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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夜破庙,鳞爪惊魂

青州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腥气。

亥时的西城巷口,灯笼在风里晃得像鬼火,苏沐踩着青石板上的积水往前走,靴底碾过碎瓷片,发出刺耳的咯吱声。积水溅到裤脚,凉得透骨,他却没太在意 —— 当了两年捕快,青州的夜路他走得比自家灶台还熟,只是今晚的风里,多了股让人心头发紧的寒意。

他左手按在腰间的铁尺上,那是去年从县衙领的制式物件,尺身有道浅痕,是开春抓偷鸡贼时被对方的柴刀划的。当时李头儿还笑他 “跟个毛贼较什么劲”,他只挠挠头没说话 —— 不是较劲,是那偷鸡贼把城西张阿婆仅有的两只老母鸡都偷了,阿婆哭着来报案时,他想起了八年前捡到他的张婆婆。

“小苏哥,真不等李头儿带道长来?” 身后的王老三缩着脖子,火把烧得噼啪响,火星子落在积水里,瞬间灭了,“方才那哭声,听着就不是活人该有的!跟上个月私塾孩童失魂时的动静一模一样,邪门得很!”

王老三比苏沐大五岁,却没他胆子大,每次遇到 “怪事” 都躲在后面。苏沐没回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铁尺内侧的一个小字 ——“归”。这字是他用小刀偷偷刻的,八年前张婆婆捡到他时,他怀里揣着半块刻着 “归” 字的玉佩,老人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枯瘦的手指一遍遍摸那玉佩:“沐沐,遇着解不开的事,往玄微观的方向走,那道长是好人。”

这八年,他从街头乞儿混到捕快,靠的就是这股认死理的劲,还有那些偶尔出现在他枕头下的匿名纸条。上次处理 “活尸偷粮” 案,纸条上用工整的小楷写着 “粮囤东南角撒糯米混朱砂,能镇住尸气”;前几日孩童失魂,纸条又提示 “留意私塾后墙的黑纹,那是魔气残留的痕迹”。每次纸条都没落款,只在末尾画个小小的 “归” 字。

“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 苏沐把火把塞给王老三,火光映着王老三发白的脸,“要是我一刻钟没出来,你就去玄微观报信,找方迴道长。”

“哎!好!” 王老三忙不迭应着,攥着火把的手都在抖。

苏沐抬脚跨进破庙,霉味混着铁锈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两声。供桌上的泥胎菩萨缺了半边脸,剩下的一只眼珠是两个黑洞,正对着他 “看”,像要把人吸进去。庙角的蛛网沾着雨水,垂下来像吊在半空的白绫,风一吹,晃悠悠地扫过他的肩膀,凉得像鬼手。

“呜呜…… 饿……”

哭声从供桌后传来,细得像刚出生的猫叫,却裹着一股让苏沐头皮发麻的寒意。他缓缓抽出铁尺,猫着腰绕过去 —— 那 “孩子” 蜷缩在地上,浑身覆着暗绿色的鳞片,月光从破窗缝漏进来,照得鳞片泛着冷光,尖牙上还挂着半缕暗红色的布条,像是从什么人身上撕下来的,布条上绣着个小小的 “李” 字,像是城西布庄的样式。

是鳞妖。苏沐心里一沉,这东西他早听人讲过 —— 以前常来张婆婆家送米的方迴道长,总拿着本泛黄的画本教他认六界生灵,说 “鳞妖是凡兽染了魔气变的,怕灵韵和纯善之气,你要是遇到了,别硬拼,先跑”。那时他只当是道长编的故事,没想到今天真见着了。

他正想退出去叫人,那鳞妖突然猛地抬头,一双竖瞳死死盯住他,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低吼,像开水滚了锅:“你身上…… 有‘大人’的味道…… 甜的……”

话音未落,鳞妖突然暴起,爪子直扑苏沐面门!那爪子上还沾着黑色的黏液,落在地上 “滋滋” 响,把青砖都蚀出了小坑。苏沐下意识侧身,铁尺横挡,只听 “铛” 的一声脆响,他被一股巨力震得虎口发麻,连退三步撞在供桌上,泥胎菩萨 “哗啦” 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满地瓷片,其中一块还划破了他的手背,渗出血珠。

鳞妖没给喘息的机会,再次扑上来,爪子带着腥风,眼看就要抓中苏沐的咽喉 —— 就在这时,苏沐的左手手腕突然滚烫起来!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差点叫出声。

苏沐下意识做出反击,一掌打出,左手手腕处瞬间显现出一丝纹理 —— 那是片青灰色的暗纹,像缠了半圈细链,八年来不疼不痒,他一直当是胎记。可此刻暗纹突然发烫,一股陌生的力量从腕间窜出来,顺着手臂涌向掌心,苏沐甚至没看清怎么回事,掌心就撞上了鳞妖的胸口。

“嗷 ——!”

鳞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尖得像刮玻璃,鳞片像碎玻璃一样往下掉,落在地上 “叮叮当当” 响。它的身体瞬间蜷缩成一团,暗绿色的血从鳞片缝隙里渗出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滩,冒着黑色的烟,把青砖都染黑了。

苏沐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丝灼热感,腕间的暗纹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青灰色,好像刚才那股力量从未出现过。这是怎么回事?他以前跟地痞打架,最多只能扛住三两个人,上次跟城南的混混头子动手,还被打得鼻青脸肿,怎么今天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别动它,刚褪魔气,碰了容易染晦气 —— 你这小子,平时练拳没见这么利索,打妖倒挺猛。”

一个温和又带着点调侃的声音突然从庙门口传来,苏沐猛地回头,看见个穿月白道袍的身影站在雨里,背着把桃木剑,手里拎着的药箱还沾着水珠,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滴在道袍下摆,却没打湿里面的衣料 —— 是玄微观的方迴道长,张婆婆在世时,总说 “方道长是咱们家的贵人,要不是他,你早饿死在街头了”。

方迴走进来,顺手把药箱放在供桌上,从里面倒出白色粉末洒在鳞妖身上。那团蜷缩的 “怪物” 很快显了原形,竟是只瘦得皮包骨的野狗,身上的毛都掉光了,只剩下几块斑秃,只是眼底还留着点暗绿,看着可怜得很。

“小苏沐,你刚才那招‘掌心炮’,倒比我教你的吐纳法还熟练。” 方迴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粉末,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都显出来了,“我教你三年吐纳,你每次都偷懒说‘练这玩意儿不如练拳’,结果今天靠‘本能’赢了,你说气不气人?”

苏沐攥着铁尺的手松了松,手背的伤口还在疼,语气里带着点惊讶和委屈:“方道长?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玄微观抄经呢 —— 上次你说要抄一百遍《道德经》,不然观主不让你下山。”

他上次见方迴还是半年前,道长拎着袋桂花糕来县衙找他,说 “观主罚我抄经,最近怕是不能来给你送吃的了”,临走前还塞了他一包 “驱虫粉”,说 “青州要变天,留着防身,别跟人说我给你的”。

“嗨,抄经哪有你这小子重要。” 方迴摆摆手,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瓶,塞到他手里,瓶身贴着 “清灵散” 三个字,和去年送他的驱虫粉是一个样式,“接了观里的传信,说西城有魔气异动,我一想,这地界就你这么个‘半吊子捕快’敢往里闯,赶紧跑来了 —— 对了,今日是你生辰吧?十八了,成人了,总不能还靠你那把破铁尺混日子,我给你备了几个‘家伙’,你挑一个称手的。”

说着,方迴把药箱往桌上一倒,哗啦啦滚出三样东西:一把银柄短刃,刃身刻着缠枝纹,看着锋利得很;一个竹制符箓筒,里面塞着七八张画好的符纸,筒身上还系着个小铃铛;还有一根半人长的铁鞭,鞭身是乌黑色的,鞭梢缀着三个小小的铁环,握柄处磨得光滑,像是被人常年攥着,还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你瞧瞧,这短刃是我托铁匠铺打的,砍个妖啊鬼的不在话下;这符箓筒里的符,有镇魂的有驱邪的,你抽一张就能用,省得你学画符;还有这铁鞭……” 方迴拿起铁鞭掂了掂,语气里带着点试探,“是我以前偶然得的,看着沉,其实上手挺轻,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用。”

苏沐的目光先是落在短刃上 —— 这玩意儿他熟悉,捕快办案偶尔也用短刀,可指尖刚碰到刃柄,心里却没什么感觉;又拿起符箓筒,铃铛叮当作响,他却总觉得这东西 “太麻烦”,不如拳头来得直接。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铁鞭上。

不知怎么的,看着那乌黑色的鞭身,他的左手手腕突然又开始发烫,和刚才打鳞妖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他下意识伸手握住握柄,一股熟悉感瞬间涌上来 —— 好像这铁鞭本该就是他的东西,好像他曾经无数次握着它,挥向什么目标,连手腕该用多大劲、鞭梢该往哪落,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就它了。” 苏沐脱口而出,握紧铁鞭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劲,鞭梢的铁环 “哗啦” 响了一声,竟带着股说不出的利落感。

方迴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故意逗他:“哟,眼光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会选短刃呢 —— 毕竟你平时练拳练得勤,用刀也顺手。怎么选了这铁鞭?你以前可没碰过这玩意儿。”

“我不知道。” 苏沐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握着铁鞭的手却没松开,“就是觉得…… 握着它挺舒服的,好像用惯了一样。” 他试着挥了挥,铁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没有丝毫生涩,腕间的暗纹也渐渐平复下去,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暖意。

“舒服就好,武器嘛,就得选跟自己‘对脾气’的。” 方迴笑着把铜哨和铁片递给他,“这俩也拿着,铜哨吹三声能唤灵植示警,铁片能挡魔气,跟你这铁鞭正好配一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这铁鞭有个小毛病,要是遇到魔气重的妖,鞭身会发烫,你到时候别慌,那是它在帮你‘认敌’呢。”

苏沐把铜哨和铁片塞进布囊,又小心翼翼地把铁鞭缠在腰间 —— 长度刚好,不影响走路,也不会像铁尺那样晃来晃去。他摸了摸缠在腰间的铁鞭,心里竟有种莫名的踏实感,好像有了这鞭子,再遇到鳞妖那样的东西,也不用怕了。

“对了,你刚说的布包呢?” 苏沐突然想起方迴刚才要递给他的布包,转头一看,那布包还放在桌上,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桂花图案。

“嗨,差点忘了这个。” 方迴把布包递给他,“这里面是我给你绣的荷包,装个玉佩啊铜哨什么的,别总揣在怀里,容易丢。”

苏沐打开布包,里面果然是个桂花荷包,针脚比去年那个还歪,却看得出来绣得很用心。他把半块 “归” 字佩放进荷包,系在腰间,刚好和铁鞭并排,看着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雨停了,王老三还在外面等你,赶紧把这狗送去城外的破屋,别让凡人看见。” 方迴指了指地上的野狗,那狗已经醒了,正怯生生地看着苏沐,“这狗也是可怜,被魔气染了,要是扔在城里,迟早被人打死。”

苏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野狗 —— 那狗瘦得只剩骨头,抱在怀里轻得像团棉花。方迴看着他的动作,突然补充了句:“要是往后找不着我,别瞎跑,直接去玄微观找我,我那儿常年煮着桂花茶,等着你去喝。对了,你那铁鞭要是用不顺手,也能来问我,我…… 多少懂点用法。”

“知道了。” 苏沐应着,往庙外走,刚到门口又回头,手背的伤口还在疼,他却没提,只问:“方道长,刚才那鳞妖说的‘大人’,是什么意思?它说我身上有‘大人’的味道。”

方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风趣的样子,摆摆手说:“嗨,就是些成了气候的妖魔,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不用管这些,先把自己的捕快当好,等你什么时候能用这铁鞭打赢我了,我再跟你说这些。” 他挥挥手,“快走吧,晚了城门该关了,你要是被关在城外,我可不去给你开门。”

苏沐抱着野狗走出破庙,月亮已经出来了,青石板路泛着冷光,风里的腥气也散了些。王老三凑上来,一眼就看见了他腰间的铁鞭,一脸惊讶地问:“小苏哥,你这鞭子哪来的?看着挺厉害啊!里面怎么样了?那妖怪被你收拾了?方道长怎么说?”

“没什么,就是只被吓着的野狗。” 苏沐敷衍着,把野狗递给王老三,“这鞭子是方道长送我的生辰礼物,你先把狗送到城外的破屋,我去趟玄微观,跟方道长说点事,等会儿去找你,晚上我请客去吃点。”

王老三接过野狗,盯着铁鞭看了半天,也没敢多问,点点头就往城外走。苏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摸了摸腰间的铁鞭,又摸了摸布囊里的铜哨和铁片,转身往玄微观的方向走。

青州的夜路很静,只有灯笼的光在风里晃。苏沐走得很慢,偶尔会下意识挥挥铁鞭,鞭梢的铁环 “哗啦” 响,在夜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他心里满是疑惑 —— 腕间的暗纹、手里的铁鞭、鳞妖说的 “大人”,还有那些匿名纸条,好像有根线把这些事串在一起,却又抓不住。

他走到玄微观门口时,已经是子时了。观门没关,留了道缝,里面透出暖黄的光,还飘出桂花茶的香味。苏沐推开门走进去,院子里种着棵桂花树,花瓣落了一地,方迴正坐在石桌旁煮茶,手里还拿着本画本,正是以前教他认六界生灵的那本。

“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跟王老三墨迹半天。” 方迴抬头看见他,目光先落在他腰间的铁鞭上,笑着招手,“过来坐,刚煮好的桂花茶,是你爱喝的,加了点蜂蜜。看你把鞭子缠得挺利索,没白费我给你磨握柄。”

“道长,你早就知道我会选铁鞭?” 苏沐走过去坐下,石桌上放着块桂花糕,还是热的,上面插着根小小的红绳,像是用来庆生的。他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甜得正好,还是以前的味道。

“猜的呗。” 方迴给他倒了杯桂花茶,茶水里飘着几片桂花,“你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骨子里倔得很,短刃太‘利’,符箓太‘软’,也就这铁鞭,刚柔并济,跟你脾气对得上。” 他没说的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对方手里握的,就是这么一根乌黑色的铁鞭,鞭梢的铁环响起来,能让所有邪祟安静下来。

苏沐喝了口茶,暖意从喉咙滑到肚子里,舒服得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知道,我腕间的暗纹是什么。刚才握铁鞭的时候,它又发烫了,跟打鳞妖时一样。”

方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那里的暗纹已经恢复了青灰色:“这暗纹啊,是好东西,以后能帮你不少忙。你现在不用急着知道它是什么,等你什么时候能用这铁鞭把院外的那棵桂花树缠三圈,我再跟你说。”

他故意吊苏沐的胃口,还指了指院外的桂花树 —— 那树粗得要两个人合抱,用铁鞭缠三圈,可不是件容易事。

“啊?还要缠树啊?” 苏沐垮了脸,他刚学会挥鞭子,别说缠树了,能不抽到自己就不错了,“道长,能不能换个简单点的?比如练吐纳法?”

“哟,这就改口了?刚才不是还不想练吐纳法吗?” 方迴敲了敲他的脑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行,就得缠树。你这铁鞭要是用不熟练,下次遇到妖,鞭子没抽到妖,先抽到自己,我可不管救你。”

苏沐摸了摸被敲的脑袋,没说话,心里却知道方迴是为他好。他看着石桌上的画本,突然想起刚才握铁鞭的感觉,又问:“道长,青州最近怎么这么多怪事?又是活尸,又是鳞妖的。”

“世道要变了,这些事以后还会有。” 方迴喝了口茶,语气里少了点调侃,多了点认真,“你是捕快,又是个认死理的性子,以后查案记得多留个心眼,别逞能。要是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还是先想办法跑了,实在不行,用鞭子抽自己两下,我要是在附近,准能听见你那叫声。”

苏沐忍不住笑了,方迴总是这样,明明很担心他,却总用玩笑话掩饰。他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桂花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心里的疑惑好像也淡了些。

“对了,道长,” 苏沐突然想起什么,从荷包里拿出那半块 “归” 字佩,放在石桌上,“这玉佩,你知道它的来历吗?张婆婆说,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就在我怀里。”

方迴看着玉佩,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伸手摸了摸玉佩:“这玉佩是好东西,你好好戴着,别弄丢了。等你什么时候能找到玉佩的另一半,能把铁鞭用得顺手,我再跟你说它的来历。”

他没多说,苏沐也没多问 —— 他知道方迴不想说的事,再问也没用,道长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他。

两人坐在石桌旁,一边喝着桂花茶,一边聊着天。方迴给苏沐讲玄微观里的趣事,说 “观里的小道士偷偷养了只猫,被观主发现了,罚他抄了五十遍《道德经》,那猫还总去挠他的抄经纸”;苏沐给方迴讲县衙里的事,说 “李头儿昨天抓了个偷钱的贼,那贼还狡辩说‘钱是自己长腿跑我兜里的’,结果从他兜里搜出人家丢的钱袋,上面还绣着人家的名字,笑得我们肚子疼”。

月亮升到头顶时,苏沐才记起有个人还在城里等他吃夜宵,便起身要走。方迴把剩下的桂花糕装起来,塞给他:“拿着,晚上别到处乱转了,最近不太平,你让王老三早些回去吧。对了,你那铁鞭别总缠在腰间,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能帮你挡点邪气。”

“知道了,道长。” 苏沐接过桂花糕,揣在怀里,又摸了摸腰间的铁鞭,“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别又熬夜抄经。”

“知道了,啰嗦鬼,你看我像是喜欢抄经的人吗。” 方迴摆摆手,看着苏沐的背影走出观门,才拿起石桌上的玉佩,眼神里的温和渐渐淡去,多了点复杂的情绪。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个和苏沐腕间相似的暗纹,只是颜色更深,像染了墨。

苏沐走出玄微观时,夜风里带着桂花的香味。他摸了摸怀里的桂花糕,又摸了摸腰间的铁鞭,心里暖暖的。

他沿着青石板路往县衙走,偶尔会挥一下铁鞭,鞭梢的铁环在夜里响着,竟引着路边的几株小草微微晃动 —— 像是在回应他的鞭子。腕间的暗纹又微微发烫,这次却不疼,反而像有股暖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低头看着手腕,又摸了摸铁鞭,这青州的夜,似乎也挺有温度。

而玄微观里,方迴看着苏沐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从袖里摸出张符纸,上面画着和铁鞭纹路相似的符文。符纸燃尽时,他轻声自语:“八年了,该让这鞭子…… 别怕,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剩下的桂花茶,茶已经凉了,却还带着点甜意,像极了当年那个强势男人第一次抢他的桂花酿时,眼里的那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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