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开始了挪动,在接近墙面的时候,果然见到那些眼球怪随着桌椅的靠近慢慢后退。
那些撕裂的墙体流出的水更多了,排在前面的人用桌椅抵着一点点推进了墙体。
原来看起来怪异的墙体竟像是泥做的,一推就散掉了,眼球怪跟着四散而去,沿着水游走了。
墙体一塌,水奔涌而出,瞬间就将房间淹没。
李齐杉也被冲得在水里沉沉浮浮,灌了好几口的水。
完了,他恐水……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点,还是自己被误导了?
好像也没得选择。
他拼命的用手往下面压着水,试图往上浮,但是这水流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
水里冲来了悬浮物,是刚刚用来挡眼球怪的桌子,冲力太大,他没来得及躲开,额头重重的撞了上去,脑袋瞬间发晕,手脚也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胸口似被扯碎,喉间鼻腔全是酸胀刺痛……
操,他该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在他慢慢往下沉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他,紧接着一个人影贴了上来,对着他的嘴就印了上来。
一口气度了进来,让他原本枯竭的肺部似乎又活动了起来。
那人拽着他的手费力的游动,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长相,眨了几下眼,终于是意识散去。
……
一场水将原本的七人冲得各走一方。
李齐杉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块木板上,准确的来说是桌板上。
那桌板还真是一十足的耐用品,李齐杉想,不知道它会不会贯穿整个游戏。
他四处张望了一翻,发现自己漂浮在一座人工湖上。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湖面上浮着一些莲叶。
李齐杉想张嘴,却发现一呼一吸空气入喉,刺激得嗓子剧痛。
溺水的后遗症。
那到底是谁救了自己?曾潇张呢?还有其他人呢?
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转,他脑壳痛。
眼镜也被水冲没了,没法用特殊工具去探测其他人的所在地了。
这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那眼镜成本太高了。
李齐杉想起来心都在滴血。
“你坐在这桌板上跟个小媳妇一样,又是叹气又是皱眉的做什么?”
身旁突然传来一道水声,紧接着就是熟悉的嘲讽语气:“想女人还是想男人呢?”
李齐杉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去,曾潇张顶着一张莲叶刚从水里冒了个头出来。
他动了动嘴唇,硬是从嗓子里挤出了声音:“你救的我?”
这破锣嗓子,太难听了。
曾潇张嫌弃的揉着耳朵:“拜托你,快别说话了。你这声音跟踩着脖子的鸭一样。”
李齐杉只能眼神抗议:“你以为我想啊!”
他突然有些同情林响了,那种有口难言的委屈。
曾潇张其实也不太舒服,毕竟在水里泡太久时间了都不爽。
她摆摆手,说:“我在湖里游了几圈先找到的你,在局里的时候你不是给我身体里装过那啥东西吗?我循着那信号找到的你……”
她故意顿了顿,“的眼镜。”
说完就从水下拿出了一副眼镜。
李齐杉见了顿时喜上眉梢,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曾潇张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看着他戴上眼镜,又准备游走去找其他人。
李齐杉及时的拦住她,指了指自己的眼镜:“这个可以带我们找到他们。”
潜台词就是让她别费力游了,保存点体力干更有用的事。
曾潇张呼了一口气,笑了:“还得是你,这么多宝贝。”
李齐杉耸耸肩,错开了一点,露出半个桌面:“上来吧,这水里指不定有什么呢!”
曾潇张也不推辞,脚底一蹬水跃了上来。
李齐杉由衷赞叹:“你体能真不错。”
“那是。”曾潇张也不谦虚,“我是练跨栏的,能不好吗?”
“那你现在……”
曾潇张沉默了几秒:“躺了一年多,已经追不上了。”
李齐杉也不多问,戴上眼镜开始在湖面上寻找其他人的痕迹。
因为头发也是湿的,贴在面颊上不太舒服,他用手指全部往后梳,露出了一直盖住的额头。
曾潇张坐在他旁边,偏头看去,看到了他左边额头靠上的位置有一条很长的伤疤,一直延伸至头顶。
头发间都能看到那条像蜈蚣状的殷红凸起物,是到刀伤,像是被砍的。
伤在头上,那么由此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她怔怔的看着,没说话。
似乎S3部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藏着故事。
“我找到了。”李齐杉突然开口,“一点钟的位置,蔡广博。陈浩然和秦雪柔在一起,三点钟的位置,他们离蔡广博比较近,九点钟的位置是余自豪。”
话一下说得有点多,李齐杉嗓子不舒服,咳嗽起来。
曾潇张回过神,帮忙拍着他的背:“都没事吧?!”
“没有发现李思琪。”李齐杉转过头,脸色有些沉:“你不觉得她有些问题吗?”
“什么?”曾潇张没料到他会如此问,静下来片刻后,微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认识李思琪。”
李齐杉微微顿了顿,没说话。
其实一开始他就从她看李思琪的眼神里差不多猜到了。
毕竟年纪少,还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
曾潇张于是把李思琪的情况跟李齐杉说了一遍。
李齐杉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小心点吧,在之前的教室时,明明是她提出的铃声能控制眼球怪的行为,但是她却没有动作。”
他冷笑了一下,“你都能想到制造铃声的方法,她不可能没想到。”
曾潇张随着他的思路走,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偏头想了会儿,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都能?”
这不是变相的在说她不聪明吗?!
李齐杉呵呵干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而且……带着我们朝墙面走的也是她,你不觉得她对这里很熟悉吗?”
“或许是她真的很聪明呢?”曾潇张说:“如果换了是你想到突破点,别人会不会也觉得就是你有问题呢?!”
“也有可能。”李齐杉想了想,笑了:“不过,你潜意识是站在她那边的。”
他没说,或许那个女人也知道他不会水,所以想要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里。
谢磬的话一直记在他脑海里:“你在里面高度警惕,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队友。”
界内世界千变万化,虚虚假假。
谢总队在处理其他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明确说不会进入这里。
所以之前在水里旧他的人难道是他家领导?
一想到那情景,李齐杉有点起鸡皮疙瘩,毕竟渡过气了。
虽然说是特殊时期,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再见到会尴尬的好吧,尤其他是直的。
李齐杉打了个冷颤。
“我不站在任何人那边。”曾潇张开口,义正言辞:“我,站在正义这边。”
李齐杉被呛到了。
曾潇张很满意他的反应,笑了,转头看向几个方向,问:“我们先去哪边?要找李思琪吗?”
“你觉得呢?”李齐杉把问题抛给她。
曾潇张想了想说:“我觉得不着急,我们可以先找到铃铛。”
那些人也都知道进入这个湖面的原因,自然也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至于李思琪,她总归会出现。
那么……铃铛会在湖面的哪里呢?!
湖面上除了莲叶,还有一些焉耷耷的荷花。
有的甚至已经谢掉了,露出里面的花心。
风吹拂而过,荷花摇摇曳曳,落下仅剩的花瓣。
不远处传来轰鸣声,乌云压顶而来,气压低得让人感觉到窒息。
只是片刻淅沥淅沥下起了雨。
曾潇张骂了句,李齐杉也没好到哪里去。
而且最可怕的是雨点打在水上,溅起多少涟漪,那些涟漪就慢慢的变成了一颗颗的眼球,那些眼球还在慢慢的长大。
也就是说,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必须立刻马上找到铃铛。
曾潇张脸色也变了:“怎么搞?”
李齐杉叹了口气,说:“每到这种时候,我就特别想念我们的那位手撕鬼面的队长大人。”
“别哀声叹气了。”曾潇张打断他,“想想办法啊!”
李齐杉两手一摊,很是无奈:“黔驴技穷了。”
确实没办法了,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些眼球怪又碰不得。
他想了想,说:“要不我给它们念一下道德经吧!?”
曾潇张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指望它们听得懂,你不如指望天降奇兵。”
话刚说完,一个绿色的东西从天而降砸在她面前,原本嚣张的眼球怪突然都退回了水面之下。
淅沥雨水间,孩子的朗朗读书声响了起来:“水上一只铃,摇晃没声音,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
曾潇张捡起面前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莲蓬。
“水上一只铃,摇晃没声音,仔细看一看,满脸大眼睛。”
诵读声声清脆,就像是孩童们在解释。
不远处,闻新、陈浩然以及其他几个人人手一只莲蓬游了过来,李思琪跟在他们旁边。
原来,他们之所以听不见铃声,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发出铃声,那些眼睛其实就是莲蓬子。
推一下古代纯爱新书《夫子他插队送人头》。
【孤傲不群爱整活受】VS【骄横嚣张戏精攻】
【欢喜冤家】 【重逢】 【一见钟情】
*
管家:“殿下,不得了啦,夫子他去插队送人头啦!”
季朗:“哦,他要多少人都给他。”
管家:“可是夫子他他他送的是自己的人头啊!”
季朗:“什么?!”
*
周钲是个勤奋的读书人,科举考了五次,玩废了五个考官,是史上高考作文零分第一人,以至于被考官加入了黑名单。
季朗是个懒散的皇族纨绔,一生志向无数,一下想当戏子,一下想当牙子,就是不好好过日子。好看的皮囊百里挑一,有趣的灵魂三四百斤。听闻周公子的好名声后,季少爷突然找到了乐子,亲自把人抓来当了自己的夫子。
周钲:“你都20了,还要夫子?”
季朗:“因为我傻啊。”
论全杞国谁最痴傻,他季朗排第二,没人能排第一。
痴一个人,傻一个国。
*
周钲出生没几年大夏就亡了,作为前朝遗孤的他辗转了好多地方,也习得了一身放荡不羁随意洒脱的性格。
人可以不活,但是不能不整活,周钲的人生就是为了取悦自己。
他认为人生最快乐的事就是新婚和考学,但是婚只能结一次,所以他在考学的路上乐此不彼。
本来以为可以就此潇潇洒洒,自娱自乐一辈子,哪想居然被身份尊贵的皇长孙绊住了脚。
季朗:“夫子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红帐翻飞,烛光摇曳,周钲看着压着自己的人:???
季朗将他摁在自己胸前,身体一转关上了房门,喧嚣远去,他沉沉地看着眼前人,嘴角弧度拉到最大:“夫子认为新婚是人生最快乐的事,那么为夫就让夫子多结几次,在这条路上乐不思蜀。”
周钲直到被推上塌才反应过来:等等……他不是来闹洞房的吗?怎么成了自己洞房了?!
*
季朗高端局入场,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又是嫡出又是皇长孙,却偏偏不学无术。
弱冠了,文,会认天地玄黄;武,会哼嘿哈嘿。
兄弟姐妹王公大臣都开始站队皇子搞内斗了,他还在找关系要去仙寺当和尚,找了个夫子还是疯子,别人看他就是傻子。
敌国来犯,傻子季朗把疯子周钲护在身后,持剑立在城门前:“你的国是因我亡的,我再还你一个,好不好?”
傻子季朗还不是皇长孙的时候,第一次跟着父亲入闵都,像个乡巴佬,浑身上下都是塞外的蛮气。在皇帝的宫宴上,他第一次见到了大夏温润如玉的小皇子,惊为天人,一眼沉沦。
*
小季朗:你以后要当皇帝吗?
小周钲:你以后要当官吗?
小季朗:不当,当官有什么好,又是跪拜又是戒律的。
小周钲:可我无权选择!
小季朗静静地看着他,唇角抿成了一条线。
【十二年后】
周钲:你要当皇帝吗?
季朗:你要当官吗?
周钲:不当,当官有什么好,被束缚。
季朗:那我也不当,当皇帝有什么好?全天下都是我的,又不能贪污又不能受贿。
*
宠文,年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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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空濛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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