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教室里比较热闹,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声红领巾,陆晚瞪了他一眼后,就敷衍地把身边的垃圾桶往前面踢了踢。
傅栖言将纸盒轻轻一扔,就准确落进垃圾桶里。
何静巧凑过来低声说,“刚才校草为什么叫你红领巾啊?”
陆晚一脸奇怪的转头看她,语气夸张,“哪有啊?你听错了吧?”
何静巧见她这副神色,不由怀疑起自己来,“可是我明明听见……”
“肯定是你听错了,”陆晚笑着说,“他闲着没事叫我红领巾干什么?”
何静巧觉得有点道理,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就没再追问,反而引出别的话题,“老赵说了,这次话剧的主要参演人员都会加学分。”
陆晚对此事很意外,“加多少?”
“我还不知道,一会儿老赵应该会说,反正这次跟之前的诗朗诵不一样,能者多得。”何静巧说,“你说我自荐一个角色怎么样?”
“什么角色?”陆晚看了看她,“是刘玄德,还是张翼德?”
“那些角色难度系数都太大了,我演不来。”何静巧摇摇头,说,“桃园里的桃树怎么样?”
陆晚止不住的感叹,“不愧是班长,思想总是比别人清奇,如果你这个角色申请成功了,我就去申请当三兄弟结义时候的桌子。”
何静巧当真,“那岂不是很累。”
陆晚说,“等你角色先申请成功再说吧。”
两人正聊着,就见赵一帆进教室来,身后跟着吴俪,一人拿着厚厚的打印本,一人拿着方形箱子。
赵一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众人说,“这是话剧的剧本和抽签的盒子,这次的话剧表演我们将公开公正,所有人的角色都有抽签决定。”
何静巧在这时候举手发言,“老师,不能自荐角色吗?”
赵一帆颇是惊奇,“你想自荐什么角色?”
“桃树。”何静巧高兴的说,“我个子高……”
赵一帆立马打了个手势,“行了,闭嘴吧。你作为三班的班长,应该带头做个表率,你先上来抽吧。”
众人发出低低地笑声,何静巧撇着嘴,听话地走到最前方,把手伸进箱子里随便转了转,摸出一张折得方正的纸条。
何静巧捏在手中不敢拆开。
赵一帆却坐下来,拿出纸笔,“来来来,我一个一个记录,咱们在座的班委先抽,剩下的再拿去给班里的学生,反正都是凭运气决定。”
何静巧说,“那我能不能等会再登记?”
赵一帆很是通情达理,说,“可以,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这场话剧的主要角色是张飞,戏份最多,所以张飞的扮演者可加学分五分,关羽是四分,刘备是三分,其他人全部都是一分。”
陆晚一听,心想这下老赵是下了血本了,学分这种东西在荆南学院是很珍贵的,及格分是九十分,如果期末结算个人学分没有达到九十分的话,就要被挂在公示榜单一整个学期,十分丢面子。
但是平时加学分的机会实在太少,就算是加也是0.5、1分之类的加,可是一扣就要扣掉好几分,所以学生们就会把学分看得很重要。
赵一帆这次可算是抛出了个大诱饵。
不过陆晚并不稀罕。她学习成绩优异,每回大考历史都能拿到年纪前几的名字,而且平时又有何静巧这个班长帮衬,所以学分很高。
要是能收到个路人甲的角色就好了。陆晚暗暗祈祷。
轮到陆晚上去抽的时候,正巧傅栖言不小心多捏了一张出来,于是顺手放在了桌子上,搁在陆晚的眼皮底下。
他抬了抬下巴,意指那张纸条,“红领巾,你走运了,我手气向来不错。”
陆晚气不打一处来,脾气当时就上来了,心说我今儿就非要自己抽一张。
她把箱子拉到面前,直接无视了傅栖言的那张纸条,把手伸进箱子里捏了一张出来,动作干净利索。
傅栖言也不走,干脆就站在旁边,用自己身高的优势看陆晚手里的纸条。
她气冲冲地打开之后,只看了一眼,就当机立断的认出上面写的字是“张飞”二字,差点原地升天。
在赵一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手指飞快地将纸条重新叠成原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了箱子里。
赵一帆见状喊了一声,“学委,你可不能这样耍赖,快把纸条拿出来。”
陆晚当即发动耳聋技能,抓着纸箱晃了几下,迅速拿起傅栖言扔在桌上的纸条,笑着对赵一帆说,“赵老师,刚才那个不算,这个才是我的。”
赵一帆说,“我明明看见你从箱子里拿了。”
陆晚把手里的纸条拆开,见上面写的是“第二场景路人”,这才大松一口气,把纸条给赵一帆看,“刚才那张跟这张是一样的。”
赵一帆气笑了,转头问傅栖言,“傅栖言,你刚才看见了吧,那张纸条上面是什么角色?”
陆晚一下子紧张起来,扭头看他。
傅栖言神色淡淡的,低头把自己的纸条展开,声音如常道,“她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楚。”
陆晚的心又放回肚子里,笑着跟赵一帆打哈哈,“老赵你快给我登记吧,后面的同学还等着抽签呢,要不等会该放学了。”
赵一帆没办法,无奈地笑了,“这次算你运气好。”
傅栖言登记完离开的时候,还颇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陆晚捏着傅栖言抽出来的那张纸条,只觉得有些屈辱,但是又想到自己扔进箱子里的那一张写着“张飞”二字的签,又觉得这点屈辱根本不算什么。
最后在快放学的时候抽签完毕,其中只有顾简舟抽中了刘备这个主要人物,其他人抽中的基本都是路人甲,剩下的两个重要角色还在箱子里。
赵一帆临走的时候让陆晚留下来收拾一下,说是作为她耍赖的惩罚。
陆晚把教室的凳子都摆放整齐,又把垃圾桶换上了新的垃圾袋,才锁门离开。想起自己也没必要回教室拿什么东西,于是打算直接乘电梯下楼。
眼看着电梯慢慢下来,而后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时,陆晚看见里面站着傅栖言和顾简舟。
陆晚:???怎么到哪都能碰见这人?
她站在外面僵持了一会儿,就听傅栖言说,“要进就快进来。”
说着,他的手就搁在了关门的按钮上,仿佛只要陆晚说一个“不”字,他就立马按下。
顾简舟笑着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对陆晚道,“陆同学快进来吧,正好一起下去。”
陆晚本来都打算再等等了,但是见顾简舟这样温和,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走进去站在了顾简舟的旁边。
她主动聊天,“顾同学这次的重担不小啊。”
顾简舟知道她是说自己抽的角色,一脸无奈,“也没有办法,谁让我运气太好。”
陆晚也开玩笑似的,“累是累了点,不过加的学分多,也挺好的。”
顾简舟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见傅栖言开口,“红领巾……”
陆晚气急败坏,“别叫我红领巾!我有名字,我叫陆晚!”
傅栖言似乎一点不在意她凶巴巴的语气,“我还以为你会跟我道谢。”
陆晚不明所以,“什么。”
“抽签的事。”傅栖言提醒。
陆晚声音小了些许,强行为自己开解,“我自己也能抽的……”
“你真当我没看见?”傅栖言笑了一下,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偏头看她,“陆翼德?”
“停,打住。”陆晚彻底认栽,“我太谢谢您了。”
话音还没落,电梯就到了一楼,打开之后傅栖言的几个朋友就站在外面等着,其中一个人见了陆晚,当下脱口而出,“这不是那个谁吗?戴红领巾的那个!”
陆晚一听,差点当场气成个河豚,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我不是!”
而后又瞪了傅栖言一眼,迈开步子极快地离开了。
这一笔账,彻彻底底的被陆晚记在了本子上。
看着陆晚气冲冲地离开,顾简舟从身边的男生手中接过水,递了一瓶给傅栖言,“陆同学人挺好的,不要这样对她。”
傅栖言拧开喝了一口,才抿了抿唇,慢慢道,“是她不礼貌在先。”
顾简舟疑惑的挑眉,“怎么?”
傅栖言微微摇头,并不往下说。顾简舟也没有追问了,两人关系交好几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他看得出傅栖言止住话头时是不想说还是懒得说。
懒得说的话,那就是一件小事,也没有追问的必要。
不过这边陆晚却是误会很深,以为是傅栖言把她蒙着红领巾进男厕的事告诉了他那一帮兄弟,气得晚上的饭都没怎么吃。
回房间之后对着床头的布偶娃娃重拳出击,面目狰狞,“让你叫我红领巾!让你叫我陆翼德,我给你头拧下来!”
娃娃的头是可拆卸的,被陆晚揪下来之后狠狠摔在床上出气,一顿拳打脚踢。
等打累了,才插着腰打算坐床上休息,谁知道一扭身,就看见门被开了一条缝,陆廷远露出一只眼睛,躲在门后面偷看。
陆晚喊他,“远远,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陆廷远又把门稍稍打开一些,一脸认真地问道,“姐姐,小蓝宝惹到你了吗?”
陆晚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捶打撒气的玩偶是之前过生日的时候,弟弟特地买的。她连忙说了声抱歉,起身才发现小蓝宝的头刚才被她一屁股坐住,头给坐扁了。
她连忙揉揉捏捏,把头捏圆给装回原样,“没有没有,是小蓝宝身上脏了,姐姐给它拍拍灰。”
陆廷远看了看有些变形的小蓝宝,有些无语,心想着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因为陆晚每回气得抓耳挠腮,都会把这些玩偶揍一顿。
毕竟她也不敢打人。
“爸爸今天会晚点回家,他让我告诉你,明天晚上有晚宴,准备带你出席,让你准备一下。”陆廷远说。
“什么晚宴?”陆晚记得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没跟父亲一起参加宴席了。
陆家在A市也算鼎鼎有名,陆勤经常要参加各种场合的宴席,但是一般只有私人宴会才会带她出席,其实也是为了让她快些熟悉A市的商业结构链,以便于以后接手陆家的公司。
但实际上处理公司事务,参加应酬,跟来路八方的人扯皮是件非常累的事情,陆勤也是经常不归家,陆晚打小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太过约束她的自由。
不过为了配合父亲,宴席她还是会老老实实出席。
只是这次陆勤也没有告诉陆廷远是什么宴会,只是随**代了一下,让他转告。
陆晚听了之后说了句知道了,又关心地问,“之前你帮你班长写作业的事,没被老师发现吧?”
陆廷远似乎不大愿意提起,皱了皱眉头,“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陆晚追问。
“班长今天从我书包里看见红领巾了,以为是我故意说没戴红领巾,就为了帮她写作业。”陆廷远不高兴的说,“到处跟别人说我喜欢她。”
“什么!现在小女生怎么这样!”陆晚惊诧,“你说这是你新买的红领巾。”
陆廷远说,“因为那条红领巾被我贴了金色的五角星,她认得出。”
陆晚一脸懵逼,确实没想到一条红领巾能惹出那么多事,让姐弟俩同时陷入困境。她摸了摸陆廷远的头,叹了口气说,“远远你就认命吧,你这是犯桃花了。”
她这边因为傅栖言的事还头疼得厉害呢。
当天晚上,姐弟俩都因为红领巾引发的事情失眠了。
周二一上午,何静巧就把三班抽签的事给解决了,抽到关羽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名叫张霖。而抽到张飞的,则是十班一个叫程萱的女生。
据说抽到这张签的现场,程萱失声痛哭,边哭边喊,“俺不想当张飞。”
何静巧还在现场,后来跟陆晚提起的时候唏嘘,“不想什么啊不想,我看她就是张飞本飞,没谁比她更适合了。”
值得一提的是,何静巧演的是张飞老婆,稍微有那么一两句台词。
而像陆晚这种站在人堆里的路人甲,连剧本都没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沈棉棉约在了一起。
陆晚吃完了饭,就给沈棉棉说了这些事,沈棉棉撇嘴说,“你们班可真好,我们班的话剧是荆轲刺秦王,能参演的根本没几个人,我还想演荆轲呢,但是被老师拒了。”
“为什么?”陆晚顺口问。
“老师说我演不出荆轲悲壮赴死的气质。”沈棉棉耸肩。
“那就不演呗,我们现在每天中午的午休都要去教室排练,你可以来旁观。”陆晚说。
沈棉棉早巴不得凑热闹了,当即催促她快点去教室。
教室的钥匙两班的班长和学委各一把,何静巧跟钟淮商量了一下,说是周一和周三让第二场景的路人甲来排练,周二和周四让第三场景的路人甲排练,周五就只有一些重要角色排练。
陆晚本来对这个决策还挺高兴的,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她作为学委是要周一至周五都要在现场督工的,这决策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带沈棉棉去排练室之后,陆晚才发现钢琴上的防尘罩被揭开了,露出了洁白光滑的整体。而钢琴旁坐着音乐老师。
何静巧站在门边,看见她之后迎上来,解释说,“这是老赵请来的,他说话剧一开头来一段手弹钢琴乐做前奏很有格调,所以就请了音乐老师来挑选弹琴的人。”
陆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何静巧说,“你先带我朋友进去坐,我去上个厕所。”
她说完就转身出门,一路去了卫生间,刚进去就把身上的剧本掏出来。翻开来,就看见其中有一行字是:在412教室演奏一段钢琴。
这是被陆晚划分成支线任务的一行字,没有提到女主角也没有写任务奖励,跟之前出现的两个任务很不同。
思索片刻之后,她又把剧本装起来,若无其事地往教室走,到了门口特地抬头看了看,就见门牌上标着明晃晃的“412”。
“麻烦让让。”刚站定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催促的声音,陆晚转头一看,惊讶的发现竟然是沈棉棉班里的那位限量姐。
她今天虽然也化了淡妆,但还是掩不住面容的憔悴,看起来前几天的事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她身后跟着一个肤白秀气的女生,留着很乖的齐刘海,透着文静的气质。
陆晚非但没让,反而问道,“你们是十班的人吗?”
限量姐知道陆晚是故意这样问的,目光变得锐利,“关你什么事?”
陆晚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这个教室现在是三班和十班征用,你既然不是,就换个时间再来吧。”
说完还要补充一句,“如果你有钥匙的话。”
限量姐恼怒的指了下沈棉棉的位置,“她既不是十班的人,也不是你班的人,怎么能坐在里面?”
可能是她声音有些大,教室里的声音瞬间低了一些,众人都朝门口看来。
陆晚看了看沈棉棉,依旧笑得温和,对她说,“是啊?为什么能坐在里面呢?可能三班的学委是她的好朋友吧。”
陆晚后退了一步,作势要关上门,限量姐用手挡了一下,凶狠的低问,“你叫什么名字?”
像是要找茬的模样,只是陆晚并没有被吓住,学着她的语气低低道,“你可以叫我……红领巾。”
说完就在她一脸茫然的时候合上了门。
陆晚知道这个女生很能找事,加上沈棉棉也在,如果两个人在教室里吵起来,指不定多少人看热闹呢,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陆晚直接将她拒之门外。
何况她本来就是班委,有权利管理班级的秩序。
陆晚落座之后,沈棉棉就凑过来偷笑,“你看见限量婆娘那张憔悴的脸没有,据说傅栖言跟她分手了,她整天失魂落魄的,眼袋都快垂到下巴。”
陆晚转头看了看,发现教室里没有傅栖言,这才小声提醒她,“你快别说了,待会儿傅栖言就要来了。”
沈棉棉比了个ok的手势,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剧本啊,我想看看?”
陆晚心想我兜里倒还真有一个,只可惜你也看不见。她起身去拿了一个剧本给沈棉棉看,作为这个话剧里的第二场景路人甲,陆晚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剧本。
话剧大概的内容讲的是张飞是卖猪肉的,这日他将一半猪肉挂在井里,用大石头盖住,又觉得没意思就在石头上写“谁劈的碎石头就能吃肉”,然后提着另一半猪肉上街去卖。关羽是卖豆子的,路过之后看见石头堵住了井,以为是哪家小孩恶作剧,就劈碎了石头,谁知道发现了下面的肉,这才看见石头上写的字,于是毫不客气的切了一大块走。
随后张飞回来,发现肉被人切走了,就找关羽打架,两人打到一半,刘备出现,将两人制伏,结果好汉见好汉,便惺惺相惜,当下决定去桃园结拜。
看得出赵一帆等老师是对原故事做了些改动的,整个话剧的三个场景分别是井边,街上,桃园。
陆晚和沈棉棉看得认真,没注意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午休铃一响,坐在前方的音乐老师就说,“咱们在场的有没有对钢琴比较熟练的?”
学过钢琴的不少,在场的都是家底殷实,在年少时多多少少都会学些才艺,但是没人愿意出头,于是教室里一片安静。
音乐老师也不勉强,“我先给你们谈一段那个前奏吧,难度不大的,还很好听。”
她落座之后掀开琴盖,没一会儿安静的教室里就响起流畅的琴音。
沈棉棉正看到张飞的人物介绍,指着剧本跟陆晚耳语,“这个张飞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之前看视频片段,张飞就是那种满脸络腮胡,黑得跟豆沙包一样,供着手说‘俺也一样,俺也一样’的。”
陆晚还看过相关的鬼畜视频,不由低声笑了,赞同道,“我也看过,不过我们老师应该是给张飞改了点人设。”
沈棉棉跟着乐,“俺叫张飞,字翼德,大哥是刘备,二哥是关羽,俺是三弟。”
正在这时,音乐老师一曲弹毕,教室再次安静下来,她重复问,“有没有人想来试试的,随便弹一弹也可以。”
陆晚一下子想起剧本上写的正事,心想只是谈一段钢琴,也不是不能尝试。
于是勇敢地举起手,在寂静的教室里说道,“老师,俺可以试试吗?”
陆晚:老师在讲课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开小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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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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