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槐懂不懂疼媳妇,想来也只有他媳妇心里清楚。
又是一夜**,清霜这次很争气的没有累得昏睡过去,只是不免还是喘着粗气。
呼吸实在是倒不过来了,胸腔砰砰乱撞着。
她偏过头,正对上贺之槐狡黠的眼。
清霜咬唇,恨得直直揪住贺之槐通红的耳根,揉捏来揉捏去。
贺之槐配合的龇牙咧嘴起来。
“哼。”
无趣。
清霜松开手。
这根木头倒是开了窍,伸手将清霜的手抓来又放在自己耳根处,“认罚,认罚。”
他这么一说,清霜便想起他夜夜在自己耳边说得那句,“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清霜的小脸又是一红,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腰间酸软越发明显,闹的清霜更加骂这根木头、
......太听话。
气的她又伸过手胡乱把贺之槐的大手抓来放在自己腰间。
贺之槐轻笑,嘴角是压不下去的弧度,从善如流的替她捏着腰。
贺之槐顺势轻轻用额头抵在清霜白皙的肩头,这个角度能完美的将她脊背的优美曲线一览无余。
他又开始有点想法了。
但想了想上次这样做的后果是被扔出去冲冷水自己解决。
便把想法压了下去。
继续勤勤恳恳的为清霜按摩。
清晨的第一缕光亮泻进床帐,俩人都有些贪恋此刻的温存。
直到外面响起映荷急切的声音,“小姐!小姐!”
清霜同贺之槐俱是一愣,都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当即应了一声。
待换好衣裳出去,就见映荷已是急的焦头烂额的,见着清霜急急地便说道,“小姐,善堂、善堂出事了!”
“可是又有人来闹事了?”慧娴做事清霜很是放心,唯独怕的就是有人再来闹事,欺负慧娴。
映荷连连摇头,“您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善堂、善堂被盗了!”
她亲自去有什么用,她又不会捉贼。
“报官了吗?”清霜问道。
“报了。慧娴姑娘亲自去的。”映荷惊于自家小姐的淡定,呆呆地回答道。
“哦---”清霜长长的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可派衙役去了?”
“据说是李县令亲自带人正去往那边呢。 ”
“哦---”清霜应着声同贺之槐对视一眼,只一眼便已是明了。
清霜伸个懒腰,转个身又连忙扶住自己的腰,痛呼,“哎呀,我这老腰哦。槐木头快来,扶我一把。”
清霜只消伸伸手,贺之槐便乖巧的揽住她的肩头,将她稳稳扶住。
“小姐?”映荷满腹不解,眼看着小姐就要随着将军回屋去了。
临进门,清霜又停下来,嘱咐道,“春阳人杰地灵,路不拾遗,若善堂都能被盗,说不定是冲撞了哪位地仙,你将我那块夜明宝玉镇在善堂之中,想来震灾驱邪,便也无大碍了。”
善堂被盗还能是什么鬼神之说么?映荷心中犯嘀咕。
但小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不准真是太岁头上动了土。
青天白日的,映荷莫名便感觉凉飕飕的,赶紧跑着去寻夜明宝玉了。
?
善堂。
此时已被官差严加看管,将围观的群众隔在外面。
春阳穷是穷了点,但邻里和睦,也是因着县城不大,是以甚少有这般大的动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也都被官差拦在外面。
有好事的见把守的是王五王六,便也无所畏惧。
大声问道,“嘿!王六!善堂真是被盗了?”
王六偷瞧了眼五哥,不应声,只挤眉弄眼的悄悄点着头。
得了肯定答复,众人哗然。
纷纷议论起来。
“善堂都敢偷,此人真是丧尽天良啊!”
“就是就是,明明来领就是了,非要做那偷鸡摸狗之事。”
“许是那姓贺的监守自盗呢?”
“……”
原本细碎的议论声一下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说话的是个高个子壮汉,带着个斗笠,只露出一道可怖的伤疤,自耳根至喉结处,露出的双臂上也遍布疤痕。
见都看向他,更是左右看看,压低了帽檐,不再吭气儿,转身走了。
见此人离开,大家伙儿才又恢复了刚才的议论。
只有一直缄口不言的王五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见他拐进一处胡同,又从另一侧不远处现身。
遥遥的盯着这边,自以为行踪隐蔽。
眼光将要对上的刹那,王五收回视线,只一副正常看守的姿态。
而里面,慧娴急的团团转。
终是等不下去了,跑到门口守着。
李蹊言早已带人而来,正在搜查线索,见慧娴出去,便也信步跟上。
俩人走到前院的功夫,映荷也到了。
慧娴迎上去,“清霜呢?”
“额......我家小姐腰伤未愈,实在、实在下不了床......”映荷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看慧娴的眼睛。
后又连忙掏出夜明宝玉,将清霜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慧娴一听,下意识觉得荒唐,她在外颠沛多年,经历了人事离乱,阴阳两隔,她早就不信什么鬼神直说了。
更别提什么地仙有的没的,若世上真有神仙,为何不曾保佑过她呢?
一旁李蹊言正听着王五的汇报,眼神淡淡的扫着外面围观的百姓。
伸手将映荷奉上的夜明宝玉收下。
拎在手中看了又看。
在王五耳边说了什么。
王五神情一下变得惊讶,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李县令,压着声音惊声低呼,“果真如此?”
原站在门口守着的王六一下竖起耳朵,李县令沉稳的声音传来,“......想来只能是这个原因了,便听县主的,将这夜明宝玉压在善堂供奉的神像后,驱驱邪。”
王六抠抠耳朵,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县令大人向来不信鬼神邪魅之说,什么时候破案不靠调查,要靠驱邪了?
围观群众见王六皱着眉,纷纷问着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只能隐约听到县令大人在吩咐什么,却听得不清。
这会子,李县令已经命人从善堂中撤离了。
王六自己也将信将疑,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听明白,只能犹犹豫豫的把听到的说出来。
若说他好保持着怀疑态度,百姓则是完全相信这套说辞。
“肯定是有所冲撞,惹了地仙愤怒,所以才要收了善堂里的东西!”
“依我说当初建善堂的时候就应该先祭拜下地仙,就不会有今天这事了。”
“还是贺夫人聪明啊,直到宝玉能驱邪,希望能保佑善堂不再遭祸。”
春阳百姓到底是质朴,纷纷双手合十抵上额头,虔诚的闭上双眼祈祷着。
见此情景,王六也赶紧跟上群众的步伐,双手合十,四处拜拜。
'啪’地一下,王六后脑勺挨了结实的一下子。
王五面无表情,“犯什么病呢,还不走?”
王六还未反应过来,就听王五向群众宣布道,“善堂被盗一事乃子虚乌有,散!”
时间有一瞬的凝滞,接着百姓纷纷都配合着点头称是,一步三回头的散去了。
大家伙这戏演的着实是差,看得李蹊言嘴角抽搐,无语至极。
王五笑,“看来大家是信了县主那套说辞,装出样子给咱们看呢。”
李县令无奈笑着点点头。
“嗯?什么意思?”王六糊涂了。
‘啪’!
王六后脑勺又挨了一下子。
“蠢,若这是真的,又怎么会叫你这个大舌头听见。”王五笑骂。
王六这才反映过劲儿来,捂着后脑勺跟着傻乐。
只是,为何要编这套鬼神之说?
·
自打那天清霜推脱腰伤不去善堂之后,便彻底算是撂挑子不干了。
善堂一切都交由慧娴全权打理。
幸好城墙已经修好,贺之槐这边空了人手去善堂帮忙。
李蹊言又派了王五王六时常去善堂巡视。
慧娴倒也能应付过来。
转眼过了盛夏,暑气渐渐消散,日子也不那么难熬起来。
更为难得的是贺之槐一早便走了,没有缠着清霜。
彼时她还睡得迷糊,隐约听得贺之槐似是说了什么提到了善堂,但醒了之后就记不清了。
想来若真有事,也会来找她的。
清霜没多想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抻着懒腰起床。
出门便见一群人在她院子里......吃早膳?
慧娴、李蹊言、贺之槐、凌圻,甚至还有两个官差。
什么情况?
清霜举着手抻着懒腰的动作僵在半空,眼珠子转来转去迅速分析情况。
分析失败。
所有人都看着清霜,清霜莫名的感觉到尴尬,挪到贺之槐身边,冲他挤眉弄眼。
后者竟直接避开了她的眼神。
清霜实在想不通,她的院子什么时候成用膳的地方了?
“阿槐说你腰伤又犯了,先下可好些了?不然还是先喊郎中来吧?”慧娴连忙扶着清霜坐下。
“原就不是什么大事,是我贪睡了。”清霜颇为无语的看了眼贺之槐,后者面色不改,坦然接受。
甚至还极为淡定的盛了碗粥放到清霜面前。
丝毫不觉得为了让自己媳妇多睡一会儿,撒个小谎,叫一群人等一早上,有什么问题。
“行了,说正事吧。”李蹊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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