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崩溃的抓头。
“我们这里有学霸吗?”李思思怯怯的问。
强叔别过头,“别看我,我大学没毕业。”
“我是艺术生。”
众人视线聚焦到林响身上……
“我没上过学。”林响揉了揉太阳穴。
……借口可以再敷衍一点吗?
林响也不打算解释,他微微低着头,习惯性的啃着自己的指甲盖。
众人于是看向谢磬。
谢磬耸耸肩,“啊,我都是靠直觉。”
直觉也行啊,有些人就是幸运值爆棚。
“但凡考试,我靠直觉选择的都是错的。”谢磬笑吟吟的补充。
……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显然,这两位独立特行的大佬并没有想抗起拯救的责任。
稍许,林响突然对身侧的人说:“打火机。”
谢磬没问,从裤兜里摸出银灰色的zippo在手指间转着圈,“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
林响伸手接过,谢磬下意识的在他手心勾了一把。
“……”林响看他一眼,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因为你的中指和食指……”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带着气音,“很欲~~”
谢磬没料到林响这一出,尤其他耳朵极度敏感,那人对着他这么一呼气,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热气直往下灌。
林响点到即止,他退开身,表情再次恢复冷漠,凉薄提醒,“吸烟一时威风,老了等着中风。”
谢磬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说:“因为寂寞所以抽烟,你和我好我就不寂寞,自然不抽了。”
真是无时无刻不撩骚。
“先管好你的弟弟吧!”林响瞥了眼他下面,不再说话,从长桌上拎了一瓶酒直接浇向地窖。
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他打火机一点扔了下去。
地窖瞬间燃烧了起来,连同着那些活着或死去的人。
屋里瞬间弥漫着焦臭味,火焰在酒的助力下越烧越旺。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林响,这里面还有活人啊!!!”
这无疑于杀人了!
林响冷应了一声,“不想变成他们被火烧死就赶紧把洞口堵上。”
大家反应了过来,撬开的地砖还散落着,大家相继往洞口填。
林响漠然的看着,被烟呛得又咳了咳。
谢磬盖上最后一片砖,隔绝了烟火。
【恭喜访客林响完成“隐秘的角落”任务,晋升为“尊客”,获得一等客房一间。】
【祝大家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就完成了?”
“这也挺简单嘛!”
“其实我刚才也想到了,只是没他动作快……”
谢磬冷笑,对这种马后炮挺不耻的。
如果林响的操作错误呢?
就像率先冲出去的卢偕一样,只是又给这群人赢得了一次机会。
林响的咳嗽刚止住,系统又传来了滴滴声:
【提示:超过了界限的智慧要付出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
“说的是我们所有人吗?”
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林响身子晃了晃,直接往地上倒去。
谢磬眼疾手快抱住他,脸色微变:“林响……”
林响靠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头晕而已。”
谢磬抿着唇不说话,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问题:“怎么不说?”
“说给你听么?”林响轻笑,“萍水相逢而已……”
谢磬嘴唇动了动,林响打断了他,“别吵我了,头疼。”
损毁的楼梯旁适时的显现出了几个字——客房,一个剪头指向了二楼,意思不言而喻。
强叔看到了,这一次带头往二楼爬,他身强体壮,二楼的高度对他来说即便没有楼梯也不难上。
片刻以后,他回到楼梯口,“5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都有名字。”
他分别看了眼陈天琪和谢磬,说:“除了林响,其他两个人一个房间,你们一间房。”
陈天琪看着谢磬有点怕,问,”能换吗?”
“别问我,问系统。”强叔说完他从上面扔了根绳子,“我在上面拉,你们一个一个借力上。”
显然也没人愿意跟他一屋,这种时候,谁还能惯着?
“你怕什么?”谢磬嗤笑,“我还怕你对我不轨呢。”
陈天琪:……
上了楼,除了强叔,其他人都有点犹豫,担心再遇到不好的的事。
谢磬凉凉的笑:“要不你们直接找系统讲讲条件,看它理不理你。”
林响已经走到了自己的一等客房门口,听着谢磬阴阳怪气的讽刺,想了想,说:
“其实在古代,人们认为精神病人是受到了魔鬼的侵扰,属于异类。那个时候,医治精神病患者最常见的手段就是所谓‘驱魔’,很多用捆绑或鞭笞病人的方式来驱逐想象中的魔鬼。所以,其实刚刚地窖里面的既是恶魔,也是可怜的人,还是该被审判的人。”
所以他才会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朱秀兰突然问。
林响似乎被问住了,微微怔了一下,看向她:“因为我啊,就是个精神病人。”
所以他没有上过学,能够了解精神病人的历史,还可以跟精神病人共感……
大家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过来,看向他的眼光也有了些颜色。
林响习惯了那些目光,他嘴角扬起了微小的幅度,声音低弱:“保持睡眠是保证精神稳定的重要手段,如果不想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人……”
众人语塞,惶惶然回各自房间。
林响也拉开了门,正准备关门,一个人影就卡着门间的缝隙挤了进来。
谢磬笑盈盈的看向他,“我害怕。”
“……”林响盯着他看。
“陈天琪是个GAY。”谢磬解释,“我怕他。”
“……”林响终于别开了眼,转身进了屋,“关门。”
房间很大,是个套房,算得上是一应俱全,连换洗衣物都有,不过床只有一张,所有的日用品都只有一套。
床头还意料之外的放着感冒药,显然系统了解他们每一个人的情况。
林响淡淡地看了眼,对身后的人说:“床以外的地方你都可以睡。”
他走向床边,拿起上面的药丸看也不看的服下,随后就去了卫生间。
谢磬从进门开始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你都不看一下药就这么吃了?”
“嘭!”回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脾气不小。
谢磬摸摸差点被撞上的鼻子,转了个身双手抱胸靠在浴室门外,手指缓慢的敲打着胳膊,“林响,你真的是精神病吗?”
林响不知道听到没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谢磬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他长期接受训练,五感异于常人的灵敏,水流声音的变化更是让人充满遐想。
每一股水流经过人身体的不同部位会传送出不同的频率响声,被身体遮挡后缓慢洒落的声音,直接冲击落到地上的声音……再配上某人的身体图……
谢磬脑子里画面感太强。
“嗯?”水流声停了,林响应了声,带着浅浅的鼻音,声音很轻,异常性感。
谢磬莫名的就想起刚才他对着自己耳边的轻语,真他娘的欲。
若是在床上……谢磬觉得自己不能再深想,会出事。
哗——一声,林响裹着浴袍拉开了门,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和潮气猝不及防的扑了谢磬一脸。
他侧头看去,感觉眼前的男人像雨后春笋嫩得能掐出水来!
浴袍松松的裹在他身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优美的脖颈线,锁骨在棉质的袍子若隐若现,深深的骨沟能盛水。
浴袍的腰带草草的系了个结,谢磬看了眼,是一扯就松的那种。
再往下……
“看够了吗?”林响拉了拉领口,一手擦着头发,一手别开他往床边走。
谢磬笑了笑,“那肯定看不够。”
他抬手摸了把林响的腰,跟在他后面,“在来这里之前,我刚去看了老中医。”
“??”林响莫名其妙,坐在床边侧着头看他,他眼睫上还挂着水珠盈盈闪烁,轻轻一眨眼便落了下来,有些泫然欲泣的意味。
灯光洒在他脸上,晕出一层薄薄的雾霭,泛着柔和的气韵。
谢磬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半扩弧的笑,继续道:“老中医问完我的基本情况,把完脉后说,‘小伙子,你这没有病,28了,可以安家啦’。”
他站在床边,俯身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之前我不以为然,现在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林响回视,谢磬坦坦荡荡目光相迎,最后还是林响垂了眼,视线落在他右手无名指上。
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那手指上缠绕的不是红线,而是一圈细密的纹身,上面交缠着弯曲的纹路,不知其含义,他问,“你对其他人也这样吗?”
“那哪儿能呢?”谢磬抬手,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不然凭我的条件怎么也不可能单身到现在。”
林响缩了缩脖子,握住他不规矩的手,抬眼看向他,“你刚刚问我什么?”
话题转得很生硬,谢磬顿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哦了一声,说,“精神病一般都不承认自己是病人。”
“所以……”林响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不信我。”
“你说我就信。”谢磬没犹豫,“谁还没个性格缺陷啥的,那都是精神上的疾病,我也一样。”
见林响面露疑色,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我这里有残缺。”
林响恍然大悟,“脑残确实也算。”
谢磬被气笑了,“我算发现了,你不损我浑身不自在是吧!”
“你不□□,我也找不到机会。”
林响打了个呵欠,推开他,翻身躺床上背对他,“我累了,你自便。”
“好吧!”谢磬也没再闹他,视线扫过他放在床头的手机,最新款,价值五位数,有钱人呢!
他耸了耸肩自发的去洗漱了。
那个话题就这么被囫囵了过去。
身后的脚步声渐远,林响睁开眼,盯着窗外。
夜黑如泼墨,雨不知时节,淅沥敲地响。
树欲静而风不止,心若镜然泛涟漪。
谢磬出来的时候,见林响已经睡熟了。
他侧着身,手脚都弯曲的抱在胸前,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是人类还在母亲子宫时的初始姿势。
通常来说,这样的睡姿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谢磬静静的站在床边看了半晌,他确实是带着目的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遇见林响也是预料之外,看到他的第一眼,他莫名心悸。
他遵从自己的直觉去接近去探索。
林响像漂亮的琉璃,长睫掩着看人时,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漠的安静的,存在感极低,如果不是在这样特定的空间,很难得会引起注意。
谢磬想,在现实的世界,他是不是也是这样?
他俯身在林响的额头碰了碰,感受了一下温度,放下心来。
然后,他并没有遵守君子之约,而是直接睡在林响身侧。
直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林响才微微地睁了睁眼,又继续安静的闭上。
也不知睡了多久,走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混杂着疯狂的尖叫声。
林响猛地坐了起来,谢磬也醒了,“怎么了?”
林响深吸了口气,他脸色潮红,额头上是捂出的热汗。
他缓缓地转过头,谢磬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朝着他伸手,“亲爱的,别怕,到我怀里来。”
林响一脚踹向他,“你为什么在床上?”
被踹了一个跟头滚下床的谢磬单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很无奈:“宝贝,这样我好保护你啊。”
林响冷笑一声,一个翻身下了床,干净利落的踩在谢磬手背上,顺势还碾了碾,“保护什么?”
谢磬发出哀嚎,“你你你……”
林响俯下身,一把提起他的头发,逼近他的脸,答非所问,“人呢?”
“什么?”谢磬忍着痛,莫名其妙,“你是还没睡醒?”
林响也不说话,只是哐哐两耳光,打得手底下的人眼冒金星,现了原型——一只浑身溃烂的光头女鬼。
谢磬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摸了摸自己的脸,莫名的觉得有点痛。
没了头发,女鬼也脱离了林响的掌控,她晃晃地站起了身,抬起的脸上到处都是洞,原本是眼睛的地方也只剩两个黑窟窿,两边是齿壮的疤,鼻子只剩下一半,腐肉包裹着白骨,嘴唇也没有了,露出稀疏零散的牙齿。
她双手越来越长,漏出殷红发紫的指甲,朝着林响扑来,“我好痛啊!你来了,我们一起走吧……”
“好啊!”林响不避不退,淡然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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