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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骤雨初歇,烈日下又迅速蒸腾成热气,凝结成丝丝缕缕的烟雾,飘逸在空中,黏腻又滞重

宋南荛脑袋昏沉沉的,头痛欲裂,感觉脑袋似乎有千斤重。

更让她烦躁的是,有人在耳边尖声喊道:“呦,怎么还有气?还是新土司老爷仁善,又浪费一天的粮食。”

这声音尖锐又刻薄,伴随着响在耳边嗡嗡的蚊鸣声,更让她心烦气躁。

她坐了一天飞机了,就为了赶着去A大做报告,是谁这么没礼貌,打扰她休息。

她下意识道:“别吵!”

伸手拍向噪音处。

原本探头探脑,在屋子里来回扫视,眼神滴溜溜乱转,就为了看宋南荛和她母亲是否还尚有气息的卓拉一下子炸了毛。

尽管身子有些微胖,但还是一脚踹开嘎吱作响的竹门。

叉着腰,冲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宋南荛,啐了一口:“呸,还以为自己是尊贵的土司千金呢,都得了瘴毒了,指不定能活几日了,还摆什么臭架子呢。”

看宋南荛没有反应,又冲上前,自感觉颜面无光,一把将手中的食盒甩在地上。

“新土司老爷还让我给你送饭,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呢,真是晦气!”

宋南荛却无暇顾及,她有些惊愕地看向自己的手,那手掌细腻修长,指腹娇嫩,完全不是她那双捏惯了仪器,有薄茧的手。

更重要的是,她手中还躺着一只已经死去的蚊子,蚊身通体黑色,腹部点缀几道浅浅的白色花纹。

她一眼认出了蚊子的品种-大劣桉蚊,热带常见蚊种,也是热带传播疟疾的主要品种之一。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热带?

她不是受A大的邀请,到a大出差,做关于热带植物药理学最新研究的讲座吗?

思绪间,竹屋更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位面容憔悴苍白,身着白色绣花长袍的中年妇人,踉踉跄跄扶着竹门,走了出来。

她咳嗽了两声,尽管体力有些不支,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冲着卓拉怒骂道:

“见利忘义的东西,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主子,我们母女曾经对你多好,现在换了个新主子,就跟个哈巴狗似的,摇头摆尾,还来落井下石。”

仆人卓拉望向妇人苍白的脸,忍不住下意识捂住了鼻子后退了两步,脸上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之前没声响,还以为里屋的那个没气了呢,看来两母女都是硬骨头,死也死不了,怪能活的。”

“你……”那夫人气急,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却越咳越急,似乎下一秒要把肺咳出来。

宋南荛望着眼前纷乱的场景,一声机械音突然响起:“恭喜宿主绑定药剂系统,药剂提炼功能已开启。宿主目前身份,王朝边陲土司独女”

大批记忆涌入脑海,她很快理清了一切。

她穿越了。

她本是现代B大一名热带植物药理学教授,研究的课题就是热带植物的抗疟成分提取,成果颇丰。

因此A大特意邀请她去办一场讲座,她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后来又转汽车。因为昨晚熬夜做实验太累了,她在车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她就穿到了这具身体上-一个不知名王朝的边陲,当地一名土司的独女。

土司是当地部落首领,也是被朝廷属于官职的土官,在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边陲,连当地朝廷都只能避其锋芒。

作为这对土司夫妻的独女,宋南荛在边陲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对土司夫妻在一次外出巡视辖地内其他城寨时,不慎得了“瘴毒”。

这在当地可以说得上是绝症,得病的人会忍不住发抖,打摆子,高烧不止,伴随着腹泻,很快就会虚弱下去,一命呼吁。

官寨的人特意请来了巫教的人,为宋南荛的父亲祈福,赐下圣药。

但宋南荛的父亲,也就是老土司,还是很快因为“瘴毒”去世,一命呜呼!

只留下一对缠绵病榻的母女。

看见两个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母女俩,官寨里人心惶惶,惊惧不已,生怕这母女俩把瘴毒传染给族落的其他人。

因此新土司上位之后,立马拍板决定,把这母女俩送到山脚下的一座小木屋任其自生自灭,派人定期给这母女俩送饭,也算全了对曾经老土司家人的尊敬。

而刚才从里屋里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如今这具身体的母亲,也就是老土思的夫人。

眼前来送饭的仆人,曾经是她母亲的贴身女仆,如今被新土司派来给她们二人送饭。

宋南荛很快理清一切,面对曾经卑躬屈膝,如今倨傲不已的刁仆,冷声道:“把饭捡起来!”

刚才因为气急,那仆人顺手将饭盒扔在地上,如今食盒盖子摔在地上,露出白灿灿的米饭。

宋南荛的声音清凌凌的,语调平稳,和身后她那有些气急败坏的母亲完全不同。

但不知为何,被她冷静黑黝黝如潭水一般的眸子注视着,仆人卓拉只感觉头皮一麻,精神一紧,心里竟下意识有些胆怯。

“呵,有的吃就不错了,竟然还挑三拣四,往日里那些得了“瘴毒”的人,不是直接被火化,就是丢在山脚下自生自灭,有几个还能像你们一样,还有口吃的。”

她自说自话,仿佛是给自己壮胆。

宋南荛却根本不买账,直接道:

“让你送饭是新土司的命令!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况且如今我们母女俩还没断气呢。”

“要是我们拼了一口气向新土司告状,你猜他是会为了贤名处置你,还是处置我们两个病人?”

她声音不急不慌,但落在仆人眼里,却像一道惊雷。

“你在我阿妈身边过惯了好日子,是不是忘了,以前没被调到我阿妈身边的时候,在下面过的什么日子?”

仆人脸色剧变,想起以前自己食不果腹,还要经常挨头人压榨的日子,忍不住抖了抖。

心中再也不敢轻视这个生病的小姐,憋了一口气,把食盒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转身走了,但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嘀咕道:“神气什么,到时候估计还要让我替你们收尸,真是……”

仆人说着,感觉脖子一阵瘙痒,忍不住拍了下去,一只黑色蚊子的尸体粘在她手上。

她又忍不住嘀咕道:“今年蚊子怎么这么多,真是讨厌,像那对母女一样讨厌。”

说罢,身体无意识地抖了抖,打了个摆子。

看到那仆人远远走开了,还要肆无忌惮地嘀嘀咕咕,曾经被寨里的人万分尊敬的土司夫人哪能忍得了这些。

她忍不住又想追上前去,“这么多年,我从未受过这种气,不行,哪怕死,我也要让她受惩罚!”

如今听多了生死两字,她自知活不了多久,因此,对这两个字也不再忌讳。

宋南荛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扶着她虚弱的身体,把她摁在了竹凳上,紧接着打开食盒,端出一碗白米粥和炒青菜,摆在了桌上。

“没必要和那等小人一般见识,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养病呢。”

那妇人神色却哀怨起来,长叹了一口气,望着手中的白米饭,眼中忍不住噙了泪:

“你阿爸如今已经走了,我估计我的大限如今也就这几日了,你……你一个人在这世上生活……我……”

她知晓得了“瘴毒”的只有她和丈夫,女儿其实身体健康,只是受不了她和丈夫即将离去的消息,才变得萎靡不振。

只是如今的新土司如今要继位,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对外宣称,她这个女儿也得了“瘴毒”,即将命不久矣。

不知是不是受了这具身体残存情感的影响,听到这句话,宋南荛只感觉心里一阵酸软。

宋南荛忍不住站起身,按住母亲的肩膀:“谁说你要死了,我保证,你绝对有救!”

刚才通过整合记忆,她一眼就辨别出了这所谓的瘴毒究竟是什么,就是后世所说的疟疾-也是她的研究课题。

疟疾自古以来就是疑难杂症,随着时代发展,人类早已研发出了治疗疟疾的药品,了解了疟疾的种类和发病原因。

在疟疾抗药性不断增强下,她更是因为通过提取热带药物中的有效成分,研制出了新型抗疟药,药效奇佳,一时风头无两。

再加上她手中拥有的药剂系统,她才敢打包票,自己绝对能治好母亲。

母亲只以为女儿是在安慰自己,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

“瘴毒”在他们当地来看是绝症,如今连巫教赐下的神药都没有用,女儿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宋南荛却垂下头,忍不住思量起来:这位新上任的土司是她的二叔,也是她父亲的兄弟。

明明知晓她并没有得疟疾,却还把她们两母女丢在这里,任其自生自灭,看来并不是个简单人物。

她找药救母亲,看来得避着点他手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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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市集处

这日是寨民们约定俗成的集会日,这日,来自各个官寨的寨民们,会将自己带来需要交易的商品铺陈开来,等待其他看上的寨民,以物换物。

只是这次集会,显得格外热闹,身着白色长袍,袍子衣角与袖口又以彩色斜纹装饰的当地寨民带着口音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知道吗?”

“最近从中原来的那位大人,听说也得了“瘴毒”了。”

有人眼神冲着远处那座低檐垂拱,明显带着江南特色,与当地简陋的竹屋石房显得格格不入的庭院使了个眼色。

“嗐,这些中原来的大官儿,每隔几年就换一次。有的来了两年就走了,更多的来这里没多久就不行了。”

“身体真弱呀,巫教的巫医来看了吗?有给这个大官赐药吗?”

有人撇了撇嘴,语气里带了几次嘲弄:“这京城来的大官儿呀,比土司还豪横呢,他们家的仆人,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之前有个巫医来了,还没进去,就被大官家趾高气扬的仆人赶走了,说巫医装神弄鬼,现在又在门外的院墙贴了个榜,说谁有能力能救他们家大人,赏银百两。”

一堆人哄堂而笑,

“连巫医都赶跑了,看来只能等死了,看来再过几个月,又有新的中原大官要来了,反正他们来了也只是走个过场。”

一位身着麻黄长袍,以头巾覆面的宋南荛却伴随着哄笑声,认真看了看榜上的内容,上前走了两步,呲啦一声,撕掉了榜。

“你家主人,我能医!”

身着一身细麻灰袍,面白微胖,看上去比当地最尊贵的土司还要养尊处优的管家冲着女子上下打量两眼,挥了挥手。

“你?去去去,别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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