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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兄长

檀淮卿仔细问了杨小六那人的衣着样貌,又问老伯借了一块碳将花纹画了下来。

他在这边待了这么些日子,对于不同阶层所使用的东西也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这个花纹不是一般平头百姓能用得起的,只是这天陵城有权有势的人家如过江之鲫,单有这些也只能说缩小了一点点圈子。

檀淮卿收好东西到了医馆,他派人搜寻的这几位民间郎中,多以骨科和内伤为主。

檀淮卿装模做样的检查了医馆的账单,顺便询问了一些药草够不够,然后端了杯茶一副休息的样子坐在不远处看郎中看诊。

今日坐班的是普玄寺山脚村庄里的一个赤脚医生,春宁村里的人都叫他阎大夫,年级约莫三十将近四十,虽然面目有些沧桑但是眼神明亮。

原本这个人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是檀淮卿翻看了一眼他的生平。

发现这个阎大夫是南方人却在北方长大,父亲当过随军大夫,所以他也跟着学了一手糊口的医术。

后来娶妻得了一个小闺女,他带着妻女定居到普玄寺脚下的村庄,前两年妻子刚刚因病离世,他就独自一人带着女儿在春宁村帮人看病,偶尔也给牲畜看看病。

行医这一块,科班生有科班生的优势,但是野路子也未必没有用处,更何况这位还有在军中行医的经验,说不定能有一些旁逸斜出的歪门招数。

一个大娘抱着狂哭不止的孙子坐下:“医生我这孙儿今日淘气,上树野着玩摔了下来,一直叫着手臂痛,可我们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外伤。”

“您快给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大娘怀中的小孩子哭的抽抽噎噎的,有一只手臂没有任何精神的垂着,倒像是骨折了一样,动不了一点也不敢让人碰一下。

阎大单手捋着山羊胡,另一只手伸出两只手指刚循着小孩子的胳膊摸上去,小孩子就开始大哭大嚎:“你别碰我!”

“痛!奶奶!”

“好痛!奶奶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孩子哭着叫着将身体完全的缩回了大娘的怀中,这样想要再看伤就不容易了。

阎大夫只好收回了手,一张风吹雨打的脸挤出来点微笑:“婶子放心吧,没有大碍。”

一边说着一边命药童端过来一叠蜜饯,拿出来一颗递给小孩子:“吃下去就不疼了。”

小孩子睫毛哭的湿哒哒的,用没有受伤的手伸手拿蜜饯。

阎大却又抽回了手站起身走过去:“男子汉大丈夫躲在奶奶的怀里哭哭啼啼,想要吃的话就自己下来吃。”

孩子警惕的看了两眼阎大,小脑袋瓜摇摆不定片刻之后,吃的诱惑还是大一些。

小孩子壁着受伤的胳膊从大娘怀里出来,然后走向阎大伸手接过蜜饯。

阎大站在小孩手笔受伤那一侧:“吃了我特质的蜜饯药丸,小郎君能不能让我看看效果如何?”

吃食降低了孩子的警戒心,奶声奶气的说道:“那你轻点。”

阎大看着孩子放松了身体,依旧是那两根像是树根一样枯巴褶皱的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搭在孩子的手臂上,小孩子伸手去捏下一颗蜜饯的时候。

那两根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手指,突然像是鹰爪一样的瞬间用力,檀淮卿甚至听到了一声轻微的骨头咯嘣声。

小孩子中气十足的嗓门瞬间嚎了起来,险些要将医馆的顶棚哭翻了。

大娘吓得连忙抱着孩子哄,阎大却笑吟吟的背着手走回了座位:“大娘无碍了。”

大娘心疼的皱着眉头刚想骂庸医,却看到自小大孙子用那只方才根本不敢动的手臂抹眼泪,瞬间抱着孩子鞠躬道谢:“哎呀您真是神了,我险些以为这手臂要废了,谢谢您了!”

阎大捋捋山羊胡:“无妨,稚子本就骨骼脆弱,虽然已经复位这几日还是要注意点,不要磕碰到。”

大娘抱着孙子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感叹真是神医。

后面来的是一位年轻人,形态雍容雅步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样子,只是眉宇间凝结着一层厚厚的愁容。

檀淮卿看着这名年轻男子的脸,莫名的觉得这张脸既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这年轻男子的容貌,活生生的跟家里那位轮廓基本完全相似,陌生是因为这人的谈吐气质完全不似家里那位杀神。

可要说完全相似倒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一样,脸部轮廓和五官仅有三份相似另外七分则截然不同。

阎大夫看了一眼男子:“小官人是为自己寻医还是为他人求药。”

年轻男子温声开口:“久闻阎大夫大名,在下家中排行老三,家人都叫我三郎。”

“家中兄长因行商途中遇见泥石流,被巨石击中瘫痪在床,想问问阎大夫是否有时间上门看诊,不论结果如何必重金答谢。”

阎大夫的目光在男子身上扫了一圈:“行商之人?什么时候的事?”

谢三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大约是两个月之前。”

檀淮卿心里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不是谢临渊的兄长受伤的日子吗?

就算没有这个信息他也基本确定这人身份了,毕竟谢临渊那张脸整个苍鸿国也难找出来几张相似的,虽说气质差了太多,可这正襟危坐的姿态,活脱脱的就是他们谢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除了谢临渊那位双胞胎三哥,也没别人了。

只是看着这张和谢临渊相似的脸,气质却天差地别,檀淮卿莫名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有趣。

阎大夫听到谢三郎的话,神色微微动了一下:“两个月之前?”

谢三郎点点头:“我们此番来天陵城,就是想寻一圣手,不知道阎大夫有没有时间行个方便。”

阎大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我看小官人说话行事不似寻常商贾,想必家里非平凡商户,应该是不缺名医圣手,何必寻我这山野村夫。”

“如果是像檀家那样的,就算是宫中的太医也是请得到的。”

阎大夫的神色有了几分严肃:“更何苦在下治疗的手段非贵人所能承受,只是能医治一些皮糙肉厚的寻常百姓,还请小官人去别处问问吧。”

谢三郎听着阎大夫的话,神色有些局促起来:“在下不知道哪句话说错还请您谅解,只是兄长的情况实在糟糕,还请阎大夫医者仁心。”

阎大夫捋捋山羊胡:“如今这时节北方只有冻土千里,哪里有流石可将人伤至瘫痪。”

“如果真的是伤重至此,只怕小官人的兄长也没命活到天陵求医问药。”

谢三郎一愣,像许久才憋出来一句:“家兄是在南方遭遇的祸事,我们并不是从北方而来。”

阎大夫挑挑眉,反问般的哦了一声:“这么说倒是我看走眼了,阁下这一身日夜兼程的样子,脸颊手上都是冻疮裂口,难道竟是那温润水乡所致?”

谢三郎的脸上全是心虚的神色,站起来身行礼:“还望阎大夫施以仁手。”

阎大夫半阖双目:“小官人不说实话,再下难以仁心。”

谢三郎只得留下一句:“是在下唐突了,告辞。”

阎大看着谢三郎离开的身影眼神微微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檀淮卿在一旁将所有的对话听了个彻底,官方不是说还有小半个月才能到天陵吗?怎么谢临渊的三哥也跟过来了?

他看着谢三郎离开,喝完最后一口茶也不留痕迹的跟了上去。

谢家习武的只有谢临渊和他兄长,谢临昀一时竟然也没察觉自己身后跟了个小尾巴,满面愁容的回到了客栈。

谢临昀刚刚关上门,就听到有敲门声,他的目光立马警惕的看向门口。

门打开,谢临昀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容貌清丽的年轻男子:“阁下是?”

檀淮卿行了礼:“在下檀淮卿。”

谢临昀瞪大了眼睛:“檀少爷!”

“你你你...是我四弟嫁的那个?”

檀淮卿含笑点点头:“是的,正是在下。”

说完谢临昀立马像警惕的猫一样看了一眼檀淮卿的后面:“我四弟没来?”

檀淮卿微微一笑:“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说话?”

谢临昀立马让开了身让檀淮卿进来又关好了门,檀淮卿一进房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药苦味,他看了一下四周。

房内摆设很简单,一张四开的灰色屏风,一张床一双被褥,茶几上面一壶水两个茶杯扣着。

谢临昀有些忐忑的问道:“四弟可知道我在此处?”

檀淮卿摇摇头:“他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谢临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那个四弟平日里性格有些鲁莽,让他知道只怕是要生出来没必要的麻烦。”

檀淮卿听到谢临昀这么说,又想起来谢临渊曾经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老四,大概有些理解谢临昀的担忧。

他微微摆正了神色:“我记得此次来天陵的人员名单里并没有谢公子的名字,为何会独身一人在此处。”

“要是被旁人发现了,只怕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临昀为檀淮卿倒了一杯茶:“我是今日才到的天陵,兄长他们还要几日才能到。”

檀淮卿问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天陵城?”

“兄长重伤行走不便,我为他做了一副辅助行走的工具,可以支撑兄长勉强下地行走片刻,只是这事一不能让外人知道,二工具操作的原理只有我精通,所以我就瞒着父亲跟在了兄长的队伍里。”

檀淮卿听到这句话倒吸一口凉气,他非常清楚谢临昀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谢临昀这种身份的人无诏回京,轻则砍头重则诛九族,这是形同谋反的大罪。

并且听谢临昀话里话外的意思,谢临境应该还有站起来的可能,昭德帝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怕是白天都要气的昏死,夜半惊醒都要杀了谢临境。

檀淮卿有些无语的说道:“那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谢临昀满眼清澈的说道:“檀兄乃是胞弟夫君,论辈分我还要叫一声弟婿,算不得外人。”

“更何况方才檀兄第一反应便是担心我,由此可见檀兄不是坏人。”

檀淮卿现在觉得,可能谢家这个纯真容易相信人的性格,真的是祖传的。

天快黑了檀淮卿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离开之前檀淮卿告诫谢临昀,无事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至于医馆的那位阎大夫也不必担心,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到那个医馆,就说要见主家大郎自会有人安排。

檀淮卿交代完毕离开,前脚关上房门,后脚房中那不起眼的屏风有轮椅的声音轻轻碾过。

一道清冽的嗓音传来:“咱家这个四弟,傻人有傻福,嫁了一个好夫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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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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