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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崔煊从里头走出来,一身利落的骑装,长腿劲腰勾勒出极佳的身形,风度卓然,挺拔无双,只是瞧见都叫阮慕欢喜又耳尖发红。

他和管家不知道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的招呼,走近,才发现她站在马车旁。

表情淡淡开口问,“怎么不上去?”

“我....刚到。”阮慕紧张又局促,隐瞒自己等了许久的这件事。

崔煊示意管家离开,目光才落到她的衣裳上。

阮慕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不赞同,可....他不是喜欢这件吗?

崔煊忍不住皱眉,“你...没有别的衣裳?”

“还...还有,带了一件。”她更局促起来,带一身是怕那样的场合,万一弄脏,没有换洗的。

其实她的衣裳不多,能穿出去的就更少了。

前两日才穿过这件,今日再穿,莫非他是觉得不适合?

崔煊没再同她说什么。

阮慕踩上软凳,先行上车,从他身侧而过,淡淡的茶香浮动鼻尖,余光瞥到他胸膛轻微起伏,她心头重重一跳,呼吸发紧时,脚下不注意,整个身体往一侧倒去。

完了。

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无奈叹息,就在阮慕以为自己会以一个极其丢脸的姿势跌下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握得很紧,她几乎借力靠上他胸膛,耳根倏地烫得吓人。

阮慕愣了一下,才借力站了起来,连忙钻进马车内,坐下的时候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片刻,车帘掀开,阮慕看到崔煊极其出挑的脸骤然出现,她急忙撇开视线,又忍不住望回来,追随他坐下的动作,轻启朱唇,“方才...谢谢夫君。”

他们能说话的机会不多,哪怕只是一两句,都足够叫她高兴。

“嗯。”

崔煊淡淡道,随后拿起书,微一晃荡,马车已经起步。

阮慕捏着手指,这样狭小的空间,两个人独处,总是叫她有些紧张的。

捏捏手,又看看窗外,更多的时候,阮慕用余光偷偷打量身旁的人。

他斜靠着,拿着书的手修长,骨节分明,一个人怎么可能那样完美,才华横溢,长相俊美,连手都可以那样好看。

所以当初,崔煊说,会娶她的时候,阮慕是很高兴的,现下一起在车内,她也很高兴。

她仔仔细细观察他的手,直到,那手突然拿远,她转动脖子,下一秒,手突然横过来,骤然出现在她面前。

阮慕吓得心口一跳。

崔煊的声音近在耳畔,“看够了么?”

阮慕可能是大脑卡顿,“够...够了...哦不,不够,不是...”被捉到的心慌叫她乱了阵脚,还好她强行转移话题,“夫君,吃点心吗?”

阮慕献宝似地拿出食盒。

崔煊视线落回书上,“不必。”

“那夫君你口渴吗...”

“不渴。”崔煊打断她,“可若再同你说下去,便要渴了。”

这是他不想说话的意思。

阮慕还想问问,他们只是去哪里?那边都有些什么人?她需要做些什么吗?

可是后头的话,她都憋在了肚子里。

也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看人了。

片刻后,她悄悄看了一眼,崔煊已经微闭双目,只是眉头微微醋着,仿佛有着什么烦恼困烦着他。

阮慕不知道朝堂的事情,唯一知道的,他担心的东西,便是县主的病情。

她默默低下头想,等回去了,她便戴上尾帽,悄悄去替县主诊治吧。

阮慕带了一个香炉,悄悄点了一点香,这是她自己用几位香料又加了安神的药草做的,淡淡的茶香,时有时无,并不引人注目,却能很好地安神。

片刻后,崔煊的眉头果然纾解不少。

阮慕静静地看着他,真好看啊,立体的五官,薄削的嘴唇,剑眉星目,如果此刻他的眼睛睁开,锋锐的视线定然叫她心脏狂跳不敢直视。

其实他是疲累的吧,世人只道他少年天才,是最年轻的探花郎,钦点伴于君侧。可阮慕知道,每夜三更还不熄灭的灯火,十年如一日的挑灯夜读,他聪慧非常,又极尽努力,这叫她无法不心动。

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阮慕轻轻拨弄了一下香薰,为自己能叫他好好休息而开心地勾起嘴角。

马车朝着城郊的狩猎场疾行而去。

这是一场皇家举办的春猎,皇帝年少,倒是不会亲自出场,因为少年心性,反而让官员携眷参加。

马到的时候,鼻尖已经能闻到淡淡的的青草香。

崔煊早已经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的迷蒙,似是有些讶异竟然在车上睡着。

揉揉眉心便坐起来。

“崔大人。”他下马车,便被好几个人围住。

短短两年,崔煊已经升掌正六品,更何况是给事中这样的紧要官职,哪怕是职级更高的官员,看到他,也是要抱拳寒暄一番的。

阮慕自己下了马车,周围停了不少的车,男子和男子寒暄,夫人们三三两两,因着崔煊在这里,倒是有好几位夫人过来同阮慕说了两句话。

只是本就没有多余的话题,寒暄一番也就过去了。

阮慕倒是瞧见了好几个年轻夫人穿了一身干练的骑装,束发高高挽起,倒显得英气逼人。

阮慕是有些羡慕的,只是她自己可没有这样的衣裳。

这地方阮慕不熟,她观察一圈,再去找崔煊的时候,四下看了遍,却已经找不见他的人影。

“崔大人要上场了?”就在阮慕找人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周围的人都激动起来。

众人连往场内走的速度都明显加快。

阮慕跟着人群往里头走,她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里。

自有婢女带着不同人家的夫人到了指定的位置,也有官员领着自己妻女到了指定的位置才匆匆离去。

阮慕找不到崔煊,也无人搭理她,她出席这样的场合机会实在太少,并没有多少人认识她。

阮慕便跟着那些没有座位的夫人,站在一处看台,因着周围的人激动不已,她被挤了好几下,到了角落的位置。

耳边还是喝多人谈话,“崔公子也会骑马?”

“你这就没有见识了吧,武试崔家公子也是能排上名号的,只是因为诗书太出众,才掩盖了武艺的出众。”

周围的啧啧称赞让阮慕轻轻弯气了嘴角,是啊,他从来都灿若星辰,叫人仰慕。

“可惜...婚事却被人设计。”

“其实原本可以隐下来的,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就是因此,才会娶了那样心思 的人,那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女吗?如何这样会算计?”

“说起来今日倒是没有瞧见,恐怕人是貌若无盐。”

阮慕的心突然揪起。

所有人提起崔煊的婚事,永远都是叹息惋惜和认为她别有用心。

心口密密麻麻地疼了疼,刚好有人撞了她一下,差点没站稳的时候,四周已经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

远处,崔煊身下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儿,皮毛锃亮,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宽肩细腰,修长挺拔,

阮慕不由得想起了新婚那天晚上,那匆匆的一瞥和全程紧闭的双眼,她的耳根不由得微微发红。

一声哨响打破了阮慕的思绪,男人如箭一般直冲而去,阮慕紧紧跟随他的身影,可周围的人太过激动,好几次阻拦她的视线。

直到周围的欢呼声响起,阮慕才知道,她的夫君赢了!

她也跟着小声的惊呼,而后高兴得差点转圈。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里?”这时候,匆匆找了许久的小厮才找过来,“您怎么不去那头坐席?”

好几位夫人在那边,还等着她。

阮慕从小厮语气里听出了一点点责备的意思,“我这...就去。”。

被带着去了架高的棚子处,视野果然好了许多,人也少了。

看着阮慕,倒是有几个夫人上前,“这就是阮夫人?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阮慕腼腆一笑,上头的国公夫人瞧了几眼,“崔探花福气不错啊。”

这些人个个气度华贵,和从前见过的身份低一些的夫人,自是十分不同。

被引着行礼一番,原来上头有位公主,国公夫人,还有好几位贵夫人。

对阮慕的态度自是不同,连公主都开口,“过来坐。”

阮慕恰当夸几句公主姿容,有问必答,其余不知道说什么的,便当一个用心的听者。

没有人用复杂的怜悯憎恶好奇目光打量,没有人无视她,谈话时的目光,也会下意识照顾到她。

这倒是她出席过不多的,叫她体验最好的场合,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或许,从前去的几次场合,是婆母不愿去所以打发她去,人家自然瞧不上她,可现在跟着夫君来,原来,她也是可以被接纳的。

阮慕一字一字在心里铭记夫人们寒暄交谈的话语,打定主意回去再誊抄下来,每日温习。

“我还以为归宁县主不会来,不是说昨日晕了过去?”有人开口问。

国公夫人看了一眼阮慕,倒是怕她难堪,“县主和几位公子是有儿时情谊的,来瞧瞧也属正常。”

阮慕抿唇。

“县主病情似乎不那么危急?”公主指挥着宫女去牵她的马儿出来。

“到底是毒,压制住了便无事,突然发作起来,也是吓人的。”国公夫人对周围的事情那是了若指掌,无论公子说什么,倒是都能应答如流。

“公主的马儿不愧是大皇子亲自为您找来的,实在是漂亮矫健,实属马中俊才。”知道公主最疼爱她的马儿,说话的人自然吹捧。

公主兴致很好,等会儿是打算要跑一圈的。

“听闻丞相府昨日喜得麟儿,难怪今日临时告假,不是说极其凶险?”

“那是,听说请到了一位名医,还是位女大夫,没想到医术竟是那般地出神入化,将在鬼门关的母子都救了回来。”

周围人大加赞赏。

阮慕有一种怕自己被发现的紧张,突然又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或是相信救秦婉的人是她。

没有人知道她懂医术,一颗心也就安定下来。

公主的目光幽幽,“女大夫....倒是不错。”

接下来便无事。

公主要去换骑装。

阮慕坐着无事,方才过来的时候脚上沾了些泥,她自是不在意,可若被京城这些贵女瞧见,又是一通说法,便也告退,庆幸自己还好多带了一身衣裳。

换衣的一簇行宫在东南角,阮慕一直喜欢马儿,刚好路过,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公主的马,果然是既漂亮又矫健,一看便知非同寻常,长蹄矫健,通身乌红,没有一丝杂色,器宇轩昂,自有名马气势。

这时,牵马的小太监被人叫了一声,走远两步,马儿留在原地,这下不仅阮慕多看了两眼,身边许多人都凑近了看,最终夸赞不停,说是皇帝亲自送的,可见疼爱。

阮慕准备离开,突然发现马儿低头,张开了嘴,仔细一瞧那嘴边的东西,阮慕吓了一跳,竟是不知哪里来的一小块肉。

马是食草的,若是吃肉,可能会引起腹泻等问题,严重甚至危及性命。

眼看马儿就要含进去,那肉却倏地,滚了过来,阮慕一急,长长地伸脚进去,将那东西一脚踢开。

小太监刚好回来,急忙牵着马儿离去。

阮慕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去了行宫各自的屋子,她换的是那件枣红色的,她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又将金钗稳了稳,能拿得出手的钗环就只有这个,是成婚时婆母送的,等闲时候她不会拿出来,可即便此刻戴上,和其他人相比,她还是稍显寒酸。

好在,这一身衣裳还算华贵。

可小厮看到后,却焦急地叹息,“我的少夫人,您怎么换了这身衣裳...”

同时,那边一个小太监疾步过来,“所有来此处换衣裳的人,请都出来。”

那样子严厉非常,并不因这里的人都是官眷而有丝毫好脸色。

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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