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我娶他吗？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把这夫妻名分做实了，你来做个见证人……”
“你没睡他？你刚刚压他身上做什么？”
“压他身上啊。”
翻山雀来到床前，示意安东尼把衣服脱了。
安东尼面无血色，一动不动地抱紧被子。
最后将神看不下去了，她踩在安东尼肚子上、阻止翻山雀扒他的衣服。
翻山雀扫兴地耸肩，转头对哀法说：“将神不乐意我碰他，没办法了，我娶不成了。”
哀法知道自己刚刚闹了个乌龙，气愤地岔开话题：“算了，说正事。就是他说李维姬不见了？你问出更多可用信息了吗？”
“还没来得及问呢你就突发恶疾一通乱咬……”
“那你现在问也不迟！”
“不行，我怕你诬陷我说我要调戏他。”
几个女兵低声笑了。
“你再不问、我就把李元的通讯转给你。”
“哎别！我这就问！”
翻山雀噌地起身，正想凶神恶煞地恐吓又觉得不太合适，思来想去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对方开口，便腆着脸求助哀法：“喂，我怎么问啊？”
哀法气笑了：“你平时怎么审讯？”
“我平时直接上刑具，一般不说话的。”
沉默。
“你不是带了几个纵灵师吗？把他们喊来。”
“不好，成本太大。而且他们还没从上次的消耗里恢复过来。”
沉默。
“李元……”
“好！我这就喊他们……”
“我……”
安东尼刚发音，那两人就齐刷刷地瞅着自己，他一下忘词了，满脑子都是：维姬姐的朋友好恐怖……
哀法看不起对方的畏畏缩缩，不耐烦地问：“李维姬走之前说了什么？她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她要去哪？”
“维姬……”
安东尼紧张到嘴巴发干，那个姐字也没说出口——哀法对这直呼其名的狎昵行为大为恼火，他命令翻山雀快点把那几个纵灵师喊来。
翻山雀一边点头一边递给安东尼一杯茶。
安东尼怯生生地抿了一口，小声说：“维姬姐她是在半夜走的，走得非常匆忙，直接把将神放在酒店、只是跟酒店前台交代我会来照顾将神，没说其他的事……至于走的具体日期，是上个月二十五号。”
“上个月二十五号？中央星时？”
“春之星星时。二十四号我们去参加清创师大会……”
“什么？”
哀法大叫，他等朱雀队员撤出房间后继续问：“李维姬还敢跑去参加清创师大会？！帝国会议她说没空、民间会议她倒是得闲……你继续。”
“在会前她跟我们说要把将神交给我们。会后钟情邀请我们聚餐，维姬姐说她未来半个月没空，但她保证会来和我们一起跨年。第二天我去找她，她就不在了。现在她离开将近一个月，我们就有些担心……”
“既然你第二天找她、并且没看到她，你怎么知道她走得很急？”
安东尼一愣，偷偷打量将神，可后者窝在自己怀里装死。
“我……”
“将神，你是不是暴露了自己是拟态的身份？”
哀法严肃地质问：“你是不是用键盘和他交流了？”
被点名的将神看向哀法，可怜巴巴地点头。
“山黎那丫头呢？”
翻山雀适时给小猫摆了块屏幕，她走时还给将神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将神打字：“蒂”。
“她跟蒂法尼尼跑了？！李维姬知道吗？”
将神点头。
哀法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们，全都那么没个性、全都那么守规矩、都那么省心。等回了如是观，我好好表扬你们——你！”
他猛地转向安东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东尼打了个寒颤：“在清创师大会上，维姬姐听到了很的关于自净派的不敬王言论。她还提醒钟爱去探查重返家园和流民人数的关系，还有一只来自裂缝的生物……”
哀法摇手打断：“这些我们都知道，没什么用——翻山雀你怎么不说话？”
“你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所以我不打算浪费精力。”
翻山雀在擦拭武器，她头也不抬地回：“我认为陛下没事。而且，你们在这里挥霍的钱财可都来自陛下的私库。”
“什么叫浪费精力？李维姬近一个月音信全无，保不住死在哪个坑里了……”
啪！
翻山雀把匕首插进桌子，冷脸道：“图尔特，请不要胡言乱语。提醒一句，我们朱雀主管的就是你刚刚的不敬王。”
眼看房间火药味越来越浓，安东尼捏着嗓子说：“那天，这个月的八号那天傍晚，将神突然生病，当时情况很危急，医生给她注射了一剂强心剂。星医学院也查不出病因，但将神在次日清晨又没事了……将神说，那可能是神疾。”
哀法拧眉，“将神怎么会有神疾？她发病时是什么样的？”
“一直在颤抖，看起来很痛苦，体温快速下降，而且她的眼睛里还有一圈红色的纹路在游动。不过自那之后她就没什么异常了。”
三人看向在一旁舔毛的将神，将神若无其事地歪歪头。
“我记住了，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会带她到帝国医疗中心做检查——八号那天是泰坦爆炸的日子吧？”哀法问翻山雀。
翻山雀挑眉：“你怀疑将神的病和泰坦爆炸有关？”
“我得去泰坦看看……”
“劝你最近别进泰坦，隼子现在在那清查九号名单，你再进去把计划弄乱了，中央的老头知道又要烦陛下了。”
“泰坦出现九号名单？”
“对，而且数量异常多，要是再晚些九号名单可就比原住民还多了。”
“你们怎么发现？”
“爆炸后无意间发现的……”
翻山雀看出哀法的欲言又止，坦白：“好吧，是陛下跟我们说的，那爆炸也是他们搞的。所以我说陛下没事。”
“那这半个月她去哪了？”
“不知道，陛下只说让隼子在爆炸后打着援助的旗子搞大清洗，后来就没消息了。”
“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谁叫你把李娇娇扯进来？他要知道陛下搞这些，他不又跑陛下面前鬼哭狼嚎？”
翻山雀看向安东尼，叹气：“好了，现在事情被这男人闹到李娇娇那，陛下又得哄小孩了。”
听对方把维姬和李元的关系描述得如此暧昧，哀法莫名烦躁，“但无论如何，维姬都失踪了。”
“陛下何须向我等臣民透露行踪？”
翻山雀起身把武器戴在身上，“陛下不喜欢臣子自作多情，你我恪尽职守就是对陛下最好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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