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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叙旧

“快看,是立海大的人!”

“好有气势,看上去和传说中一样厉害——”

“冰帝那边也不差吧,不知道打起来谁赢呢?”

……

伴随着立海大的网球部成员进入比赛场地的,还有围观群众止不住的讨论。身处在讨论漩涡的中心,这帮少年看上去依然荣辱不惊,仿佛别人的议论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影响。

这样的举止往好听点说是王者风范,往难听说是傲慢。不过,即使看立海大再不顺眼的人也得承认,他们有傲慢的本钱。

毕竟他们从县大赛开始就以压倒性屠杀的姿态杀入关东大赛决赛,他们的部长幸村精市甚至从没有过出手的机会。以往立海大也是关东霸主,面对关东的其他学校战绩斐然,却也从没有展露过今年这样的气魄。

立海大比之前更强了啊,他们能在全国大赛中代表关东取得突破性的成绩吗?这是国中网球界乃至网球爱好者们都在关心的一个话题。

不过全国大赛是暑假的事情,对眼前这些少年来说,当务之急是打好关东决赛。

既是关东决赛,作为选手的两支队伍又都是热门,网球周刊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报道采访的机会。这次负责采风的记者依然是老搭档井上和池田。

井上和池田刚到现场,就发现赛场边上已经被人放上了摄像机。作为记者的职业素养让两人一眼就认出这是今年的新款,性能很美丽,奈何价格比性能还要美丽。主编对着杂志上这台宝贝的扉页看了又看,那页纸的边都被主编用手指摩挲得起皱了,到底还是没舍得换。

这是哪里杀出来的人,到得早不说,设备还这么精良。什么时候又有家实力强劲的报社冒出来了?

这时观众席上弹出一个人影,脖子上也挂着个相机,走去摄像机前调试了片刻,查看完没问题后又自然地走回去座位。期间还自然地和选手席位打个招呼。

望着女孩青春洋溢的面容和与立海大正选的熟络劲,井上和池田这下哪还有不明白的,此人多半是立海大的学生呗。

池田羡慕地感叹:“现在的学生真是太有实力了。”这么贵的设备说买就买,这一台能顶她半年工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报社能给她们设备换新,让她们也体会一把。

较为年长的井上咳嗽两声打算了池田的遐想:“毕竟立海大是著名的私立学校,学生家里有钱也很正常嘛。要说有钱还得看对手冰帝,这更是贵族学校呢。别想太多了,我们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报道这场比赛。”

经井上提醒后,池田也迅速捡起自己作为记者的专业素养,开始为记录比赛做准备。

星野刚想到镜头某个参数好像没调好,从观众席上又跑下去调试一番,确定没问题后又走回去。仁王他们这些网球部的成员的选手席就设立在观众席的底下,路过时,星野很自然地朝仁王挥打招呼,仁王也朝她招手回应。

立海大网球部的其他正选对这幅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道从哪次开始,星野就一直立海大网球部比赛的日程到处看比赛。

开始还有人洋洋得意:这么漂亮的学妹是我们的粉丝哎。还没高兴多久,这位前辈就被同伴泼了盆冷水,醒醒,人家是仁王女朋友,你不会以为是来看你的吧。

前辈:嘤,你37°C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想有漂亮学妹当粉丝没惹任何人。

日本是个没有早恋概念的国家,小学生甚至幼儿园谈恋爱的情侣比比皆是,大家对仁王有女朋友接受良好。

这个时候,星野就很庆幸日本在学生恋爱方面的宽容态度,她真的不想因为谈恋爱在风纪部的小本本上又添一笔。哪怕风纪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是人家幽怨的眼神望过来,还是让星野很有压力的。

不过星野并没有因为和仁王的特殊关系就厚此薄彼,每一位立海大的选手在场上比赛时,她都认真和其他同学一起为立海大应援。也算让前辈破碎的心没有那么受伤。

更别提星野每次看比赛都会帮忙录像并主动分享给网球部,录出来的清晰度甩网球部自带的设备一条街。网球部对应援礼物一向敬谢不敏,不过录像带确实也是他们需要的,最后由幸村发话收下了。久而久之,双方就形成了一种半合作关系。

坐在椅子边边的毛利看着星野的身影,忍不住从牙缝嘶了一声。站在毛利身旁的柳敏锐捕捉到了前辈的动静,主动关心道:“前辈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几周前,毛利的行为突然发生了转变,虽然偶尔还是会逃训,但网球部的训练场地看到他的次数也能直线上升了。

看到那个红发身影出现在训练场地时,柳的反应不是毛利前辈终于来训练了,而是怎么回事,这完全不在数据的预测范围内。

柳在第一时间看向幸村,发现一向对网球部大小动静了如指掌的幸村也难得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不知道想到什么,幸村低下头去笑了笑,就让柳不用担心,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回忆起这段时间留意到的仁王若有若无刺激毛利的行为,幸村的眉眼流露出满意和欣慰,却并没有和柳解释的意思。想知道秘密,要靠自己努力不是吗。参谋这么聪明的人,一定可以发掘出事情的真相的。

柳:……

后面柳考查了各个方面的细节,大概推测出毛利的改变大概和仁王有关系。略带泄气地将本子放在桌子上,柳颇有些郁闷:难道又要去问仁王吗?

那些被仁王用半真不假的话蒙混过关的场景在柳的脑海里循环播放,虽然不在同一部作品,柳依然感受到某大帝的愤怒:谜语人滚。

不抱期望的去问了仁王,没想到这家伙意外地坦诚:“毛利前辈被我努力的诚心打动了。”

看着面前双手插兜一脸坦然的仁王,柳陷入了沉思。以他对仁王的了解,这次说的应该是真话没错。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呢,莫非还忽略了一些他没留意的线索?

在柳看来,毛利来训练这件事,象征着毛利主动承担前辈责任。从那以后,柳对毛利的态度有所缓和,不再如之前那般僵硬,虽然粗线条的毛利一点都没感觉到柳的态度变化。

毛利目送星野远去,视网膜仿佛还残存着网球翻滚的残影。找对象都要找网球水平高的,这么热爱网球,难怪仁王进步飞快。听到后辈关心自己,毛利果断地摇头:“没事没事。”

柳收回探寻的视线,继续为这场比赛做数据分析,和其他人商量着如何应对对手。冰帝对于立海大来说,是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

星野步伐匆匆是有原因的,往常都是一个人来观赛,今天她还有个客人作陪。

“那个就是你的小男友,长得不错嘛,身材看起来也不错。”酒井将戴着的□□镜移到刘海上,露出一双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仁王,对星野的审美给予高度肯定。

星野将身子往椅背一考,无奈地扶额:“酒井,你说话的语气可以不要这么流氓吗?”曾经那个大家闺秀酒井去了哪里,请魂兮归来。

酒井哽了一下:“别装纯情,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俩应该亲过了吧。这种事都做了,现在害羞个什么劲。”

话糙理不糙,但你这有点太糙了……

职位是调动了不假,星野和酒井的友情并没有受此影响。恰恰相反,酒井因为星野遭受无妄之灾,对这个小妹妹更是心生怜爱,担心她在妖怪那边受委屈,时不时发消息对她嘘寒问暖。星野也觉得酒井人品好,可以深交,充当酒井的树洞,陪酒井分享生活中的琐事。一来二去之间,两人一直维持着稳定的联系。

关东决赛正好安排在东京举行,星野就主动邀请酒井要不要来一起看网球赛,也好让酒井开开眼界,见识下什么叫做玄幻网球。

酒井对网球没什么兴趣,也不指望一群国中生能打出怎样精彩的网球,要看网球赛为什么不直接去看职业赛事呢?不过感受下年轻人的青春气息也好。

关键是星野的男朋友也是比赛选手哎,酒井对星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对象好奇很久了。自从星野谈恋爱后,酒井的八卦之魂就开始熊熊燃烧,这次总算有机会亲眼见见男主角了。怕不是星野拦着她,酒井也非得要过来亲眼瞧上一眼才能安心。

作为家族中的长姐,出来工作后,酒井也依然保留着下意识操心后辈的习惯。星野年龄摆在这里,在她眼里就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害怕谈恋爱受伤。完全没有考虑到感情真的出现矛盾,应该是仁王的人身安全更值得担心的问题。

“好吧好吧,我投降,不要再说了。”星野举起双手,向酒井行法**礼。

“比赛开始了,我们专心看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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