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爷回到花澄的房间,轻轻地敲门说道:“澄儿,你开开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仿佛敲在花老爷自己的心坎上。
花澄在房间里喊道:“我不开,爹,您别管我!”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还夹杂着愤怒,那愤怒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花老爷说道:“澄儿,你这样任性,爹也很为难啊。爹知道你心里委屈,可爹也是无可奈何。”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疲惫,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
花澄说道:“爹,您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去跟皇上说,取消这门亲事。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不想我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
花老爷叹气道:“澄儿,爹何尝不想,但这根本不可能。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哪有更改的余地?咱们花家虽有些地位,但也不敢违抗圣意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的苦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花澄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我们花家就要这样任人摆布吗?我也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可以随意被人送来送去!”她的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充满了绝望和不甘,那绝望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花老爷的心。
花老爷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地说道:“澄儿,有些事情,你还不懂。官场的复杂,皇家的威严,不是我们能轻易触碰的。这门亲事,关系到花家的生死存亡,爹也是骑虎难下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临近。在一个阴沉压抑的午后,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花夫人来到花澄的房间,说道:“澄儿,明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娘来给你讲讲规矩。”
花澄坐在床上,别过头去,一脸的倔强:“我不听。我都要被你们推进火坑了,还讲什么规矩!”
花夫人耐心地说:“澄儿,嫁入王府,不比在咱们花家,你要处处小心,谨言慎行。稍有不慎,可能就会给花家带来灾难。”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担忧,眼角的鱼尾纹也因为焦虑而显得更加深刻。
花澄冷笑一声,嘴角上扬,满是嘲讽:“谨言慎行?我花澄做不到!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
花夫人说道:“澄儿,你这脾气得改改,不然在王府会吃亏的。”她的眼神中满是焦虑,声音也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此刻不安心情的唯一寄托。
花澄说道:“吃亏就吃亏,我不在乎。大不了一死,反正这日子也没什么盼头。”她别过脸去,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的冷漠,那冷漠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
花夫人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澄儿,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若在王府受了委屈,娘这心都要碎了。”
花澄不耐烦地说:“行了,娘,您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们已经把我的人生毁了。”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的厌烦,那厌烦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不满。
花夫人叹了口气,失望地离开了房间,那背影显得格外落寞,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沉重。
第二天,阳光明媚却照不进花澄灰暗的心房。花澄被强行梳妆打扮,几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在她身边穿梭,为她戴上沉重的金饰,梳理复杂的发髻。她穿上了那件绣工精致、华丽无比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的嫁衣,那嫁衣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束缚她的枷锁。
“小姐,您今天真美。”小翠说道,她的眼中满是惊艳和羡慕,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花澄面无表情地说:“美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这美丽不过是一场悲剧的装饰罢了。”她的声音空洞而无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
就在这时,迎亲的队伍到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整个街道,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声笑语在花澄的耳中却如同刺耳的噪音,她只觉得心中更加烦闷。
“新娘子,上轿啦!”喜婆扯着嗓子喊道,脸上堆满了喜庆的笑容,那笑容在花澄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
花澄被搀扶着上了花轿,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被推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花轿里,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
一路上,花澄在花轿里默默流泪,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打湿了她娇艳的妆容。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华丽的嫁衣上,晕开一朵朵悲伤的花。
终于到了王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威严而庄重。花澄被搀扶着走进大堂,大堂里装饰得金碧辉煌,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在她听来却如同嘲讽。
“一拜天地!”司礼官高声喊道。
花澄僵硬地拜了下去,身体如同木偶一般,没有丝毫的喜悦和期待。
“二拜高堂!”
花澄机械地完成着动作,眼神空洞,毫无生气,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夫妻对拜!”
花澄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泛出苍白,和阮云霆对拜,她的心中充满了抗拒和不甘。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嫁进了王府,她也不会轻易屈服。
“送入洞房!”
花澄被送入洞房,坐在床边,等待着阮云霆的到来,她的心如同被冰封一般,寒冷而绝望。房间里弥漫着喜庆的红色,可这红色在她眼中却如同鲜血一般刺目。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深,月色如水般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给房间蒙上了一层银纱。阮云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那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花澄的心上,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
花澄心里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阮云霆掀开花澄的盖头,两人对视。花澄看着阮云霆,冷冷地说:“王爷,我花澄可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我本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却被这无情的命运硬生生地拉到了这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寒意,仿佛能将人冻伤,那寒意中还带着深深的不甘和倔强。
阮云霆微微一笑,说道:“本王知道。从一开始,本王就知晓你的不情愿。”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那自嘲的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苦涩。
花澄皱起眉头,眉头紧蹙如山川,“那你为何还要娶我?难道就为了听从那所谓的皇命?”
阮云霆坐到一旁,神色略显疲惫,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本王也无法违抗。皇家威严,如泰山压顶,本王纵有千般不愿,又能如何?”
花澄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原来如此,看来咱们都是受害者。被这无情的皇权摆弄,如同棋子一般。”
阮云霆看着花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说道:“不过,既已成婚,日后还望王妃能本本分分。莫要做出有**份之事,给王府带来麻烦。”
花澄瞪着他,眼中似有火焰燃烧,说道:“王爷放心,我花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但也请王爷莫要干涉我的自由。”
阮云霆说道:“那就好。”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不得不应付的任务。
说完,阮云霆转身离开,身影在烛光的摇曳中显得有些落寞。那落寞的身影仿佛诉说着他内心的无奈和孤独。
花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怨恨,那怨恨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咬着嘴唇,直到嘴唇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花澄独自坐在新房中,心中满是愤懑。新房里红烛高烧,烛光在雕花的窗棂上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影子扭曲着、跳跃着,却丝毫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她望着那摇曳的烛光,眼神空洞而迷茫。
“这算什么新婚之夜!那王爷竟就这么走了!”花澄气呼呼地自言自语道,她的脸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不成样子。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丫鬟怯生生地走了进来。那丫鬟身材娇小,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
“王妃,奴婢叫香菱,来伺候您。”香菱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细若蚊蝇,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胸口,双手紧紧地交叠在身前,显得十分紧张。
花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伺候?我看是来监视我的吧!”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能直接割破香菱的伪装。
香菱连忙摇头,慌张地解释:“王妃,您误会了,奴婢绝无此意。奴婢只是奉命来伺候您,不敢有二心。”她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身子也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颤抖的树叶。
花澄冷哼一声:“误会?这王府里的人,有几个是真心对我的!怕是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香菱低着头,怯生生地说:“王妃息怒,日后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您。只要王妃不嫌弃,奴婢愿为王妃赴汤蹈火。”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都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花澄站起身来,走到香菱面前,盯着她问道:“那你跟我说实话,这王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可不想被蒙在鼓里,任人摆布。”她的目光咄咄逼人,仿佛要把香菱看穿,那眼神中的坚决让香菱不敢有丝毫隐瞒。
香菱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王妃,这……这王府里的规矩多,人也复杂,您日后慢慢就知道了。”她的眼神闪躲,不敢与花澄对视,心里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却又不敢轻易吐露。
花澄瞪大眼睛,提高声音说:“少跟我打马虎眼!快说!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香菱身子一抖,差点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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