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忍俊不禁,轻摇头,“这次不是挖他墓的,只是累了。”
他又咳起来,脸上浮起薄红,陈平还要说什么,就被阿政挤开。
阿□□下身来,抱起他的小幼弟,如以往多年前一样,将他紧紧揽在怀里后,轻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有些低烧,是着了风寒吗,琇莹。”
琇莹维持着疏离的笑,偏头避开他的手。
“你认错了,我不唤琇莹。”
错至此处,他给阿兄添了好多麻烦,他令他阿兄损兵折将,他当着所有人撕了休战书,他扔了兔子,只说是脏东西。他写了羞辱阿兄的旨意。
他甚至意图放火烧死他阿兄,还有那么多他特意留的后手,麻烦事。
桩桩件件,皆他所为,怎敢再认。
阿政却是以为他在生气,牵起他的手,琇莹又避开了。
“生这么大气啊,朕的小公子。”他依旧没有生气,强制牵过琇莹的手,用拇指摩挲着虎口处的软肉,又道,“琇莹小公子,不生气了。”
天生的威严被日光渲染得温暖,总是深沉的凤眸也染上了两分柔和。
阿兄,我从来没有过生气,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琇莹摇头,他有些手足无措,眼中漫着眼泪快要溢出来了,让人想不到他刚才才算计人心甚深,城楼顶着痛躯敢笑邀数万人进城行放火围歼之事,从容淡漠,万军列城依旧不屑一顾,慷慨赴死。
“可怜兮兮的,怎么你放火吓到朕,你给朕甩脸子,你还委屈啊,乖乖。”
阿政在琇莹造成的满壁残坦中,轻声询问。
琇莹望着他,未语,只是不停的哭。
阿政皱起了眉,伸出手,给他擦眼泪。
“莫哭了,风寒,会着凉的。”
陈平一见这情形,他那太岁爷都哭了,早吓得跑远了。
嬴政不知为何,也是心疼得很,他俯下身来,轻摸了摸琇莹的头发。
用金玉养大的小凤鸟,就该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
琇莹便看见了两个阿兄,他已经猜出了阿兄怎么出来的。
他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两魂同体,他另一个兄长手上脸上的伤,怎么会这样,阿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而他一无所知,他还做出那么多伤害阿兄的事。
他接过阿政给的帕子,捏着小帕子,抽了抽鼻子。
“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啊!”
嬴政在旁边给他也递张帕子,见他也接过去,才勾起唇角。
一笑顾盼生辉。
[乖孩子,你能看见朕啊。]
琇莹顶着红眼眶,下意识的冲着他浅浅一笑,露出左颊的笑涡。
嬴政也笑起来,轻捏了捏他的小脸。
[原来是只小兔子。]
阿政冷哼一声,给琇莹手中他的帕子抽了出来,把自己的另一张帕子覆在了上头。
嬴政重复他的动作,把自己的帕子放在上面。
阿政拧眉,“滚!”
嬴政突然抓着琇莹肩膀,附耳在他身边,“乖孩子,他不好,惹你生气,惹你哭,我们换个兄长就是。”
阿政直接拽了他脖颈,把他掼倒在地。
琇莹顾不上哭了,连忙拦着他阿兄。
“阿兄,别打了,他身体受了伤,马上打成人饼了。”
阿政和嬴政同步理了衣襟,对着对方冷哼一声。
琇莹也觉得自己失言,他背过身去,却偷偷勾起了唇角,“你们打吧,我头疼,回去睡了,什么都没看见。”
阿兄很喜欢小兄长呢!
阿政和嬴政一起默了片刻,异口同声道,“琇莹,不要乱想。”
琇莹乱想被戳穿,笑得尴尬,顺势喊了句头疼。
阿政正欲跟琇莹解释自己为何久久不至,就听见一声有气无力的暴喝。
“大胆反贼,竟意图羞辱我三世陛下。”
琇莹循身望去,看见了他前段时间送走的李斯他们,又看见了李斯出现后,他两个阿兄都不太正常的目光,暗松了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
李斯,你去吧。本公子会为你收尸的,始皇陵,公子熟。
他为李斯双手合十三秒,就鸵鸟似的蹑手蹑脚跑走了,被他愿意换身体的阿兄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被拉到了楼上。
“来,小公子头疼,阿兄抱抱。”
琇莹被迫窝在他魂体上,抬眼就看见了他带着雷疤,露出白骨的手,他晕头转向,下意识将手轻覆了上去。
阿政轻笑,“无妨,杀了个人被天雷惩罚留下的疤罢了。”
琇莹的脑袋沉重,他的伤寒还没好,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哭。
哭他阿兄伤重,亦哭他阿兄独身。
哭他不知,哭他步步为营,一步错,竟为他阿兄增霜雪。
他怨恨自己。
阿政没有说太多话,长叹一声,将手覆在了琇莹额头。
“乖乖,莫再哭了。”
琇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在梦中还死死抓住他阿兄的手。
阿政将琇莹放在膝上,安在怀中,像是巨龙守护自己的宝珠。
笨孩子,不知怎么疼你才好。
[群聊-我家代代有大病(335人)
纵横有为,剑指巴蜀(备注,嬴驷,本群第一位秦王):寡人没花眼吧,那张帕子不像是风吹的吧。琇莹也像趴在一个人身。
英年失王甘茂茂,实名踹鼎(备注,鼎,我去你大爷的。):不像。始皇帝陛下有古怪。
蒙恬(备注,我要为陛下守一辈子的土):公子跑了。但李相来了。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我快裂开了。
醉心学术,化学学神(备注,我是搞出炸弹的秦四世):不怕,勇敢斯斯,不怕困难。
在位三年,我很抱歉(备注,异人,哈哈哈,始皇帝陛下和琇莹公子都是寡人的崽。):依政儿的怒气值来算,李斯除非长一只南宫问雅手,否则无法生还。
大公主驾到,通通闪开(备注,大秦长公主,阴嫚):南宫问雅的一摸变傻手,哈哈哈。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斯惶恐!
嬴小米(备注:秦昭襄王,战国最大反派,成语制造机。):可不惶恐了嘛,政儿眼都绿了,死期将至啊。
睚眦必报范睢(备注,你能想起本相,本相很高兴,可你叫本相范叔,本相不高兴):丽丝,我倒有个主意。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请相国不吝赐教。
阳翟富商,富贵闲人(备注,吕不韦,没错,就是浑身上下只剩钱的吕不韦):你听他的,嫌死少了吗?
鬼谷张仪(备注:三寸舌夺天下利,楚王是我骗进秦的,你咬我呀!):死马当活马医吧,都大限将至了。
五匹马力体验者(备注,我是商鞅,就是那个裂成六块的商鞅):不提马还能做朋友。
睚眦必报范睢(备注,你能想起本相,本相很高兴,可你叫本相范叔,本相不高兴):你怕被始皇帝陛下戳死,那自刎吧,算自杀。
蒙毅(备注,嗯,家兄蒙恬):地狱空荡荡,范睢在人间。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备注,再说一遍,本公子没自刎):李相放心,王叔厚道人,会给你的半截身子找个好坟头的。
大公主驾到,通通闪开(备注,大秦长公主,阴嫚):默认要自刎了吗?李相考虑清楚啊!
纵横有为,剑指巴蜀(备注,嬴驷,本群第一位秦王):琇莹还带送命的,业务挺专业的。
就爱睡觉睡觉(备注,二世皇帝,本群唯一的无嗣皇帝):拜托,朕叔大父干啥不专业。实在不行,蒙相可以代劳。@蒙毅 搞个全套,披麻戴孝,送殡下葬。
蒙毅(备注,嗯,家兄蒙恬):不约,我刚眯着!
钱钱钱,快来朕怀里(备注,我,大秦三世,搞钱中,勿cue):李相走好,英灵长存!@所有人 又到写挽联的时候了。
诗画双绝秦六世(备注,什么都好,就爱较真):对啊,搞死人都要写一个评价的。朕先来,功首罪魁非两人。
弱水三千,只取毛绒绒(备注,大秦五世,动物保护者):朕接,遗臭流芳本一身。
热爱植物公子高(备注,越宝,爸爸爱你):横批,李相千古。
不是二十万的活也接(备注,白起,本将讨厌吃小米。):李相死了,办席吗?
蒙恬(备注,我要为陛下守一辈子的土):李相,办了的话要帮忙吗?@李通古
攻拨宜阳入周邦,天下气运一肩扛(备注:武王,嬴荡,扛鼎不要找寡人):李相跳忘川河去了,快拦着他!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臣只是巡逻忘川而己。
横扫万国,做回自己(备注,大秦始皇帝陛下,嬴政):李斯,蒙毅,蒙恬。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蒙毅(备注,嗯,家兄蒙恬):臣在。
蒙恬(备注,我要为陛下守一辈子的土):臣在。
横扫万国,做回自己(备注,大秦始皇帝陛下,嬴政):一会儿将琇莹这些天的病例,所食,所行理给朕。
不是二十万的活也接(备注,白起,本将讨厌吃小米。):等一下,始皇帝陛下,你的手机可以飘起来吗?
横扫万国,做回自己(备注,大秦始皇帝陛下,嬴政):那是这个时空的朕问朕借身子,朕回归了龙化魂魄状态。这是他的事,朕不会干涉。所以朕关掉了视频。
大公主驾到,通通闪开(备注,大秦长公主,阴嫚):好的,父皇。
热爱植物公子高(备注,越宝,爸爸爱你):李斯死期将至啊!
钱钱钱,快来朕怀里(备注,我,大秦三世,搞钱中,勿cue):所以曾叔大父对上的是两个曾大父,朕嘞个去!这不输也难。
攻拨宜阳入周邦,天下气运一肩扛(备注:武王,嬴荡,扛鼎不要找寡人):还不如政儿来呢,这个世界的政儿,李斯啊,大限将至了。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陛下,臣惶恐。(哭唧唧.jpg)
横扫万国,做回自己(备注,大秦始皇帝陛下,嬴政):那不是你,惶恐作甚。朕分得清,反而你陷在局中。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陛下恩遇臣几十载,臣有愧。
横扫万国,做回自己(备注,大秦始皇帝陛下,嬴政):李斯,你能猜到琇莹杀赵高,猜不到琇莹亦要杀你吗?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臣知。陛下与公子为何又不杀臣,臣百思不得其解。
横扫万国,做回自己(备注,大秦始皇帝陛下,嬴政):朕用李斯,不杀李斯,皆因李斯大才,可助朕大业。朕若连一个小小的李斯都控不住,要靠杀来杜绝危险,妄论天下。在朕用你的那一刻,朕便担上风险,但朕从不畏惧风霜挑战,李斯好用,朕便用你。
李通古(备注,刚得知消息,我快裂开了。):李斯谢陛下解惑。
蒙毅(备注,嗯,家兄蒙恬):陛下行事,素来光明。
攻拨宜阳入周邦,天下气运一肩扛(备注:武王,嬴荡,扛鼎不要找寡人):政儿生来是帝王之才!
不是二十万的活也接(备注,白起,本将讨厌吃小米。):早生了几十年,臣该等陛下的。
粉琇莹公子我们就是好姐妹(备注,妙手回春青邑,大秦医学院院长,嬴秦王室医术最好的。):白将军,别说了,稷祖宗红温了。
不是二十万的活也接(备注,白起,本将讨厌吃小米。):哼!]
群里的人都在期待的李斯伏诛局真的来了,来的却很平静。
剑阁瘦雪轻柔,北风吹起鬓角。
只有几步之遥,足够李斯他们看见青年的模样了。
依旧是昔年的玉人,依旧是大秦的骄阳。
大秦的皇帝陛下。
“李斯,冯公,久未见了,诸君安好,朕也便安心了。”
光打了转,广度寒宇,度入他们身侧,多年的幻梦在他们熟悉的咸阳巷陌落地。
他们落泪跌坐在原地,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
唯有李斯跌撞着向前,最后扑倒在嬴政身前的地上。
“陛下,臣伏诛。”
大秦的太阳重新升起,他还是前尘的烂骨头,但得见半顷天光,足矣。
嬴政笑起来,眸光平静深遂。
他任由他曾经的爱臣匍匐在未化的雪中,残破的身躯陷在泥里。
“李斯,尔有何罪?”
帝王沉声问询,亦如昔日冬夜寒枝,君臣的第一次会面,少年秦王问下首的臣子,“李斯,尔将何助于寡人?”
那时的臣子意气风发,他向他的王上勾勒出天下一统的蓝图,他为他的王上眼中囊括四海的野火又鼓起轰轰烈烈的一阵长风。
李斯于嬴政,是曾经共举大业,无间无隙的臣子,亦为大厦将倾时万刀钻心时那道伤他最深的刀口。
知他者,李斯。
负他者,李斯。
说不怨恨是假,嬴政一向坦荡,不怨恨怎生疮疤,不怨恨怎生留于世间,不入轮回。
嬴政在自己死后,其实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自信以他的群臣之才,他的丞相可以扶持主君去撑起天下,他期待着地下重逢。
直到矫诏之时,直到子女皆死,直到山河沦丧,怨恨,愤怒陡生。
可单对李斯一人,说太怨恨,怨恨到他想让他腰斩弃市,那大可不必,说想让他三族尽丧,更算是个笑话,谁不知秦王恩遇万千,诸子女皆通婚于李家,他就是李斯的三族之一。
或许是他已经承受过太多的背叛,又或许尘埃落定,天下又收归于手,他现在竟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像曾在骊山发怒无数次,扯下通天冠,句句质问苍天,质问那些负他之人的那个他像是他的一场大梦。
黄粱一梦后,他又归秦,又归咸阳。
所以面对罪魁之一的李斯,他未有举刀,未有歇斯底里,他只如昔年的□□一样轻笑问话。
李斯,尔有何罪。
李斯陡然清醒,他的眼中带着热切,他想过自已再见陛下的情景。
那时会在黄泉吧,在死后弥留之际吧。
他的陛下会是如何呢?
是会愤怒质问,说一句汝非朕臣。
还是沉默甩袖,道一句乱臣贼子。
他想过太多,他在狱中总喜欢幻想,他死在陛下之前会怎样。
陛下会难过他的逝去吧,陛下那么喜欢刻石记功的人,他死后会给他立一块好大的碑吧,说尽他一生的好话吧。
他想了好久,总是会笑。
可是身下的痛,撕心裂肺的咳与不断流出的血提醒了他,不是啊,他没有死在那时。
他的陛下已死,高座上的万乘主已经不是他不败的底气了。
李斯啊,你只是个叛臣!甚至大秦至此地,也皆因你。
你负尽深恩,负尽陛下,负尽大秦。
他可能是疯了,他明明最贪生贪权,下狱时还想着给二世写奏书呢,可是在幻想落空那时,他想速死,他只是想啊,会不会再见他的陛下一面,他还是想做跟在陛下身后的小长史。
小陛下来的那一刻,像是天光陡落。
火光之下,竟似故人回魂,他分不清了,或许他只是不再想分清了。
他见到了相似的光芒,他想起他的陛下,所以他一遍一遍说着昔年见陛下时的策论。
他的陛下会听的。
他会侧首轻笑,念一句善。
这场梦又可做下去了。
经年一梦,一梦方休。
可梦终会醒,现在,烈日当空,大梦方醒。
他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臣轻信赵高,犯下矫诏之罪。”
他又磕一下,“臣未劝得主上,致使天下纲纪迷乱,战乱四起,苍生流离。”
一声高过一声,他如以往汇报政务一样,条条带理的说着自已的错。
头砸在地上,像是不顾一切头破血流。
累过数十条,血染上白发,琇莹被惊醒,被吓了一跳,而后便开始担心他的身体,想要过去劝一劝。
“再磕要死人的。小兄长,不能当街逼死前朝重臣,会落得口舌。不好,不好。李斯他没那么多错的。”
他念叨着,却被阿政拦住。
“琇莹,你先吃药,他不会杀李斯的。”
琇莹怔住了,默默接了他手中的药,找了个阿政对边的角落坐下,与他离得很远,装作看不见他。
欲盖弥彰。
“又缩起来啊,朕的小公子,好多你造的麻烦事,你还没有细说。”阿政轻笑,“怜朕一身伤,还要处理些麻烦事,劳心劳力。”
琇莹从药碗里抬起了自己的眼,又垂了下去,不吱声。
笑话,那些事值得刘邦费心,对他阿兄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他吱声不就暴露了他秦琇莹,还干了那一堆给他阿兄添堵的破事。
他就当没看见这只魂,把那些后手都掐了再说。
阿政好以整暇,看着他幼弟跟只锯嘴的葫芦一样,笑意渐起,“天雷的伤没好,朕的小琇莹也不认朕,命苦。”
琇莹捂上了耳朵,任由他念叨。
没干没干,不是琇莹,不是琇莹。
阿政将自己手上的蜜饯递给他。
琇莹本来不想吃,却在看见他阿兄可怕眼神后,默默吃了干净。
“你别伤心,你幼弟说不定在别处等你呢。”他偷瞥阿政一眼,又道,“你放朕走,朕给你找。”
死鸭子嘴硬。
阿政被气笑了,捏着他的小脸。
“不用三世陛下费心,朕已经抓到了。”
琇莹心虚不已道,“找到了就好,那朕不打扰了。”
阿政笑起来,放开手,给琇莹让了道。“好啊,琇莹接着躲,朕也想瞧瞧朕幼弟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呢。”
他一放,琇莹反而不敢动了。
“也不是不回,现在不是时候,等他把那些破事了结,他就回来了。”
阿政径自掷了一只金兔于地,起身离开。
“琇莹不要朕了,也对,这金兔不也没送出去吗?”
琇莹被拿捏的死死的。
琇莹不让哥哥认他,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给阿兄找了好多麻烦,陷在自已的难过里别扭起来,想自己一个人去解决所有的事。
他就是这样啦。
别扭的犟脾气。
天塌下来,嘴顶着。
不过很快就被拿捏了,兔子都被扔了呢。
琇莹:阿兄别认我,我无颜见你,等我把我原来的事业破坏完,你原谅我,好不好。
阿政(花孔雀):我幼弟,厉害吧。快看,我幼弟,你瞧这哪一点不遗传我。
琇莹(哭唧唧):扔兔子了,阿兄不要我了。
阿政:敢不要朕,扔兔子警告。快过来,阿兄就原谅你。
琇莹在苦情剧。
阿政在强娶豪夺。
嬴政陛下在做白月光。
我友友说,政儿不一样了,好像一下子不像隔壁严肃了。
对此,我只能说,他严肃过吗,他就是琇莹的大猫守护神,超可爱的,很人情味的,很会爱人的一个少年帝王呢。
没听琇莹说嘛,他其实超级开朗活泼的。
他死好久了,没有了昔日的责任,这是他最接近少年时的状态了。
所以他可以更自如,不那么庄重。
他和琇莹在后面会更少年样,鲜衣怒马。
这个番外,好像就是因为我从来没看见过他们俩肆意妄为,放下责任的样子呢。
这一卷是因为琇莹对他的小兄长心心念念。
后面就没有那么大责任了,就是各自胡来呗。
突然感觉自己的书名和简介不太合适了。
哈哈哈。
要不我重新写一个。
各位亲们,求收藏,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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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梦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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