繁琐,不对。
囚禁的?
她抬了抬被限制的手脚,岂不多此一举。
长串的珠子很快就挤到她腿根的位置,一个个顶着头要往里面钻去,便是这时,她脑中忽然有画面闪过。
难道是剥皮之用?
剥皮有好几种法子,她见过有地方用烧灼的沥青浇筑在人身上,待沥青冷却凝固用锤子敲打,沥青和人皮一道脱掉。
也有地方跟做烤鸭似的,从有孔的地方翘起皮肤一角,再堵住其他出气口,搓圆的香料在皮肉之间滚动,慢慢将皮肉分离。
这小珠子,爱钻孔洞之处,令人发热麻痹,还有奇怪药香,这不就是两者的结合。
岁宁越想越是在理,忽听耳边有人气声粗喘。
“宁儿,舒服吗?”
孟明暻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气息灼热,修长的指节跟着珠子的路径游走,忽轻忽重。
这些珠子就是传说中的脱兔偶,唤醒之后会分泌天然催*情剂,会帮助他的宁儿更好的进入成年礼的状态,它们也是他给他的宁儿挑选的“教习嬷嬷”,帮她开发身体每一处快乐的地方,最重要的,可以让宁儿提前适应他的身体。
每串脱兔偶都有颗能与之共感的原石,原石一早就被他塞进了他的那里,只要他现在想,那些脱兔偶会变成他的形状。
离子夜钟响还有几个时辰,他这次有时间循序渐进,是以,不急于一时,况且,脱兔偶喜血,待尝到宁儿的精血便会变得强势凶狠起来,他不想成年夜太过疯狂,他的宁儿会受不住的。
舒服?
岁宁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敏感了,愈发的想要被填补什么,脚上的金铃一下又一下的刺着她,种种都让她很难凝神,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孟明暻在问什么。
她在心里歉意了一下,刚刚尚不知珠子用法,那些往她下身钻的珠子这会儿全部被她的骨头移到了背后,嵌在背脊肌之间一动不动。
这是缩骨功的功劳,尽管这副身体没有专门练过,柔韧度尚有欠缺,错位点骨头还是十分容易的。
舒服吗?
她也有点好奇,话说这珠子应该不认主的吧?
这般想着,岁宁轻微弓起脊背,骨头发出咔嚓的闷响,其他游走的珠子全部停了下来,孟明暻点在她身上的手跟着定住,眯起的眸子透出偏离预期的焦躁和戒备。
岁宁就怕他不戒备,在他注意力都在珠子上的时候,她故作退避挣扎,那早被她捏在指缝中的绣花针如鬼影一般擦过男人的颈部,翻起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
血珠渗出,岁宁另一只手拍了上去,在她的掌心,一颗珠子被她挤到手心的位置。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岁宁又是憋了股劲在,硬生生将那颗珠子拍了进去。
孟明暻调动体内真气护体试图将珠子震了出来,却是无可奈何,剩余在岁宁身上的珠子已经嗅到血的气息,又感受到原石所在,一连串的吸了上去,直往伤口的深处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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