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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苦尽甘来

魏明夷心底蓦地一震,正视他道:“到底与你有关了?”

商伽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狐狸眼中夹带着狡黠:“也没那么大本事,借花献佛罢了,不值一提。”

听罢,魏明夷默声,不欲再在春华坊待下去,拉过饶阿菩的手,匆匆下楼。

楼下商榕见状拦他,急匆匆问道:“怎么走了?你答应我的事呢?”

魏明夷回:“瓮中捉鳖,他早就知道了。”

说完,不等她回应,他便牵着阿菩离开了春华坊。

外面阳光明媚,市集之上叫卖声阵阵,魏明夷一袭月白在布衣之间格格不入。

待远离了这地方,魏明夷的脚步才慢下来,回过头看着气喘吁吁的饶阿菩。

饶阿菩俯身呼吸,缓了一阵,与他对上视线:“只剩二十五两了,要开私塾的话恐怕不够……”

“饶阿菩。”他打断她,“你能不能离商伽远一点。”

阿菩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琢磨他的话,须臾,她眼眸略垂,反问他:“你有危机感了?”

“是。”

“你还挺坦诚。”

檐下阴影布在魏明夷脸上,他嘴角挑起一抹苦涩的笑,抬脚往饶阿菩的方向走了一小步:“我怕。”

饶阿菩原地站定,看着他一点点走出阴影:“怕什么?”

“你会离开。”两人距离不断缩近,但魏明夷始终给她留存了一个合适的安全距离,恰好的分寸,像是一个不准备逾越的底线。

“像这样?”说着,她瞥了眼两人的距离,转身往后退了一步。

可这一步没有退成,就被对面男人攥住了腕子。

他手上力气用的不大,却是强硬的将人拉回到自己眼前,甚至于比刚才的距离还要更进一步。

“这不是拉住了么。”饶阿菩咧开嘴角,有些调侃的意味。

“你愿意吗?”他问。

还不等饶阿菩回答,那街巷之中猛地窜出一个黑影,执着森森冷刃毫不留情地冲向她。

事发突然,魏明夷来不及反应,顺着身体本能,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揽到自己身后。

白刃进红刃出,旧伤刚好又添新伤,魏明夷看了眼伤口,反手抢过那人手中兵器,对着他胸口猛踹一脚。

黑衣人狠狠摔在一堆杂草之中,他似身有旧伤,也无力挣扎,拽下面罩,冷冷看向两人。

饶阿菩一把扶住魏明夷,杏眸微瞪:“马三!你竟然还没死?”

马三擦去唇下鲜血,道:“主子仇没报,我怎敢死。”

话音将落,巷外传来不小的动静,不过须臾,一群锦衣卫便冲了上来,领头的还正好是个老熟人。

傅霁示意两个人架走半死不活的马三,而后掐腰走过来,看着面色不大好的魏明夷,问:“被他伤着了?”

这个语气有点让人不爽,可没等魏明夷回答,饶阿菩便开口道:“事发突然,他为了救我。”

傅霁摇摇头,指了指刚被魏明夷扔到地上的刀:“我并非恶意,只是想说,这刀刃上恐怕有毒。”

这话倒是提点了饶阿菩,她弯下身子往他腰侧一看,果不其然,血液颜色非是正常的,偏黑。

“我这就去验毒,还劳烦傅大人带我夫君去最近的医馆。”说着,饶阿菩脱下外衫,用衫子裹住刀,匆匆离开。

傅霁眼见着姑娘跑走,心底不禁哀怨,他可没说答应她啊。

默了半晌,他咬唇,抬眼瞥向魏明夷。

这么长时间不见,这厮像是变傻了,身受重伤,挑着嘴也不知道笑个屁。

傅霁略带嫌弃剜了眼他,好大不情愿地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道:“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魏明夷挑了挑眉,不太在意的回他:“你当我是为了什么活着。”

“呵,从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他眼眸往下轻瞟,又继续开口,“伤害自己就能博得她原谅了?”

魏明夷轻笑:“她不许我伤害自己,这伤也不是有意促成的。”他吸了一口凉气,补充道:“旧伤未愈,身手不如从前了。”

听罢,傅霁伸手撑住他的腰:“怎么?刑部大牢比诏狱还狠?”

“倒也不是。”

中北府医馆很多,傅霁不用走多远,就带着魏明夷到了最近的一家,老大夫先是观察了他的伤口,喂了一颗百毒散缓解毒性蔓延,又命人将毒血挤出,细细辨认是何种毒种。

期间傅霁一直没走,他双手环抱倚在门口,皱着眉头盯着魏明夷看,魏明夷注意到他的目光,歪着头看了回去,刺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成亲了。”

“你有病啊。”傅霁冷哼一声,错开眼,但过了一小会儿,又转过来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凡是大梁的毒种,南镇抚司都会有记录的。”

魏明夷觉得略微好笑:“我知道。”

沉默了一小会儿,傅霁又道:“你还回来么?”

“回哪儿?”

“镇抚司。”

“回去被你和李渡舟欺负?”魏明夷垂下头,神情淡淡地换了一只手捂住纱巾。

被话一噎,傅霁面色有些尴尬,他抿抿唇,僵硬开口:“不能官复原职么?”

“短时间,不能。”

傅霁不解:“为什么?”

“身体不好,需要休养。”

他愣了一下,而后转身,徒留一个背影对着魏明夷:“从前的事,我对不起你,但我的确无法释怀。”

“不用对不起,反正我也不接受,回去吧。”

话既如此,傅霁也便默声离去。半个时辰后,饶阿菩匆匆归来,寻了当时离魏明夷最近的医馆,一打眼正瞅见蹲在门口的傅霁。

她摸不到头脑:“你怎么还在这儿?”

刚刚傅霁打了个瞌睡,睡眼惺忪,他轻咳一声,手往后一指:“一会儿不得搬回你家去?”

饶阿菩想想确实是这样,有个人搭把手,魏明夷能好受些,她也能轻松些。

这样想着,饶阿菩麻利的将毒种告诉老医师,老医师听罢,领着小药童着手熬制解药。

趁着这个空隙,她走到内室,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魏明夷,她不大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心中担心,刚想上前查看,那老医师远远开口道:“小郎君这些时日没曾好好休息,百毒散有助眠的功效,你便让他趁此好好睡一觉吧。”

老医师这样说,饶阿菩也不敢打扰,跟傅霁聊了一会儿天,又坐着看了一会儿魏明夷,这才将那解药盼了出来。

人睡得有些沉,加着药效,也唤不醒,只迷迷糊糊的把药灌了进去。老医师给他把了脉,又开了些药,让饶阿菩回去给他养身子。

药都是挑着好的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乐仙儿那儿要来的二十多两银子,就花下去大半。

傅霁从北镇抚司里挑了两名锦衣卫,拿着个架子给昏睡的魏明夷抬回平安里府,安置好了,饶阿菩请三人喝了三杯茶,便给人送走了。

许是因为药性,也许是因为魏明夷这些日子从未睡过一场好觉,所以这一闭眼,便是睡了个昏天暗地。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饶丞正坐在院里给他熬药,而饶阿菩蹲在旁边不知在跟他说些什么。

这药味苦,气味重,提子可能不喜欢闻,钻进小窝里怎么也不肯露头,不论饶阿菩怎么逗弄它都不肯出来。

阿菩泄了气,放弃了摸它的打算,接过饶丞手中的扇子,兀自扇了两下,道:“我今日去找了乐仙儿,要回了二十多两银子,日后也算两清了。”

饶丞叹了叹,盯着那冒着苦味的药炉:“谁能想到那孩子心思会这样深沉。”

阿菩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轻微地摇了摇头:“我看不懂他,他说的我也不会再信了,从他利用魏明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断干净了?”饶丞问。

饶阿菩点头:“我应是没有问题了。”

“那就好,日后咱家三个人再加个提子就好些过日子,钱什么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主要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知道了,爹。”

药熬好了,饶阿菩将汤药倒进碗里,随手抓了两个蜜饯儿搁在托盘上,走回了房间。

魏明夷坐在圆桌上,小口小口啜着茶水,想必是刚才听到了自己和爹的谈话。

饶阿菩没说什么,将药放在桌面,往他眼前推了推:“有点苦儿。”

魏明夷淡淡一笑,伸手端起,唇微微碰在药汁上,觉得不烫后,一饮而尽。

他喝得急,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饶阿菩见状,轻拍两下他的后背,小声道:“又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也没人和你抢,你着什么急。”

“因为苦尽甘来。”他淡淡笑着,拿过托盘上的一小颗蜜饯含在嘴里,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柔和,甚至可以说上乖,只睁着一双含情眼巴巴地看着饶阿菩。

阿菩被他看笑了,忍不住了摸了一下他的头,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因为喜欢。”他说。

烛火微微,窗上光影暧昧,阿菩没顶住这忽如其来的直白,唰的一下红了脸,她扭身,走去整理床上的被褥。

魏明夷身着中衣起身,轻轻拥住她小小身影,在她耳边问道:“白天,你还没有回答我。”

阿菩稍稍偏了一下脖子,仿佛这样的空隙可以缓解耳尖上的滚烫,她声音哑哑的:“我说不愿意你会放手么。”

“不会。”魏明夷答得果断,“但……你是真的不愿意么?”

“明知故问。”

“所以……你在故意考验我?”他环在阿菩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听罢,饶阿菩转身与他面对面,她微仰着头,眼神真诚:“不是考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夫妇是可以互相信任、互相保护、互相成就的。”

“魏明夷,你听着,我从未与你和离,我一直都在喜欢你,从不坚定到现在的坚定。如果你想要一个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认定你是我的夫君,至死不渝。”

一滴滚烫的泪猝不及防地落下,饶阿菩的心忽地颤动,他却浑然不觉,单手抚上她的秀发,声音似压抑了千万种的情绪:“饶阿菩,你可知道的,我的晦而转明,全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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