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金越,男,年26岁,是本地知名的公子哥,父亲是金正奎,现瓷金集团董事长,惠江有名的企业家。”探员将新鲜出炉的死者身份档案交给商毅卓,说着探员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最怕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尤其是他们聘请的律师。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昨天晚上受邀参加朋友生日宴,居目前留下来的人说,生日宴由当天下午开始持续到第二天凌晨,在场的人都喝的烂醉,没有注意死者什么时间回的房间。”初步根据在场人员排查的口供信息,暂时只有这么多。
商毅卓合上笔录顺手正要还给探员,顿了顿看了简从远一眼,将笔录递给了过去。
简从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尸体胸上诡异的图案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接过笔录道声谢。
他反应都被商毅卓看在眼中,心中忍不住为自己未来在惠江市局的前景担忧,眉宇间都带上些烦躁。
“我这边好了。”
老法医收好工具箱,一手背捶着自己背,一手指挥着实习生收尾。
“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12点到3点,身上一共有三处伤口,都为生前伤,死亡原因初步判断是左胸口和腹部两刀引起的失血死亡,凶器初步怀疑是一把匕首,根据鲁米诺反应后,现场呈喷溅氏的血迹,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还有就是……”
老法医瞧着死者安逸像睡着的面容:“伤口都是生前造成的,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不排除有药物作用,尸体的脖颈手腕处有明显的勒痕,使用的绑绳从淤痕上看是麻绳,具体数据等详细尸检出来。而且你们看受害者的右胸口上,凶手用血画着一个由七个点衍生出来的图案。”
几人的目光汇集在法医所说的位置,就见男人煞白的皮肤上画着鲜红的图案图案宛如简化的一簇火焰。
“这是?”窦兮钰望着凶手胸前的火焰下意识呢喃出口。
“可能是死者自己的血画的。你再观察一下死者有什么想法?”老法医用手背顶顶眼镜框。
“他没有挣扎。”回他的不是窦兮钰而是站在一旁的简从远,透过已经被稀释的血水,简从远看向受害者的外则大腿,上面没有任何的伤身,但按法医给出的初步判断如果是有下药的可能,但为什么还要在尸体手腕上留下勒痕。是为转移注意力的多此一举,还是为了掩盖什么。
但不论是勒死或者是刺伤,在面对即将死亡的可能下,都会有所挣扎,但这个个人完全没有,下药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像他推测的这样,那下药的人就存在前一晚和死者有接触的。
“发现死者时,浴室的水龙头是开着的还是关上的。”简从远双手插在上衣口袋中,发生事故后酒店的暖气已经关上了,房间中不知从哪冒出的冷气,沿着裤脚往上一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关上的,浴池的里水一点都没有溢出,尺寸把握的刚刚好。”实习生接过话回道。
老法医脱下手套,对着实习生后脑勺就是一把长掌:“就你话多。”
不管实习生嘟哝着嘴,揉了揉后脑勺,老法医指挥他将裹尸袋拉上。
“卓队我们就先回局里,具体的情况等详细的尸检报告,最迟明天早上。”
“嗯。”
酒吧房间是标准酒店格局,卫生间门对的就是卧室,开方式卧室一眼就见一张两米的床,床上被单平整没有人躺在床上过,床旁边男人的T恤裤子内裤向卫生间方向散落一地。
床的另一边对一排落地窗,窗帘是向两侧打开,窗边放着两人宽的沙发。
简从远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正要开口,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帮沙发和床都做下生物检测。”
简从远回过头看向商毅卓,从他平淡的目光中读到久违的默契。
现场接下来就留给技侦的同事们,就肉眼来看没什么新的发现,简从远摘下鞋套走出房间。
走廊外刑侦副队覃齐正在做保洁员的笔录,见到简从远点头打招呼,简从远摇摇头表示不打算过去。
警方到的第一时间就封锁了酒吧,休息在客房内的客人除了个别少数,大多在上午就已经离开,留下的都在走廊内,人人脸上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一副神游天外的摸样。
住在死者对门的大腹便便男人,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做安抚工作的警员,叫嚣着的他要回公司,耽误他的时间,让他们赔偿。
简从远看了一眼众人,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觉得耳边的吵闹声有些影响他的思考。沿着405房间像前走,隔了三四个客房左右就到了头,路尽头是一面两人高的浮雕睡莲图。
来回走了两圈在四楼没有任何发现,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比起血液横飞的现场,他更不愿碰上干净的案发现场,前者虽然混乱,物证指向错中复杂,但线索居多往往能给凶手一击毙命,而后者意味着指向性证据几乎没有,多依靠群众和目击者走访,即使面对面面对罪犯,也会因为没有物证而束手。
回到405房间门口,见商毅卓靠在门框旁,右边缺一角的眉毛不耐烦的跳动,眉间仿佛强行管了一只暴躁的狮子,随时会冲出结界咬伤在场所有人。
通宵从临省赶到惠江,马不停蹄完成述职流程,就接到凶杀案的报案,他的耐心快要被耗光了
终于在录完最后一名口供后,商毅卓口开说道“收工。”
-
翌日,早上八点,连续一个星期阴雨绵绵的惠江市终于放晴,冬天的阳光照在人身上也带着冷意。
市局门口,简从远顶着微卷的小丸子,裹着厚厚的大白袄晃悠悠进了刑侦队的楼,没等他走到支队办公区,就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视线里包含着幽怨,暴躁,期待还有饥渴?!
推开玻璃门,简从远习以为常的将双手从背后伸到身前,骨瘦的双腕上挂着多份早餐,一早通宵工作饥肠辘辘的队员,已经忍不住上手接过去,随后就听到简从远幽幽说道:“今天没有汤,只有小米粥。”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唏嘘声:
“啊~”
覃齐将早饭放在办公桌上,从中拿了一份粥一份生煎,走向一边独立的办公室,不待他敲门,门就被从里面推开,露出商毅卓那张臭的生人勿进的脸。
伴着打开的门,一股浓烈的二手烟味迎了覃齐一脸,让小烟枪的他也忍不住咳嗽两声。
一边咳一将手里早餐递过去:“小简带的早餐。”
“哦。”是那个刑侦支队即使有案子在身,唯一一个不用加班的人。
商毅卓接过早餐,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懒洋洋打着哈气的年轻人身上,不过两秒,年轻人转过头回望过来,原本挂着笑容的嘴角逐渐落下。
还挺敏锐。
“129死者本市金氏集团的小儿子金越。”
会议室内,商毅卓将昨晚确定的死者身份资料投放在大屏幕上,在场加班通宵的警员,即使早就知道了死者身份,但在大屏幕上看到金越的名字,还是忍不住感叹一下。
金越何人?
除了刚来到惠江的商毅卓和与外界有闭的一等宅男简从远,都知道这个人,著名的混二代,他的爸爸是金正奎,现瓷金集团董事长。
金越是老来子,从小就骄纵,上学时期就是个问题少年,他家里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出校门更是肆无忌惮,和一帮狐朋狗友到处无恶不作,更是派出所的常客,都多亏了他们的法务部门,不然他都进去多少次。
金氏是做律所起家的,他们家的法务部更是在惠江出了名的,人称黑白执刃。想到他们的法务部门,在场的警员都打了个寒颤,案子未完结前一定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
“今天一早通知了死者家属,他爸爸哥哥正在外面出差,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下午到。就劳烦简顾问一起接待一下。”商毅卓单方确认人员。
专注面前本子的简从远突然被点名,还被安排见死者家属,手里笔都要被按断,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
对他一个i 人太残酷了吧,卓队!!
“好的。”还房贷的小小打工人能怎么办呢,简从远只能点头。
“经过法医尸检,死者死于八月十一号凌晨两点到四点间,死因失血而亡,身体多出有软组织挫伤,手臂手腕均有捆绑痕迹,死者身前曾机械性昏迷,流血点在腹部,从伤口推测凶器类似于是长14cm,厚度0.5cm带有豁口的三棱柱尖锐物品。”
“金越嘴上和胸前的血是来着自己,毒化反应未见异常,酒精检测比例分析,死者当天晚饭喝了300毫升左右的葡萄酒,不过胃溶液药物检验,检测出了麦角二乙胺。”
“麦角二乙胺?不是致幻剂吗。”坐在简从远对面的窦兮钰疑问道。
“没错,麦角二乙胺是致幻剂药物又称拟精神病药物,微量的麦角二乙胺会让人兴奋愉悦产生幻觉,过量会致人死亡。今年六月麦角二乙胺刚被中戒所纳入新型二类dp,一类精神药品名目。”章齐撑着下巴回答窦兮钰的问题。
“这金越他还吸/毒!”
房贷人简宝接受揉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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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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