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空条离人这个名字一出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生群体的反应最激烈。
“喂!那个……不是今天早上跳到jojo背上的那个男生吗?”
“你说的没错……就是他,今天早上遇到的就是他!”
“不可能,真的假的?!他居然是姓空条??!”
“可是他长得不像jojo啊!怎么可能会是一家的?”
相比之下,男生方面显得安分一点,但也是暗流涌动。
“诶……那个新生也叫空条,跟那个jojo是不是一家的?”
“不知道啊,如果是的话……嘻嘻,我们就有了jojo的把柄了……”
“天天受空条那小子欺负,现在我们有了发泄的窗口了……”
尽管这些对话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尽管台下已经吵吵闹闹、尽管主持人怎么控场都没有用了……
我还是完成了新生代表发言致辞的任务。
我本来应该直接转身走人的,但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全场的躁动声更大了……
然后不知道是哪个勇者大胆地大声发问:
“你跟空条承太郎到底是什么关系?”
港真,我第一次听到别人如此赤/裸裸地问这个问题。
“我们啊……”我在麦克风前楞了一下,接着回答,“只不过是同一个姓氏,然后住在隔壁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后我没有立刻回到座位,而是……去了洗手间。
我大概也是在进入洗手间之后,靠着墙壁全身瘫软了下来。
我很清晰记得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台下的骚动、台上的老师和其他同学震惊的表情,尤其花岛学长那个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必须会是这个神情……不然就没有我要的效果了。
空条离人……
我自己都不愿意完全接受这个名字,你们这些外人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接受呢?
至于承太郎怎么看……
他可能觉得我很无语吧!
接着在洗手间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压迫感十足的高大人影,那个人影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源,让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洗手间更昏暗。
不过我并不感到害怕,我太熟悉那个影子了……
“起来。”
承太郎那个从他进入中学就不断低沉的嗓音,说出这句话,很有压迫感和威胁感。任何人听了都会咽个口水,但我天天听这个嗓音也有好几年了。
所以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突然一把拽起了我的衣服,让我站的笔直的,甚至掂起了脚。
其实不然,谁叫我连180都不满,还要委屈他这么一个195的大个子。
“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几个星期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承太郎的眼神,从他变成不良之后一直都是那么的坚硬凶狠,不过这次他的眼睛里居然有点小惊讶!
我下意识凑近看了一下,不禁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承太郎的表情有点疑惑。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摸了一下他的后颈,“我能跟你一个姓,有一个你可以说上口的日本名字吗?怎么还不满意了?”
“……呀嘞呀嘞”
承太郎用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像一只冷峻的黑猫一样歪着头看着我。
“那你怎么跟你那些校友解释?”
“我们班只有我考进了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酸地说道,“其他人我也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我……”
承太郎表情依旧那么冷峻。
“那这个学校呢?”
“除了跟着你的花岛学长……只有你了。”我很坚定地看着他。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
承太郎看着我,又看了看四周其他方向。
好像确认周围没有人,才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
“我很高兴。”
承太郎说这话时,好像在窃笑。
“你终于放下过去了。”
他说这句话时,呼在我脸上的鼻息,时有时无的烟草味,颈部衣领微微的汗臭。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清晰……
他说我“放下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点像愤怒,有点像悲伤,又有点高兴。
说不上来。
后来承太郎再抬头看着我时,他擦了一下我的脸。
我以为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接着他说了句:“大男人哭什么……”
我才知道他擦的……是泪。
但很奇怪的是,以往他对我做这些都是用手帕的……
“走吧,还有个迎新音乐会呢,来了我们就要去看。”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回到了观众席。
不过他没有让我回到我的座位,而是……
“你干嘛?”
“回座位啊。”
“不就在这嘛?”
“哪?”
“这!”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不了,太不好意思了。”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接着他一把揽过了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
“你确实重了一点。”他坏笑着打量我。
“你的腿会累的!”
“音乐会就那么一会儿,不要紧。”
接着他揽着我腰的手又缩紧。
“……呀嘞呀嘞,真是败给你了。”
于是我就这么在一众学长学姐惊讶与核善的眼神中,坐在他的腿上看完了音乐会。
“你在哪个班?”承太郎凑到我耳边轻轻地问我。
“A班。”
“看来跟我就差一个年级而已~”
这话听起来有点心满意足的感觉……
不过看到在舞台旁边的花岛学长那个无语的表情,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他也是这一过程的目击者。
他作为唯二在我入学前就跟我有交集的人之一,我作为当事人自然要找个机会给他一个解释。
“怎么了?”承太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
“没事……”
然后他看到了花岛学长,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花岛那家伙……我会处理好的……”
他像一只凑到耳边咬耳朵的猫一样,在我耳边喃喃道。
音乐会结束了,我们都起身鼓掌。
承太郎也顺便摇摆一下那条压麻了的大长腿。
接下来就是一个上午的新生入学课程,其他年级的学生则正常上课。
基本掌握时间作息表为:早上8:45上课,下午3:30放学;一天6节,每节课50分钟,课间有2-3分钟;有1个小时左右午休,另有半个小时的HR。
还好,比我的国中晚放学半个小时……
到了中午,这的学生就餐有两个方式:
自带便当或学校营养餐。
据我观察,大家基本都是自带便当。
没办法,毕竟那营养餐……狗都不吃!
本来我打算还是老样子,独自坐在座位吃饭。
“小雨。”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手拉住了我。
“承太郎,怎么了?”
“呀嘞呀嘞,在教室里吃饭?无趣。”
承太郎在哪都是焦点,即便是都是新生的低年级。
但他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把抓着我拖到天台。
“天台基本不会有人的。”
承太郎说着就顺便反锁了门口。
呵呵呵,你说还会不会有人?
4月的日本虽然已经入春,已经很暖和,樱花都开的相当旺盛。但今天中午偏偏转阴,还刮风,居然有点冷……
“冷吗?”
“还好……”
反正还有荷莉阿姨特制便当,我不怂……
忽然感觉肩上变重了。
“嗯!”我一看,是一个大金链子……噢不,是有个大金链子的黑色外套。
“每次都这么说……”
承太郎就穿着外套里面的深色背心,背对我,然后背靠护栏坐下。
我也不好意思独占别人的外套,就坐在他的左边。
看着他这样默默地吃着便当,
“你平时都是这样一个人呆着吗?”
“挺好的,很安静。”
想想也真是荒谬,我跟这个男人已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也有……6年了吧!居然还问这种问题……
当然,主要是他升入高中时,我已经是国中三年级了。哪想,他变成了一个不良。我当时被他吓的还想拼劲全力地考到更好的中学,也没有多在意他的高中情况。
若不是那一次他忘带了便当,荷莉阿姨让我顺路带过去,我可能还认为他跟那些街头不良没什么区别……
我打开了我的便当,确实就是普通的日式便当。但不同的地方是,便当盒下面加点水,里面的石灰袋就会加热,到时候里面的食物就是温食了。
“那婆娘还在给你做这种便当吗?”
承太郎叼着筷子看着我。
“对啊,怎么了?”
“还不习惯吃冷餐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过来的时候,她给我一份冷餐便当,结果拉肚子栽在厕所两个小时,把校长都招来了。”
“哦呀,我还真不记得呢!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托腮故作思考状)
“你!唉……”我无语了,埋头往口中送入一个香肠。
“咳咳咳!”
“喂喂喂!没人跟你抢。”承太郎好像是拍了拍我的背。
“没事,只是想到那事太尴尬了。”
“呀嘞呀嘞……”
“没办法,那时候大冬天又是冷餐,又是水土不服的……是个人都受不了,唉。”
我们就这样,在天台上默默地吃完了这个尴尬的午饭。
“喂,”我在收拾餐具时,承太郎突然叫我。
“你一般吃完午饭都在干嘛?”
“睡觉啊。”
“怎么睡?我好像没看到过……”承太郎眼神有点不可思议。
那当然,午睡这个习惯我是在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才有的,他不知道很正常。
“就是……怎么说……”
我突发奇想,借用他的背部。
“假如你是个课桌……”
然后我就顺势趴在他背上,
“就这样!”
“不累吗?”承太郎还是不能接受。
“累是累,但如果我不睡,下午的课就会栽瞌睡。”
“呀嘞呀嘞……”他无奈地摇摇头,压了一下帽檐。
“你现在困吗?”
他突然这么问我,我还有点措手不及。
“当然,昨晚收拾你弄出的烂摊子也是很晚才睡。”
“过来。”
他盘腿坐着,拍了拍大腿。
“干嘛?”
“睡觉。”
“怎么睡?”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
“这里不就有个枕头吗?”
他不耐烦的再拍了拍大腿。
“不是吧!老兄……”
虽然感到不妥,但我还是靠上去了。
说实话,承太郎的大腿真的好结实,又有弹性,确实挺适合枕着小盹。
同时我还把他的外套还回去了。
“我不需要了,谢谢了。”
他把外套披在肩上,脑袋靠在墙壁处。
“承太郎……”
“嗯?”
“你一般中午吃完饭干什么?”
“……离开。”
“离开天台?”
“离开学校。”
不愧是不良。。。
“那今天呢?”
“陪你这个小鬼啊。”
“一起睡?”
“呀嘞呀嘞,你话有点多啊……”
“对不起。”
我不知道几分钟后就入眠了。
总感觉我午睡的时候有人在摸我的脸,但我也没在意太多。
对了!中间还有铃声响起。
我本来已经是本能的睁眼了,结果被承太郎给蒙上眼了。
“还没上课呢。”
“哦!”
然后又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好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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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平静的一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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