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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再堕深渊

他回到宿舍冲凉,冷水也洗不掉他内心地燥热与烦闷。他只得套上衣服去训练场,正在跑圈的宋昭吊着石膏手靠过来,“老大,又吃瘪了?”

凌峥嵘一把撸起袖子,绷着脸冷声道:“来,正好手痒了,过两招。”

这话吓得宋昭一蹦三尺高,拔腿就跑。

凌峥嵘将人喊回来,“烟呢?”

宋昭掏出烟递过去,他叼在嘴里,略歪着头点上火,猛吸一口又缓缓吐出去,眯着眼,遮住里头明明灭灭,说不清道不明,又不想宣之于口的欲-望和不甘。

一根接着一根,很快一包就见底了。

宋昭默默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着开口道:“老大,你该不会真的对孟博士上心了?”

“不能吗?”凌峥嵘斜睨他。

“这倒不是。”宋昭想到孟博士那张美得没有瑕疵的脸,和心狠手辣差点搞出人命的手段,笑得很是勉强,“旁人不行,但配老大正好。”

“嗯?”

“我一直不同意他们说的什么互补最好,什么男的已经很厉害了,女的只要漂亮柔弱就行。狗屁,老子这么强,为啥要娶个除了漂亮什么都不行的老婆?我就喜欢站在顶峰,和同样站在顶峰的女人并肩战斗,眼里看一样的风景,而不是我知道山顶的凌霄花什么模样,我女人却连山腰都上不来,只会些家长里短,讨论着路边的小雏菊。”

他说得激动,舔了舔嘴巴,继续道:“当然,我不是说小雏菊不好啊,但小雏菊到处都是,有什么稀罕呢?我吃这么多苦,拼了命地向上爬,是为了去够旁人够不着的人,所以我从不将就,我就要去山顶,去找同样站在山顶的媳妇。”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峥嵘嫌他叽叽歪歪。

“上心了就去追,孟博士那样的人物,老大你追不上都没人笑话你。”

“滚!”凌峥嵘踢他屁股。

“别怪当心腹的没提醒你啊,对她上心的可不止老大你一个啊。”

凌峥嵘挑眉,舌尖抵在后槽牙,“程骁?”

“老大你也看出来了?程团瞧着斯斯文文,礼貌客气,但骨子里是个冷漠疏离的人,对谁都不上心,但对这个孟博士可不太一样啊,一个晚上过来转了几次,虽然看了眼就走,但眼神你知道?眼神那样儿婶的,就那样……”

宋昭在凌峥嵘想搞死人的眼神中想出一个非常酷的词,“拉丝!”他兴奋极了,一拍大腿,唾沫星子都溅凌峥嵘脸上了,“眼神拉丝,人都走了,心还挂门把手上呢。”

“他?死了这条心吧。”凌峥嵘冷哼了一声,他平时不沾烟的人,一口气抽了这么多,嘴巴直发苦。“你继续跑吧,再跑五圈。”

“啊?唉,老大你怎么不做人呢?”

凌峥嵘回到卫生院果然看到了程骁,他靠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他听见脚步声后抬起眼看过来,走廊的灯光打在头顶上,将两个年轻军人同样清峻的面庞染上冷硬的光。

程骁站得笔直,抬手敬礼。凌峥嵘回个礼,眯着眼目送他离开。

这么两下一折腾,一看表,居然快一个小时了。

凌峥嵘打开门进去后再从里头反锁,他进来前设想过一百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她竟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仰着头,长发垂在身后随着夜风微微晃动,她唇瓣张张合合,嘴里念念有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

一把清冽的声线,字正腔圆,每一个字落在耳中都很舒服,她不疾不徐地背着《出师表》,面容平静,优雅从容。若不是那逐渐双猩红的眼,不能对焦的视线,和磨出血的手腕,他就真觉得眼前的少女是在享受着朗诵带来的快乐了。

凌峥嵘想起萧华的话,疼痛到极致,会致幻,幻视,幻听,进而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连接,分不清真实,没有希望,然后自杀死亡。

所以,第一次注射解毒制剂后她对自己的胡作非为,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

凌峥嵘就是再新手,也能感受的到她并不享受情事欢愉,哪怕最后也很润,但她并没有觉得舒服更不享受。

她在想什么?

凌峥嵘站在黑暗里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只怕有些疯魔了,被一个女人打了两巴掌,结果自己还往这凑不说,还在琢磨着这个姑娘究竟为什么把自己睡了!

然而,在四下无人的夜,他扪心自问,以自己的身手真的会被她强了吗?真的不是自己一眼万年,被她带着锋芒的美貌和镇定到冷飒的眼神瞬间击中心房吗?

她最初恃美行凶,他尚且还能抵挡,可她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她展现出的灵魂更加高贵,她的精神世界令人敬佩,尤其这种为了祖国奋不顾身的科学家,每一位都闪耀着光辉。

她的确狂妄,但她说的没错,她回来不可能为了针对谁,谁都不配,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脑子里的东西甚至无法用财富可以衡量。

一见钟情吗?所以……凌峥嵘用舌尖抵住后槽牙,喜欢上一个姑娘丢人吗?想把她娶回去当媳妇儿丢人吗?那,挨两巴掌自然也不丢人。

嗯,她怎么不打别人呢?

凌峥嵘扯了扯嘴角,又压下去。自己把自己劝好了,比啥都重要。

他上前解开束缚带,少女没有挣扎,只是停下了朗诵,由着他将自己抱起来安置在床上坐着。她的眼睛半阖着,仍无法遮蔽里头的红意,远比凌峥嵘离开时红得更加恐怖,好像随时会滴出血来。

凌峥嵘隐约知道,她瞳孔会因解毒制剂而变色,先前没有留意,总觉得她一双眼总红红的,也没差太多。但现在仔细看才知道,应该药效越足眼睛越红,甚至整个眼底都是红色。

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忍受的疼痛也升级了?

还没来得及深思,少女忽然从床上跳下来,她单手扶着头,弯腰去捡地上的束缚带,身形摇摇欲坠,凌峥嵘上前托住她的手臂,不解道:“你捡它干嘛?”

少女仰着脸静默无声地笑了笑,捡束缚带的手穿过凌峥嵘弯腰时肩膀与头形成的三角地区,反向扣住他的肩胛,曲小腿进他的膝盖窝内,通过杠杆原理将人轻而易举地绞住按在地上。

凌峥嵘已错过了最佳逃离的机会,被少女从背后骑在身上,手臂环绕勒住他的颈部,同时用腿和身体的重量压迫他的颈部,想以最快的速度致他窒息。

她知胖达**人素质一向过硬,他又是特战旅机动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将失去先机,一败涂地。

凌峥嵘对她会两下子是知道的,也领教过,但今天她展露的这一手更令他惊讶。除了肢体纠缠过于紧密不雅外,从后面勒住脖子压迫动脉致对手缺氧窒息这一手堪称完美。

他被少女从身后夹着腰,后脑勺紧紧贴在她的胸前,鼻子里全是属于她的香气,很容易就勾起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他强压住某处的蠢蠢欲动,他一贯克制,忍耐力更是数一数二,可这会儿越是强压着不准抬头,它却越是逆反。只因它食髓知味,它比理智更懂这副身躯想要什么。

哪怕少女并不知自己勃发的念头在叫嚣,他也耳根滴血异常羞愤。他闭了闭眼,只觉烦闷,他厌恶这样发-情般不受控制的感觉。

脖子被勒得极不舒服,喉结滚动也困难,凌峥嵘两手拿住她的两只细细的腕子,稍一用力按压穴位,少女就卸了劲去。

绞杀的死招,就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抗,尤其对方还是顶尖的军人,这种所谓某脚鸡国和咖啡国揉杂在一起搞出来的防身术,还真是一言难尽。

凌峥嵘轻叹口气,等她病好了,自己媳妇儿还是得自己亲手教。

这都学的什么?谁好人家在大街上打个架往地上躺,手手脚脚的拧在一起?大腿抵着胳肢窝,一辆卡车碾过收尸都要解麻花,像什么样子!

一通折腾下来,居然快到凌晨三点了。

少女卷缩着伏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凌峥嵘只得掀开被子的一角,拧干了毛巾伸进去过来给她擦脸。被子里暖呼呼的,温软潮湿的香气拂过他的鼻尖,他忍不住缩瑟了下,脊背发麻。

少女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忽然急促滚烫,整个人不要命了似的往床上钻,纤长的手指用力攥紧被子,她拼命地挥打,口中呜咽着“走开,滚,滚开……”

凌峥嵘猛地间将被子扯开,食指探进她口中压住她的舌,饶是他动作这么快,她的嘴角仍涌出一股血水。许是那股痛意稍有减轻,少女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

她环住凌峥嵘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压抑地啜泣声和耸动的肩头在冰冷的夜里格外凄楚无助。凌峥嵘只得紧紧抱着她,略仰着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男人真的是无解,都这个时候了,凌峥嵘居然心猿意马!脑子里浆糊般想着是她不该这么香的,折腾这么久,也没好好清洗过,为什么只这样抱着,仍能在呼吸间闻到她独有的香气。

头一次,他恨自己的记忆力这样好,好到像是烙在灵魂上一样。哪怕她只是这样贴在自己身上而已,那记忆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记得她肌肤温软的触感,她曲线的弧度,乃至她桃尖一点在舌尖的颤-动,和逼仄的绞杀。

从前战友们说荤话,说女人是水做的。他单以为是爱哭罢了,还笑话他们肤浅。却不想,他竟在这个少女的水中沉沉浮浮,险些溺死在里头。

已经偃旗息鼓的勃-发又来得猝不及防,他眯起眼遮住里头残暴又克制的凶光,分明是滚烫得像蓝青色的火焰,偏就烧在冰冷暗沉的海底,越是隐忍克制,越是汹涌残暴。像极了被关在封印里的上古凶兽,觊觎着,等待着,野心勃勃,要将一切拆分吞食入腹。

凌峥嵘闭上眼骂自己混蛋,怀里的姑娘在哭,她很疼,自己也在忍,忍得骨头也在疼。可不能做什么呀,不然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努力回忆着,好像幼儿时期弟弟哭的时候,母亲就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这样哄弟弟睡觉,轻轻拍,哼着歌,弟弟就不哭不闹,很快睡着了。

不过他不会唱歌,唱国歌行吗?

他不知道,这样无言的安慰最容易击穿心脏。少女的啜泣声渐渐停了下来,室内陷入寂静。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怀里的少女身子又开始轻轻颤动起来,她环住自己腰的手臂在用力,但同时,她开口说话了。

“道家说有些人生来六亲缘浅,一辈子都没法与人产生连结。盛爸说,个体太渺小,无法产生羁绊,那就换大的,一个民族,或家国,努力与这么大的气运相连结,去相信自己生就为此而来,为了把自己镶嵌进胖达国的星座,为了把自己融进胖达国的山河。”

“说得容易,可为了这个目标前行真的又累,又辛苦,万分孤独……”

她向后仰,离开凌峥嵘的怀抱,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滚落,滚烫的一团滴在凌峥嵘的手臂上,烫得他心里发紧。

“可是,太疼了呀……真的,太疼了呀!”

她这么狼狈,披头散发,鼻涕,眼泪和血渍抹地到处都是,她忍了这么久,终于放声大哭,她是不是迷茫了,不再坚定了?她不知道忍受的意义何在?她这么疼的时候,谁在意呢?

痛哭一场后,少女就着凌峥嵘的帕子将自己清理干净,凌峥嵘挽起袖子把她换下来的衬衫洗干净,又就着凉水洗了个头,冷冰冰的感觉使他灵台瞬间清明。

真是麻烦了,越是接触,越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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