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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揭穿

众人让出一条道来,道路尽头,站着一位白衣女子,正是白日里被箭射穿胸口的封霖。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胸口留着一个黑黢黢的洞。

“如果连我都不能证明,是谁杀了我,又还有谁能证明。承渊故意引诱我哥哥,致使我哥哥被神官误杀,我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却把我抓进了地宫里面,杀了我的孩子。”说到此处,封霖简直目眦欲裂,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承渊,还我孩儿命来!”手中化出利剑,封霖大喝一声,天空乌云聚拢,雷声轰鸣,暴雨啪啪打在地上。

宋玉悲听到声音,便知是封霖,听声辨位,红影一闪,抓住封霖施法的手,以封霖的实力根本打不过承渊,承渊眼下能这般淡定,定然还留有后手。

“封霖,你先冷静一下。”

封霖眼眶通红,痛苦地看向宋玉悲,肩背不住颤抖,“你叫我怎么冷静,他还这样小,就魂散六界了,我不该让他出世的,我不配做他的娘亲。”

宋玉悲轻拍着封霖的肩背,察觉到天上的雨已不再下了,便知晓封霖这是恢复了理智。

围观的众人,一连串的事情听下来,心中早已骇然,原本和承渊站在一起的人,注意到他和承渊过于贴近的距离,悄悄移了步子。

承渊察觉到身旁人的小动作,也只是心中冷笑,“你们都说完了吗?还有谁没说的,赶紧一次性说完,这是我留给你们最后的机会。”

司马颂活动了一下筋骨,站了出来。

“哥哥,别来无恙啊!”

“弟弟,可真是难为你了,忍辱负重伺候我这么久。”承渊移步上前,手落在司马颂的胸口处,转身对着众人道:“我自幼就没有修炼的天赋,但我亲弟弟的修炼天赋却高得惊人,我修炼十年,比不上他修炼一个月。你们说可不可笑。”

承渊不住地发笑,似乎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

“我嫉妒你,甚至是恨你,但你这人有一点我很欣赏,就是从来不会说什么讨好人的话。于是乎,我只要到爹娘面前说几句好话,奉承一下他们,他们不就让你把一身修为全都传给我了吗?”

司马颂双拳紧握,脸上是难以遏制的怒气。

司马明听到承渊的话,自觉脸上无光,讪讪地垂下头去。

哪知,承渊并不放过他,走到司马明的面前,含笑问道:“是不是,爹爹?”

“爹爹”二字,他喊得极大声。

司马明身子触电般瘫软在地,双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若他此刻还是人,怕是会被承渊吓出尿来。

“我弟弟是我见过最孝顺爹娘的人,爹娘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他将一身修为传给我的时候,我发现,我没有心脏。”

承渊大笑出声,指着自己胸口道:“你们知道,当时的我是什么感受吗?原来我和你们不一样,和你们都不一样。难怪我辛辛苦苦修炼十年,比不上司马颂一个月的工夫,我不甘心啊!”

他步伐凌乱,目光扫过一张张脸,他从那些脸上,看到了怜悯,看到了憎恶,还看到了他习以为常的恐惧。

“所以我把他的心脏抢了过来,一用就用了万年,我成了神界实际的掌权者,而你们,却被我死死地踩在脚下,连我的一根发丝都不如。”

他顿了顿,目光轻柔地看向司马颂,“哥哥,就该保护弟弟,哥哥就该比弟弟厉害。”

司马颂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回忆起一件他和承渊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和承渊才五岁,承渊领着他到附近的山林去玩。

他们不小心掉进了泥潭里,怎么也爬不出来。

承渊一只手牵住他,安慰他道:“弟弟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那时候的他确实很害怕,但当他牵住承渊手的时候,就不那么害怕了。

他记得那天,他在哥哥的怀里趴了很久很久,久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了。

司马颂揪住承渊的领口,质问道:“哥哥就一定要保护弟弟吗?弟弟也可以保护哥哥的!”

承渊一把推开司马颂,嫌恶地道:“哥哥永远会比弟弟强大,也永远不需要弟弟的保护!”

承渊转过身,看向宋玉悲,道:“鬼王,你一直待在神界,不回去看看鬼界吗?”

宋玉悲一怔,临行之前,她已嘱咐了杜仲,有什么事即刻汇报于她。但过去了这么久,杜仲依旧没有消息。

半空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腰侧挂着范无救索魂前要戴的面具,他落到圆圈中央,朝宋玉悲半跪下。

谢必安道:“爷,新建的厂房也被烧了,火是杜仲放的,我已经将他处置了。”

宋玉悲听到谢必安的声音,指节微微蜷缩,她后退了几步,“必安,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必安半跪在地上,面上的表情极为悲切,“来神界之前,我已命人扑灭了这场大火。”

宋玉悲凭借着说话的声音,走到了谢必安面前,“有多少人不在了?”

谢必安垂着头,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是在晚上,大家都在睡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魂魄已被烧了大半,人也就留不住了。”

宋玉悲一脚踢在谢必安的胸膛上,怒道:“谢必安,我让你告诉我,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是怎么在你手底下魂散的?”

承渊阴冷一笑:“鬼王居然知道,既然鬼王知道了,必安你就不用再跪了。”

谢必安捂住胸口,往后挪了几步,缓缓地站起来,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说来宋玉悲为什么会确定是谢必安,还是因为当日谢必安在西市说的话。

谢必安当日问她,她是不是怀疑他。

谢必安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不算敏锐,她怀疑谢必安的事情,除了悬亭晚便只有杜仲知道,她确认自己隐瞒得很好,但谢必安却突然这么问。

谢必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是僵住的。

“谢必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玉悲怒吼道。

谢必安脚步一顿,湛白的长衫沾满灰痕,眼睛空洞地看着一个方向,“良禽择木而栖,爷,我也要为自己打算。”

宋玉悲冷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谢必安,我对你不好吗?我身为鬼界之主,岂容你屡次在鬼界放火,任意惹事!”

藤蔓拔地而起,围成一个圆圈,把众人隔绝在外。

谢必安背对着宋玉悲,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转过身来,竭力从脸上抽出笑来,“爷,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但我谢必安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从不后悔,好一个从不后悔。”她冷笑道。五指化成藤蔓,听着声音,藤蔓重重打在谢必安身上,一下又一下,直打得谢必安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宋玉悲森然道:“我不会让你这样轻易地魂散六界,谢必安,你欠我的,欠鬼界的,欠范无救的永远也换不清。”

谢必安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断断续续道:“我……欠爷的,欠鬼……界的,但我从来……从来不欠范无救!”他无助地呐喊道。

范无救?其实宋玉悲始终想不明白谢必安为什么会这么做,谢必安口中所说的什么良禽择木而栖,她是一个字也不信。

红影一闪,宋玉悲出现在了谢必安面前。用藤蔓勾住他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

“谢必安,你是不是以为你很了解范无救,比我还要了解他,我告诉你,你一点也不懂他,一点也不了解他,你所以为的自我牺牲,不过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法而已。”

“他离开了,确实是我的过错,但他的仇人不是我,而是承渊,是承渊亲手布置了阵法,而不是我!”

谢必安眼珠子在眼眶里茫然地转了一会儿,随后定在一个点,呆呆地看着宋玉悲,觉察到宋玉悲的眼睛十分空洞,倒映不出任何光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阵法是承渊设的,他会原谅我吗?”

“承渊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他说他能让无救重新活在这世间?”

“你信了?”

宋玉悲知道,范无救对谢必安的影响很大,但从来没想过,居然这样大,他自己就是鬼界的白无常,会不知道魂魄散了就是散了,绝不会有再找回来的可能。

“谢必安啊谢必安,我当初怎么没发现你没长脑子啊,把你找过来做白无常。”藤蔓再次打在谢必安身上,想到外面还有事情要处理,她不能再在此处拖延时间。

手中变出一朵彼岸花,将谢必安的魂魄收了回去。

撤了四周的藤蔓,承渊既然能如此淡定地在这里与他们对峙,定然做好了后手,鬼界的情况还未可知,她必须回一趟鬼界。

宋玉悲道:“我要回一趟鬼界。”

悬亭晚眸光闪了闪,道:“我和你一块去。”

司马颂亦道:“现在我也算是鬼界的人了,鬼界出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当初司马颂轮回转世不过是一道障眼法,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鬼界的人误以为他已经轮回转世了。

实际上是,他来到了人界,不断地寻找将死之人,附身到他们的身体里,在人界行事。潜伏到承渊身边时,他早就脱离了人界的躯壳,做回了原本的自己。

司马明听到宋玉悲要走,赶忙上前,扯住宋玉悲的衣袖,“鬼王大人,你说过,会让我轮回转世的。”

宋玉悲空洞的目光看向司马明的方向,心中断定此人生前作恶多端,决计不可能轮回转世了,先前的一番话,不过是为了哄骗他说出真相。

“自然。”宋玉悲淡淡道,“你跟我走吧。”

宋玉悲对这样的人,向来厌恶至极,司马明既然喜欢做春秋大梦,她便给他编一个春秋大梦,但梦总有破了的时候,做错事了,也总有接受惩罚的时候。

长袖一扫,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宋玉悲没工夫留意一旁的人的视线,道:“快钻进去。”

承渊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没有丝毫急切的表情。待宋玉悲一行人离开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刚刚听到了什么?”

呼啦啦一片人跟着跪下,“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一扇布满金纹的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天边闪着金云,金黄的枯草堆里,还有一座字写得歪七八扭的石碑。

这其实可以称得上宋玉悲留的后手,天门其实可以携带在身边的,只是这样做要耗费大量的灵力。

但为了预防鬼界出事,她能立刻回到鬼界,出发前往神界的时候,宋玉悲就把天门带在了身边。

悬亭晚望着眼前的布满金纹,高耸入云的大门,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

过去他费心谋求的天门就出现在眼前,他与宋玉悲的那些纷扰往事,似乎也近在咫尺。

他守在天门的入口前,等着宋玉悲进来。

宋玉悲进来了,悬亭晚极其自然地牵起了宋玉悲的手。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已被淋湿了,勾勒出单薄瘦削的身子,目光停留在宋玉悲的胸口处,他飞快地移开视线,脖子缓缓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

手骤然被人牵住,宋玉悲身子下意识地紧绷起来,待察觉到身旁的人是谁后,紧绷的肩背放松下来。

她问道:“你既然是他的一抹残魂,能知道他若是看到眼前的场景,会想些什么吗?”

“他什么也不想。”悬亭晚道,确实,除了先前想起过于与宋玉悲相处的画面,他见到天门,对他心底而言,确实没有一点波澜。

宋玉悲笑了笑,眼角带着冷意,道:“看来你对他还不够了解,也对,残魂不可能知道主人的全部心思。”

悬亭晚闻言,也不争辩。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宋玉悲肩上。宋玉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衣裳的料子,不过是几层薄纱,被雨水淋湿后,不知是什么模样,也就没有将悬亭晚的衣裳还回去。

悬亭晚牵着宋玉悲的手,走到了金色大门的中间,大门推开的刹那,众人只觉眼前一阵金光,再一睁开眼,竟是到了奈何酒馆。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空气中也并未弥漫出大火过后的烟味,一切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司马颂道:“这也不对啊,鬼界根本不像被火烧过的样子。”

本该魂散六界的杜仲出现在了奈何酒馆门口前,瞧见宋玉悲,赶忙迎上前去,拱了拱手,道:“爷?”他注意到,宋玉悲的眼睛漆黑如一口深井,并没有一点光亮。

宋玉悲听到杜仲的声音,微微一怔,“你不是已经……”

杜仲明白了宋玉悲话中的意思,见一群人都站在外面,便道:“爷到里面坐吧。”

进到店中,悬亭晚替宋玉悲拉开凳子,扶着她坐下。

“爷的眼睛怎么了?”

宋玉悲眨了眨眼,勉强看到一丝光亮,“不小心伤着了,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便好了。”

杜仲点了点头,“爷你去神界后的前两日,鬼界没有任何异样,到了第三日,谢必安便说,仓库储藏的原料出现问题了,让我过去看看。爷临走之前,特意嘱咐过我,小心谢必安,但仓库出了问题,到底疏忽不得,我表面没答应他,但之后还是寻了个时间去了仓库。”

“哪里知道,谢必安这小子知道我一定会去仓库,早就做好了埋伏在仓库等我。我进门,便被他捆住了,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有挣脱。”

“之后,我看着他在仓库内四处点火,但很奇怪,他还没有等火彻底燃起来,便匆匆离开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随着这场大火灰飞烟灭的时候,一群人闯了进来,解开了缚住我的术法,趁着火势并未彻底烧大,把火给熄了。”

“火熄灭的那一瞬,我才反应过来,他们是魔界的人。”

杜仲话音刚落,便见奈何酒馆前,相归身后领着一群身穿黑甲,手执七尺魔叉的魔族士兵。

他抬起手,示意身后的魔兵在外头等着,旋即躬了身子进到奈何酒馆,眼睛扫了一圈奈何酒馆里的人,朝悬亭晚的方向停下。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已将鬼界所有的火都给熄灭了,无一人伤亡。”

店内寂然无声,唯有坐在角落的司马明动了动,瑟缩着身子看向悬亭晚,吃惊道:“你是魔尊?”

悬亭晚依旧站在宋玉悲身后,没有回答相归的问题,也不曾搭理司马明。

相归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悬亭晚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来,飞快地瞟了悬亭晚一眼,只这一眼,便觉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陛下没有回答他,这是为什么?可他所有的行事都是按着陛下的吩咐去做的,并没有任何错漏。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陛下?忽地生出这样的念头,他想起之前在宋玉悲身边,也一直跟着一位和陛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莫非此人就是那个和陛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如此一想,心中便愈发笃定。

于是相归十分淡定地站了起来,对宋玉悲拱了拱手,道:“宋姑娘,这回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家陛下,若是没有陛下的未卜先知,鬼界此刻怕是沦为一片废墟了。”

宋玉悲扫了相归一眼,并不答他的话,“外面的将士都累了吧,若无他们相帮,鬼界难逃此劫,杜仲。”

“在。”

“安排几桌酒宴,好好招待各位将士。”

“是。”杜仲出了门,又抓走了在店中拱手的相归,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开了。

此刻店中只剩下宋玉悲、悬亭晚、司马颂还有司马明。

司马明适时站了出来,问道:“阎王爷,不知我什么时候可以投胎转世?”

宋玉悲“哦”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店中还有司马明这一鬼,道:“看到酒馆外头的那支队伍了吗?什么都不用管,只管排就是了。”到了时候,孟婆自然会把他扔进十八层地狱,只不过,后面的话,宋玉悲并没有说。

安排了司马颂住在后院的一间房,宋玉悲亦回到了房中,本以为会睡不着,谁曾想,躺在床上的刹那,浓重的睡意便已袭来,闭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悬亭晚守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一直受到天明,浓黑的雾气散去。

一大早,便传来承渊召集了神、仙、冥三界的军队,站满了不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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