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满载着喜悦归至云梦泽,尉迟锦已在店前殷切等候,他们相拥而至。
宥齐亲切地问:“近况如何?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尉迟锦点头微笑,神采奕奕:“甚好!你们的到来更添欢喜,正好一同研习,为下次科举做充分准备。”
阮初棠提着一箱衣物,昭示着他们此行的长远打算,她雀跃地抱住尉迟锦,撒娇般捏着他的脸颊:“瞧我们多贴心!陪你而不归家,但这儿的生活亦是惬意,呼吸着清新空气,增进人脉,岂不妙哉?”
她笑意盈盈,瞥见一旁的万思婳,不禁惊叹:“这云梦泽怎尽是风流才子与娇媚佳人!男子英姿飒爽,女子婉约动人,各具风情,真是个宝地。听说多赏美人能使人容光焕发,真有此事?”
阮初棠又望见诗瑶,她对成熟姐姐一向是没有抵抗力的,被她们的美丽尤为倾倒,轻快地奔向她们。
“姐姐好!我叫阮初棠,初升太阳的初,海棠花的棠!”她大方地伸出手,诗瑶虽仍保持着少女般的纯真,但也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她略显惊讶,伸出手回应,与万思婳两年的相处让她多了些疏离感。在一旁默默观察的韫感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阮经天觉察到他的尴尬,主动伸手自我介绍:“我是她哥哥,阮经天,我们之前已相识,就不再赘述了。”
韫微微点头,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总是让人难以接近。阮初棠即便对美有着敏锐的洞察,也不由得犹豫,初次印象不佳让她迟迟不敢上前。
但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阮初棠,我们见过,就不再多说了。”
韫点头示意,却未发一言。
难怪对他有偏见,初次印象不佳已是事实,后来的冷漠态度更是加深了误解。幸亏阿姐擅长化解僵局,她寥寥数语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阿姐环顾众人,一眼便洞悉他们的性格,这些年轻人都是易于相处的,或许只是偶尔嬉笑打趣罢了。
南荣愿笑道:“哈哈,考后还是得放松一下,我已经规划好行程,一会儿我们星空漫步,回来后我带你们熟悉这里,以后就不会迷路了,对吧?哈哈。等大家对这里熟络之后,我们再一起去旅行,毕竟诸位是尉迟锦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你说呢?”
尉迟锦与阿姐心意相通,立刻回应:“没错,南荣愿阿姐待人总是那么和蔼可亲,等你们熟悉这里后,我们就一起出游,带上书卷,边赏美景,边品美食,增长见识,何乐而不为呢?”
“好,一言为定!”
——
南荣愿和楚悠宁手牵着手,带领着新到此地的几人漫步在云梦泽的小街道上。
她们的步伐轻盈且协调,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为他们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里就是我们云梦泽的小街道了,别看它虽小,但五脏俱全。”南荣愿面带微笑,声音温和地说道。
楚悠宁接口:“这里的店铺琳琅满目,有卖小吃的,有卖手工艺品的,还有各种特色商品。”
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尉迟锦对这里再了解不过,手里拿着四书五经,偶尔也会被吸引注意力去看看。
毕竟两年过去了,这里再怎么样也是有一些变化的。
几人不时好奇地四处张望。
南荣愿和楚悠宁则耐心地回答着他们的问题,让这些初来乍到的几位书生对云梦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街道两旁的建筑古色古香,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气息。
阳光洒下,映照在他们的笑脸上,使得这画面更加温馨和谐。
——
海风轻拂,浪涛拍岸,一行人一同来到海边。他们踏着细软的沙滩,捡拾着五彩斑斓的贝壳,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海浪滚滚,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大自然的交响乐。他们静静地坐在海边,倾听着海的声音,心情愉悦而宁静。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他们敞开心扉,互相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追求。阮经天鼓励道:“科考之路艰辛,但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定能取得成功。”
宥齐接口:“让我们相互扶持,共同努力,相信成功就在不远处等待着我们。”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此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对未来的憧憬。他们知道,前方的路或许并不平坦,但有了彼此的鼓励和支持,他们一定能够战胜困难,实现自己的理想。
海边的美景和真挚的友情,成为了他们心中永恒的记忆。在这个美好的时刻,他们更加坚定了追求科考成功的决心。
“夜已降至,我们不如等日出吧,明日去爬山?”阮初棠主动提议,也没有人反对,纷纷附和。
阳光洒在金色的沙滩上,海风轻拂,楚悠宁和南荣愿并肩而坐。
南荣愿身着一袭素雅的古风长裙,墨发如瀑,美丽动人。
楚悠宁则穿着一袭白色长衫,俊朗儒雅,她的头发微卷,显得更加有韵味儿了。
楚悠宁轻轻地拿起南荣愿的发丝,用手指慢慢梳理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专注。
“第一次给别人扎头发呢。”
“胡说,新婚时不也是你给我扎的。”
南荣愿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楚悠宁眯眼笑了一下,凑近说道:“但只会有你一个人。”
另外几人偷看这一幕,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诗瑶阴阳怪气地将楚悠宁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但只会有你一个人~”
楚悠宁笑了笑,没有理会诗瑶的调侃,继续为南荣愿扎着头发。她将南荣愿的头发编成了一个复杂的发髻,然后用一支玉簪固定住。
南荣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轻声说道:“谢谢你,阿宁。”楚悠宁的手微微一颤,她看着南荣愿的眼睛,说道:“愿你永远如此。”
尉迟锦在旁边看着,心中不禁感叹:“阿姐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这片美丽的沙滩上,楚悠宁和南荣愿的身影若隐若现,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和温馨。
南荣愿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儿时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长发了,当时韫还喜欢拿来把玩,然后感叹阿姐的头发多顺多香,南荣愿便会笑一笑,拍拍他的头。
韫对自己的头发似乎有很强的好奇心,南荣愿便手把手教韫该怎么给人扎头发,韫逐渐学会了,有时还会把婢女用来打扫的扫帚拿过来练习...
想想实着好笑。
后来逃出宫自己便剪短了,整日扎个丸子头,过肩位置,就是发尾时常容易翘起来,不过好在楚悠宁一直在。
——
第三者看来。
海边,黎明前的黑暗中,一行人静静地伫立着,一同等待着日出的到来。
远处的海面上,黑影若隐若现,仿佛是夜的余烬。
有人手挽着手,有人相拥,有人将头靠在另一个人的肩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开始泛起微弱的光芒,像是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海面上。
渐渐地,光芒越来越亮,黑影也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远处的岛屿和礁石,在晨光中显现出它们的轮廓。
太阳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海面,让路人看清了那些黑影。
它的光芒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他们期待的神情。
海风轻拂,带着咸咸的味道,吹拂着尉迟锦的发丝。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路上也会有那么几个与众不同的,默默地欣赏着这壮丽的景象,韫则悄悄的看向了他。
“很美。”
阮初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靠在了宥齐的肩上,宥齐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的,阮经天却偷偷笑着,宥齐再怎么不情不愿,嘴角也是上升着的。
“宥齐,我觉得呢,你这人不错,有责任心,照顾女人对你来说肯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宥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肘击了阮经天一下。
阮经天摸了摸自己被肘击的那个位置,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宥齐自然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眼前这人就纯纯装的。
“咱们还要去爬山呢,她都睡着了。”诗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几人都能听见,宥齐犹豫了一小会,说:“我带她回去吧。”阮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去一边。”
——
阮经天沿着蜿蜒的山路奋力攀登,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吃力。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喉咙干涩,仿佛能冒出火来。沉重的喘息声在山间回荡,仿佛是他与疲惫的抗争。
“救命,我觉得我要死了。”
山势渐陡,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抬起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努力。
眼前的石阶似乎永远也爬不完,而山顶依然遥不可及。
韫看起来还好,但汗水已经浸湿了自己的素白衣裳,尉迟锦拉着他的手,两人手心像藏了一整片海洋似的。
宥齐停下脚步,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山间的清风带来些许凉意,他却无暇感受,只是专注地调整呼吸。
待力气稍稍恢复,他又继续迈着蹒跚的步伐,向着山顶缓慢而坚定地前进。
“天,科考路上也没见我这么累啊。”
南荣愿似乎有点受不了了,楚悠宁背着她,看起来还有很大的毅力和力气。
“诗瑶,我天天给你买小丸子吃,又是送你衣服的,你背我一下没问题吧?”万思婳开口,诗瑶见状立马假装头晕,扶着自己的额头就开始喊:“我眼睛怎么黑了啊?看不到了。”
“那年哭的梨花带雨,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南荣愿脸颊红红的,似乎不太舒服,楚悠宁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担忧,还没等她开口,尉迟锦便道出心扉。
“先下去吧,南荣姐姐似乎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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