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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下结拜

“你要离开祝家?”祝英台心里一酸,她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郁离会离开。怪她没收好借据以至于惹出这般乱子。

郁离那么爱面子,一定是听说娘坚持要赶她走才会主动离开。

“郁离,你相信英台,英台一定会.......”祝英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郁离打断了,“你还要绝食吗?”每次祝夫人要赶她走,英台就闹绝食逼得祝夫人妥协。

祝英台小脸一红,绝食是比较幼稚,但有用就行,就像郁离说的,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刘郁离开口就是忽悠,“英台,你忘了我找到亲人了,我想回家。”

祝英杰按她给的地址找到了未来的宋武帝刘裕。

此时,刘裕还没参加北府军,开启他的传奇之路,而是在家乡以砍柴、打渔为生。

据说,他和刘皇叔一样卖过草鞋,刘郁离琢磨着她是不是也该去卖卖草鞋?

所谓亲戚关系是刘郁离编造的,但当她托祝英杰带着重金上门寻亲时,这份亲戚关系就由假成真了,刘裕轻而易举接受了自己有个远房小表妹,因天灾**流落在外的事实。

毕竟要没亲戚关系,谁会送这么多钱给一个陌生人?

刘郁离特意嘱咐过祝英杰,说是为了避免亲人忧心,只说她被祝府收留,千万不要提及她的身份。

祝英杰只当刘郁离放不下以前士族小姐的身份,不想被亲人看低,又念及祝英台的面子,便同意了。

“可是你和他们又不熟,还从没见过,他们不一定会……对你好。”祝英台本想说,他们不一定会认你,转念一想,郁离刚送了他们家重金,京口刘家应该没有这么忘恩负义。

但一想到,刘家很穷,祝英台怎么都不放心郁离回去。郁离吃东西这么挑剔,吃饭要有荤有素,最好还要有饭后水果。果子只喜欢吃甜的,还喜欢在房间里摆放各种鲜花。

在刘家,郁离还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吗?最重要的是她一想到郁离要离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我不想你走。”

谢若兰见祝英台哭了,立马朝刘郁离使眼色,谁惹的祸,谁善后。

“英台,你知道我不想做丫鬟。”刘郁离抽出手帕给祝英台拭泪,“当初要不是你,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保不住。”

十年前,会稽发生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盗贼横行。原身一家听闻隔壁上虞县祝家庄正在收容流民,就想着迁往上虞,谁知在路上遭遇山贼劫掠,原身一家满门尽灭。

之后,醒过来的就是后世的刘郁离了,前半个月她混在流民群里,跟着他们一起赶往祝家庄,哪怕再小心,依旧被人盯上了。

好在刘郁离也不是个善茬,一锅毒蘑菇放倒了觊觎她肉身的人,还收获了一点小钱。

此事过后,刘郁离决定找棵大树托身,祝家在当地名声很好,出了名的和善。她多方打探信息,进行背调时意外得知祝家有八子一女,其中女儿名为祝英台。

此时,刘郁离方确定自己穿进以东晋为背景的梁祝故事里了,她的第一意识是祝英台可以为我所用。

她花钱换掉了自己的乞丐服,并买了一只鲜艳的蝴蝶风筝,故意在祝家附近放,果然将祝英台引了出来。然后,她用可怜的身世打动了单纯善良的祝英台,被她带回了祝家。

然而,刘郁离的小心思在祝夫人眼里一览无余,祝夫人当场来了个服从性测试,要给她改名,主人给丫鬟赐名是恩赏,既是恩赏又怎能推辞?

就在刘郁离思考自己要不要忍辱负重时,祝英台开口说话了,繁阴上郁郁,促节下离离。郁离这个名字她很喜欢,就不用改了。

五岁小儿出口成诗,祝夫人不认为自家女儿有这个才能,扭头深深看了刘郁离一眼,这是个有来历的,难怪心气高。

自胡人入侵,沦落的士族多了去了,祝夫人也无心细究,看在女儿面上没有坚持改名,而是以学规矩为名,来了个下马威,将人安放在厨房烧火。

刘郁离在厨房发育两年,靠着时不时折腾出点新鲜吃食,成功转岗,成为祝英台身边的大丫鬟。

可以说,刘郁离的成功一半源于她的心计,一半依托于祝英台的善良。

正因如此,刘郁离才想着保全祝家,保住祝英台。

一开始,刘郁离想的是对内自强,加强祝家武装力量。对外抱大腿,攀附下任皇帝刘裕。

之所以选择让祝英杰帮忙寻亲就是想给他创造一个结识刘裕的机会,万一发生了蝴蝶效应,两人成为至交好友,祝家的前途还用担心吗?

向祝英台借钱也是为了在祝英杰面前将这笔巨款的来源正当化,以祝英杰对妹妹的疼爱绝对会替祝英台隐瞒此事。

刘郁离的计划可以说是相当周密,算尽人心。但她着实没想到祝英杰晚归会引发祝夫人的连锁反应,以至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当第一杖落在身上时,刘郁离心里恨极了,心想着祝家的死活关她什么事?爱死不死。

但当祝英台扑过来以身相替时,刘郁离的黑化进程突然被打断。不管祝家如何,最起码祝英台是真心拿她当姐姐的。

戾气褪去后,刘郁离神思清明到极点,一直在思考她为什么要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祝家也好,刘裕也好,难保没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一天,只要她是一个丫鬟,别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决定她的生死。

这样的命运她接受吗?

不!她绝不接受!

祝英台也无法接受刘郁离要走的事实,哭诉道:“你说过英台是郁离最重要的人。为了我,你也不愿意留下吗?”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都不作数了吗?泪水大颗大颗滑落,“兰姐姐要走,你也要走,你们都抛弃了英台。”

“英台!”谢若兰一想到三人即将各奔东西,不知何日才能重逢,悲从中来,“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吗?”

“有!”刘郁离斩钉截铁道,“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重逢,那天阳光明媚,春风正好。”

明月初上,夜色茫茫。

庭院中,刘郁离、祝英台、谢若兰在做最后的道别。

明日刘郁离将以谢若兰陪嫁丫鬟的名义,与她一同登上前往钱唐的船。

“若兰,你愿意与我义结金兰吗?”一番犹豫后,刘郁离说出了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

桃园结义,刘关张三人生死相托,兄弟之情,知己之义,世所动容。但纵观历史,这种情义却在女子之间极为罕见。

是女子天生不如男子仁义吗?是女子太过自私,不重视朋友吗?还是女子软弱,注定不能托付大事?

都不是,只是女子被男子夺去了应有的权利,进而失去权力,终其一生走不出父权、夫权的牢笼,一个无法自主的人又如何能分享另一人的命运?

作为朋友,她要让若兰知道,哪怕她不再是上虞谢家的女儿,但刘郁离依旧是谢若兰坚强的后盾,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知己。

见谢若兰迟迟不答,刘郁离心中忐忑,她们只是志趣相投,谢若兰是不是不想与她义结金兰?

毕竟在士族眼里,庶族天生低人一等,而她又是个丫鬟,放现代,大约是一头猪想上桌和主人一起吃饭,多么荒唐可笑啊?

尽管刘郁离从不认为自己是一头猪,但谢若兰却是封建制度下的女子。

法国哲学家艾尔维修有句名言:“人是环境的产物”。在这种环境下,谁能轻易挣脱社会赋予的思想钢印?

刘郁离自认不能,那些根植于现代教育的思想,让她无法融入这个时代,若是强行为之,恐怕最后只剩一摊会活动的血肉。

此时,刘郁离竟不敢再看谢若兰的表情,微微侧头,故作轻松道:“我随便说说的,你.......”不必当真,四个字还含在嘴里。

她就被一个柔软、馨香的怀抱,紧紧拥住,“我愿意。”

谢若兰温热的泪打湿刘郁离的脖颈,她没想到在被父母放弃后,还能有幸得到一位姐妹。这是上天对她的垂怜吗?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在意过她个人意愿的,只有郁离和英台。

父亲为了攀附王家,舍弃了她的终身幸福,谢家的女儿在那一刻便已死了。

如今不过是一副皮囊,哪怕王家是坟墓,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用最后的血肉,还了这一世的父母恩情。

谢若兰心中所想,刘郁离并不清楚。她怀抱美人,指着头顶的圆月,说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就让这天上的明月替我们做见证吧。”

谢若兰松开手,取出手帕擦去眼泪,与刘郁离并肩看向天上月,问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好美的诗,郁离,这是你写的吗?”

“我倒想是我写得,可惜老天吝啬,少给了我惊世才华。”刘郁离促狭道。

“结拜这样的事又怎么少得了英台?”祝英台有些不满,她们两个情真意切,完全将她抛之脑后,实在可恶。

刘郁离本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忧虑尽消,笑着说道:“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今有谢刘祝月下结金兰。”

祝英台:“说得好!男子能做的,女子一样能做。”

谢若兰:“落地为姐妹,何必骨肉亲。”

皎皎明月下,朗朗清风中。

三位衣着装扮各异的女子一同跪在地上,指天盟誓,“皇天在上,明月为证,我谢若兰、刘郁离、祝英台三人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拜过后,谢若兰伸手扶起两人,眼含热泪,“二妹、三妹。”

“二位姐姐放心,英台一定会去看你们的。”祝英台一手拉住谢若兰,一手拉住刘郁离,说道:“我都想好了,先去杭州看望兰姐姐,我们再一同去京口看郁离……不对,英台应该叫郁离二姐。”

祝英台巧笑倩兮,为自己一下子多了两位姐姐,欣喜不已。

看着祝英台天真无邪的笑脸,刘郁离与谢若兰相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夜深人静时,刘郁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过一会儿,银心走下床,燃起蜡烛。

刘郁离见银心把自己刚装好的包袱重新打开,一件一件查看,问道:“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吗?”

“你和小姐,哪里收拾过包袱,万一漏了什么,怎么办?”银心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祝家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离开?”

刘郁离趴在床畔看着银心像小媳妇一样忙忙碌碌,“银心,以后少个人抢你被子,指挥你干活,你该开心啊!”

她与银心同住一室,朝夕相处,一直以来是银心照顾她良多。如今要走了,恨不得将银心揣包袱里一起带走,只可惜银心认准了祝英台,她竟痴心错付了。

“你要是不走,我把被子全给你,干再多的活也愿意。”银心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絮絮叨叨,“等你到了京口,别忘记寄信回来。要是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祝家来。你不愿求夫人,我替你求。”

大不了她在夫人面前跪上三天三夜。

说话间,银心又打开自己的柜子,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做贼一样悄悄塞进包袱,做完这些事,她偷偷看了一眼郁离,见她侧卧在床上,背对着自己,松了一口气。幸亏没看见,要不然郁离又该捞出来了。

这人看着聪明却没一点成算,不知道穷家富路吗?她在祝家有吃有住,哪里用得着钱。

收拾好包袱,一转头银心瞥见桌上的小水车,才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这个小水车,郁离总共做了三个,小姐一个、谢小姐一个,还有一个送给她了。

她是什么人,怎么能跟小姐一个待遇?虽然很开心,但过后她私下劝郁离,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办了,叫夫人知道了不好。

这么聪明的人总办糊涂事,做丫鬟她得多提点郁离一些。转而,银心又想到郁离以后不用再做丫鬟了,伸手笑着抹去脸上的泪痕。

与此同时,床上一直背对着的银心的郁离,手背一横,擦去即将溢出的眼泪,不想越擦越多。

银心是封建制度驯化出来的忠仆,她的世界始终围绕着祝英台。同为丫鬟,银心虽看不惯郁离的逾越,但她认可郁离的好。

两人一起生活多年,尽管郁离能力更强,但一直是银心在包容郁离未被磨平的棱角。

郁离尝试过让银心独立却被银心一句,“银心是银心,郁离是郁离。”点醒,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傲慢,开始懂得身为朋友可以劝诫,却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人。

三个月后,清凉书院山门前。

看到书院牌匾下站着的人,祝英台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你……”

“在下广陵刘郁离。”那位年轻公子,一身白衣,说话时手中折扇应声而开,长身玉立,举止风流,戏谑道:“英台贤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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