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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探查虚实

不过半刻,沈长策便将人领进了宫来。

沈长策掀帘进来,调侃道:“该说不说,这太子殿下的腰牌确实好用啊!”

“殿下。”

谢祈安闻声剜了他一眼,她同这人没话讲。她忙扶起一旁跪着的青黛,“快起来,救人要紧!”

“是!”

沈长策凑到谢祈安跟前,“走之前问的,殿下还没答我呢!”

“什么?”谢祈安那会儿满脑子只有文容好不好,哪记得他说过什么,根本没功夫听。再说了,沈长策这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殿下为何不信圣上的人?”沈长策问。

“为何要信?”他倒是毫不避讳,谢祈安觉得这没头脑的问题实在招笑,“圣上的人也好,太后的人也罢,与我何干?终归不是孤的人。”

这话听得沈长策一愣,谢祈安是在点自己,不论他是圣上步的险棋,还是外戚一党安的眼睛,她谢祈安都不会信。沈长策原以为圣上和太子怎么说也是一路的,不然遣他来护着作甚,还非要接回东宫,丰其羽翼。宋舒缇肚子里不是还装着个?

“可有异常?”谢祈安问,看着榻上被扎成刺猬的文容她有些不安。

青黛收了针,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垂首应道:“殿下安心,文公子并无大碍。”她说着余光瞥了眼一旁的沈长策,旁的话一句也不愿多说。

“这几日你便留在东宫罢。”谢祈安本无意将青黛拘在身边,只是这宫里的每一步远比她想的还要绊脚难缠,青黛既想留,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是,殿下。”青黛垂首应下。

暮色将至,天阴仍旧沉沉的,殿外磅礴的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殿里那位难缠的鬼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谢祈安实在忍无可忍,开口赶人,“宫门将落,沈将军还不走?”

“殿下白日里求我办事时可不是这副说辞。”沈长策说着竟委屈起来了,“不过半日未见,殿下便嫌我碍眼了?国之储君理应选贤任能,哪有用了就扔的道理?”

“求你办事?”谢祈安不觉有些好笑,“沈将军得了空倒不妨讲给孤听听,这贤与能,您占哪样?”说着谢祈安凑到他耳边,眼里的笑意悉数成了警告,“还有,不忠心的狗,孤绝不会用。我要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一介失宠败将来置喙挑衅!”

“雨势渐大,将军请回吧!”青黛上前,下逐客令。

沈长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谢祈安句句诛心,偏她又是主子,就是圣上也拿她没辙。

听到外头的钟声,沈长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夜他还就不走了,撵他走都不走!沈长策无赖开口,“殿下,宫门已落锁,如今便是我要走,也走不得。”

谢祈安叹了口气,妥协道:“青黛,带他去偏殿厢房。”

“是,殿下。”青黛应道:“将军,跟我来吧。”

不知是不是在里头待久了,出了暖烘烘的寝殿,沈长策竟有些不适应,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果然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要他说,谢祈安就是好日子过惯了,才会这般挥霍无度、目中无人!

瞧着青黛熟悉轻快的步子,沈长策有些狐疑,“你来过?”他从未在东宫见过此人,头一遭进来便同在家中一般熟络?

“未曾。”青黛并未回头,只是一味往前走。

“站住!”沈长策一把扣住她的肩,不让她再往前半步,“谁派你来的?”青黛的肩瘦弱单薄,同寻常女子并无二致。让沈长策不解的是,青黛对于他的试探,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早有防备。

青黛瞄了眼肩上的手,淡淡道:“奴自是殿下的人。”

“怎么证明?”沈长策又问。

“奴的忠心无需向将军证。”青黛硬生生从他手下抽离,“厢房就在对面,夜已深,将军早些歇息,奴告退。”

青黛去后良久,沈长策仍想不明白,长长一条瘫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也睡不着。文容如此,青黛亦如是,这潇湘里阁出来的,个个忠心护主,身手不凡,心眼儿较之狐狸更甚。可此前数年,潇湘阁不过是间贩卖才情美色的风月琴馆,养这么多死士做什么?

*

“主人。”

“回来了?”谢祈安燃了信,扔进了碳盆里,“可有异样?”

青黛应道:“沈将军只问了嘴奴的身份,并无其他。”

“文容情况如何?”谢祈安问。

“方才探脉,文公子体内银针横行,具体数目尚未可知。”青黛道:“主人无需忧心,公子所中之毒可解,只是下毒之人以针引毒,奴已施针暂缓毒性,护其心脉。阁中尚存解药与磁石,奴已差人去取,半刻便到。”

“什么毒?”谢祈安蹙眉。

青黛脸色有些僵,细声应道:“鬼面兰。”

“鬼面兰?”谢祈安一怔,眼神阴翳,警告道:“青黛,庸医误诊可是会死人的。文容若死了,你知道后果。”

自谢祈安有意识起血液里便淌着鬼面兰的毒素,都说是从宫中带出来的,此毒罕见,无药可解。叶蓁领她寻遍名医,喝再多草药,不过堪堪续命。

如今宫中喜研奇花异草的贵人更是寻不出一位,宋漫桐离世后,据说承德帝哀思难耐,一度下令严禁后妃莳花弄草。鬼面兰喜凉,惯附枝干而生,无叶伴生,花亦难开。谁会顶风作案在宫里头养这东西?太后?

青黛应声跪下,“主人!奴无半句虚言,只是文公子脉象奇诡,此毒虽与您体内毒性相似,却不致命,尚有生机可寻。”

“起来吧。”谢祈安似笑非笑,语调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有话要说?”见青黛固执地跪着,谢祈安又问:“想问孤为何独留沈长策在东宫过夜?阿嚏!”她本就畏寒,白日里受风淋了雨,又未及时更衣,此刻头疼得似万蚁啃食一般。青黛刚搭上谢祈安的手腕便被她拦了下来,“无碍,我已服过药。”

“奴不敢。”青黛的头垂得更低了些,“主人留他自有缘由,是奴逾矩,还请主人责罚。”

“青黛,你还是那么犟。”谢祈安揉了揉眉心,“沈长策是匹披着羊皮的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的野心,孤填不满,亦无法控。他既有所图,何不趁机放饵?请君入瓮,探其虚实。”

外头守夜的小太监进来传话,“殿下殿外有人求见。”

未及谢祈安发话,后者已一把抹了那太监的脖子,随即缴械跪在茶案前,“主人。”

鲜血在地板上浸散开,刺鼻的腥味一瞬灌满了鼻腔,谢祈安蹙了蹙眉,神色复杂。

“主人,奴去看看公子。”谢祈安对待手底下的人向来和和气气的,但那并不代表她好糊弄,青黛见她欲发作,趁机拿了药石往偏殿去了。

茶案前的少女直挺挺跪在地板上,一言不发,一副老子就这德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若定神细瞧,却是身形发颤,额上细汗密布。

“现在知道怕了?”谢祈安嗤笑一声,提醒道:“含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奴甘愿受罚。”含烟说着红了眼,一双媚眼恶狠狠瞪着谢祈安,“可主人别忘了,阁主怎么死的!阁主至死都在用命护着您,可你呢?”

谢祈安一把掀了茶案,掐住她的脖颈,神色晦暗不明,“叶含烟,谁给你的胆子?你既活腻了一心寻死,孤不介意送你一程!”说罢,谢祈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勒得含烟喘不过气来。

“主人!”外头候着的苍术闯了进来,跪在一旁不停地磕头,“您就饶了含烟姐这一次吧,她一时鬼迷心窍,蒙了脑袋,这才冲撞了您。求您了主人,全当念及昔日同窗之谊留她一命。”

“她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谢祈安收了情绪,冷嘲道:“你还是没懂。”她卸了手劲儿,不再管叶含烟的死活。

“把这儿收拾了,你留下。”谢祈安说:“告诉菘蓝,即日起,潇湘馆内一应事宜全部交由她打理,每月初一、十五来回话。至于叶含烟,关着,饿她几天好好反省反省。”

苍术刚入阁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叶含烟心善,平日里待人仗义,身手又好,总护着他。如今她出事,便是顶着要杀头风险,苍术也不忍就这么瞧着她去死。好在,少主只是罚他守门,哪里干活不是干。

沈长策没走两步,想碰碰运气,没成想竟白白看了这么一出主奴连续大戏,实在是精彩非常。

“沈将军,墙角好听吗?”谢祈安轻笑问。

窗外的人影一颤,不一会儿,那人影不情不愿挪到了正门口。

沈长策自知理亏,笑嘻嘻打圆场,“臣听闻此处有打斗声,特来护驾,若是殿下有个什么好歹,在下如何交差呢?”

“这么说,孤倒要好好儿谢谢将军了。”谢祈安勾唇笑道:“方才有人暗中潜入院中,守门的几个孩子同他交了手,现下那人不知往何处去了。天色已晚,劳烦将军仔细排查排查,以防有心之人作恶。”

“殿下放心,臣定当不负所托,让您睡个安稳觉。”沈长策垂首应下,“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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