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古眼里疯了的陆琢竹神情自若,长臂揽上金古的腰肢,双臂发力,袖口处一松再一紧,将金古整个人自然而然举过头顶。
“!”
现在,金古比陆琢竹高上一头,但他并不开心,反而惊恐无比,急切地寻找可以依靠的对象。
因为他腾空了!
金古坐在了扶手上,背后是汹涌的大海,面前是压迫感极强的陆琢竹,孤苦无依的金古咬紧唇肉,鞋尖抵在一起。
唇色发白,嘤咛一声,似乎在奇怪自己为什么发出这种姿态的声音,金古万般无奈下,将爆红的脸埋进陆琢竹脖子里。
与他接触的肌肤在发烫。
嘴里吐出:“……你坏。”
金古白净的脸蛋红通通的,说这话的他满是抱怨的嗔怪,却是软绵绵的娇声软语。水色弥漫的双眸含情,可真是被陆琢竹突然将他举起来这件事吓坏了。
呵。
男人胸膛震动,头顶飘来的气流温热,与他挨得极近的金古羞到无地自容,想夹紧什么来寻求安慰,可他不能。
万一陆琢竹兽性大发嘞?
果真,陆琢竹不打算放过他,故意在金古耳边吹气,哑声道:“还有更坏的。”
同时按住金古的臀部,往上一托。
“啊!!!”在彻底丧失理智前,金古一把按住陆琢竹想要胡作非为的手。
拒绝的金古爆红着脸,“别!”
他低垂着脑袋,鼓起勇气说:“咱俩还是商量赌约这件事吧?”
果真停下的陆琢竹,“好。”
持续保持这种羞耻的姿态,全身重量依托着陆琢竹,从来没有过这样体验的金古扭扭捏捏,“放、放我下来,好不好?”
轻轻柔柔拽着陆琢竹的衣袖,偏头却不看陆琢竹,金古低垂春色撩人的眼眸,脸上的绯红色已经蔓延到领口后的脖颈处,低声恳求陆琢竹理智一点。
“行。”陆琢竹非常好商量,似乎不打算强迫金古做不喜欢的事情。
抽噎半声,金古当即无语。
嘴上答应做什么,行动啊!
没打招呼,陆琢竹猛然松开手,这吓坏了没准备的金古。
他害怕掉下去喂鲨鱼,立刻伸出双臂寻求陆琢竹的保护。旋即像树懒一样挂在陆琢竹身上,说什么都不撒手。
好不容易扑进温暖熟悉的怀抱,大口喘气的金古嘴角下撇,那双纯粹的桃花眼此刻渡上了一层雾气,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就是坏。”金古软成一摊烂泥,向陆琢竹抱怨道。
后者顺势公主抱,将小嘴叭叭的金古抱在怀里,陆琢竹无奈说:“不要污蔑我好吗?”
金古切了声,环抱陆琢竹的脖子,打起精神继续商量赌约的细节,“花完包括我买东西吗?”
“当然。”
陆琢竹还是一贯作风,沉稳内敛,淡灰色眼眸里却是横冲直撞的野心,没什么人直视。
金古眼珠子贼溜溜地转动,语气不着调:“那我要是买飞机大炮嘞?”
闻言陆琢竹轻笑,嗓音低沉,却让人无法反驳:“花超的话,超多少,我就要你和do多少时间。”
“……”
算是明白为什么陆琢竹有持无恐了,感情到处挖坑给自己,阴险。
“你是说着玩的吧?”不信邪的金古仰起上半身,凑近绷着脸的陆琢竹下巴旁,“你赢才做。”
“不开玩笑。”陆琢竹低下头,眼底波澜不惊,双眸清澈如泉。
与恍惚的、还没认清楚局势的金古,道出毋庸置疑的事实:“咱俩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得,一句话让金古仅存的希望破灭了。
陆琢竹的意思是,花超这种情况算卡bug,收利息的方式就是每天晚上大do特do。
金古皱起眉头,“你就不怕累成狗?”
见陆琢竹没反应,金古扑腾两下小腿,把陆琢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撞进陆琢竹投过来的目光,金古趁热打铁说:“没听说过,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认真点。”
丝毫没什么隐瞒的陆琢竹他线条分明的面孔在夜色下格外有侵略性,陈述事实道:“我身体还好着呢,再说了,禁欲这么多年了,是时候释放自我了。”
“……”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就不要和我这个黄花大闺男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金古冰凉的双手捂着发烫的脸。
明白陆琢竹这人坚定不移,也不好再拖拉什么,向来胆子大的金古应下这次匪夷所思的赌约。
“行。”
见金古答应了自己,同样干净利落,也不拖延的陆琢竹将金古放了下来,并说了句祝福语:“祝,我的小伴侣,成功。”
“等你好消息。”陆琢竹说完转身就走,他没什么纠结和留恋的,似乎结果已经定了。
独流金古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感觉被骗了。
*
找了处人声鼎沸的区域,豪气冲天的金古大手一挥:“把你们这儿最贵的给我包起来!”
服务员打扮的男人走过来,同茫然的金古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今天并没有最贵的商品。如果您要大额消费的话,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啊?”
我怎么不知道?
金古此刻呆若木鸡,和热闹的歌舞厅格格不入。
从服务员那里得知,游轮上每一家店铺最贵的商品不超过50万元。这是主办方第一天进行的福利性质的活动。
而慈善拍卖会在明天举行,那才是大手大脚花钱的时候。
“……”
该死!
被陆琢竹耍了。
来到游轮观景台的金古瞬间浑身没了色彩,耳边海浪声拍打船体的声音很吵。
他双腿发软,踉跄两步,失落落魄地扶着船舱,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哀怨情绪。
金古捶胸顿足。
这是被卖了还帮陆琢竹数钱吗?
苍天啊,大地啊!
哀嚎片刻的金古擦干眼泪,握紧不服输的拳头。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距离第二天零点还有三个小时。
还有时间反败为胜!
顶着海风,金古重振旗鼓。
先到处逛逛吧。
*
棋牌室,哗啦啦麻将触碰的声音清脆,角落里的某桌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一圈正在打麻将。
坚毅国字脸的战明天手边是一杯圆筒形磨砂威士忌酒杯,一边打出一张牌,一边问姗姗来迟的某人:“你那失忆的小对象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身份?”
“小孩子脾性,爱玩。”陆琢竹与输麻了的卢荣交换位置,接管卢荣的牌后,平静地大致扫一眼牌面信息。
“啧啧啧。”陪闺女来的王海杰摇头,随手撂出去一张不用的牌,评价陆琢竹对金古的宠溺。
另一位是一名女性,她带墨镜,看上去保养得不错,打出一张牌。指甲上没有艳丽的指甲油,并没有评价什么。
卢荣和陆琢竹年岁差不多,阅历也说得过去,但在其他三位大佬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因为他们同属麋鹿集团高层啊!
在陆琢竹身旁站着,卢荣狗腿子地将瑞士烟递过去,再打火。金属打火机齿轮咔嚓,火焰窜出来,点燃了烟。
“陆哥,帮我赢一盘吧。我今天都输麻了,再输下去,明天就要去饭店当服务员打工了!”
今天熟人局积分制,不赌钱,赌约定,输的人要帮赢的人做一件事。
王海杰这人就喜欢有头有脸的人物去他饭店当服务员;战明天则是关注儿子的学业,输的人帮忙教他儿子各种学问;戴墨镜的女人则喜欢有人配合她的脑科学研究。
而陆琢竹打麻将纯属娱乐消遣。
没发现牌局风云变化,卢荣眼尖,发现陆琢竹的异常:“你怎么长痘了,被气的?”
小万两性子可是跳脱得很,能和高冷且冷漠寡淡的陆琢竹联姻,可谓是八百年不出一回的奇葩佳话。
陆琢竹那锐利的眉峰处冒了一颗小小的痘,在肃然寒星的俊美脸庞上几乎不可察。
直挺的鼻梁上方,深邃的丹凤眼时刻关注场面的局势。
上家打出他要的牌,直接吃。
闻言陆琢竹抬手抚摸凸起,给出自己的答案:“最近上火了。”
在末尾处的码好的牌堆上拿一张,同时大拇指一摸,指腹揉搓,得知是自己要的牌,直接单手一推,杠。
四张牌整整齐齐在桌子角落里待着。小小的麻将牌在陆琢竹手里像是他征战四方的筹码。
再打出一张牌,过。
进入听牌状态。
戴墨镜的女人扯开嘴角:“那你可要注意身体。”
咬着烟蒂,正在燃烧的香烟随着嘴唇上下移动,“嗯。”陆琢竹淡淡回道。
香烟前红光一点,吐出烟圈后四周烟雾缭绕,看不清陆琢竹此刻的神情。
他冷声:“胡。”
推牌,牌面大四喜加四杠,字一色和四暗刻,再杠上开花,共计321番。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把面前的牌推倒,王海杰认输道。
归拢麻将的战明天:“这就是家族遗传的好处吗?”
陆家老一辈几乎都会搓麻将,从开始发牌就计算着如何做大额的胡牌番数了。
戴墨镜的女人点头,同样推牌,不玩了。
“比不过家里人。”陆琢竹谦虚低调,指间夹住还未燃烧殆尽的香烟,讨论起工作来:“最近集团在开办对口帮扶工作,看能不能帮国家一点忙,给年轻人提供岗位。”
“年轻人真的会去小县城吗?”
“配套措施和设施要做好。”
“人力物力耗费巨大。”
他们在宴会讨论帮扶这件事显得有些突兀,但这个点,大家都在,那就敞开天窗说亮话。
在透明烟灰缸里捻灭还剩一大截的烟,陆琢竹浑身充斥着烟草的味道,同其他几个人讲:“尽力而为。”
战明天碰酒杯,“对,问心无愧。”他对这件事蛮赞同的。
虽然不知道陆琢竹是怎么突发奇想做这件事的,但能猜出一些蛛丝马迹,应当和金古有些关系。
王海杰在和卢荣绘声绘色讲述刚才那局的神奇之处,情绪激动处慷慨激昂,引人入胜。
戴墨镜的女人对此只是扬起笑容,略微沉重的气流从鼻腔涌出,她看向明显有所图谋的陆琢竹,脸上的笑容加深。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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