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暗道不好。
如果系统给的这句话是非常小众的，只有几个人知道，那么柳眠没办法解释。
系统怎么还能开上帝视角的？
柳眠强装镇定：“就是某本书看来的。”
“不可能。”林沉斩钉截铁道，“绝不可能在书上，她不可能会把这句话告诉别人，更别说被写在某本书里。”
柳眠沉默了一会：“你之前也信誓旦旦说柳应不可能把千钧锤给别人，然而它却被我拿到了。”
“不，李雁引绝无可能。”
柳眠在脑海中质问系统：“我要是跟他们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我脑子里有个别的东西，他们会信吗？”
【此问题没有意义。】
柳眠：......
好，反正柳眠要是被当成怪人了，跟系统又没关系，对系统来说当然没意义。
柳眠试图混淆视听：“你先别管怎么传出来的这句话，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林沉冷笑一声：“这句话说的是四位好友，最后形同陌路的故事。”
柳眠了然：“你是四人中的其中之一？那其他的三个是谁？”
“李雁引，万清，孟燕飞，还有我。”
柳眠：“万清是......”
“对，是飞光宗的万清。他于十多年前病逝。”林沉惆怅道，“我们不是四散天涯，而是天人永隔。”
“那你们的故事和震神木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听说这句话，是万清告诉我的。雁引执着于她表妹的死，和燕飞大吵了一架，写了一封信，这是其中一句。倘若这事真与震神木有关，只有去问问李燕引了。”
柳眠一阵牙疼：“我只是想出租个东西，怎么这么难。那你知道李雁引在哪吗？”
“不知道。自从万清和孟燕飞病逝以后，我已经很久没听说过她了。只依稀记得，她改了名字。”
等会？改了名字？
陆照和陆瑶的师父也姓李，也是改过名字，在调查表妹的死。
而这个李雁引，也改了名字，也有个表妹。
柳眠：......
可惜陆瑶被她派去做宣传了。
“前几天你要卖的柜子，是她托人送来的。”
柳眠知道，她还卖二手卖了不少钱呢。
“那你就这么卖了？”
林沉纠正：“是你卖的。何况这么多年没见了，该扔的就扔，知道吗？”
“这东西放在那里吧，容易睹物思人。”
柳眠八卦道：“你的意思是你和李愁......有过？”
“胡说什么。我指的是我一看到她送我的东西，便容易想起我们四个人的时候。你小丫头别乱说话。”
柳眠：“哦。”
“行了别扯了，今天开张，若是没有人来，你该如何收场？”
柳眠无所谓道：“还能如何收场？总归是亏不了的。”
因为她用的钱都是不能转化为积分的钱，那有什么心疼的。
“等千钧锤能租了，有这个噱头，还怕没有人来吗？”柳眠信誓旦旦。
“那也得等你找到震神木再说。”林沉泼冷水，“还有，这店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吧？另一个小丫头呢？”
柳眠道：“我让她去外面揽客了。你放心，等后面我会再招人来的。”
“我可管不了账，我就是一炼器师，弄不来你那花里胡哨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柳眠拖长了音，“他们要买哪个你就随便掏一个就好了。”
她出门出的早，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街上才来人。
“公子你好，新店开业，有活动可以过来看一看呐。”
“姑娘，你想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博吗？”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一块灵石你就能买到一件低等法器，真的不来看一看吗？反正看一看也不用钱呐。”
“这是个怎么卖法？”终于有个中年男子被柳眠说动。
柳眠恳切道：“小店新开张，最低只要一块灵石就能买到法器。可以进店了解一下。”
事实上店很小，根本没地方站。
柳眠带着男子在店门前站定，给他解释店门写着的老大一张的告示：“您看，第一阶的法器有敛息丹，增骨丹。这两者的价格单卖都要二十块灵石往上走，我们这里上好的丹药，您只需要花一块灵石，便有可能买到。就算没中，那也只是一块灵石，这要是中了，岂不是赚翻了？”
“还有别的吗？这上面的千里符，灭灵剑之类的，也是一块灵石吗？”
柳眠解释：“不是。符咒一类在第二阶，需要五十块灵石，相应的，它空号的几率更小。第三阶基本为法器，需要五百灵石，空盒的概率更小了。但是不止只有法器，还有一些符咒、灵药之类的。”
“那我要是一直抽不中呢？”
柳眠：“您也别担心，我们也是保底机制的。”
柳眠把跟万拘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代表她真的不算黑心店。
就是纯靠运气，纯吸引赌狗，纯赚赌狗的钱。
男人犹豫了一下：“那我试试吧。”
“好咧，您想买多少钱的？”
男人纠结了一下：“先来个五十的吧。”
“没问题。”柳眠接过钱，指着店里最右边的三排柜子，“这几个都是第二阶的，您看看哪个顺眼，我当场给您开，绝对童叟无欺。”
男人仔细看了半天，在几个柜门间摇摆不定。
柳眠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催。万一一催，男人选出来的柜子是个空的，那一定会说她是虚假宣传。
林沉就站在旁边看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嘀咕了一句：“磨磨唧唧的。”
男人听到这话，终于下定决心，指了一个：“就这个吧。”
“确定是这个吗？不论里面是什么，我们都不会退换的哦。”柳眠跟男人确认。同时暗暗瞪了林沉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男人点点头：“就这个吧就这个吧。”
“好的。”柳眠走到那格柜子前，也有些忐忑。
她虽然坚信赌狗会喜欢这种方式，但毕竟这是新店，没个成果出来怎么能行？
在男人和柳眠的满怀期待下，这格柜子是空的。
柳眠遗憾道：“没中呢老哥。”
男人骂骂咧咧道：“你这店是不是骗钱来的。”
柳眠猜到了他会生气，依旧耐心解释道：“去买彩票一次能中的概率都很小，你才买了一次。”
“我管你彩票是什么，我现在在说你骗我的钱。”
“如果人人一次都能中，那我这店开得还有什么意思？”柳眠直白道，“本来就是有人赚有人赔。”
男人不依不挠：“我不管，你给我退钱，不然我就不走了。”
说着，男人一屁股坐下店门口，还真有一副不走的架势。
柳眠还没怎么着呢，林尘先喊起来了：“哎你买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我们这店的规矩了吗？你自己也清楚，怎么了，运气不好，赖上我们了？你就是在这待到死，我们也不会给你退钱的。”
柳眠还没被男人气到，先被林沉给气着了。
这话不就是在激怒那男人吗？
遇上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等他冷静了，再给他讲道理。
不然那么多未成年拿父母手机充游戏的，游戏商多冤啊。
男人听了林沉的话，果然更加气愤：“好，不赔钱是吧？你看老子砸了你们的店！”
男子气势汹汹往店里走去。
林沉丝毫不惧：“你倒是试试。我保准你前脚砸完，后脚就进了衙门。你要是不怕，便砸吧！”
“好了好了。”柳眠拨开林沉。
这人再说下去，男人估计都想直接把店烧了。
“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你觉得我们在骗你，不如你等等别人，看有没有开出东西来的。”柳眠沉着道，“如果你发现我们确实在骗人，到时候你要怎么样，你说了算。”
台阶递到了这份上，男人也不是傻子，装模作样威胁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黑店！”
柳眠特地拿了张凳子给他，让他坐在一旁看着。
柳眠叮嘱林沉：“你能不能别说话？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林沉不明所以：“我怎么了我？他磨磨蹭蹭的我还不能说了？他没占到我们便宜要胡搅蛮缠，我就要任他欺负吗？”
柳眠：“那你能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他一气之下真的把店砸了吧？”
“对，我们是占理，所有的损失都能让他赔偿。可是店是不是需要重新装修，是不是又耽误了时间？你只是没赔，但是我们本来是可以赚钱的。”
“所以能避免的麻烦我们都要尽量避免。知道了没？”
被这样一个小辈说教，林沉脸上有些挂不住：“知道了知道了，我本来也不会做生意，我就是一炼器师。”
柳眠也知道他不擅长这种事：“我知道你的脾性，现在这还不是没招到人吗？你想帮我应付几天，这两天我会找到新的店员，到时候他负责招揽生意和经营，你专门炼制法器。陆瑶她被我派去外面了，要是她在店里，那才叫鸡飞狗跳。”
林沉没办法：“依你依你。”
柳眠交代完了，继续向外招揽客人。
忙碌了一上午，来往的人倒是不少，但没几个愿意买这个的。
便宜是便宜，但法器不是他们想要的。
要么就跟第一位客人一样，没开出来了。
每有一个柜子是空的，坐在店门口的男人便冷笑一声：“我就说你们是黑店吧。”
柳眠淡淡瞥他一眼：“老哥也不用说风凉话，我们走着瞧。”
幸运的是，还真有人开出来了。
是用了五块灵石，开出了一颗丹药。
柳眠松了口气，这下看谁还敢说什么。
林沉：我做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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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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