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定河路口这边来,这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滕遇秋一只手杵着门框道:“定河路那边不是有人管理的吗,叫他们来处理啊,这位置隔了十万八千里的,烧油。”
定河路在什么地方,那是在云市正南方那一带去了,着大爷一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跑到那个地方去办案,也不怕被人欺负。
他云市的公安局不出来接单,跑到金门市过来干什么。
“他云市的是分局,现在知道了吧。”司空说,“还有现在重点不是局的事情了,而是他们解决不了,这才交给我们的。”
滕遇秋嗤笑了一声:“你确定是他们还解决,还是不想办,甩锅甩到我们头上来收拾烂摊子。”
开了半小时的车一路跑到了定河路,下了车入目的全都是要写上拆字老城区,一路开过来,水泥路也早就坏了个七七八八,全都是坑坑洼洼的洞,里里外外的就他停车的那片路还是好的,至少没有太多的泥泞。
这一下车,他都不知道往上面地方落脚,垫着脚尖,就往人群围观的地方走去。
警方把现场用黄色警戒线围了起来,留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法医们也来来回回的往里面走。
云市的分局人胜常安拿着一张花里胡哨的小手绢擦着满天的汗水,恐怕是知道这个人来者不善,紧张的口齿不清,编出来的谎话全都被拆穿了,想来应该是打算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却不知道是谁请来了金门的人。
不用猜也知道心里面早就把他们这些人的祖宗三十六代骂的七七八八了。
也在这时滕遇秋拿出放在口袋里面的墨镜,戴在了眼睛上,一身脑残骚年气质走到了二人面前,隔着墨镜滕遇秋都可以看清他那地中海发型上面的汗水,看着眼前突然走出来的人,愣了半晌,才双手抓到了他的手上,握着他的手摇了几下。
嘴里面结巴不轻的说着些听不懂的非人类语言。
抽出手,对盛常安道:“我是来找司队的,所以……”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他也是知道的了,本还想再说两句,滕遇秋就搭肩拉人走了。
一只手撑着墨镜,语气吊儿郎当的说是:“这家伙对你说了什么,你看看把人家吓得头顶都冒水了。”
“能怎么呗,不就是和你想到的一样,打算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在我耳边唠叨了不下一个小时。”司空说,“不过,你这高度近视眼还戴墨镜的,这首怎么回事,打算出去装什么逼,也不怕栽到坑里面。”
滕遇秋将两只手插在西装裤里面,抬着头就往前走,没走几步还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右脚踩到了碎石子上,身旁就是个泥土坑,差一点点就栽了进去。
“这里你自己处理了,我就去那边座一下。”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怕是知道他崴着脚踝了,司空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啧了一声后:“去吧,要是你一直待在这里崴脚了我还懒得送你去医院。”
说着还脚痒的踢了一个小石子在水泥坑里面,激起一圈圈涟漪,修这路的时候这些家伙到底贪了多少钱,这才几年的时间,都被车子给开懒了。
司空看着滕遇秋坐到了公交站台上的木椅上后,卷起裤脚就往里面走,站在崔扬和顾云川身旁,一脸平静的看着那被扒皮的尸体,撇嘴道:“怎么样是不是和沈淑的死法是一样的。”
几日不见,崔扬的眼圈又加深了,有时候司空都有点怀疑他化了烟熏妆,要不然就是肾太虚了。
穿着胶鞋的崔扬站起身道:“手法和沈淑的是一样的,不过这会没有沈淑的那么细致,沈淑的骨头被剥离了□□,同时还将各个器官内脏从新安装回了犯人事先准备好的假人骨里面,而这个死者的却有一个地方不一样。”
司空问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顾云川开口道:“这里面的器官和内脏塞进去的位置没有沈淑的细致。”
崔扬符合的点了点头道:“同时缝的器官封的太粗糙了。”
弯下腰看了一眼,果然和他们两个人说的一模一样,这手法太糙了,很清晰的可以看到里面没有剪的线头。
这是解伊走了过来,交叉着双手道:“崔扬顾云川,听你们两个人的话,我确定了一件事情,我认为他是处女座的,追求完美。”
“追求完美。”司空一只手敲在了她的脑门上说,“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好好动动脑子想想吧,关于犯人是处女座的这个事情是不能作为参考内容的。”
的确,这东西是真的不能作为产考内容,就像她解伊,不也一样是处女座的,知道这里地烂,还下了雨,为了让自己保持整洁,还穿了一件雨衣过来,别人都是穿胶鞋,就她穿了胶鞋还加雨衣,雨裤的,刚刚就沾了那么一点点泥在衣服上,都要去一次厕所里面擦干净了再回来。
这里的几个人再忙,那边坐在公交站台上的滕遇秋戴着墨镜的眼睛不停的打着颤,翻了一个晚上的资料,看了半宿的电脑,现在他的眼睛到现在都还是胀痛的,十分难受。
连打了几个哈欠,就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躲在人群里面的一个人,看着公交站台的位置,嘴角往上勾了勾,浑浊的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精光,这是他在这几日里面唯一最满意的一个人了。
就好像那沙漠里面长出来的嫩芽一样,干涸的泥土突然被一场细雨滋养,那就是黑暗中救命的光亮,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他还是能够勾勒出他的样貌,从衣服里面掏出智能机,将手机声音关成静音,点开照相机,连拍了十几张照片才离开了这里。
迷迷糊糊的滕遇秋拿下放在鼻梁上要掉不掉的墨镜,为什么他种感觉有人在偷偷摸摸的看他,难不成是他太帅了。
揉着眼睛,转头看向了司空那边,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扭扭捏捏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解伊。
将墨镜取了下来,拿纸张擦了擦放到了口袋里面,从新戴上了他的金属框眼镜,抬脚走了过去。
一脚一脚的踩在泥泞路上,走到解伊身后,轻轻的拍了拍,道:“美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骚气外露。”
被吓了一跳的解伊往前走了一步,头转就看到眼眶发红的滕遇秋,感慨道:“滕总你这是怎么了,眼眶红成这个样子了,昨晚熬夜打农药了。”
“想多了吧你,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
站在前方的司空走上前道:“这就是你戴墨镜的原因,看着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晚上哭丧守灵去了,或者该不会死的这个人是你发小吧。”
“大哥,你嘴能不能别那么欠。”滕遇秋一只手扶着额头,“他一大男人的怎么可能是我发小,想多了吧。”
听到声音的江黎从一旁串了出来,语带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男的的?”
“你也不看看你们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玩儿意儿还鼓起来的,是个傻子都认得出来。”
一旁坐下未婚少女双手捂着脸道:“我靠,江黎你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有你们注意一点形象好不好,最起码留点脸给我可以不。”
“呵呵!”滕遇秋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要什么面子,要是你以后结婚了那男的对你不好,给他一剪刀,咔嚓咔嚓咔嚓。”
这话听的,解伊那是耳根子都红了:“大家都是文明人,滕大爷,我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学你一样,没脸没皮的。”
滕遇秋笑了笑:“要说没脸没皮我觉得还是你家爸爸要厉害一点,所以去找你爸爸探讨一点经念念吧。”
“算了算了,都是些没皮的家伙,我看我还是和隔壁缉毒队的丫头玩儿好了。”
临走前还不忘回她句,不要欺负人家,若是想跳槽了,就来找司空,他可是个大善人。
这大善人说的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差一点她还还真的信了。
站在原地的江黎见解伊踩着步子走了,脸色僵硬的笑了一下,回了他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笑容:“我说你们两个也是绝了,就这样搞走了一个免费劳动力,心里面舒服了吧。”
“本来就没打算让她留下来。”司空说,“关于你丢了那几样东西的事情我们得好好的算算账了。”
没反应过来的江黎愣了半晌,之后脸色一变,这回他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再说他那叫找死。
“这几日我们打算把你先停一段时间,”唱白脸的滕遇秋笑了一下道,“要不然你就写个半月请假条,说是家里面的猫生了,之类的理由,反正只要请得到,就给我回去蹲着,不要出门,你丢的东西我大概是知道是谁拿走的,不过那个地方我们还不打算深入进去,毕竟很危险。”
江黎顿了一下,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也只能点头答应了:“好,我知道了。”
“司队!”
司空一回头,见看到局里面唯一一个有着黑眼圈,表先出肾虚样子的崔扬冲他走了过来,看着他那样子,滕遇秋总有一种想把人扔到医院里面的冲动。
手上拿着一沓纸张,递给司空道:“这是大概检验出来的尸检报告,若要仔细一点还要带回去,检验出来后到时候会给你送过去的。”
好脾气的司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要是遇到还有这样的手法一点再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话,他脸色一沉,崔扬心里面喊着,要不还是不要了吧,要不编个假话说家里面老母亲需要有人照顾跑路得了。
“看来你还是觉得,像这样的死者还是挺多的。”滕遇秋拿过他手上的报告说,“地点在什么地方你确定了吗?万一要开长途车,我的油费谁出。”
司空从裤兜里面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说:“给你,你的油费我出,包吃包住包喝,但是不包KTV酒吧那些黄的。”
拿起那张银行卡翻看了几眼,又给他插回了裤兜里面道:“算了,老板有钱,回去吧有事情和你商量。”
说有事和他商量,那绝对是大事情怎么能不去呢,就好比之前的中杉路的外围图,所以有钱就是好,这东西都可以弄得到。
到了外面停车的位置,司空就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说吧什么事情。”
关上车门,将车门锁上后,才道:“昨天晚上翻了一晚上的资料,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点关于中杉路的资料,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是很也是很重要的。”
司空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这也是你红眼病的由来吧。”
“去你的红眼病。”滕遇秋斜眼看了一眼,“中杉路的内部位置在三年前就发生了改变,外围一公里的位置被墙围了起来,里面的住民我猜大多数都是些犯罪分子,进出口只有一个位置,一个锈迹铁门,进出全靠它,说白了就是把人囚禁在里面,同时里面的人也十分的少,不过我猜,里面的人恐怕不超过三百来人,最少也就只有一百来人,所以进去非常的难。”
司空没有吭声,仰头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打开车内空调,对着自己就是猛吹,吹了几个钟才关上:“先不进去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江黎的东西我敢肯定十层就在他们的手上,只要不出现拉扯到他丢下的东西在里面就一直这样吧。”
“你该不会也打算学盛常安一样打算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吧,我觉得这被扒了皮的尸体恐怕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点哦。”
司空锋利的目光扫了过去,要不是中间隔了个东西,只怕他早就被司空给一脚踹了:“开车开车,这事情先看看吧。”
不怕死的滕遇秋又道:“宋老头哦,小心他找你和茶~”
“我看他还没来找你,我就先让你喝茶。”
首先认输的滕遇秋一只手举起道:“回去翻翻看这边的监控吧,又总比没有的好。”说完还对伟大的司队抛了个媚眼,只不过全被他的那双毁了个一干二净。
司空道:“抛什么抛,回去先睡会儿觉吧,免得被路人打电话送到医院里面。”
“那他们为什么不说这是近年来最活的男士眼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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