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开始慢慢回笼,片段式地侵入海容川的大脑。
是他,缠着江泊谦做了一遍又一遍。也是他,拉着江泊谦让人家咬他。更是他,搂着人家说,吸一下比较舒服。
以及,他还主动换了那些几乎遮不住重点的...布条!
海容川越想脸越红,他觉得自己可以原地去世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在这个星球生活了。
海容川慢慢缩进浴缸里,他觉得还是淹死自己比较好。
他正闭着气,一只胳膊直接把他从水里扯了出来,那人还一脸欠笑着问:“小卷毛,你这是沉底了?”
海容川也不看他,专心盯着水面说:“我...练闭气呢,您不用管我,谢谢。”
江泊谦听他这“您、您”的语气,不由得笑了,他捏起海容川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以后还敢喝酒不?不过,我觉得你喝醉之后很好玩儿,我个人不介意你多喝几次。下次,我让人提前准备好小蜜蜂的衣服,这次还是仓促了。”
“艹”被人贴脸开大,海容川更无地自容了。他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是去死比较好。”
江泊谦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又放出了大招,“还是活着吧!毕竟我已经留下证据了,你要是现在死去了,我只能通过那些照片和录像来对你追思了。”
海容川瞬间睁开了眼睛,他都忘记还有录像这回事儿了。他把胳膊放到江泊谦颈后,趁着对方不注意,一个使劲儿把江泊谦拉进了浴缸里。
海容川心想,他也不一直都是小猫咪,敌人都已经踩他脸上了,他总不能还一直做包子吧!
“嘭”的一声,浴缸溅起了大片的水花,江泊谦整个人都砸到了海容川身上,海容川身体失去支撑再次滑进水里,同时还喝了好几口洗澡水。
糟糕,杀敌二百,自损二千。
江泊谦没想到海容川会玩这么一出,况且在面对海容川的时候他向来不设防。他双手支撑着浴缸边缘跪着起身,又伸手把水里的人捞了出来,晃了晃湿漉漉的头发,“好玩吗?”
海容川看着浑身是水的江泊谦,想笑但又不敢,毕竟自己的黑历史还握在对方手里,他赶紧道歉,“哥,我错了。”
江泊谦撸了把还在滴水的头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仰头注视着自己的人,“错哪了?”
“不该搞你,我说我是失手的,你信吗?”海容川自己都不信自己的鬼话,毕竟他就是故意的。
江泊谦竟然很认真地点点头,“信。”
海容川张了张嘴,这是什么新型的套路啊!但看江泊谦好像确实没有再往下追究的样子,他也放松下来了。
浴缸足够大,江泊谦拿了个香橙味的泡澡球放进水里,打开按摩功能。随后坐到海容川身后,海容川顺势靠在他怀里,两个人静静地泡起了澡。
泡完澡后,海容川身上的疲惫消去了一大半,他半趴在沙发上通过落地窗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他惊讶地问:“是下雪了吧!”
“对,从凌晨开始就一直在下雪。”江泊谦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揉了一下他凹下去的腰线,“来吃饭了,不是饿了吗?”
“好,但我不想动。”海容川继续趴着,他是真的累了,元气大伤。
“我抱你过去?”江泊谦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昨天不该一直闹腾海容川。
海容川摇摇头,他支着沙发后背爬了起来,站起身往餐桌走。
江泊谦跟在他身后,小卷毛身上穿着黑色T恤、短裤,露出来的皮肤白到发光。白皙上点缀着的点点青红痕,实在好看极了。
虽然能看出小卷毛身体不舒服,但是他脊背依然挺拔如玉,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可就是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倔强的背影,昨晚上却趴在床上冲他甜软撒娇。
这样的一个小可爱,他怎么能不喜欢呢?
海容川看着餐桌上的汤盅,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以后要跟这些补品共生了?
江泊谦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补充道:“我让酒店准备的,你昨晚上辛苦了,补补没毛病。”
“......”海容川把一个东西舀出来给他看,“江泊谦,昨天的人参我也就忍了。但是,你真觉得我这个年纪就要补鹿茸了吗?”
江泊谦伸头看了一眼,笑出了声。但见海容川正死盯着他,赶紧正色道:“酒店厨房就这样,说要补补,他就给你弄最补的。你少喝一点,等晚上回去后让家里厨房再给你弄其他的温养型的甜汤。”
海容川看着那汤的颜色就不想喝,他把勺子放回汤盅里,不耐烦地说:“江泊谦,我没那么虚,不需要天天补。”
“没说你虚,我只是看你冬天总是生病,所以想帮你养养。”江泊谦可没忘记海容川说发烧就发烧,还有海映江曾说过海容川在以后也总是生病。
他只是想趁着现在海容川年龄还比较小,身体更好养一些。
海容川没话说了,他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汤,汤水入喉的时候,他忍不住“呕”了一声。
这是什么味道啊!
江泊谦赶紧把汤端走放到了一旁,“别喝了,这不是你喜欢的味道。下次,我会让他们做成甜的。”
“这也太奇怪了。”海容川拿起一旁的餐布擦了擦嘴,又漱口之后才继续吃饭。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你要不要尝尝?”
江泊谦立即摇摇头,肯定地说:“放心,我不补也能满足你后半生的幸福生活。”
海容川撇撇嘴,他这个意思还是自己虚呗!
过了几分钟,海容川抬头问:“你昨天录的那个...”
“嗯哼,你想看?”江泊谦笑着问。
他知道小卷毛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想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不想,我的意思是......”海容川直接说,“你能不能删了?万一泄露了就不好了。”
“不删。”江泊谦干脆利落拒绝,他手指轻点着桌面,自信道:“不可能泄露,放心。你要记得我是做什么的,江家是网络通信龙头。我的手机内容要是都能泄露,那三水集团可以申请破产了。”
“江泊谦,你...,不是,你拍那些干什么?”海容川想不通江泊谦看着挺成熟的一个人,怎么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江泊谦很直接地说:“威胁你。”
“威胁...?威胁...我?”海容川眼睛都瞪大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相信地指着他,“艹,你竟然准备用这些威胁我?”
“嗯哼,我就是这么准备的。”江泊谦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气定神闲地问,“你不想知道我威胁你做什么吗?”
海容川看他那么镇定,自己又坐了回去,有些气不忿地凶道:“做什么?”
“跟我结婚。”
“艹!你疯了?不,是我疯了。”海容川抱着头转身就往卧室走,一路上喃喃自语,“我还在做梦,我先回去再睡一会。”
江泊谦看着已经关上的卧室的门,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海容川没想过要跟自己结婚,竟然还相信自己真的会拿那些床第之间的情趣去威胁他。
江泊谦,你做人可真失败啊!
***
海容川关上门后,才敢表露出自己最真实的表情。
他拖着酸痛的身体倒在了床上,刚才在餐桌上他听到江泊谦说“跟我结婚”的时候。
不可否认,他心动了。
那一瞬间,他是想答应的。但是,他不敢尝试,他不敢迈出那一步。
江泊谦是他够不着的天边月,而他只是路过江泊谦人生的一缕风。
皓月千里,月光永远属于那同一轮月。风过无痕,清风却不一定是同一缕风。
这就是他们关系的所有可能性,所以他不想去试。
海容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在梦里他怀孕了,也跟江泊谦结婚了。但是江泊谦对他很冷漠,不经常回家。他生孩子的那一天,江泊谦说自己要出差了。
但是,他手机上却接到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是江泊谦跟林炽远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
他本来身体就不算好,生完孩子之后,他好像得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几度抱着孩子站到了楼顶。
这些梦片段式、跳跃式地快速讲完了“他”与江泊谦的故事,海容川不觉得梦中人是真实的自己,但是心却疼得很真实。
江泊谦推门进房间后,就看到海容川满头大汗,表情痛苦,像是梦魇了一般,他赶紧叫了声,“川儿,醒醒,你怎么了?”
海容川被唤醒后,大口喘着气,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腹部的伤口好像还没有愈合,他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在别人都过圣诞节的时候,抱着海映江站到了三水医院的楼顶。
那天,好像也下雪了,很大。雪落在了他肩膀上,久久都没有化。
海映江包着厚厚的被子,但雪还是落到了她脸上。小孩子被冰凉的触感吓醒,哭声在空荡荡的楼顶环绕式地轰击着海容川。
海容川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终于从楼顶台阶上下来,又抱着孩子回病房了。
那些压抑的情绪像是一块巨石堵在了海容川胸口,让他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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